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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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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这是怎么回事!”族长听不得吕氏族人在外受气,若是吕轻裳有错在先李唯让他跪那无可厚非,但为了个以色侍人的外人,让自己的族弟跪在雪里,那成何体统!简直是丧心病狂!

吕轻裳苦着道:“我当时就是听说不韦哥又给嬴异人花钱,又给他送补品,听说那嬴异人在邯郸的名声不好人人恨之入骨,我就去劝不韦哥,谁知在他宅子里正好撞上他们俩,我劝了两句,不韦哥就让我跪雪给他道歉。我还听说,就连他之前千金纳金宅邸的赵姬都送去服侍赢异人了,挣得那些钱也都贴在了那个异人的身上,我是实在看不得他这样才想着通过族长收回叔叔的印信……”

他说着又膝行到吕薪面前,拉着吕薪的袖子道:“叔叔,你能理解轻裳的一片苦心吧。”

“理解你的苦心?你的苦心就是要逼的不韦离开吕氏,从此……”

“父亲,算了。”李唯看着又哭又装的吕轻裳,不屑道:“他最会颠倒黑白,我当初逼他给异人公子道歉也是真的,没什么可说。”

族长见李唯这幅态度,杵着拐杖怒道:“你真的为个男人丢了三魂七魄,为他不顾一切!好好好,我也明白了,你吕不韦还是吕不韦,不过是被人蛊惑失了心智。阿薪若是从此能让不韦发誓离开异人,好好管教他走上正道,我就豁出这张老脸违一回家规,保他留在吕家,你看着办。”

吕薪有着深刻的宗族意识,作为父亲,他是不希望李唯被吕家除名的,一时间有些为难的看向李唯,小声在李唯耳边劝道:“不韦,要不你暂且先……”

李唯傲然冷笑道:“公子品行高洁,待我如知己,我容不得别人对他有半点诋毁,你们若是要我与公子断交,我宁愿自请离开。”

李唯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说完这句话她感觉自己好像在祠堂的某个角落里看到了异人,再定睛去看时却又发现没有,大概真的看错了。

吕轻裳和三叔公刚才听说族长要留下李唯,差点气死,这会李唯话音一落三叔公可算抓到了机会,立刻指着她道:“族长,你看他果然是鬼迷心窍了吧!”

老族长自以为在给李唯机会,哪想到她还不知好歹,气的吹胡子瞪眼,拐杖杵的邦邦响,大怒道:“好,我们也要不得他这样的吕氏子孙了,为个连传宗接代都不能的男人,连祖产都敢卖,就让他滚出吕氏,从此他的死活再跟我们吕家没有关系!”

吕轻裳听到这句话终于如愿以偿了,挑起眼角瞥了李唯一眼,笑容一闪而逝,抽噎声却更大了起来:“叔叔,你就在劝劝不韦哥吧,这要是签了离宗书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李唯哪里再容得下节外生枝,看到家仆捧上来的笔砚和离宗书竹简,大笔一挥立刻写下名字,按上了私印。

这下所有人都终于安心了。只有吕薪没忍住,当场就抱着赵十五哭了,哭的赵十五都懵了。

“要是没什么事,我与父亲就先走了。”李唯一眼都不想多看吕轻裳,拉着怀抱赵十五伤感不已的吕薪就走出了祠堂。

李唯出来就吩咐荊燕准备马车回陈都卖房子,岂料哭的正伤心的吕薪忽然开口了。

“你,你给我等等。”吕薪擦擦眼泪道,“先跟我回祠堂后面的老宅,我在那还有点收起来的家资要拿。”

李唯差异道:“真的假的,不是在我卖家产去齐国的时候您老就说把家资都传给我了吗,怎么还有?”

吕薪止了眼泪,横瞪李唯一眼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那谁,那谁还没点压箱底的东西!我这可都是给十五留的!”

赵十五见祖父可算不哭了,拍拍小手道:“给十五的~”

李唯只好答应跟吕薪去搬东西,有怕人来人往搬东西乱,就让荊燕和奶娘带着赵十五先去马车上等了。

这时吕氏祠堂内的议事还没有结束。众人正怀着各种心思等着账本的验证结果,闲着也是闲着左右交聊得也开心,毕竟吕不韦和吕轻裳这俩人都是在太有料了。

就在这时一名家仆人急忙跑了进来,大喊道:“齐国上将军安平君前来拜访!”

