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71求复婚鸭
祁漾和夏春心俩人从狗窝里钻出来,夏春心问:“祁漾,你真的推了大部分工作吗?为了陪我?我如果不回瑶安了,你怎么办?”
祁漾回答得毫不犹豫,“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
夏春心听得心里确实高兴,回头笑着调侃,“堂堂祁总,不去工作拼事业,陪女人钻狗窝,祁总,您真厉害。”
祁漾跟在她身后,竟然还欣然接受,“谢谢夸奖。”
夏春心扬唇笑开,正要再调侃祁漾两句,忽然抬头,看到从大门口开进来一辆车,那车是姜念柔的车。
夏春心立即拿出手机就发微信给姑姑通知姜念柔来了。
从大门口到湖边这边,有段路不能开车,姜念柔停车下来,直奔夏春心大步走来。
姜念柔显然今天就是冲着夏春心来的,满脸怒气,好像是被一而再、再而三打压后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模样,但这可是在夏家地盘,还有祁漾在夏春心身边,夏春心一点都不担心,站在原地等着姜念柔跑过来。姜念柔不愧是舞蹈学院毕业,穿着高跟鞋的跑步姿势还挺优美,不过加上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就不太好看了。
祁漾也已经认出这个女人,他在元宵晚会后酒店餐厅里见过这个女人,当时还有夏春心父亲。
祁漾倾身挡到夏春心身前。
姜念柔距离他们还有些距离,夏春心完全不担心,还念叨着问祁漾,“漾漾,你没忘记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吧?虽然我在家过生日,不代表你不用准备惊喜。”
夏春心的声音里都是期待,祁漾失笑着回头看身后的女人,这个时候还记着向他要礼物和惊喜,她还真是不担心,“如果没有礼物和惊喜呢?”
“那你就准备在我爷爷手下打工吧,做苦力,看爷爷怎么收拾你。”
“爷爷真是你的头号靠山。”
夏春心余光看到姜念柔,上前一步,像在玩老鹰捉小鸡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把祁漾当作鸡妈妈,双手抓住祁漾后腰的衬衫,“我的靠山还有鸭鸭。”
祁漾低笑,这世上,也就只有面前的夏春心,把他又当鸡妈妈又叫他鸭鸭。
姜念柔这时已经走了过来,饶是祁漾在前面挡着夏春心,姜念柔仍然横眉怒视地喊道:“夏春心你还有完没完了,你让老爷子把我赶出夏家,又让你爸禁我吃穿开销,下一步是什么,是不是让我永远见不到我儿子啊?你把我当什么?!你妈死了,你就非……”
祁漾脸色骤然阴冷,“闭嘴!”
姜念柔被这个阴森沉冷的男人吓了一跳,惧意袭身,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两步,但她满心怒火要发泄,仍是喊着继续把话说完,“你就非得让你爸一辈子不娶老婆才行吗!你能不能成熟点!”
祁漾挡在夏春心身前,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他知道夏春心的妈妈在夏春心心里的地位,任何人都不可以恶意提及触碰。
“你妈死了”这四个字,让祁漾对面前女人毫不客气,带着强大的气场逼近姜念柔,几乎快要伸手去掐她脖子,想将她掐死般一字一顿道:“向她道歉。”
“向夏春心,道、歉。”
姜念柔被男人的气场逼得向后退,有种寒意从脚底渗出来,这个男人好似有种常年不见阳光的黑暗,让她全身发冷打了个寒战,但她是夏嘉木的合法妻子,是夏氏董事长的夫人,她硬撑着向男人瞪过去,“我绝不会向她低头,是她该向我道歉!再说你有什么身份让我和她道歉,你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
祁漾和夏春心几乎同时抬脚要过去收拾姜念柔,祁漾是因为这女人找死,夏春心则是想到姜念柔肯定和柳如雯见过面,不然姜念柔怎么知道她和祁漾已经离婚?!
“姜念柔,”但这时先一步从旁边闯进来一道声音,同样阴冷的声音,“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夏春心闻声立刻拽住祁漾。
夏从霜接到夏春心的微信,就立即和老爷子赶过来,此时夏从霜面若寒霜,“姜念柔,你不仅不知道你错在哪,你还没找清自己的位置是不是!你胆敢对我去世的大嫂不敬,还在这欺负夏春心?你当你是什么东西?!”
姜念柔已经被夏从霜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但她今天铁了心要和夏家开战,又把矛头指向夏从霜,“夏从霜,你说我是什么东西?我是你大哥的妻子!我一没当小三情人,二是合法嫁给你大哥,我从没做错过任何事,你次次把我当小辈看,好像我做了天大的错事,你是否太不把我当人了!若是讲辈分,你没有资格直呼我大名!”
“你没做错事?”夏从霜掷地有声逼问,“哪怕你没义务对夏春心好,她是一个在空难里失去母亲的女孩,你也不该在她面前说‘你妈死了’这四个字!”
“我……”
夏从霜根本不给姜念柔说话机会,“你还教邶邶在家里大声哭,让他爸对夏春心更不满意,还敢说你在这个家里扮演的是好角色吗?你倒是给我举例说说你对这家里都做了什么贡献?!”
