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装神弄鬼第一百一十八天 (15)
周围,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怎么来这儿了?”
可不就是他被鲍启文打断度假的地方?
江一鸣看向钟晟,钟晟无奈地笑笑摇头:“很巧。”
江一鸣扬了扬眉,的确,这家半山腰的别墅民宿前台,还是他的粉丝呢。
两个人搬下行李,他们是第一个到的,前台还是之前那个前台,看到江一鸣和钟晟,眼睛都亮了:“怎么还是你们?!太巧了吧!?”
江一鸣笑笑。
弹幕——
【信息量爆炸?】
【我不敢猜,我的妈,我好像搞到真的了】
前台姑娘还是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把他们两人的钥匙从墙上拿下来转交给他俩:“还是原本的房间吧。”
“行,谢谢了。”江一鸣说道。
两个人拎着行李箱上二楼,仍旧是扶梯左边那间房间。
就在江一鸣打开房间的时候,扶梯右边房间里出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戴着鸭舌帽,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但却在看到江一鸣和钟晟的时候,眼睛亮了起来——
“你们也是来玩的?外地人?”
江一鸣看了看他,没说话,微微皱了皱眉。
那人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我是本地的,你们想玩哪儿?我告诉你们什么好玩啊!”
“暂时没想过。”江一鸣回绝道,顺手拽着钟晟进了屋,他合上房门前,对那人说道,“多谢。”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冲他们俩笑,直到房门合上,也没要离开的意思。
江一鸣关上门,看向钟晟:“那个人,有些眼熟。”
“我们半个多月前来这里的时候,这个人就在这儿了。”钟晟说道,他顿了顿,接着说
道:“而且半个月前,他对我们说的,也是同样这两句话。”或许还一字不动。
那次是钟晟和对方打照面的,因为这人撞见他们的时候,反应很大,像是受了惊吓一样,所以他印象深刻。
不得不说,这次第二次见面,钟晟对他的印象更深刻了。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江一鸣和钟晟在房间里听见楼下传来有些热闹的动静,大概是另外四个人前后脚到了。
江一鸣懒得出去应酬他们,便和钟晟待在房间里装没听见。
四个年轻人拿到了自己的房间钥匙后,便提着行李箱往楼上爬。
走到二楼拐角的时候,右手边的房间门里出来一个人。
“你们也是来玩的?外地人?”那个人眯着眼笑着看着他们,热心地问,“我是本地的,你们想玩哪儿?我告诉你们什么好玩啊!”
四个年轻人闻言,点头高兴地应下来:“好啊,谢谢你!”
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听见对方的应声,原先一直笑眯眯半阖起来的眼睛慢慢睁开了一些,他看着那四个年轻人,点头缓缓笑道:“不客气呀。你们一定会喜欢的,我可以亲自带你们去那边。”
江一鸣隔着一扇门听着听着,眉头渐渐夹紧了,最后他砰地打开门,面色不善地盯着门口五个人:“你们吵到我休息了,出去。”
四个年轻嘉宾愣了一下,面面相觑,连忙连声道歉,拎着自己的行李箱讪讪地迅速上楼去了。
只留下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对方看向江一鸣,露出一个笑容:“你也是来玩的?外地人?”
“我是本地的,你们想玩哪儿?我告诉你们什么好玩啊!”他又说道。
江一鸣冷冷看着他,停顿了一两秒后,嗤了一声:“装神弄鬼。”他说完,砰地一声合上房门。
那个男人也不恼,就站在那儿,一声不响,等门合上后半天,才又缓缓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提前安置在民宿里的各个角落摄像头拍到了所有的景象。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卧槽卡点!我来了!【周末结束……虽然不用上班,但是周末的活动……比上班还丰富orz今天甚至到家比上班到家还要晚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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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第一百九十四天
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妆打扮, 您可以用强大的购买率把它砸出来 装神弄鬼第九天·魂锁古钱
江一鸣看了眼一片漆黑的舞台区, 毫不犹豫地抬脚跨进黑暗里。
薛阳犹豫了一秒,见江一鸣的身影快要全部浸没在黑暗里, 连忙伸长脖子出声:“江少!注意安全……”
他声音又消在了喉咙里, 有些讪讪地挠了挠后脑勺,估计对方听见了也不会搭理他。
但是出乎意料的,薛阳听见一声轻笑, 和很轻的一声“知道了”,像是清风拂过。
小助理登时整个人就精神起来,摩挲着指间的红绳, 心里想,江少也没传闻里那么不好相处嘛。
何况段费那个老秃驴, 谁跟他共事都有怨气,江少只是脾气耿直,敢想敢说。
薛阳在心里这么想着, 看向那片漆黑黑的舞台区, 在心底给江一鸣打气。
江少冲鸭!
江一鸣还没意识到等他拖着薛珂出来后,自己会收获一个小迷弟。
舞台区的那一片黑, 有些不同寻常, 像是能把所有光和声音都吸收进去似的。
江一鸣刚一踏入其中,就感觉到像是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附上他裸露在外的皮肤。
他皱眉啧了声,那种被黏附住的感觉就霎时褪了下去,好像被警告、又忌惮什么似的。
他在找薛珂, 一片黑暗里,即便是他也没法分辨出具体的方向。
江一鸣闭上双眼,凭心感受,一切细微的动静在他双眼不受干扰的时候,被无限放大,传入耳中。
找到了。
他蓦地睁开眼。
薛珂还在原地,又或者说,他以为自己走了很远,但是抬头、回头一看,绿色出口示意牌和舞台依旧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好像他从没有移动过一样。
薛珂抱着自己的高价仪器,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蜷了起来。
不走了,再怎么走也走不出去,薛珂有些绝望地抹了把脸。
他怀里的定焦屏幕闪烁了两下,忽然恢复了正常,屏幕里的雪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黑屏。
薛珂意外地看过来,“怎么就好了?”
他疑惑地自顾自嘟哝了声,试探地按了下开机键。
等待了一两秒时间,屏幕正常开启,并且自动调整到了适应光线的夜间模式。
这款定焦设备据说是能跟着贝爷一起荒野求生的那类,自带夜视功能。
屏幕里是一片泛着淡淡绿光的黑,依旧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薛珂打算拿这个来照台阶,看清自己到底是在原地踏步,还是在往前走。
他重新鼓起勇气往前走,一级级台阶地往上走。
他数了五步,又抬头看了眼,这一回显然那个逃生出口标志离自己更近了点。
薛珂喜出望外,立马加快了步伐。
他认真地低头看屏幕,看着屏幕里的台阶从自己的脚底掠过,似乎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薛珂开始喘气,头脑发昏,有种腿不再属于自己的错觉。
就在他咬着牙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他忽然看见屏幕里似乎闪过一个绿色的脑袋,就那么一晃而过,快得像是残影,但是薛珂觉得自己一定看见了什么。
他惊慌地连忙举起手里设备,四处照了一下,却依旧是一片静谧的、泛着浅浅绿色的光。
薛珂冷汗掉下来,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再看手里的设备。
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东西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屏幕里的恐惧,才是最让人畏惧的。
“还有几米了,就差几米。”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着,一边往前走,可他不管走了多久,距离依旧没有缩短,像是只有透过屏幕照映出来的路往上走,才能打破这鬼打墙似的。
薛珂没有选择,只好重新打开设备。
他握着仪器的手在发抖,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在这片黑暗里多待的每一秒,都给他成倍地叠加压力和恐惧。
薛珂又抬头看了眼,近了近了!
