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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他手臂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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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护士也凑了过来,看到男人的胳膊, 也是愕然地瞪大了眼。

那手臂惨白惨白, 白的不见一丝血色, 手指按下皮肤没有凹陷,冰冷又僵硬,有那么一瞬间,医生护士差点以为那是假肢。

然而并不是,袖子再往上撸, 手肘以上肤色正常体温也正常, 掐一下,男人立马皱眉, 感知正常。

男人自己看着,也吓得不轻。

“这怎么回事?我胳膊怎么了?”

医生从来没见过这情况, 看了眼护士, 斟酌道:“具体还不太清楚,需要进一步检查。”

话音未落,咔嚓, 突然的一声脆响!

空气安静了一秒。

“啊!哇啊啊啊啊!!!”

正帮男人按揉僵硬手掌的小护士陡然甩手,一不明物飞了出来,正砸在旁边一个围观的小女生身上,

小女生下意识抬手接住。

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冰?

低头看了一眼, 只一眼!

妈呀!!

腿一软,她整个人往下坠去!

旁边人赶紧扶住了她。

“娜娜?你怎么了娜娜?”

小女生这才反应过来,尖叫着疯狂扔了手里的玩意儿。

哗啷!

那玩意儿砸在了地上, 像是玻璃杯落地的动静,又脆又响。

一切不过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一头雾水,赶紧凑头去看。

那是……

手!

是一只摔得支离破碎的手!

男人惊了,赶紧看自己的胳膊。

医生还托着他的小手臂,袖子撸到上臂,手腕尽头,空荡荡一片。

男人怔怔地托起自己的手腕看了看,手腕断口圆滑平整,不见一滴血,骨骼肌肉血管表皮一清二楚,完美的简直像是医学切片!

男人怔了好半天,一声都没吭,两眼一翻,当场晕死过去。

救护车彻底排上了用场,拉着男人呜哇呜哇直奔医院,经理赶紧联络了他的家人,也尽职尽责跟了过去。

那破碎的手,还有迸得哪儿都是的断指,被救护车一并带走了,只剩同样破碎的吉他被刘夏抱着。

120前脚刚走,110后脚就来了,不等孩子们乱了阵脚,顾缚槿出面道:“要报警的是我,三排六栋的江立伟,摔坏了我市值超一百万的吉他,还骚扰我的客人。”

市值一百万?!!!

孩子们的重点立马偏了。

我天!一百万万万万万……

之前刘夏说十六万五十万的时候,他们还不怎么信的,可现在女主人都开了口……

啧啧啧,有钱人的世界,果然是他们望尘莫及的。

顾缚槿看似温和,却行事雷厉,不等保安提非法入侵的事,她已三言两语带转话题,打发了孩子们离开,只剩下刘夏姐妹。

几人又跟着去了派出所做了笔录,折腾到快一点才结束。

刘夏怕老妈气出心脏病,主动跟家里联络,说是妹妹到学校找她辅导功课,太晚了,就跟她挤在宿舍,明天一早再回去。

老妈狠狠骂了她俩一通,两人再三保证不会有下次后,老妈这才收了线。

说是一起挤宿舍,可大学城太远,刚跑到学校衣服都来不及脱就又该赶回来上课了,刘语冰当然不可能跟着她回宿舍。

那就只能她跟着刘语冰住酒店了。

唉!

可怜她今天才刚花光了所有的生活费,还欠了几千块花呗,剩下的透支额度打算省吃俭用坚持到期末的,这眼看又要刷掉几百,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到。

干脆开个钟点房算了,反正也没几个小时了,还能省几十。

刘夏这边抠抠索索打着小算盘,顾缚槿取了车开到了两人跟前,雪中送炭。

“去我家将就一晚吧。”

刘夏眼前一亮!

这种时候本该客套两句以示礼貌,可想起那害她破产的钻戒还不知孤单地躺在哪个角落,她也没心思整这些虚的,直接拉开了车门。

“谢谢缚槿姐!”

一路回了别墅,老远就见二楼的灯灭了,小祖宗已经睡了。

唉。

莫名有点心酸。

闹腾这么久,要不是顾缚槿出面,他们一大圈人差点没进看守所,可顾凌洛却至始至终都没露面,甚至连问都没问一声就这么睡了,还真是一丁点儿地不替她担心。

虽说她也希望她好好休息,可……希望归希望,失落归失落。

要换成是她,别说是喜欢的人,就是普通朋友出了这种事起码也会关心一下的。

所以说……

顾凌洛真的喜欢她吗?