安平君不是别人,正是为齐国复国立下了汗马功劳的田单。他如今被新齐王奉为平安君,官拜上将军,在齐国可以说是仅次于孟尝君的第一肱股之臣。

听说安平君田单亲自来访,整个吕氏祠堂都骚动起来。人人诧异这么厉害的齐国实权人物怎么会来小小的濮阳拜访吕氏家族,也不知道哪位族人在外结识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这时以三叔公为首一部分族人不禁将目光投向了吕轻裳,因为这里只有吕轻裳在齐国与达官显贵有过关系,曾经还在族中申请了一大笔费用打通齐国贵族,才获得了运送红绫去燕国的机会。

不过这会儿吕轻裳心里也没底,毕竟齐国经过齐燕大战贵族内部大洗牌,谁知道当年的田氏贵族还在不在,又与这田单是个什么关系。但他今天刚接过族中的大权,在众族人面前好不容易有这么露脸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于是便说道,:“轻裳不才,当时在齐国做生意时,安平君还是齐国的国商,与他有过几次生意交往,这次过来大概是齐国刚刚复国,百废待兴,有什么生意合作找上门来了。”

这么一说吕氏族人纷纷对吕轻裳露出了欣赏的目光,其中含义不言自明:你看离开吕不韦,我们的族人也是很优秀的,可以带领大家继续挣钱,连齐国的安平君都来了,将来说不定咱们吕氏也能做齐国的国商!

“还不快请安平君这位贵客进来。”老族长说道。

老族长话音刚落,忽然又听门外一声通报:“楚国春申君特使昭芷前来拜访!”

出国特使又来了!还是楚国第一权臣,天下有名的四公子春申君的特使昭芷!谁不知道昭芷在春申君面前第一得脸,他来濮阳吕氏就跟春申君来那是一样的有面啊!

吕氏族人简直要激动哭了,这是什么神仙好日子,为什么各国的权臣一个接一个的跑到了吕家,这场面,只怕卫国的国君都没见过哩,太长脸了好吗!看来吕不韦真是个祸害,把他一赶走,就时来运转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示作者君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呀,回来的真的太晚了,我还在赶万更,有好多内容是之前写好的,我正在修改,一定会完成的。目前的版本有重复内容,都会替换亲亲们放心,不过整个万字替换上来会比较晚,大家可以明早来看,求原谅。

为了异人不能收下美人女

作者有话要说: 要说一下,昨天的内容已经替换好了。之所以替换的晚不是我故意骗大家,实在是晋江忽然又给我高审,高审无法修改,我也很着急,耽误亲亲们了,不好意思。昨天留言的亲亲我都会送红包,爱你们。

吕轻裳是装疯,我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脸要使劲打,亲亲们放心。明天男主出来,回归感情线。

“快请快请。”老族长严肃的脸上也显出了笑容, 让人赶紧将田单和昭芷两位尊贵的大国特使请了进来。

田单仍是一袭玄色暗纹的直裾, 皮肤黝黑双目炯炯, 比之当年身为国商时的亲和精明, 如今更显从容大气。他原本出自商贾世家, 这两年又与出生入死的战士同吃同住, 故而见吕氏众人毫无大国权臣的架子, 竟以晚辈身份向族长和各位族老行了礼。

田单死守即墨为齐国复国的壮举如今已是天下皆知,他跻身名将之列又有义举之名, 显然已是各国国君都要折服礼遇的大才,现在竟然亲身来到吕氏祠堂向他们这些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头行晚辈礼, 不禁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连老族长都有些惊诧慌乱。

“安平君使不得,不必对我们这些行将就木的老朽行如此大礼,受不起, 受不起, ”老族长道走下台阶,赶紧伸手将行礼的田单虚扶一把。后面的族老也都先后赶过来,一面说受不起,以免殷勤的说平安君路途辛苦。

田单却道:“应该的, 田单与贵族子弟平辈相交,自然该行晚辈礼。”

站在一旁的楚国使团这时也走出一名为华服高冠的英俊青年,上前行简单客礼道:“楚国春申君特使昭芷,见过诸位。”

昭芷是楚国四大王姓之一昭氏的后裔,又是春申君的近臣, 甚至有传言说他与春申君关系非同寻常,但不管怎么说,昭芷在楚国也是数得上的风流人物,更何况打的是春申君的名义,吕氏众人就更要对他另眼相看了。

三叔公赶紧上前夸张的打量着昭芷笑道:“这位就是昭大人啊,如雷贯耳,外面谁不说楚国春申君的谋臣昭芷一表人才,今日一见真是俊逸不凡,青年有为。”

昭芷为人清高倨傲,有本事的人、看得上的人他自然奉为上宾真心相待,但对阿谀奉承之辈,无论国别年龄,他一概看不上,更何况三叔公那谄媚中还带着有所求的狡猾,让昭芷厌恶不已。

昭芷也不理他,对田单却礼貌一笑:“昭芷见过安平君。安平君真英雄,困守即墨一力抗燕,竟能挡住燕国名将乐毅的数番进攻,心智之坚,战术之妙,昭芷佩服。”

田单却不以为意,笑道:“昭大人过誉,田单能有今天,全仰仗齐**民齐心,更要感谢……”

田单说道此处左右一望,像是要找什么人不得,不禁疑惑道:“听说今日族中商议大事,各房子弟齐聚于此,怎么未见……”

