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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44求复婚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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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春心不会注意不到这两个人的眼神。

爷爷年纪大了,关注点都在夏春心的肚子上,但夏从霜观察这么久,俩人表现实在是太明显,她难以不察觉。

祁漾在看夏春心时眼里都是爱意,是会吞噬一个女孩的强烈的爱意,但夏春心看祁漾的时候,要么生气,要么不耐烦,要么想踹他。

如果说祁漾只是把夏春心惹生气、夏春心在使小性子而已,那么她看向祁漾的眼神里不会一点爱意都没有,使小性子眼里也应该有甜蜜劲儿。

比如夏春心之前和她打电话提起她家修车工的时候,从电话里都有浓浓的幸福感溢出来,声音里都是热恋中的甜蜜,三句话有两句都不离她老公。

而今有了对比,夏从霜就更知道此时这俩人不对劲儿。

夏从霜也不急,反正今天有的是时间,慢悠悠喝着茶,等这俩人坦白。

姑姑要放大招了,夏春心害怕,怕得她想做鸵鸟,然后就弯腰捂肚子,“哎哟,我肚……”

她才刚开始表演,夏从霜就淡道:“就你这演技,我去网红圈里找两个人都能比你演得像,就那姜念柔单用一个手指头演戏也都比你强,你还想在我这儿蒙混过关?你脑子……”

“姑姑。”祁漾出声制止夏从霜骂人。

夏从霜看向祁漾,话音稍顿,而后嘴角衔着“你管得着我吗,我非要骂完”的嚣张,继续不紧不慢地骂完,“被驴踢了。”

夏春心:“……”

夏春心被骂也得挺着,直起腰,抿起小嘴儿,然后绕着茶几走到夏从霜面前,张开双手要抱姑姑。

夏从霜再次把她给拨开,“停,少在我面前装可怜,给我把话说明白了。”

说着,夏从霜抬眼看向祁漾,仿佛是老佛爷在看朝廷大臣,“你们已经离了,是吧。”

夏春心不知道姑姑怎么这么厉害,进来才多长时间啊就把他们给看穿了。

她没有应付手段了,准备坦白,忽然祁漾比她更快的开了口,诚恳地低头说:“对不起姑姑,我们确实已经离婚了,问题在我。”

“……”责任揽得倒是快。

夏从霜自然也已经知道结果,问夏春心,“那你瞒着我干什么?怕我骂你当初结婚结得草率?”

夏春心表情是低三下四唯唯诺诺的,她怕的确实就是姑姑骂她当初草率,而且不想从长辈口中听到那“我当初说什么了”,“你看你不听我的”,“你要是听我的”这种话,这听着让人心烦,不想被人见证她的失败。

“行了,别跟我在这儿装可怜了,”夏从霜不耐烦地命令夏春心,“给我睡觉去。”

夏春心得令,立即就转身走,也不管祁漾了,反正离婚这事儿本来就是从祁漾冷暴力开始的,她不管祁漾了。

祁漾却看着她,想得到她一个眼神回应,而夏春心连个余光都没给他。

等夏春心上楼后,夏从霜才起身,起身时还拿着正喝的茶杯,斜瞥了眼祁漾,眼尾迸射着冷光,“带我去看看你那个别墅。”

祁漾收回目光,在夏春心姑姑面前甚是乖巧,也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总裁气质了,“是。”乖乖地为姑姑引路。

祁漾别墅和夏春心别墅没隔多远,也就百十来米,到了以后,祁漾为夏从霜开门,请姑姑先进。

高促正在客厅里打哈欠,看有人进来赶紧站起来,夏从霜执着茶杯,站在门口打量着客厅。

客厅墙上挂着夏春心和祁漾的合照,照片里是祁漾举着自拍杆的视角,夏春心穿着碎花裙子,双手捧着束玫瑰花,对镜头笑得开心灿烂,祁漾偏头看她,满含甜宠笑意。

墙上还有一些婚纱照,柜子上的玻璃相框摆件也是两人的合照。

曾经两人确实甜过爱过,但这照片只摆在祁漾的别墅里,这就很像是郎有情妾无意了。

高促见这种祁总见家长般的情形,赶紧悄声上楼离开。

夏从霜换了一次性拖鞋进去,坐到沙发上继续喝茶,茶已凉,她放在唇边未再喝,放在掌心打着圈,“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是在陪她演戏,还是有别的想法。”

