第6章
“既然醒了,看来迷药的威力还不行,再来一点。”
嗣音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壮汉用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往鼻子上一捂,数秒内就失去了意识。
昏睡前,嗣音下意识地想叫沈珩,却发现嘴巴塞得紧紧的,于是乎只好任命的不省人事了。
再醒来时,嗣音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床上,红色的床帘、喜庆的被子包括什么原因鸳鸯枕都充满了古代气息,她的身子依旧被绑着,费力地侧过头,可以看见房间里的布置。
妈耶!难道她穿越了?
这分明就是电视剧里古代成亲的新房啊!
但是不同的是,屋里的蜡烛不是红色的喜烛而是有些晦气的白色蜡烛,灯光忽明忽暗,屋内没有电灯,全靠几盏蜡烛照明。
最重要的是,屋子最中央,摆放着一具黑色楠木棺材,凭借她5.2的视力可以看出黑色棺材棺身的金丝纹路,只是这些字体她一个学渣渣完全看不懂啊!
嗣音俯身看,果然,尽管自己被五花大绑了,但是还是看得出自己身上穿的是深红色的新娘服,材质轻薄,做工精致......咳咳咳......嗣音停下自己欣赏的目光,开始担忧起自己的处境。
根据之前那个大汉的意思,以及自己现在所处的情况,可以判断出,她不是穿越了,而是强行被人冥婚了!
冥婚分为两种,一种是死人与死人,这种最为常见;一种是死人与活人,这是有损阴德的做法,除非是这个活人自愿,很少有这种冥婚的。当然,这两种方式,正当来讲,都要通过一种人来主持,那就是冥媒。
嗣音的外婆就是冥媒。由于冥媒长期与死人接触,自身阴气重,容易影响阳寿,所以近几年这种职业越发少了,要么就是英年早逝,要么就是“退圈”了。
当然,嗣音自记事起,便知道外婆是做这个的,每次接了“活”,身子就会虚弱一段时间,但是也许是外婆“法力”高强,如今六十几岁了,身子还是特别硬朗。
想着想着,嗣音心中微微凉,凭借几年的跆拳道功底,硬是翻起来站在地上,然后跳跃着跑到木床边上磨着麻绳。
幸亏,就连绑她的绳子也是用的复古的麻绳,要是用什么铁链子,她磨到天荒地老也没有用。
不过这么讲究的摆设,按外婆的说法,这里头应该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莫非是清代的僵尸?
这样想,嗣音成功激发了自己的能量。磨绳子的速度增快,哗啦一声,绳子断了,身子恢复了自由,连忙将臭抹布从嘴巴里拿出来。
这种冥婚,说实话她也没见过,谁让她体质特殊呢?反正现在除了赶快逃,没有别的办法。
趁着房间安安静静,嗣音脚底抹油一般就往木门跑去。
门锁了。
“我去!”嗣音身子贴着门,紧张地看着那具棺材,生怕从里面跳出来一个僵尸。
无意中手一摸,嗣音眼睛亮了。
这是木头和纸啊!
然后,只见嗣音微微一笑,脚下却猛地一踹。
砰......
门没坏。
难道是我判断有误?这不是木头做的吗?凭她一个单手抗桶装矿泉水的力气,这应该不成问题啊!
吱吱......
棺材盖挪动的声音。
我敲!
嗣音猛地回头,看着在以蜗牛速度挪动的棺材盖,寒毛炸飞。
不管了!
嗣音回头,以吃奶的力气,猛踹门,外加用雕花木凳子毫不留情地砸门,哐当一声,门废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嗣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冲出去的时候,棺材里的主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棺材盖被猛烈踹飞出去,然后灯熄了。
“妈耶!诈尸啊啊啊啊啊......”嗣音仓皇往外面冲出去,却发现,老天爷丝毫不给她这个社会主义接班人面子。
外面还有一个院门,围墙高得令她一个一米六几的女孩子望尘莫及。
“救命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叫声从嗣音喉咙里叫出来,像极了某鼠的嚎叫。
兹拉兹拉......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房间里穿来,仿佛是催命的音符,嗣音提着一口气贴在墙角,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里,避无可避。
“你是我的。”低沉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过来,带着几丝沙哑与含糊,就像是很久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一样。
“沈沈沈沈珩!”嗣音拿起脖子上吊着的血玉,结巴道:“大佬,你要是再不出来,我我我我我就死了!”
还是没人。
紧接着,一张干瘪丑陋的脸映入她的眼帘,棺材里的主人身穿一身刺眼的寿服,身上的皮肤耷拉着,眼眶凹陷,头发仿佛杂草一般铺在头顶。
这尼玛分明是比僵尸还丑的干尸!