原本还挺有信心的,这会儿……

顾缚槿安排她俩住在顾凌洛隔壁,本来是一人一间,可刘语冰坚持要和姐姐一间。

“换洗衣物放这儿了,都是新的,浴室有热水,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顾缚槿关门离开,刘夏赶紧追了出来。

“缚槿姐。”

“嗯?”

“我,我东西丢院子里了,我想先找找再睡行吗?”

顾缚槿温和道:“明天再找吧,白天光线足,找得也快些儿。”

“可我等不到白天了,我也不确定到底是掉在院子里还是院子外,明早应该会有清洁工吧?我怕万一……”

其实被顾缚槿叫进来吃饭前,她一个人在外面已经找了好几遍了,并没有发现戒指,大概率还是掉在院子里了。

可即便这样,不真真正正摸到戒指,她根本没法安心睡觉。

顾缚槿颌首道:“那好吧,实在找不到就等明天,我也会帮你找的。”

“谢谢缚槿姐。”

刘夏拿着顾缚槿给的光线十足的探照灯,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迈步去了后院。

会掉哪儿呢?之前院里院外都找过,还是地毯式搜索都没看见个戒指毛,看来不会那么好找的。

唉……欸?!

一口气没叹到底,低头就见亮闪闪银灿灿的钻戒躺在她脚边。

这这这……这运气也太好了点吧!

之前明明怎么找都找不到,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视觉盲区?越在眼皮子底下越看不见?

刘夏喜出望外,捡起戒指,呵了口气小心地蹭掉根本看不出来的灰,摸出戒指盒小心地装到里面。

等明天再给小祖宗吧。

回到屋里,刘语冰趴在梳妆台前,摊着卷子握着笔,头一点一点,困得云山雾里,眼看就要见周公了。

刘夏过去夺过她的笔,“都这样了,别写了,睡吧。”

刘语冰一个激灵,醒了。

“你刚才干嘛去了?”

“没事,你快睡吧。”

刘语冰打了个呵欠,“不行,我们老师超bt的,不写作业肯定会告家长,还得必须是早自习前交上去,连个抄作业的时间都不给。”

“那就跟老师好好解释一下,主动认错,老师应该不会太不近人情吧?”

刘语冰撇嘴,“是!是不会不近人情!只会把作业情况发到家长群里,咱妈要是看见我没交作业,削我一顿我不怕,就怕她说咱俩同流合污,周末都不准咱见面!”

刘夏倒觉得见不见的无所谓,毕竟她这妹妹确实太黏她了,她一回家她连课都不想上了,晚上睡觉都还要跟她挤一张床,平时也就算了,现在可是高三关键时期。

妈说,妹妹这就是典型的姐控,亏得还有个跆拳道扯着她的心,不然只怕更离不开她。

可刘夏却觉得,真要是姐控的话该是很听她的话才对,妹妹却根本不听她的,只会撒娇耍赖哄她的零花钱。

唉!

“还剩多少作业?”

“很多啊……三张卷子,外加补昨天的错题。”刘语冰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是有点多,难不难?”

“难,难死了!我都不会。”

刘语冰揉着眼呵欠连连,没写俩字就又栽了头。

刘夏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先写会的,不会的等下我教你。”

“哦……”

刘夏进了浴室大概冲了个澡,到底是有钱人呐,镜子都是防雾的。

欸?

怪了!左肩的手指淤痕怎么不见了?下午背包的时候压着还疼得不得了,这会儿怎么丁点痕迹都不显?活像压根就没淤过似的。

刘夏转开视线,拿起牙刷叹了口气。

她就说吧,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特别特别的多!

洗漱完出来,妹妹趴桌上睡得昏天暗地,嘴微张着,口水濡湿了卷子。

你这是嘴啊还是自来水管啊?

演过头了啊我的傻妹妹!

刘夏无奈地摇头上前拍了拍她,“去睡吧,别写了。”

刘语冰迷迷糊糊道:“不行,我一个礼拜才能见你一面儿,我绝对不能,不能……呼噜……”

又假睡过去了。

刘夏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不牵扯任何利益打从心眼里让她疼爱的,大概只有这个妹妹了。

“好了,去睡吧,我帮你写。”

“真哒?!”刘语冰猛地睁开眼,“你说的哦,不能反悔!周末也不许不回家!”