他克制不住地雀跃,然后又低头往下看了眼。
这一回,泛着绿光的屏幕里,多出了一条长条肉|柱似的东西。
薛珂愣了愣,就在他迟疑的一两秒时间,他紧接着又看见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脚前,它俯下|身,伸出枯瘦的手,将那条肉|柱捡起,动作缓慢又僵硬得像是一具干瘪的僵尸。
然后薛珂就看见另一只手,撑开了它的肚子——它的肚子上有一条横截面毛糙又深刻的硕大血口,正往下滴着血——把那条东西塞进了肚子里,发出“噗叽噗叽”的挤压声。
薛珂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吞咽下口水。
大概是他吞咽口水的声音太响了,他看见屏幕里那只塞进肚子里鼓捣的手停了下来。
薛珂屏住呼吸。
慢慢地,他在屏幕里看见了那人慢慢俯下腰露出的胸口、头颈、然后是被黑线缝起来的嘴唇。
薛珂猛地往后退开一步,那个人的模样完全出现在了他的屏幕里。
它歪斜着头,弯着腰,从下往上看着薛珂。
薛珂一脑袋的冷汗,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又生出一股“终于来了”的解脱,同时又因为过度惊恐而发不出声来。
那个东西抽出手,带着血污的手缓缓伸向薛珂。
薛珂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似的,无论他怎么焦急催促自己,就是没法移动半分。
就在那只手要碰到自己手背的时候,薛珂猛地睁大眼睛,他看见在他的屏幕里,一枚古币横空飞来,倏地打在那东西的手臂上。
“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一声呵斥从薛珂的正前方传来。
薛珂一个激灵,连忙抬头看去,就见一道身影迎面破空跃来,但是四周围过于黑沉,他依旧什么也没看清。
他下意识地举起设备仪照去,就看见先前那个敞着肚皮的东西被死死钉在旁边的椅子上,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站在他面前,背对着自己,手里还捏着另外一枚古币。
江一鸣方才念的咒是杀鬼咒,比先前念的咒语更重一筹。
这只厉鬼并没有见好就收,江一鸣也就只好再逼近一分。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想用上这种程度的杀咒,毕竟把厉鬼逼得红眼,之后要折腾起来必定更加难应付。
江一鸣眼角余光瞥到身后还在发愣的薛珂,眉头一拧,低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跑!”
“啊?”薛珂觉得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他眯起小眼睛,想认出眼前到底是什么人,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要我踢你一脚?”江一鸣刚说出口,脚就跟上了,一脚踹在薛珂的屁股上,把人往出口的方向踹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地上。
薛珂只觉得两腿一松,先前那种腿脚不受控制的奇怪感觉顿时消失了。
他回过神,连忙脚不沾地地飞快跑开。
江一鸣看人已经跑开,才转向自己眼前的东西。
接连几个威力不小的咒语,已经让鬼魂本身的灵魂力量损失不少,无法像先前薛阳看见的那样直接显形,但是江一鸣依旧感觉得到那只鬼魂没有离开。
何况他先前打中的古币还竖在座位椅上。
江一鸣把口袋里的七枚古币全部拿出,红线串连,形成一条古钱锁。
古钱锁悬抛在空中,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飞快地贴上那只厉鬼,红色长线一圈一圈绕在厉鬼身上,上头系着的古钱因为厉鬼的挣扎而不断颤抖。
随着江一鸣的一声低沉暴喝,猛地缩紧!
空气中沉闷压抑的暴虐气息愈发明显,江一鸣指尖牵着古钱锁的一头,用力到被勒出一条血线来,他咬紧牙帮,面色不变。
这是一场沉默的角力,直到古钱锁猛地沉静下去,江一鸣忽地松出一口气,肩膀微舒。
他将古钱锁收了回来,手指一一抚过七枚古钱,在其中一枚上停留了更长的时间——那只鬼被锁进去了。
江一鸣眼底浮上一丝丝轻松,他收进口袋里,脚步轻快地朝门口快步走去。
“薛叔!叔!在这里!”薛阳看见薛珂狼狈地从门里摔出来,连忙跑过去,“没事吧?看见江少了吗?”
薛珂还在大喘气,一直听见薛阳嘴里冒出“江少”才一顿,“江少?江少在哪儿?”
“江少刚进去找你了啊!”薛阳有些着急,“你没遇见他?”
“我没……”薛珂愣了愣,随即睁大眼睛,“不是吧……”
薛珂越想,越觉得刚才那道声音像是江少的,还有那踹人的一脚,越想越符合江少的脾气。
他拍了一记大腿,懊恼极了——他把江少丢在里头了!
薛珂选择性的忘记了,是江少把他一脚踹出来的事实。
等江一鸣从那儿出来的时候,险些撞上往里冲的薛珂和薛阳两人,他连忙侧身闪开,又飞快转身,一手一个,拽住两个男人的后领,疑惑不解地出声问:“你们两个干嘛?还嫌里头不够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昨天加班到很晚orz就没力气写更新了orz咕咕了大家不好意思qaq今天评论照旧发小红包=3=
ps,我基友的一篇新文开啦,《撩了反派就想跑》,作者醉又何妨,就,大家应该都知道这个基友了哈哈哈哈,反正我俩读者重合率挺高,我就吱一声,免得有小天使没留意到,那边今天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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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第一百九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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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他抬脚走进这间矮小|逼仄的空间里, 径直走向江一鸣。
段费的妻子方瑜在他走进来的时候, 绷紧了背脊, 江一鸣眼角余光瞄到对方的下意识反应, 微半眯起眼睛。
“不请自来……”男人缓缓开口, 视线从桌上的老旧照片挪到江一鸣的身上, “我最恨的,就是不请自来。”
江一鸣扯了扯嘴角,随口便回了一句话:“那巧了, 我平生最常做的, 就是不请自来。”
他话音刚落,就见对方脸色刷地阴沉下去,显然是被惹怒了。
江一鸣一边警惕地绷直肩膀,一边在心里想着,这人是真的不禁逗, 他才说了什么就生气了?