这具干尸慢慢地朝她走过来,身体有些佝偻,脸上依稀可以看出得意的表情,眼眸中是嗜血的杀气。
“来吧,让你成为我的祭品之一......”忽然,干尸表情一变,身体僵住了。
嗣音身体不住地抖阿抖,但面上还是强忍着恐惧说道:“我有艾滋......还得了天花,吃了我,你会变成......变成腐尸的!”
干尸依旧站在原地,只是明显可以看到胸口剧烈的起伏,脸上慢慢的震惊,然后开口道:“你......是你!”
“我?是......谁?”嗣音咽了咽口水,被他搞得有些懵。
咋地,难道他要说他生前是她好朋友?然后来个认亲会?也行,那样就可以逃跑了。
“你是......你是谁......为什么我的记忆还没恢复完......”干尸有些痛苦地抱住脑袋,似乎在回想什么。
嗣音见状,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两步。
忽然,腰部一紧,嗣音被拽了回去,一双冰冷但有力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腰。
“沈珩!”嗣音惊喜地回头,只见一身黑色长袍的沈珩蹙着眉站在她身后。
手臂没有放开,而是紧紧地揽着她,但沈珩的眼眸明显是盯着对面这具干尸的。
“抱歉,来晚了。”
干尸忽然动作一顿,抬头看着这位不速之客,表情狰狞道:“放开她!”
“程昱。”沈珩轻轻地念了一个名字。
“你!你认识我?”干尸忽然激动了,急急往前走了几步。
嗣音吓得退到沈珩的怀中,脸对着他的胸口,不敢去看她的脸。
“看来你也是才复活。”沈珩心情大好地勾唇道:“我只知道你叫程昱,其他的你慢慢回想起来。”
“你......”
“但不论如何,你记住,她这一生,是我的女人。我不妨碍你的事,但你也不要做多余的事。”
嗣音正听得云里雾里,突然身子腾空飞了起来。
还来不及反应,她的腰就被沈珩单手搂住,然后越过了高高的围墙,降落在地上。
“我的天,你居然会轻功?”
嗣音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两眼放光的看着他。
“嗯。”沈珩应了一声,忽然紧紧地搂住了她。
嗣音僵在原地,两只手呈放空状态,鼻翼甚至可以闻见他胸膛清新的气味。
“走吧。”
不过数秒,沈珩放开了她,但嗣音竟然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悲伤。
幸亏,这个地方离她的村只有几公里,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一言不发。
没有手机,在漆黑的夜里,只能靠头顶的月亮照明,嗣音有几次都因为踩空差点摔进田野里,幸亏沈珩在身后扶住她。
过了不久,到达了熟悉的村口,村口的牌子上写着一个程家村。
“我到啦!”嗣音欣喜地回头说道,却发现不知何时身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苦笑一声,嗣音沿着小路飞快地到了家。
“外婆!”
嗣音敲了敲院门,不一会儿就有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过来。
哐当......门开了。
“臭丫头,不是电话里说下午一两点就能到吗?”外婆拿起一根鸡毛掸子就往嗣音屁股打过去,一边教训道:“电话不接!人也没有踪影!你是想急死你外婆我是不是?”
嗣音一边跳着躲开那不轻不重的拍打,一边告饶着进院子:“外婆,我我我我被绑架了。”
啪......外婆的鸡毛掸子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你被谁绑架了?谁救了你?”外婆将门关上,面色有些凝重。
嗣音将经历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然后喜滋滋地说道:“外婆,没想到你这个玉佩里还有这么个人物,为啥不早点告诉我咧?”
谁知外婆脸色一变,惊讶地拿起玉佩,问道:“怎么可能!”
“什么......什么怎么可能?”嗣音脖子被绳子扯得有些难受。
“他怎么可能解封?莫非......莫非你......”外婆放下血玉,眼神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冰冷:“莫非你的血滴上去了?”
嗣音第一次见外婆这么严肃,连忙回想了一下,说道:“那晚上,我的额头磕伤了,应该是被雨水冲到了玉佩上......所以......”
“你的伤口愈合了?”外婆还是那个语气,冷得让人心悸。
“对诶!我的伤口怎么恢复得那么快呢?”嗣音这才反应过来,她那天可是满身是伤的回去的,如今怎么感觉自己的皮肤跟新生婴儿一样光滑洁白?
外婆闻言,眼神浮现了一抹复杂,语气缓和了一点,问道:“你说的差点冥婚的人,那个人叫他程昱?”
“嗯......好像是这样。”
“行了,饭在厨房里,你洗洗澡早些睡了吧。”
说完,外婆仿佛老了好多岁,佝偻着身子便回房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来猜猜这个干尸是干啥的
a打酱油
b群演之一
c男二呀
有奖竞猜诶嘿嘿
走过路过加个收藏嘛爱你们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