“知道了,去睡吧。”

“嘻嘻~~我就知道老姐最好了,mua~”

刘语冰窜起来搂着刘夏就是一口,这才活蹦乱跳地上了床。

就知道跟她撒娇,真是……唉。

刘夏痛并快乐着,坐下来开始写万恶的数学卷子。

港真,这要是她自己的作业,她铁定不写了!

她一贯秉承的都是,今朝有觉今朝睡,哪管明年补考累。

脱了衣服钻被窝,好半天,刘语冰突然问了句:“你说那男的……不会有事吧?”

刘夏正做着函数,头也没抬道:“放心吧,他那胳膊怎么看都跟你没关系,他有没有事你都不用怕。”

“可,可毕竟是我拉了他之后出的问题……”

“他又不是脱臼拉伤,你拉了又怎样?不能因为吃了块肉,第二天腿瘸了,就怪那肉整瘸的吧?”

“那他那胳膊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肌肉硬化?我也不太懂,不过肯定跟你没关系,放心吧。”

刘语冰没再多说,不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

隔壁,顾凌洛房间。

漆黑一片的卧室,落地窗帘拉了大半,顾缚槿站在窗边,望着刘夏房间漏出的灯光。

“既然偷偷藏了戒指不想让她找到,干嘛又扔出去?二姐,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

顾凌洛靠在床头,抱着书,唰啦,翻了一页,神色淡淡:“之前只是想让她赶紧走,现在已经赶不走了,还拿着戒指干嘛?”

“是吗?我还以为你舍不得她彻夜不眠找这根本找不到的戒指,所以她刚一出门,你就赶紧扔出去了呢。”

顾凌洛无波无澜,只盯着书,“你想多了。”

“好,我想多了。”

顾缚槿笑着走到床边,探手就要去拧台灯。

顾凌洛拦住,“不用。”

“怎么不用?说了你几百遍了,非近视了才高兴?你又不是普通人,就算治也不可能彻底治愈,或多或少还是会留下不足,自己的身子还是要自己注意才行,就算不想让她知道你还会没睡,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我没有。”

“好好,你没有。”

不管有没有,顾缚槿依然要开灯,顾凌洛干脆合上了书。

“不看了。”

顾缚槿这才收回手,“那正好说点正事,刚才你是不是太冲动了?”

“有吗?”

“没有吗?江立伟的别墅只和我们隔两栋,他身上的黑能量已经浓到不用探查就能看出来,可为什么我们之前完全没察觉?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

“是有点奇怪。”

顾缚槿矮身坐在床边,昏暗中,五感灵敏的她们依然能毫无障碍地看清彼此的面容。

“二姐,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么冲动的,明知道有古怪还出手,你就不怕错失了碎片?”

“是不是碎片还未可知,就算真是,它也逃不出这次元空间,早晚还是能找到的。”

“话是不错,可凡事都有个最优解,你缓一缓查清了再出手也来得及,干嘛非这么着急?还出手那么重?他那条胳膊可是彻底废了你知道吗?”

“半条。”

顾缚槿叹气,“一条也好,半条也罢,总之成了残疾,这不是你的一贯作风。”

“我一贯什么作风?”

“看似冰冷不近人情,实则次次手下留情,哪怕再讨厌的人也会留一线,这才是你。”

顾凌洛放回书,躺下,盖好被子。

“人都是会变的,小五以前还是个单纯的好孩子,现在呢?”

“小五那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顾缚槿噎住了,“我也说不清楚,等她这次回来了,让她跟你解释吧。”

顾凌洛不置可否:“拍卖行和代理商那边,别忘了统一下口径。”

“知道了,十几万的吉他,非要讹人家一百万,你还真真儿是变了,下次再做这种事,你自己来,别给我意念传输让我替你出头。”

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顾凌洛闭上眼:“别忘了多派几个人盯着那姓江的。”

“放心吧,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动作,毕竟还是胳膊要紧不是吗?”

“那也盯紧点儿。”

“是,知道了!”

顾凌洛拉了拉被子,“不早了,睡吧。”

顾缚槿笑着站起身来,“行,睡觉,晚安。”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调侃了句:“明明动了情,偏还不承认,我看你还能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顾缚槿走了,顾凌洛又躺了会儿,隔壁传来磨牙声,被褥摩擦声,还有……笔尖蹭过纸面的沙沙声。

那沙沙声不断响在耳畔,早已习惯五感灵敏,不会为这点小吵闹影响的顾凌洛,难得竟失眠了。

她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快三点了,刘夏怎么还没睡?