“你、你帮我转告段费, 让他死了心,我不会回去的,我宁愿死在外面!”方瑜忽然开口,她声音颤抖,脸色白得像是一张纸。
江一鸣有些诧异地看向方瑜,就见对方怯弱地缩起肩膀, 躲在角落里,好像说完那句话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江一鸣明白方瑜的意思,他半眯起眼睛,沉默了一秒后便干脆地点头:“行,那我替你把话传到。”
他说完,无比自然地抬脚走向那边暗门,跨过男人身边的时候,被对方一把拽住手腕:“不请自来、不辞而别,你一定是个非常不讨人喜欢的人。”
江一鸣把眉头拧成一个川,盯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你居然不认识我?喜欢我的人能绕万人体育场几大圈。”
男人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公孔雀。
江一鸣在对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冷不丁甩开对方的手,同时袖口滑出一枚古币,猛地射向方瑜怀里的那只瓦罐。
青乌眼睛很尖,嘴里下意识惊叫“不要!”,飞身扑过去接住古币,同时漏出了暗门的空档。
江一鸣闪身出去,高扬起声音:“你倒是比方瑜还紧张那个孩子。”
他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还愣在那儿的方瑜,大步走出门。
青乌脸色难看得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而方瑜,则呆楞地坐在角落里,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
江一鸣扭开大门把手,刚跨出一步,就和一个急急忙忙跑上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他往后退开一小步,皱着眉重重“啧”了一声。他抬头看过去,旋即略微睁圆眼睛,“钟晟?你怎么也来找青乌了?”
钟晟看见江一鸣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一直紧绷起来的咬肌微放松下来。
“我来找你。”钟晟沉声说道,他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小个子青年,又扫了眼屋里显得有些怪诞的暗门,唇线抿得笔直,默不作声地拽起青年的手,直往楼下走去。
江一鸣被钟晟看得心虚,看见钟晟就想起上一次还保证过,遇见情况会通知钟晟,结果这才隔了一天不到,就被现场抓包。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爱情龙卷风。
“刚才那是谁?”坐在车上,钟晟问江一鸣。
“一个调查对象。”江一鸣摸了摸鼻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钟晟转头看过来,因为江一鸣这句问话微微皱起眉头:“你还想瞒着我?”
“……没有,就是那么晚了,我本来也就只是打算上楼看一眼便下去的。”江一鸣心里想着,肯定是鲍启文没跑了。
“鲍启文在楼下等了你半小时没动静,才打电话给我的。”钟晟看江一鸣还打算辩解的模样,心底怒气翻涌,江一鸣从来没把他的担心当回事,他冷声反问,“半个小时,看三千遍都够了吧?”
江一鸣顿了顿,也被钟晟话里的刺戳痛了,他脸色沉了下来,“有事耽搁。何况我的事情,和你说了也没用,你能帮得上什么忙?”
他话一说出口,心里就后悔了,明明他心里想的是,钟晟可能会因为他正在进行的事情受伤,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刺人的话。
他听见边上钟晟的呼吸声猛地粗沉下来,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难受。
江一鸣拽着身下皮椅,手指尖发白,他垂下眼睛不知道在看哪儿。
他真是无比擅长把别人的好意推开,随口一句话就能戳中对方的痛脚,把人激得怒火攻心。
江一鸣抿紧嘴唇,脸色看上去也有些苍白,他手指捏上安全带,在想着要不要在钟晟开口赶他下车前先走。
“坐好。”钟晟一眼就看穿对方在想什么,他掰开江一鸣捏着安全带不松的手指,又气又无奈。
江一鸣真的是他的小祖宗,生来就是克他的。
江一鸣松开手,瞟了眼显然还没消气的钟晟,他抿了抿唇角,不知道怎么解释。
上辈子他有个幺弟,从小像个小尾巴跟在他身后。
他给人看风水的时候,小弟在他边上摇头晃脑背风水口诀;
他给人驱邪赶小鬼的时候,小弟在边上既害怕又不肯离开,举着三炷香念念有词;
他试图调转山河,更改国运,驱散瘟疫的时候,小弟在他边上忧心忡忡,提醒他天命不可抗;
后来有一天,小弟在他边上,就那么一只胳膊的距离,他没来得及救下对方,鬼手掏心,他的小尾巴就没了。
从那之后,江一鸣就不喜欢有人和他走得太近,鉴于他总是在和危险打交道,他没办法不把危险带给别人,他也没有能力保护所有人。
钟晟在等待红灯的时候,停车看向江一鸣,青年面颊苍白,固执又倔强地抿着唇微扬下巴。
从钟晟的角度看过去,那双漂亮的焦糖色眼睛里颤着不确定的光,看上去破碎又慌乱,和脸上的表情完全不符,那双又弯又长的眼睫微微颤抖。
哪怕江一鸣什么也不解释,什么也不道歉,只消这样一副模样,就足以让钟晟什么怒气都消了。
钟晟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见江一鸣明显颤了颤,他呼吸微滞,有种自己会把对方弄碎的错觉,他捏了捏眉心,打破了车里让人压抑的安静。
钟晟放缓声音:“这么晚了,我还是送你回自己家。这次带钥匙了么?”
“没带钥匙的话,你是不是就直接把我丢在门口了?”江一鸣问,他看向钟晟,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一点鼻音,让钟晟心都软了。
“那就继续住在我那儿。”钟晟无奈地叹了口气,“在你心里,我是这种生气就会把你丢开的人么?”
江一鸣听见这话,忍不住翘起一点点嘴角,“不是,必须不是。”
钟晟抬手揉了一把青年的黑色小卷发:“小祖宗。”
钟晟把车开回自己公寓,江一鸣眨眨眼:“我没说我没带钥匙啊,我就做个假设。”
钟晟:“……”
“嘿嘿,走啦走啦,钟总请开门。”江一鸣看钟晟微微僵住的表情,皮了一下很开心,他推推钟晟的腰,示意男人赶紧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头好疼救命,疼到顺带想吐……自从上了班后头疼频率直线上升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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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妆打扮, 您可以用强大的购买率把它砸出来 “江少!”薛珂激动地叫起来,“您没事吧!”
江一鸣挑了挑眉, 觉得这话更适合他来问。
“刚才那里头的……真的是鬼?”薛珂压低了声音,悄悄地问,好像大声点就会把那东西又惊醒似的。
刚才他可看见了, 江少一块钱币,就把那个东西打得趔趄, 简直像是在看电影。
江一鸣微点头, 又看了眼薛珂薛阳两人,感觉这两人似乎吓过了头, 现在处于一种过度兴奋的状态下。
薛珂见江一鸣半眯起了眼睛看着自己,脑子一转,立马说道:“江少您放心,今晚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们一定会对您的秘密身份守口如瓶!”