老族长笑道:“明白明白,平安君此来定是因为我族中晚辈有幸与您有过几面之缘,为您帮过一点小忙。”

见田单从善如流的带笑略微点头,老族长回头一扫,在人堆里将低头不语的吕轻裳叫住了:“青裳,来,来来来,你怎地到后面去了,平安君和昭大人已到,还不快上来见礼。”

吕轻裳略感尴尬,从天津和昭芷进来时通身所散发的气质他就可以看出,绝对不是他当年结交的那些上卿、大夫可比,原想着暂时观望观望再说,谁想到老族长直接就认定是来找他的,直接把他推了出来。

这会三叔公也抖起来了,在族长耳边小声道:“您瞧,我就说吧,轻裳这孩子错不了,可定能旺族。至于吕不韦,您瞧,刚把他赶出去咱们家族就贵客迎门啊。”

三叔公说完,满脸堆笑推着吕轻裳说:“安平君与昭大人真是客气,我家轻裳虽然很有些才能,但是没想到还能和安平君、春申君平辈结交的地步,至于成为二位的至交好友,就更是奢谈了。”

昭芷听后先是一蹙长眉,继而凉凉的瞧了吕轻裳一眼,不屑的笑了:“青裳是谁?也配与我大楚春申君相交?”

田单不似昭芷那般直白,却也挑眉道:“族长莫不是搞错了。我说的是贵族的吕不韦先生,对了,不韦现在人在何处,我有要事与他相商呢。”

听到这句话,整个祠堂里迎上来献殷勤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众人目光都聚焦在吕轻裳身上,不少人看着他露出了看好戏的眼神。那些不服吕轻裳执掌印信的族中子弟顿时精神起来,人人幸灾乐祸,各个都觉得这打脸来的太快。

族长的老脸也有些挂不住,沉声道:“轻裳,这怎么回事?你方才不是说与安平君相识吗?”

眼下吕轻裳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行礼道:“安平君,您大概不太记得了,早年在即墨商会的晚宴上,我与您与一面之缘,我们还交谈过,当时我还跟您提起了我吕氏的布匹生意,您,您当时也表示感兴趣。”

田单在齐国的盐业生意遍及各处,吕轻裳确实在某个宴会上见过他,但他却没有跟田单谈过什么生意,毕竟以他的身份,田单这种行万金盐业生意的大商根本看不上。他只是见田单为人谦和,对吕氏处处礼遇,所以才浑水摸鱼说田单对他当时所说的布匹生意感兴趣,心想田单记性总不会那么好,就算不记得也得给个台阶下。

可他没想到,田单竟然直接就笑了笑道:“这位兄台大概记错了,田单见过商贾无数,却从未敢忘却其中任何一位才华出众者。置于你,恕我实在没有印象,更没不会对你所说的布匹生意感兴趣。田单本人出面,只与各国做万金之上的盐业生意。”

昭芷闻言直接笑出了声,片刻后他看了吕轻裳一眼,却并不理会他,只对族长道:“我亦是奉春申君之命前来拜访不韦先生,请问他现在何处。”

吕轻裳被人轻视整个血液都涌上头来,一咬牙硬气的说道:“安平君、昭芷大人,你们要找吕不韦就不该来我吕氏宗族,就在方才的宗族大会上,他已经被全族决议逐出吕氏,从此死活勿论,再也不是吕氏中人!今日二位若是因为生意上的往来,那么有什么需求跟我讲也是一样的,我吕轻裳作为吕氏家族生意的新任掌印人,我可以代表全族的商社再次表示,若是生意往来,我们都会优先满足你的需求。要是因为其他的事前来找他,抱歉,此处已无吕不韦此人!”

“你们将吕不韦逐出了吕氏宗族?!”昭芷闻言一脸惊诧与疑惑,作为楚国四大王姓的族人他对宗族尤其看重,简直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将族中最出众的子弟除名。

不过他再看一眼那些阿谀奉承的族老和满脸阴柔却刚愎自用的吕轻裳,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原来不过是小人跳梁献丑于前,哼,果真是黄钟毁弃瓦釜雷鸣。”

昭芷露出鄙夷的笑容,眼眸眯起环顾吕氏众人,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告辞!”

“诶,昭大人……”三叔公一见昭芷要走,愠怒挽了吕轻裳一眼道:“你刚才说什么!还不快给我把昭大人请回来!这可是春申君的人,你得罪不起,咱们家也得罪不起!”

吕轻裳脸上也极难看,但他深知今日若是昭芷就这么走了,他刚刚坐上家主的威信也就在他那句“黄钟毁弃瓦釜雷鸣”中毁掉了一半,甚至从此以后都会有族人嘲笑他终生不如吕不韦。

吕轻裳无奈,只能厚着脸皮追上去道:“昭大人,昭大人留步。”

他刚追上去两步,迎面就跑进来一名慌张的家仆,正巧与他撞个满怀,把他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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