姜念柔正欲说她为夏家生了男孩,“我还……”
夏从霜再次打断,“我们夏家没有重男轻女的习惯,别以为你生了男孩,你就可以在夏家为所欲为,这几年夏春心和她爸的关系越来越差,你敢说你没在他面前嚼舌根?任是一个好女人都会想帮着修复两人的亲情,可你都做了什么?你一次次在中间搞事!你敢说你没有对夏春心心存妒忌之心在先?!”
“赶你出夏家和禁你吃穿开销的人都不是夏春心,成熟的人至少能心平气和讲话,且不会攻击对方弱点,你看看你此时在胡搅蛮缠地做什么?!”
姜念柔终于噤声,一条条被夏从霜说得哑口无言。
她自己也知道,上上次,她在老爷子面前搞事,夏嘉木把她安排到隔壁别墅去住。
上次,她教夏邶邶在家里哭,扰得家里不和谐,夏嘉木将她每月零花钱禁到两万。
但她就是不服!不甘心!就是看夏春心不顺眼,凭什么全家人都在宠夏春心,凭什么她都为夏家生一个孩子了,还得不到尊重!
“尊重是相互的,是不分年级的,如果你在和我大哥结婚前做到了对夏春心的尊重,我肯定尊重你,而你非但没尊重过,还做事处处都是心机!”
夏从霜早就想把这些都和姜念柔说穿了,此时终于不留情面地说:“姜念柔,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夏春心面前,不要参加夏春心的生日会,更休想用小手段让全部嘉宾知道夏春心已经离婚的事,给我收起你全部的坏心思和伎俩。”
“你以后在夏家老老实实,那么我们相安无事。你若是不老实,那么离婚等着你!”
姜念柔的脸已经惨白,她是真的被积压了太多委屈,今天非要发泄不可,知道夏春心的前夫在这里,一想用他们已离婚的事威胁夏春心以后少插手她的事,二想向夏嘉木卖惨回到别墅和儿子身边,却没想到她还未实施,就被夏从霜这样直白的攻击,委屈得眼泪直流,好似她是这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爸!”姜念柔看向夏从霜身侧的老爷子,妄图从老爷子那里求得公平话。
老爷子没说话,姜念柔反而看到了老爷子身后站着的夏嘉木。
“嘉木……”姜念柔哭得梨花带雨。
夏嘉木也已听到全部对话,看到姜念柔面对夏春心时凶神恶煞的模样,他终于出声,“姜念柔,收回你的不甘,给我回去。”
姜念柔哭得更伤心,“老公!”
夏嘉木一直知道娶了这年轻女孩,妹妹和父亲从来都是轻视,听到姜念柔当着一家人面喊他老公,眉头拧了一瞬,忽视姜念柔的眼泪,冷道:“不想离婚,就给我回去。”
姜念柔深知自己离婚的话,将什么都得不到。想继续在夏家舒服地做小夫人,就要付出代价。
她只能老老实实回去,安分守己度日,将憋屈劲儿埋藏在心底。
不觉冤枉,但觉憋屈,可为了夏小夫人这头衔,她只能一辈子都低头。
姜念柔失去了所有战斗的力气,甚至已经脱力,双眼无神地转身离开,但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叫住她。
“站住。”
祁漾不顾夏家和这个女人约定了什么,他以保护者的姿态站住夏春心身前,他所在意的只有夏春心,一步步向姜念柔走过去,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仿佛今天姜念柔不道歉,他就能弄死这个女人。
“向夏春心,道、歉。”
姜念柔再次被男人身上的气场惊骇得发寒,夏从霜是不留情面的厉声质问,让她无从反驳,而这个男人让她恐惧,他明明并未说太多话,却满身阴森,好似什么都做得出来。
姜念柔全身打了个哆嗦,脱口而出道:“对不起。”
“和谁道歉呢?”夏从霜问。
祁漾步步紧逼,“道歉。”
姜念柔心里的不甘和憋屈突然全部消失了,这一刻忽然意识到她一辈子都拼不过夏春心,夏春心这辈子都有爷爷姑姑和这个男人保护。
姜念柔终于彻底放弃挣扎,“夏春心,心心,对不起。”
夏春心安静地站在祁漾身后,直至此时才终于从祁漾身后迈出来,看向姜念柔。
姜念柔说的那四个字,确实让她难过,眼前闪过和妈妈相处时的很多画面,是她一辈子都不会过去的坎儿,但是她还有爱她的人陪伴守护她。
不是所有道歉都能得到原谅,夏春心这样想着,她不接受姜念柔的道歉。
接着她就听到祁漾说:“但是,不是所有道歉都能得到原谅。”
“除非你用上了你全部身家和力气,决定用一辈子的时光去争取她的原谅。”
夏春心的心里微动,被祁漾触到了她心尖的位置,那里忽酸忽疼,这些天来,祁漾真的在用他的全部时间追她,也打算用一辈子的时光争取她的原谅,心尖的的位置忽而变得炙热,让她低眸缓缓笑开,轻轻牵住了祁漾的手,穿过他的指缝间,十指紧紧相扣着,宛若无声言着“执手偕老”。
祁漾紧紧回握,犹若约定着誓言“死生契阔”。
夏修明自始至终未说话,他也没看姜念柔,他一直都在观察祁漾。
这个心思深的男人,在夏春心面前的心思却很浅,浅到他们都能一眼看穿他,看穿他对夏春心爱、对夏春心的保护、对夏春心有着任何人都休想欺辱夏春心的坚定。
倘若今天姜念柔不道歉,连他都无法预测祁漾会对姜念柔做出什么事。
可是这个祁漾,到底是伤害过夏春心。
夏修明不会原谅祁漾,但他愿意给年轻人一次机会。
祁漾也认了错,正如他自己所说,他知道他不会轻易获得他们夏家人的原谅,而他愿意用自己全部的身家与力气去努力,用时间证明他的夏春心的爱。
“行了,都散了吧,”夏修明摆手,边看向夏春心,“祁漾还没看过你小时候照片吧,去带他转转。还有祁漾都爱吃什么,心心你一会儿告诉厨房阿姨,晚饭一起吃吧。”
夏春心:“……!”