薛珂想,江少一定不会喜欢被发现自己还有这一层身份的。
至于为什么……
没见超人戴眼镜掩饰自己身份么?没见蝙蝠侠带着那半张面甲成天夜里出行么?
但凡有双重身份的人, 大抵都是不喜欢张扬的。
江一鸣挑了挑眉, 对薛珂的话感到有些茫然, 他有提出这样的要求吗?
不过江一鸣也不在意, 他敷衍地随意点了点头,看向薛阳:“都没事吧?那可以走了?”
薛阳刚点头,就听边上薛珂抢着应道:“可以可以。”
“我送你们出去。对了薛导, 明天结束后,这栋大厦的负责人帮我介绍一下,我有些话想问问对方。”江一鸣便往电梯口走, 边对薛珂说道。
薛珂一口应下,只不过看见江一鸣要去乘电梯,脸上露出了点挣扎的神色:“江少,这个时候还坐电梯啊?”
“有问题?”江一鸣一挑眉。
“就……刚发生了那种事儿,您不怕被困在电梯里?电梯惊魂?”薛珂问,顺便搓了搓胳膊,暗暗戳了下自家侄子。
薛阳连忙点头应和,他也觉得电梯惊魂的概率挺高。
江一鸣走到了电梯口,还没按电梯呢,电梯就“叮”地一声上来了,刷地张开两边钢铁大嘴。
薛珂和薛阳纷纷倒吸口气,露出一脸“你看吧!!!”的模样。
这是那张颠倒八卦图引来的四周小鬼,包括先前在舞台区恶作剧薛珂的,也是其中之一,不成气候,他已经把那张黄符撕了,估计过了今晚,这些因为符纸聚拢而来的小鬼都会自觉散开。
江一鸣耸耸肩膀:“既然你们害怕,那你们走逃生梯吧。十四楼,我没打算靠双腿走下去。”
薛阳一听,他和薛珂两人单独走逃生梯?那出事儿的概率说不定被电梯惊魂更高一些。
再说,有江少在,就算遇见电梯惊魂,他觉得也有的救。
薛阳连忙往前一步:“等等江少,我跟你走!”
薛珂睁大了小眼睛,瞪了眼自己的侄子,叛变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他想到刚才在舞台区遇到的鬼打墙,生怕这十四层楼梯爬一辈子也出不去,连忙摇了摇头:“那我还是和你们一块儿吧。”
再说,落单必出事儿,这种电影他还会没少看?
江一鸣一笑,示意薛珂和薛阳先进。
两个大老爷们哆哆嗦嗦地走进电梯里,那一脸凛然的样子,活像是自投罗网进了什么会吃人的怪物嘴里。
江一鸣紧跟在他们身后进来。
一进门,电梯门就合上了,速度又快又猛,带起一股冷风,吹得薛阳头发都乱了。
薛阳微微张大嘴,惊得一愣一愣。
江一鸣又敲了敲电梯上的大厅按键,头顶的灯光在薛珂不安地注视下,闪烁了两下后又稳定下来,电梯井里传来稳定的传动声,电梯缓缓下降。
薛珂松了口气,靠在电梯墙上,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说道:“这一晚真刺激。”
“早让你听江少的话赶紧走了,不听!”薛阳撇嘴。
薛珂讪讪地摸了摸下巴,不好意思地悄悄看了眼江一鸣,见对方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来,像是完全没放在心上,微松了口气,“这不是设备刚到,我得今天调试好了,明天就能用上嘛!”
“说到你那设备,怎么样?刚才跑的时候有没有把它摔坏啊?”薛阳问。
薛珂连忙打开来检查,里里外外看了一通,屏幕显示正常了,右上角时间也正常了,全都是对的,他乐得咧了咧嘴,“嘿,全好了。”
“时间呢?上头显示的对么?”
“22:58分,对么?”
薛阳看了眼自己的手表,点点头,“真是奇了,一会儿都是雪花屏,一会儿时间乱跳,现在倒是全好了,难不成这也和鬼有关系?”
薛珂打了个哆嗦,想到自己还从这屏幕里看见了鬼,顿时整个人脸色又白了点。
这让他明天搞现场的时候怎么办?脑子里全是阴影。
“什么时间乱跳?”江一鸣抱胸站在电梯角落,曲起一条腿靠着墙,听见薛阳的嘟哝,微微皱起眉头问道。
薛阳看向江一鸣,挠了挠后脑勺,“就是之前忽然灯管全爆了的时候,薛导这个定焦屏幕上的时间显示乱跳,最后定在了23:44分上没动过了。”
“23:44分……”江一鸣低声重复了一遍,微锁着眉头,他记得昨天出事的时候,排练室里的钟也停在23:44分。
这个时间频繁刻意地出现,总该有它的意义。
他正想着,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江一鸣抬头看了眼,却发现并不是到了底楼。
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从外面进来,显然是认识薛珂的,看见薛珂有些意外:“薛导,那么晚还没走?”
薛珂也惊讶极了,没想到这幢大厦这么晚还有人在,他眨眨眼,下意识看了眼江一鸣,然后飞快地收回视线:“今天刚到的新设备,我才忙好调试的工作。”
显然是牢记自己要守口如瓶的任务。
“马台长怎么也加班到那么晚?”薛珂疑惑地反问,他更好奇,对方难道没有遇到那点奇怪的事情?
马国容笑了笑,“台长不好做呗,这不得写本子搞计划书什么的,加班加到现在呢。”
他看见站在角落里的江一鸣,微愣:“诶?江少怎么也那么晚才走?”
薛珂张了张嘴,本想找个借口替对方圆,但没想到江一鸣比自己更快,他耸耸肩膀,随意道:“睡觉睡过头了。”
马台长:“……”似乎也不是特别意外,平时就听公司里的人说,江一鸣在哪儿都能打瞌睡,像是永远睡不饱。
薛珂和薛阳纷纷向江一鸣投去深沉的目光,江少深藏功与名呐。
也许平时江少那副随意又吊儿郎当的样子,正是为了这种事情打的掩护?
薛珂和薛阳对视一眼,难得地心意相通,又脑补出了一个背负世人歪解、沉默而伟大的人物形象。
江一鸣是不知道这对叔侄俩在想什么,但是看这两人的眼神,估计想的不是什么坏事儿,江一鸣挺享受这个眼神的,便由着这两人去了。
至于打瞌睡,这是真的,但这是为了弥补时不时的夜间活动缺失的睡眠。
江一鸣的目光落在马国容的身上,整幢大厦都成了招揽鬼怪的临时避难所,这人却没遇到丁点状况?