祁漾没坐,仍是站着,身高挺拔地站在夏从霜面前,摘了眼镜,表情稳重内敛,“我想照顾她。”

夏从霜说:“但是你伤害过她。”

“嗯。”

“你现在却又在追她。”

“嗯。”

“你想复婚。”

“是。”

祁漾这个“是”字落地的同时,一直平心静气的夏从霜猛地将茶杯置向地面,清脆一声响,撞碎得四分五裂。

夏从霜站起身,又一脚踹向茶几,声音发着狠,“你把我家夏春心当什么?!你想甩她就甩她,想复婚就复婚,当她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我们疼爱她那么多年是让她长大受你欺负的吗!”

夏从霜从看出祁漾和夏春心两人之间情况时就一直在忍着,她和老爷子那么护着夏春心,不想让夏春心受到半点伤害,但面前这个男人明显伤过夏春心很多次,否则夏春心今天不会是这个态度!

这个男人伤了她的心心宝贝!

祁漾垂眼看着被打碎的杯碴,仿佛这一茶杯撞碎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哑声说:“姑姑,我爱她。”

“你爱她?你爱她又伤害她?又有不得已的理由是吧?”夏从霜冷着脸,咬牙切齿地讽刺着,“我告诉你,祁漾,你的爱在我眼里一文不值,我们心心有很多人爱,从人品到性格都最好的杭笑白也爱她,爱得比你久必你深,但不是谁爱她,她就得跟谁过日子。”

在夏从霜心里,一直以为夏春心真的嫁给了一个修车工,夏从霜不问这个修车工的家世,不问这个修车工的长相,因为夏从霜认为夏春心爱谁最重要,她能接受夏春心真的嫁给一个待夏春心好的修车工,也绝对不会接受一个待夏春心不好的人。

夏从霜发了顿火,最后一脚踢开茶几,走到祁漾面前红着眼道:“我家心心没了妈,曾经差点死了!我和老爷子珍爱她这一个宝贝,决不允许任何人再来伤害她,尤其是你!祁漾,你给我记住了!”

祁漾声音哑得如已干涸,“姑姑,我不会再伤害她。”

“放屁,既然已经伤害过,谁还信你这句话!”

夏从霜转身出去,最后独留一句,“我会跟老爷子说你出差了,你不用再出现。”

高促先听到摔杯子声响,接着又听到一道关门声响,担心得赶紧跑下楼来看。

他看到祁总站在原地未动,看似好像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站在一地碎片旁边,淡然得仿佛未发生任何事,但他再看向祁总的手,能看到祁总的右手在抖,“祁总,我去给您拿……”边说着边往楼上跑。

“不用。”

“可是……”

“不用,叫人把地上清了吧,”祁漾语气无异,若无其事,“回公司工作。”

高促心里都是叹息,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想着工作啊,转移注意力也不能拿工作转移啊,叫井总来小喝两杯不好吗。

夏春心睡一觉醒来就去给姑姑安排的房间找姑姑,没看见姑姑人影,就溜达下楼找人,看到姑姑买来了好多婴儿用品,正在门口安排着轻拿轻放,她的疑问还没问出口,夏从霜就摆手让她离远点,和她说了句祁漾出差不会再来,让她上去找爷爷聊天。

夏春心猜测着估计是姑姑不让祁漾来的,她没听到姑姑骂她,就不再问这事儿了,回去找爷爷,给爷爷看宝宝在她肚子里的彩超b超,还给爷爷看胎动,夏老爷子不禁哄,夏春心只要笑盈盈地黏他哄他,他就高兴了。

夏春心陪老爷子聊天散步,老爷子都笑呵呵的,正好碰上夏春心约的第三次产检,老爷子也跟着一块儿去,听胎心的时候,老爷子莫名就听得激动感动和心疼了,差一点没哭了,闹得眼泪汪汪的,夏从霜看爷孙俩这状态佯装无意地建议了一句,“心心回家吧?把公司也给挪回家那边?”