又躺了五分钟,沙沙声消失了,可帘缝依然透着隔壁灯光。

咔哒——咔哒——

三点零六分,沙沙声再也没有响起,倒是两道呼吸都绵长起来,此起彼伏。

顾凌洛只犹豫了一下,便起身,一个瞬移到了隔壁。

她们果然都睡着了。

刘语冰抱着被子,呼呼大睡,半截身子都在外面露着,幸而别墅暖气足,不用担心着凉。

刘夏趴在卷子上,手里握着笔,眉心不时蹙一下,大约是姿势不舒服,睡得并不安稳。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了她枕在脸侧微微蜷起的那只手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悄然翻涌。

她又想起那个集聚了挫败、焦虑、嫉妒、憎恨……众多黑能量的男人,尤其是那男人凶神恶煞地抓了这只手!

她鬼使神差地叠上那手,轻轻握了握,心口又开始抽痛了,可她却没有放开。

不知过了过久,刘语冰磨着牙翻了个身,她这才收回手,随手掐了个【水调歌头】。

水蓝光痕如云似雾,缭绕在刘夏身上,没有丁点波澜地将她保持原姿势移到了大床上空。

顾凌洛掀开被子,刘夏缓缓而落,惬意地摊开了四肢,微蹙眉心也跟着舒展开来。

……

【不想起~~不想起~~鬼才会想起!昨天今天到明天~~每天都不想起!】

呼隆!

刘夏猛地坐了起来。

刘语冰也迷迷糊糊揉着眼坐了起来,“姐,哈啊~~早。”

起得太猛,刘夏缓了好半天才回她了一个“早”,随即赶紧开了台灯,奔到梳妆台前。

完了完了完了!

作业还没写完!

刘语冰一看这架势,瞬间明白过来,“你是不是没写完就睡了?”

刘夏表情凝重地重重点了下头。

刘语冰哀嚎一声,狠狠倒回被窝。

“完了完了,至少这学期期末前咱妈都不会让你回家了!”

这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

为了高考,她们妈什么都干的出来!丁点都不带夸张的!

刘夏还在翻着卷子,刘语冰揉了揉脸,起身过来,自身后搂住她,脸贴上她的背,蹭了蹭。

“好了好了,别看了,时间有限,多跟我说说话吧,这次又要好久见不到你了,姐啊,我的姐……”

以往这种时候,老姐肯定会揉揉她的头,无奈又温柔地说她这么大了还撒娇,真是个小孩子。

她喜欢老姐这种宠溺的语气,比老妈的凶巴巴,老爸的三不管,强了百倍千倍万倍都不止。

可今天,老姐丁点反应都没有。

“姐?姐啊……”

她趴在刘夏背上搂着她又晃了晃。

怎么还没反应?

难道她昨晚先睡了,还把作业丢给姐,姐生气了?

可以前也有过这种事的,姐都没气的啊。

那是为什么?

“姐?你怎么了?”她勾头往前看了看。

刘夏这才回神,“啊?呃……没什么,就是有点混乱。”

“混乱什么?”

“就是这个作业吧,我居然全写完了。”

“真哒!姐你太厉害了!我爱死你了!”

刘语冰又惊又喜,搂着她的脖子,猛亲了一口。

刘夏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可我明明记得我太困了,想着趴一会儿再起来写的,结果一觉到天明,我根本就没写完啊!”

刘语冰从她背上起来,拽过卷子看了看。

“说不定是你半梦半醒间写的,你不记得了而已。”

“可解法不对啊。”

“怎么不对?”

“像这题。”

刘夏指了指倒数第二道大题。

“这种解法看着是挺简单,完全套公式出来的,可关键是……这第三个公式,我当初学得就不好,平时解题一般很少能主动想起它,更何况这都高考完一年多了,我早就还给老师了,就更想不起来了。”

“还有这辅助线,也不是我的解题思路,可这字迹偏又是我的,真是奇怪。”

刘语冰却不觉得这是什么稀奇事,只顾着开心周末还能见到老姐。

“哎呀姐,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尤其是意识不清的时候,恭喜你又突破了自我!好了,不早了,赶紧洗漱准备走吧。”

先送了妹妹去学校,顾缚槿这才开车送她和顾凌洛去帝大。

顾凌洛坐在副驾驶,一路阖着眼,刘夏坐在后排,坐着坐着就困歪了。

再醒来时,已经到了学校门口。

她迷迷糊糊下了车,呵欠连连,像跟浩烟改改走那样,习惯性上手挽住了顾凌洛。

“你德语作业交了吗?”