反常必有妖。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这回是底楼了,马国容和薛珂几人鱼贯出来。
马国容率先离开,江一鸣看着对方的背影若有所思,转向薛珂问道:“这是台长?那就是负责这幢大厦的人了?”
“不是不是,负责大厦的是另一位。他是台长,不过最近几年我们台的收视一直不怎么样,台长可能会被撤下降职吧。最近他一直在想办法做一档新节目,不知道能不能成。”薛珂小声说道。
江一鸣微颔首。
一出电梯,江一鸣的手机就一直在裤袋子里疯狂震动,他拿出手机瞥了眼,入眼的先是微信未读消息,再是六七个未接来电。
他捏了捏鼻梁,大步往外走,先把未读消息看了。
保姆鸡妈妈:段费出面澄清了,局势已经控制,不用担心。
保姆鸡妈妈:我晚上来接你,今天排练得怎么样?
保姆鸡妈妈:江大少!!!!我怎么看任重远臭着一张脸捏着拳头气冲冲地出来了?你人呢?
保姆鸡妈妈:你不会叫他给打了吧?江大少?人呢?
保姆鸡妈妈:!!!你再不回我就给钟晟打电话了啊。
长发公主:打架了?
长发公主:我来了。
江一鸣叹了口气,看看时间,钟晟是半小时前发来的,还有几个未接来电,除了一小时前的鲍启文外,全是钟晟的,最近一个还是十分钟前,估计刚才大厦里闹鬼,鬼电磁搞得手机都接不到信号了。
江一鸣刚想着怎么跟钟晟解释,手机又是一震。
“钟晟?我这会儿还在大厦底楼,哦,我这就出来。”江一鸣摸摸鼻尖,听出钟晟那儿像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非常乖巧地满口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看了大家的评论,可能是睡得不够吧……昨天十点多发完就睡了!今天就感觉好很多!也有可能是办公室的中央空调太热了,熏得我难受,今天跑出来办公了,又get新的恐怖素材!【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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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第一百九十七天
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妆打扮, 您可以用强大的购买率把它砸出来 “老张,去这条路。”
坐着车里半天后, 江一鸣睁开眼,手机地图上搜出一个地址,拍了拍老张肩膀示意。
老张扭头看了眼,点点头。
鲍启文凑过来看, “启明路334号?这是哪儿?”
“段费老婆。”江一鸣捏着眉心低声说道。
“……这你也算的出来?”鲍启文愣住,“你该去失踪人口调查科里做事的。”
江一鸣顿了顿,眯着眼睛看对方,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不是什么都靠算,我还有眼睛看。”
“之前在段费家里的时候, 我在主卧梳妆台上看见了一张名片, 名片被很小心地藏起来, 上面只有一个联系人‘青乌’,以及对方的地址, 启明路334号。”江一鸣解释。
鲍启文还是不明白:“那和段费老婆在那儿有什么关系?”
江一鸣轻叹了口气:“青乌这二字, 你不曾听过?”
“小生不曾。”鲍启文文绉绉地酸着牙,假模假样地回道。
“……”江一鸣摸了摸鼻子,“‘择吉祥之地,不待青乌;变功德之林,皆成白鹤。’所谓青乌,即是指堪舆之术、风水之理。当然,也有人认为,最早的风水大师是青乌子, 青乌成了风水大师的代名词。”
鲍启文了然地点头:“所以——?”
“段费家里到处都放着聚灵聚风水的法宝,整个主卧的格局一眼就能看出有明显的改动,加上他妻子一直想知道自己失踪的孩子到底在哪儿,死、或是生,那么她求助的对象,应该就是这个‘青乌’。”江一鸣说道。
“她失踪三天,而就在三天前,启明路整条小街发生了电路故障,街道失去电力照明、住宅区没有得到提前通知,怨声载道。”江一鸣将刚才查到的新闻转给鲍启文,“时间点很巧合,有理由去看看。”
鲍启文这下明白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见到江一鸣第一反应就是“算”,毕竟他和江一鸣的头一次见面,就和这个离不开关系。
他在江一鸣在读研的a大遇见对方的,细算也就一年前左右的事情,那时候他手上还带着一个人气女星呢,正好是在a大这边拍戏取景。
鲍启文一眼就看中了躺草坪上睡午觉的江一鸣,跑过去问对方有没有兴趣来娱乐圈。
江一鸣睁开眼后的第一句话,让鲍启文一辈子都印象深刻。
“你有一个年事已高的母亲,打个电话给她,让她慢慢地从家里出来,不要乘电梯,走楼梯。”青年看着他,眉头微锁。
鲍启文还在想,这个年轻人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焦糖色的,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通透,瞳孔外圈的颜色会变得很浅,太好看了。
“什么?”鲍启文被对方的要求唬得一愣,“我们家在八楼,我妈腿脚不便……”
“叫你打电话就打。”江一鸣不耐烦地打断,“从家里出来,不要乘电梯、走楼梯,听明白了?”
鲍启文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有些心慌,他犹豫着拨出电话,按照江一鸣说的转告老人。
然后过了大约有十多分钟,鲍启文收到老人的电话,话里还有一点喘:“文文,家里着火了,你快回来!”
鲍启文当场有些傻眼,来不及再去细想那个年轻人怎么会提前十多分钟就预测到,他连忙赶回家里。
火势被赶来的消防队控制下来,没有蔓延到别户人家。只不过因为老人家里堆放了太多易燃的东西,在灭火的过程里不时地发生小小的爆破意外。
“还好家里没人,不然就危险了。”消防处的人说道。
鲍启文愣愣地点头道谢。
等他再去找到江一鸣的时候,江一鸣看了看他,在他还没开口之前就说道:“你感情路还挺坎坷的。”
鲍启文,刚和长跑五年的女友分手,他咽了咽口水:“你怎么知道?”
“妻妾宫亮红灯了。”江一鸣指了指鲍启文的眉骨,“不必伤心难过,不适合你的强求也没意思。是你的,最好不要错过。”
鲍启文眨眨眼,没有明白江一鸣的意思。
“你是来找我当明星的?”江一鸣忽然换了话题反问。
鲍启文这才想起自己第一次主动找江一鸣的目的,“是。你的外形很不错。”
“哦,我不做花瓶的。”
鲍启文:“……”
综上所述,鲍启文对江一鸣的算命本事深信不疑。
要不是江一鸣不肯随随便便给人算卜,他肯定每收到一个剧本就让江一鸣占一占,看能不能火。
一车人开到启明路,启明路是个小吃街,大大小小的店面林立。
一行人找到334号,门店看起来像是个茶餐厅,里头坐着不少人,人手一杯奶茶,只不过一个个看起来面色憔悴、又或是颓废沮丧。
鲍启文小声在江一鸣边上咬耳朵:“我觉得这里不太对劲。没有人看起来是开心的。”
江一鸣看了他一眼,没搭话,转向柜台那儿的服务生道:“我想见青乌。”
服务生懒洋洋地连眼睛都懒得抬,随手一指,指向店里拿着奶茶的一圈人:“他们都想见青乌。买杯奶茶,排队等。”
她说完,又敲了敲靠墙放置的价格表。
鲍启文凑过去看,倒吸了口气。
霸王鸳鸯奶茶:8888/杯
鸳鸯奶茶:3888/杯
“就这两种?”鲍启文问。
服务员哼了一声:“没了。”
鲍启文转向江一鸣,抽了抽嘴角:“排队?”