夏春心摇头,虽然她是爷爷亲孙女,但家里那个四岁小男孩也是爷爷亲孙子,不可能孙女回去就把孙子赶走,她在家里和他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心烦。

夏春心不同意回去,夏从霜也不再劝,表面看着是夏从霜管着夏春心,其实是夏从霜听着夏春心的,让夏春心随心所欲。

二月十四日情人节这天吃过午餐后,老爷子问起了祁漾,“心心啊,祁漾今天还不回来吗?”老爷子还以为祁漾真去出差了。

夏春心捧着碗喝鸡汤,“他不回来啊。”

“不给你过节啊?”夏修明皱起了眉。

“过,给我发红包。”

夏修明哼了声,不喜欢祁漾这安排,他活这么大岁数,已经知道家人的重要性,看到年轻人总将工作排在家人前面,就总想教训,“给祁漾发个视频通话,我有几句话想和他聊聊。”

夏春心伸脚在桌子底下给姑姑信号,但是姑姑没反应,然后夏修明皱眉,“你踹我干什么?”

“……”您的腿怎么也伸那么长啊!

夏从霜也有喝红酒的小爱好,品着夏春心酿的酒喝着,边笑说:“人家正工作呢,您发什么视频啊,年轻人现在有打拼的劲头是好的,您老别掺和。”

夏修明心里有闷气,他希望孙女的情人节有老公陪,尤其这个情人节里,孙女还怀孕呢,产检不陪,情人节也不陪,要老公还有什么用。

他正想着要怎么和祁漾详谈一次时,忽然响起门铃声,金燕妮过去就看到门口通话视频里来的人是祁漾,“是祁,祁先生。”

夏修明心里的郁气倏忽间就散了,笑说:“祁漾回来了啊,这还行。开门啊,站着干什么。”

夏从霜瞧了夏春心一眼说:“心心你去楼上帮我拿个东西,就在我包里,去吧。”

夏春心不明所以,还是点头去楼上,老爷子想叫住夏春心看惊喜呢,也没叫住。

夏春心前脚刚上楼,祁漾后脚进来,他怀里捧着情人节要送给夏春心的玫瑰花。

穿西装又英俊的男人手拿玫瑰花,面上是温柔的笑意,这画面让旁边站着的金燕妮都多了内心戏,心心小姐当初和祁总谈恋爱看上的应该是祁总的颜值吧?

高促也在后边内心戏超多,他也知道夫人喜欢花花草草喜欢玫瑰花,因为之前没少帮祁总订花,而祁总今天这样不惧夫人姑姑这样过来,是因为祁总不可能对夏春心放手,祁总曾试着放手,但放不开,这次祁总就要使出十八般武艺追妻死缠烂打为首了。

祁漾进来没看到夏春心,看到餐桌上又摆着夏春心的碗筷,心中猜出一二,先对长辈问好,“爷爷,姑姑。”

夏从霜没说话,夏修明笑了起来,“哟,带花来的呢,心心在楼上呢,去楼上找她吧。”

夏从霜不打算让祁漾见着夏春心的面,正要借口阻止,祁漾却望着老爷子说道:“爷爷,我有事想向您请教。”

“爷爷身体不好,”夏从霜怕爷爷有所察觉没直言拒绝,缓声警告道,“聊久了不行。”

祁漾每个字里都透着乖巧听话的谦逊,“是,姑姑,我有分寸。”

夏修明饭还未吃完,于是夏从霜让位置给祁漾,她去楼上找夏春心,祁漾看了眼餐桌的位置关系,坐到之前夏春心的位置上,就着夏春心的筷子为爷爷夹菜,聊了一会儿后,直入主题,“爷爷,我有件事向问您,是关于心心的。”

夏修明以为这是要给惊喜做准备,笑说:“你问。”

祁漾轻声道:“爷爷,我听心心说过爸恨她,心心没和我讲过缘由。”

没曾想过祁漾问的是这个问题,也没料到夏春心没和祁漾说过,夏修明放下筷子,陷入回忆般喝着茶,过了好半晌,问祁漾,“心心她妈妈空难的事,你知道吧?”