她的已经拜托浩烟她们代交了。

“交了。”

不等顾凌洛抽出胳膊,下一句又传了过来:“今天怎么这么冷?是不是要下雪了?冻死我了!”

抽了一半的胳膊又缩了回去。

刚从暖烘烘的车里出来,又是刚睡醒,怎么可能不冷?

刘夏半个身子都靠在了她胳膊上,不管有用没用,心理作用也觉得暖和点儿。

她偷瞄了顾凌洛一眼,悄咪咪摸上了戒指盒,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

等下送顾凌洛到进三号教学楼时,她要发挥她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趁她不备,嗖嗖把钻戒给她套到无名指上,然后撒丫子开溜,她就不信她能追得上她!

等到晚上补习,戒指也收了一天了,顾凌洛就是再生气,也沉淀的差不多了,她就能以“货物已签收概不退换”为由,继续发扬死皮赖脸的优良传统,一举将她拿下收为女友。

当然,也不排除顾凌洛真的不喜欢她,出离愤怒抵死不从的可能。

不过……

在今早看见那作业前,她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不小的。

可看到那作业后……

嘿嘿~~她家洛洛真的是太傲娇太可爱了~~

感觉分分钟就能把她收入囊中从此妇唱妇随直到时间尽头~~

咳!她的时间尽头就是三十岁生日那天。

三号楼眼看就要到了,她悄咪咪在兜里抠开了盒子,摸出了戒指攥在手心。

深吸一口气。

好!就是现在!

她突然停脚,猛地抓住顾凌洛的手,不管七七四十九,拿着钻戒就往上套。

“我喜……”

“刘夏!”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脚步声咚咚响,有人跑了过来。

刘夏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我了个天呐!

怎么把他给忘了?!

就这一个迟疑,顾凌洛蹙眉,猛地抽出了手,手背打过她的指尖,啪的一声,一道银光闪过,直朝一旁花坛飞了过去。

刘夏愣了一秒。

钻戒!她的钻戒啊啊啊啊啊!!!

昨晚为了它,好悬没进看守所,这捂在手里还没多大会儿呢,怎么又丢丢丢丢丢了?!

刘夏急得都结巴了,也没顾得去看顾凌洛,赶紧跳进花坛找。

齐飞跑到近前,也跟着跳了进来。

“我好像看见有东西飞进来,是什么?”

刘夏都快哭了,“没什么,快上课了,你赶紧走吧。”

齐飞摇头,“都是我突然喊你吓着你了你才手滑的,我帮你找。”

别啊,你赶紧走吧!求求你了齐大同学!

她好怕翻车啊!!!

刘夏偷瞄了眼花坛外,还好还好,小祖宗已经进楼了。

刚松了口气,一转眼,浩烟改改抱着书从食堂方向过来。

改改点脚往里看,“刘夏?你干嘛呢?”

齐飞还在旁边,只要打不死她,她绝对不会说是钻戒掉这儿了。

她悲凉道:“没事,你们先走吧!”

浩烟微挑眉尖,摸出手机咔咔咔,一条信息发了出去。

【浩烟:什么掉了?】

【刘夏:o(╥﹏╥)o求婚戒指。】

【浩烟:→_→直接找根上吊绳自刎吧你。】

上吊绳又不是剑,你倒刎一个我看看!

刘夏心急如焚,也没空跟她耍嘴皮子,要是齐飞先找到戒指,那她可就真该去自刎了。

浩烟撞了改改一下,改改茫然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反应过来,放下书也跳了进来。

“来来来,我帮你找。”

三人直找到差五分钟上课,依然没能找到,眼看都来不及跑到教室了。

刘夏道:“你们先走吧!帮我点个到,齐飞你也走吧。”

齐飞摇了摇手机,“我给哥们儿打个电话,让他们帮我点到,我陪你一起找。”

“真不用!”

“用!”齐飞已经拿着手机拨电话了,“帮我点个到,嗯嗯,行,请你!ok,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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