江一鸣翻了个白眼,拽着鲍启文出店。
“又不是真来看青乌的,排什么队?”他嘟哝,打量了眼这家小店,又看了看连在店面二楼的普通居民住宅。
江一鸣径直绕到店铺的后门。
后巷子很少有人会经过,不少居民会把衣服从家里阳台撑晒出来,一杠杠的,像是彩旗飘飘。
“自从前两天跳电后,我家的电一直不好,你们呢?”
“是的呀,电灯泡总闪,换了三四个都没用。”
“我们家空调冷气也是啊,突然很冷很冷,打给物业也没用。”
“这些也就算了,我家啊,就在那个人隔壁,这两天天天听见屋子里有人在哭,吓死我了。”
“哭就吓死你了?”
“白天里不哭,回回都在半夜三更哭,你怕不怕?”
“……怕死了。”
江一鸣挑了挑眉头,看着那些搬着小木凳、坐在门口聊天侃大山的左邻右舍们,他脱掉外套丢给鲍启文,露出里头穿着打底的黑色工字背心,抬脚走过去:“阿姨,我是物业派来的检测员,方不方便现在带我去看看问题?”
“这么晚?”一个大婶狐疑地打量着江一鸣,“这都晚上十点多了。”
“物业和我预约在明天。”江一鸣说道,“不过我下班路过这儿,也就顺路来问问,你们要是介意,那我就明天下午再来。”他说完做事就要离开。
“诶没事没事,家里都有人。小伙子,你先跟我上来吧我们家就住三楼,不高的。”一个人连忙拦住说道,“我们家空调总出问题,再睡一晚都得着凉了!”
“好。”江一鸣好脾气地笑笑,不露声色地躲开对方要拽住自己的手,他说道,“阿姨走前面带路吧。”
鲍启文看江一鸣一气呵成、面不改色地胡口扯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就让他混进去了?那我怎么办??
江一鸣爬上二楼,在窗户口朝鲍启文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先回去。
鲍启文指了指停在外头的车,表示自己在车里等着。
这种老式的住宅楼,一楼里能塞七八户人,江一鸣爬上三楼后,不经意地打量着这一层面,就看见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一束艾叶,有的哪怕枯了也没取下。
他挑了挑眉,好奇问:“阿姨,你们这边都兴门口挂这个?”
被问的大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小声说道:“大伙都迷信这个,那我就入乡随俗跟着挂呗。”
她打开门,让江一鸣进来。
正对着大门的鞋柜上贴了一面半身高的镜子,江一鸣看见镜子就叹了口气。
镜子是能化煞,但是贴哪儿却是讲究。
像这样直接对着大门口贴,不如说是直接把东西请进家门口。
他见鞋柜底下是装了轮子的,轻一推就会挪动,便装作倚着鞋柜套鞋套,将那面镜子往边上推了点,形成一个小三十度左右的夹角,稍稍化去一些。
进门后,这是一间小户型的房子,卫生间和厨房挤在了一起,客厅和卧室二合一,一张餐桌就找了块空地隔着,整个房间都乱糟糟的无处安脚。
江一鸣环视了一圈,径自走到敞开的窗户那儿,窗户朝外,按了一个防盗铁栏,离左右隔壁的窗户很近,几乎是伸手就能触碰到的距离。
他皱起眉峰,手指摸过铁栏上的刻痕,有些变形。像是人手捏变形的样子,手印并不清晰,但是当江一鸣伸手捏上铁栏时,却几乎和上面落下的痕迹吻合。
铁对魂魄有抑制伤害的作用,这上面的痕迹很有可能是鬼魂留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 跑长途去了趟外地看中医,结果还遇到高速封路被堵在路上……orz我太难了
【但是还好结果不错!没啥大毛病!喝一周中药就没事!】
【但是昨天忘记上来通知大家了qaq 我争取明天一整天!搞个稍微粗长一点的更新补偿大家!】
【今天评论发红包昂~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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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第一百九十八天
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妆打扮, 您可以用强大的购买率把它砸出来 房门打开,门口什么人也没,他纳闷地嘟哝着, 正想关门,忽然动作一僵,看着地上血红一片的油漆。
他视线僵硬地往上移, 最后在大门上看到一张留言便利贴:
“做个老实人, 不然你以为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段费喃喃读出声,顿时背后泛起细细密密的冷汗来, 酒一下子全醒了。
他蓦地瞪大眼睛, 精神质地朝四周探头探脑。
他昨晚才冒出想要报复江一鸣的想法来,今早就收到了一张匿名恐吓信……
段费浑身一抖,脸色白得不像人样。
/ / /
江一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整个大公寓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厨房里有钟晟留下的便利贴,几个星级酒店的外卖电话在上头,江一鸣点了三份冰激凌、两个甜甜圈还有热腾腾刚出炉的小甜饼。
接到电话的酒店接线员脸上表情都僵了,但依旧声线甜美地应了下来。
等到鲍启文一进门,就看见江一鸣坐在客厅的懒人沙发上,抱着一大桶冰激凌, 沾着甜甜圈,吃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江一鸣一点也没想到鲍启文会过来,他听见门口动静的时候,还以为是钟晟回来了。
不然他肯定把这些冰激凌小甜饼藏得严严实实。
“冰激凌!甜甜圈!小甜饼!江一鸣你是不是不管你的小肚子了!?”鲍启文捂着脸尖叫。
江一鸣咽下嘴里的甜甜圈,又刮了刮冰激凌桶:“吃都吃了, 就让我吃完嘛。”
江一鸣是那种容易堆积脂肪的体质,脸上不容易长肉,全堆在小肚子上了。
所以鲍启文把这种高热量的甜品都当做洪水猛兽,严防死守,奈何江一鸣对别的食物都兴致缺缺,偏最喜欢这些垃圾食品。
“昨天钟晟过来找我,是不是你打的小报告?”江一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眯起焦糖色的圆眼睛看向鲍启文。
鲍启文微顿,看看江一鸣的样子也不像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于是点头承认:“谁让你一上去就半小时没有一点消息的?我还以为你被人绑在上面了呢。”
“对了,你后来找没找到段费的老婆?”鲍启文又问。
听见鲍启文提起方瑜,江一鸣就有些头疼地捏了两下眉心,“找到了,不过她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也算是半被困住了吧。”
“诶?”鲍启文眨眨眼,随即紧绷起来,“那你呢?你没牵扯进去吧?”