爷爷这是接受祁漾了吗!
夏春心顿时又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和长辈们挥挥手,赶紧推着祁漾跑了,光明正大地陪祁漾去她房间,身后残局就让姑姑和爷爷收拾。
夏春心带祁漾去自己房间的这一路上都喜气洋洋的,祁漾看到她的笑模样,他勾着她的小手指,轻轻荡着,“心心小姐,你这么牵个男人走在家里,没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夏春心刚说完这句话,爷爷的家庭医生就走了过来,看看夏春心,看看祁漾,又看看两人牵着的手,没有多问,只习惯性做医嘱,“夏小姐,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后三个月时,可能会和前三个月时有些感受相像,受孕激素影响,或是临近生产时心情不受控制,比如出现紧张焦虑之类的。”
夏春心大大方方地晃了晃祁漾的手,“没关系,秦医生,我宝宝的爸爸会陪着我,后面这几个月,他会一直哄着让我开心,会陪着我。”
说着,她歪头笑说:“祁先生,是不是?”
夏春心这样直接不掩饰地介绍他,祁漾亦从心底漾出浓郁的愉悦来,扬唇笑道:“是,这辈子都是。”
秦医生不再有所担心了,去找老爷子量血压。老爷子最近身体都不错,量血压就是日常习惯。
夏春心带祁漾到了自己房间,她房间非常大,大间套小间的,她关上门就叫祁漾随便坐,她去翻找自己小时候的照片,估计晚上爷爷也会提些她小时候的事,没事儿和祁漾聊聊。
祁漾第一次进这似是城堡里的夏春心的房间,笑意溢上眉梢,没乖乖坐下,亦步亦趋地跟在夏春心身后,他还像夏春心抓他衣服那样,走到房间里一束光下时,双手抓上了夏春心的薄开衫的后摆。
夏春心笑着回头问他,“你干嘛?现在我是鸡妈妈了吗?”
祁漾含笑看着她,夏春心现在是真的开心,笑得灿若桃花,脸颊也粉粉润润,唇光一片水润。
夏春心说着,自己就脑洞大开笑得不行,“鸡妈妈,鸭爸爸,还有狗狗妹妹,我们宝宝以后叫什么?叫鹅鹅吗?”
夏春心说着笑得前仰后合的,自己在那儿笑着吟上诗了,“或者叫鹅鹅鹅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祁漾望着面前笑得眉眼弯弯的可爱女人,这一刻突然很想很想……
“别动,心心。”祁漾忽然严肃。
夏春心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就是闭眼缩肩膀,站在原地不敢动,大喊问:“怎么了啊!!!”
祁漾道:“从房顶吊着一只蜘蛛,在吐丝下落。”
夏春心双眼紧闭,吓得不敢睁开,“在我前面还是后面啊?!”
“在你侧后面,你往前走。”祁漾指挥。
夏春心听话往前。
“再往前。”
夏春心往前。
“继续。”
夏春心忽然感觉到哪里好像不太对劲儿,正要睁眼看他,但眼睛还没睁开,忽然她唇上一软。
祁漾的笑声已经响起,“心宝贝,为什么亲我?”
啊啊啊又被骗吻了!
夏春心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祁漾近在咫尺的好看眼睫,同时他伸手按住了她后脑勺,不让她退开。
谁亲他了呀,不要脸!
接着她听到祁漾笑问她,“心心小姐,这个地点,可还浪漫?可还喜欢?”
窗外洒进来一片暖洋洋的耀眼阳光,不是鬼屋,不是猪窝狗窝,而是夏春心长大的地方,是她的小天地,是她的暖屋。
夏春心渐渐被此时的气氛染红了脸,她喜欢这个地点,这个地点当真浪漫极了,喜欢极了。
“哥哥,这是我初吻,”夏春心红着脸,越说越不好意思,“你当心着点。”
“好,我当心着点。”
祁漾低笑着答应,倾身吻她。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