祁漾点头,“知道。”

那晚杭笑白和祁漾说了一些,说夏春心和她妈妈要去旅行,坐的是飞国外的航班,发动机着火引发事故,当时天气又是雷电天,飞机撞上山体,机组加旅客共87人,有76人遇难,幸存者仅有11人,夏春心是其中一个,而母亲在事故中不幸遇难去世。

就在这次空难后,夏春心就有了创伤后心理应激障碍。

祁漾搜过这条新闻,是在夏春心十八岁时发生的。

但杭笑白未曾说过关于恨的事,祁漾直觉这是一个关键点,“但我不知道心心和她爸爸怎么了。”

“哎。”夏修明想起往事头疼,一声长叹间是对过去的无力。

“因为那次心心她妈本不想去,她爸爸也不让她们去,因为那是心心高三寒假的时候,以防出去玩就收不回心思,但心心想去,她妈妈宠她,就和她一起去了,一起坐上那个航班。”

“上飞机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后来的座位显示心心和她妈妈换了座位,如果当时没换座位,遇难的就是心心。”

“所以心心一直觉得是她害死她妈妈的,应该死的是她,连她爸也认为是她害死她妈的。”

“我和她姑她舅去接心心回国内治疗时,她还昏迷着,醒后两天,她爸也没去看她,她就认定她爸恨她。过了有两年吧,父女俩的关系有所缓解,她爸也答应她不会再娶。但后来她爸再娶了,也又生了儿子,她就觉得她爸失约了两次承诺。又恨又失约,父女俩现在就这样了。”

祁漾双手十指交叉地握着,指甲已经在手背上压出了血印,穿透了手背的皮肤。

旁人总是无法感同身受,感觉不到别人的痛苦,但祁漾能感觉到夏春心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心疼到想穿越回去,用力抱住那个心底崩溃到流血的女孩。

夏修明觉知这话题沉重,双手拍拍桌子笑道:“但是还好,心心坚强勇敢,她现在没有什么怕的,还是一个乐观的小女孩。”

祁漾摇头,“她怕坐飞机,她怕打雷,”

“是吗?”夏修明意外,而后猜到夏春心对他有隐瞒,喟叹道:“她是个不想被人担心的孩子。”

祁漾此时很想很想去抱抱她,“爷爷,我去楼上看她。”

“哎,去吧,”夏修明希望孙女和孙女婿好好的,“今天是情人节,多哄哄她,她因为那些经历本来就心思敏感,再加上怀孕也敏感,多说点好听话让她高兴高兴。”

祁漾上楼,有个家政阿姨在楼上擦灰,祁漾问来哪个是夏春心的房间,就轻轻敲门,敲门未得到回应,推门进去。

夏春心自己的卧室,比他们的婚房还要大,他悄步走进去,夏春心在侧躺着睡觉,手机还放着胎教的音乐,她已经熟睡。

祁漾轻手轻脚走到她面前俯身看她,她睡觉时总喜欢将两手合掌压到脸下面,下边儿的脸蛋就被挤得显胖,嘴也撅起来,是又美又可爱的模样。

祁漾将玫瑰花放到她床头,蹲在床头继续看她,西裤蹲着不舒服,便跪在地上,手指轻轻撩开她颊边头发,专注地凝望她的睡颜。

这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两度闯过鬼门关,也或许曾两度差点失去肚子里这个宝宝,但她全部熬了过来。

她也很娇纵,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砸了他那些车,说收购一家美国公司就收购,没钱了就办拍卖会凑钱,她无所畏惧敢作敢为。

也很坦然,在他误会杭笑白的时候,她会直言说她和杭笑白没关系,在他误会她和曲景曜煲电话粥时,她也会坦言说是和爷爷打电话,在她父亲误以为孩子是杭笑白的时候,她也第一时间说清楚并非如此。

在恋爱和结婚时,这样一个出身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做饭洗衣,但是她去学着做这些,用尽她一切力气去爱他。她给自己设定了一个家政保姆的人设,在家里为他下厨做饭,为他洗衣服。也可爱的逗他开心,总是笑盈盈地跳到他后背上,迭声叫着漾宝和老公。

一个这样好的夏春心,他都对她做了什么。

轻轻握住她的手,祁漾怕将她吵醒的很轻的柔声说着,“心宝贝,情人节快乐。”

“以后无论遇到任何事,我都会陪着你,不再离开。”

“相信我。”

而后俯身靠近她,意欲轻吻她额头。

但他还没碰上她额头,这时身后衣帽间的门被打开,夏从霜从里面拿着两个包包走出来,抬头看见祁漾双腿下跪在夏春心床头,她眼里闪过诧异。

又见祁漾要亲夏春心的姿势,夏从霜脾气顿时爆发,一只包砸到祁漾头上,“下跪也没用,你给我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可终于5500字了!四舍五入就是双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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