江一鸣抬眼看了看鲍启文:“什么程度算是被牵扯进去?”
鲍启文:“……”那就是已经牵扯进去了。
经纪人伤脑筋地直皱眉,忧心忡忡地看着江一鸣:“那怎么办呢?是和那个叫青乌的人有关系?钟晟清不清楚?还有段费那边……”
“钟晟不清楚多少事情,你也别多嘴。段费那边,他要是搞事情,就按照你平时一贯的方法应付就是了。”江一鸣摆手,“你是我的经纪人,只管娱乐圈方面的事情就是,别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
鲍启文闭上了嘴,他摸了摸鼻尖,忽然有些心虚。
今天凌晨他刚和钟晟说了不少事儿呢。
“那行,你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别把自己丢进火坑里去。”鲍启文说道,“对了,之后的个人赛,你准备了什么?”
“我以为我是保送出道的?”江一鸣挑了挑眉峰。
鲍启文一噎,按住自己被气得一跳一跳的太阳穴,心平气和地开口:“那怎么的?你还想在舞台上光露个脸就出道?”
“……”江一鸣细细一想,觉得是有些过分。
他揉着额头说道:“行了,我会准备一个才艺节目的。”
“麻烦江小少爷别把总决赛说得像是年会表演一样。”
“我都乐意给你准备个节目了,你怎么还得寸进尺???”江一鸣睁圆眼睛。
鲍启文笑起来。
“对了,总决赛之前不准再吃冰激凌甜甜圈这种东西了,不能让你的粉丝看见你的小肚子,会掉粉的。”鲍启文临走前补充了一句。
江一鸣翻了一个老大的白眼:“你今天过来是干嘛的?就为了抓我偷吃冰激凌?”
“带艺人路过这附近,钟晟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按时吃饭。”鲍启文说道,“显然你没有。”
他挥了挥手机,示意自己又要打小报告了。
江一鸣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跃跳起来,蹦到鲍启文面前:“你是我的经纪人还是钟晟的小间谍???我不是吃了东西了么!你和钟晟说什么了?”
鲍启文扮了个鬼脸:“等钟晟回来你自己问他。”他说完,砰地一下合上门,施施然地离开了。
江一鸣扭头看看那一桌子的甜食,脑海里跳出了钟晟夹着眉毛、一脸不赞同的表情。
他摸摸鼻尖,把一桌子的甜食塞回了冰箱,又定了一个下午五点左右的闹钟,打算在那时候定个正餐外卖,在钟晟面前好好挽回一个按时吃饭、健康饮食的形象。
定完了闹钟后,江一鸣翻到手机里刚存下的一个风水大师的联系电话,就是之前电视台负责人柯林瑞发来的,在四年前那件案子结束后,请来了对方重新装修大厦。
江一鸣看看时间,拨了过去。
“你好,启明路334号奶茶铺,霸王鸳鸯奶茶8888元一杯……”一道女人平淡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江一鸣愣了两秒,面无表情地把电话挂断。
“百万出场费、8888出场费,还真是看人下碟啊。”江一鸣低声自言自语,兀自笑了一声:原来两个风水大师都是同一人,那还真是巧合得让人不得不深思。
青乌的恋人因为那件意外遭遇,被电视台曝光,最终抑郁而死。
顺势而推,青乌因此对电视台、以及当初参与新闻播报的一干工作人员怀恨在心。
给电视台重新翻修的风水师是青乌,那间发生血案的仓库变成了蕴养鬼灵的温床。
电视台前两年频频出现闹鬼谣言,台里更是出现了晚上不得留夜加班的规矩,说明那只厉鬼始终都在,这两年被蕴养得很好。
而段费那边,段费跳出众人视线,渐渐崭露头角,是在三年前。
段费说过,当初是对方主动找上了他。
加上段费妻子怀胎十月,那么反推青乌找上段费的时间,也就在当初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没多久。
从时间上来看,段费夫妻二人的孩子,从头到尾都是青乌计划的一部分。
再看昨天青乌对那只瓦罐的重视程度、方瑜起初所说的疯言疯语,江一鸣半眯起眼睛,心里浮上一个不怎么好的假设。
青乌想借方瑜的孩子做点什么,或许是把自己的恋人重新带回来。
江一鸣上一世遇过类似的事情,只不过结局并不遂人愿。
他听说的那个版本里,风水师被不受控的力量反噬,厉鬼掏空了对方的身体,好好一个人眨眼间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四窜的鬼魂把周围的山村搅和得生灵涂炭。
他经过那处的时候,山村里只剩下零星几个幸存者,他们把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江一鸣盘腿坐下来,指尖平放一枚古币,红绳绕着骨节分明的手指缠了一圈又一圈。
他闭上眼细算,从段费与方瑜二人的生辰八字里,衍推青乌找上这两人的原因。
时间一点一滴不快不慢地掠过,鼻梁上渐渐沁出一点细汗。
伴着“嗡——”的一声清响,江一鸣蓦地睁开眼,指尖上的古币应声落地,古币外圆内方,方口处出现一圈焦黑。
而与此同时,就在青乌的那间小房子里,青乌蓦地胸口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掏了心口,他张嘴吐出一口带黑的污血,惊得方瑜小声叫起来。
青乌双眼乌黑,看向方瑜怀里的瓦罐,瓦罐合起的缝隙里传出丝丝常人看不见的黑气。
他脸色微变,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见先前那枚属于江一鸣的古币忽然悬空,直直飞向瓦罐,啪地一下紧贴在瓦罐合起的缝隙处。
黑气登时被逼下去,古币上传出焦臭的气味。
青乌虚弱地晃了一下身体,半倚在梳妆台上,发愣地看着那只瓦罐——它为什么想伤害我?
……
窗外落日的余辉洒进客厅,在江一鸣的背后细细铺上一层金色的落晖,衬得他那双眼睛里像是笼了一圈金色的光,漂亮又神秘到极点。
“果真如此……”江一鸣半敛下眼,抿起薄唇,手指尖微有些被灼伤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争取再来一更!
感谢在2019-11-23 22:36:44~2019-11-24 16:07: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仄仄 10瓶;花溟 9瓶;江宇轩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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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第一百九十九天
装神弄鬼第一百九十九天·【第二更】朋友的故事:“她养了几只狗”
“我朋友是个长相普普通通的女孩儿,家庭缘故, 她的性格有些内向, 小时候看起来甚至有些阴郁。但她是个好人。”方夏说道。
他时不时地瞥一眼手机上的消息, 照着上面的内容念出来。
“我和她一起念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时候,她考去了另一个城市, 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分别了七年了。她的容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变,或许是更会打扮自己了吧, 她看起来漂亮多了,气质沉静, 仍旧像过去一样不爱说话, 但是以往的阴郁却没了。”
“她一定遇到了更好的人,那个人改变了她吧。我很开心我的朋友能有这样改变。”
“她回来后就在一家广播电台工作,前景很不错。她每天都会按时下班,回到家不会超过晚上九点, 自律守时得可怕, 一点也不像个年仅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我会知道这些, 是因为有的时候她会约我出来一起吃饭、看电影, 我们工作的地方就隔了一条街,彼此距离很近,但无论是做什么,她都会赶在九点前离开。”
“她说家里养了几只狗,她放心不了。”
“我也是一直这样以为的,直到有一天她生病了, 拜托我帮她买些药送过去。我去了她家,一进门,就能看到她父母的巨幅黑白相片挂在墙壁的左右两边。”
“我很诧异,因为我从未收到过她父母已经去世的消息。”
“然后我朋友告诉我,那只是照片,墙上的装饰而已,不代表什么。我感到有些怪异,毕竟谁也不会在父母健在的时候,就把父母的照片调成黑白色挂在墙上吧?”
“但我什么也没说,毕竟这是人家的家,怎么装饰都和我没关系。我给我的朋友倒了水,又照顾了她一会儿,直到她退烧我才离开。”
“离开后,我忽然觉得有些怪异,她养了不止一条狗,可我好像从来没看见,也没听见什么动静,更没有看见她家里有什么狗狗相关的物品,她家里干净得不像是个养狗的。”
“或许是她把狗送走了——那时候我一开始是这样想的,但后来她仍旧是早早地回去,仍旧是说为了家里的狗,可我真的很好奇,她的狗到底在哪儿。”
“于是我又找了个借口拜访她,她似乎不是很乐意让我进去,可我心里的好奇占了上风,我装作没有感觉到她的勉强和不乐意,进了她的房子后,我便问她,狗在哪儿呢,怎么没见它们出来。”
“她说,狗都在睡觉。她站在我旁边,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
“就在我什么也没收获、打算离开的时候,她面上明显松了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的神色,可她房里那几扇紧闭的房门里,突然传出响亮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重重砸在了地上。”
“我一惊,她也同样吓了一跳。我一边往传出动静的地方快步走,一边问她是不是狗摔下来了。”
“她看起来很勉强的样子,一边阻止我开门,一边说没事的。她的表现越是反常,我便越是好奇,最后我不顾她的阻拦——她甚至在我手臂上抠出了血印——我把门打开,看到里头居然藏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浑身被捆缚,跪趴在地上,几乎全-裸,身上是肉眼可见的青紫,天知道这人受过什么样的折磨。他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只能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他显然也看到了我,激动地朝我挪过来,嘴里发出沙哑含混的呜咽,看起来就像是只摇头摆尾的狗。”
“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我朋友说的养了几只狗,显然指的是眼前这个男人,而他只是其中一只。”
“我大喘着气不敢置信,我没有等她的解释,立马又打开了另外两扇紧闭的房门——那里头各自关着她的父母,但是显然,那两个老人已经断气很久了,身体都是僵硬地佝偻在那儿,哪怕后来来了警察与法医,也只是保持着他们生前趴伏在地上,像只狗似的模样,将他们带上运尸车,无法让他们恢复正常人的体态。”
“我朋友说,那个尚且还活着的男人,是她大学里结识的男友,曾经让她感觉到这个世界还是有温度的,可是当她回来后,这个男人就向她提出了分手。”
“她说,她世界里唯一的阳光都被剥夺走了,她又一次被离弃,就像当初她的父母选择离弃她一样。她说只有狗才是唯一忠诚的,她有一只狗,无论什么时候都陪在她身边,直到有一天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里,还在费力地舔她的手指。”
“她想要狗这样忠诚的陪伴,她舍不得她的男友,也怀念她的父母。因此她把三人分别骗到了自己的家里,将足量的安眠药混进他们的水里,当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们都成了她的狗。”
“我的朋友被警方带走了,但是并没有过太久,警方告诉我,他们失去了我朋友的踪迹,她忽然就在看守所里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方夏说完,他的几个同伴全都沉默了,方夏也没想到自己这个故事那么劲爆,以至于他念完后,浑身的汗毛都根根竖起,浑身发冷。
他咽了咽口水,才想起来要说一句:“我说完了。”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响起,陈鹤宁笑眯眯地看着方夏,说道,“我喜欢这个故事。”
他说着,目光是看着方夏,可那只斜视的眼睛,却似乎是在看张曦涵。
“怎么了?我们中间似乎有人的表情不太对劲,脸色很差劲啊。”陈鹤宁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3=
☆、装神弄鬼第两百天
装神弄鬼第两百天
陈鹤宁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一排年轻人, 各个神色迥异。
这是他最喜欢的游戏环节, 有的人纯粹为故事感到不适——或是胆颤或是不安, 而有的人就大有意思了。
他盯着张曦涵, 那只有些斜视的单只眼睛闪烁着令人不安的恶意和打量,拖长了调子,用着有些抑扬顿挫的怪异腔调,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了?我们中间似乎有人的表情不太对劲, 脸色很差呀。”
方夏几人闻言, 都顺着陈鹤宁的目光看了过去,张涵玉惊呼了一声:“曦涵,你脸色真的好难看啊!怎么了?”
张曦涵勉强笑笑,扭头避开陈鹤宁的视线:“没事, 只是这个故事有些吓人。”
“是啊,我听得也觉得怪不舒服的。”张涵玉闻言点点头, 轻巧地接受了这个解释。
张宇铭和方夏两人也跟着安慰了两句,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故事还真的让人挺不舒服的】
【+1, 两个小姐姐脸色难看也正常】
【说真的,故事让人不舒服是一方面, 我觉得这个npc可比故事还让人不舒服……】
【对对,他看着曦涵小姐姐的样子,像是审视犯人一样……而且那只眼睛真的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啊啊,我真怕那只眼睛能自己滴溜溜地转……那样我得疯】
【操了,我脑海里有画面了, 操,噩梦】
【为什么这一期的《大真探》这么有恐怖片的即视感啊啊,画风突变!我本来只是想看几个小哥哥小姐姐们打打嘴-炮、找出凶手这种平易近人的桥段!】
【前面+1,但说真的,虽然和预期的内容不太一样,可现在这个画风更让人……欲罢不能?】
【对对对,尽管现在我睡觉都得开灯才敢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