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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类型 >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 > 第二六三章 母皇残魄(一更)

第二六三章 母皇残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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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凤眸一凛,不悦地指责着我,“北璃王,舞儿好歹是你如假包换的堂姐,你怎可因妒忌而对善良真诚的她冷嘲热讽?”

“妒忌?”

我摇了摇头,失笑道,“我该妒忌堂姐觅得西越王这般文韬武略的佳婿,还是该妒忌堂姐花容月貌媚骨天成?”

“你!”叶修听出了我话中的嘲讽之意,一时语塞,怒气勃发,手中紫幽魔弓蠢蠢欲动。

“我如何了?你该不会想说,堂姐比我虚长几岁,我的容貌均是照着她的模样如法炮制的吧?你怎么不说我的名儿还是照着她的名儿起的呢?”我本不愿理会色迷心窍的叶修,但一想起“且舞”这名儿,膈应得很,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叶修冷哼,“难道不是如此?”

“你也老大不小了,总自欺欺人也不是个事儿!我堂姐且舞的意中人是谁,你是当真不知?”我反问道,将“且舞”二字念得极重。

叶修气急,一手搂着且舞的肩头,作势往反方向离去。

且舞执意不肯走,她死死地定在原地,薄唇微翕,低眉顺眼,不似往常媚态横生。

奇了怪了!

今儿个她怎么如此反常?以往,且舞那双眼,可是恨不得贴在容忌身上,将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个遍的!

叶修见且舞不肯走,重重地叹了口气,不耐烦地将袖中的瓷瓶扔至我怀中,“你可知,舞儿为了从那人手中偷得你娘残魄,冒了多大的风险?”

难道母皇还活着?

我低头看着手中刻着上古符文的黑色瓷瓶,总觉且舞不会这么好心。

“清辞!”父君急急地从我手中将黑色瓷瓶揣在心口处,一遍又一遍地唤着母皇的名儿。

父君尚未打开瓷瓶,怎么就如此笃定瓷瓶中一定有母皇的魂魄?

难道,幕后之人就是以母皇的魂魄要挟着父君,迫使父君不得不乖乖遵照命令?

叶修冷哼道,“北璃王,论人品,你比舞儿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向来寡言的容忌许是听不得叶修对我冷言冷语,反唇相讥,“这等庸脂俗粉,怎能同歌儿相提并论?”

且舞闻言,被容忌伤透了心,哭得撕心裂肺。

我就搞不明白,且舞对容忌为何有着这么深的执念?容忌可是亲手剜了她的舌头啊!

若有人割了我的舌头,我定会恨他入骨,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叶修见且舞大哭,连连为她轻拭去脸颊上的泪水,柔声安慰道,“舞儿莫哭,我们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且舞勉强一笑,微微颔首,但转瞬间又有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父君小心翼翼地将瓷瓶收入袖中,朝且舞缓步走去,“你当真是长兄闺女?”

且舞从袖中掏出一颗水灵珠,将之恭恭敬敬地呈至父君面前。

“父君,这是何物?”我好奇地看着父君手中泛着浅蓝色光芒的水灵珠,低低询问道。

“这是你大伯临了前的神识。”父君如是说着。

听父君这么一说,我心底愈发不是滋味。想不到,令我厌恶至极的且舞,当真是我堂姐!

父君双手交叠在水灵珠上,旋即将指尖血融入水灵珠之中,大伯临了前的模样便呈现在眼前硕大的水幕上。

水幕中,是一望无际的桃花林。落英缤纷,美得恍若人间仙境。

有一粉衣男子站在树下折枝弄柳,他样貌同父君神似,但神态要更淡然些,仿若早已看破红尘,了无牵挂。

“小妖,还不出来?”他呵斥着桃花树上以叶遮身的桃花小妖,面上并无愠怒之色。

“百里项陌!我有名字,不叫小妖!”树上的桃花小妖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样子倒是十分可爱。

百里项陌懒得抬眼,转身朝湖边茅屋走去,“名儿不重要,一个称呼而已。”

“那在你心中,什么重要?”桃花小妖跳下树,媚眼樱唇,身段袅娜。

“我命数已尽,即将身归混沌。于我而言,什么都不重要。”百里项陌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浅尝辄止。

桃花小妖冷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全是仙界那位集万千宠爱的天后吧?”

“小妖,世间之事多烦忧,何不糊涂一些,醉梦半生?”百里项陌低头浅笑,他瞳孔中,是天后未出阁时娇蛮活泼的模样。

“好。你若愿意醉梦半生,我陪你。”桃花小妖笃定地说着,夺过百里项陌手中的酒壶,仰头畅饮。

酒水清浅,不醉人。

执念枉付,不愿醒。

“小妖,再过几个时辰,我便要身归混沌。”

百里项陌探着气,看着死缠不休的桃花小妖,竟觉放心不下。

“百里项陌,我只是个道行浅薄的小妖。在旁人看来,我是妖怪,是吃人一口吞杀人不眨眼的妖怪,自然比不过仙界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后。我常常在想,若是万年前,我不那么卑微,像今日这般勇敢地追逐你,你有没有可能接受我?”桃花小妖落寞地说着,眉宇间的媚态同且舞倒是有几分相像。

“小妖,你的嘴,挺小!如何做到吃人一口吞?”百里项陌抬眸,盯着桃花小妖的嘴看了片刻,旋即浅笑道,“流言蜚语能奈你几何?莫放心尖。”

桃花小妖微微颔首,同百里项陌并排而坐,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百里项陌身归混沌的那一刻。

子夜,天幕上有巨星滑落,百里项陌的气息,亦愈发微弱,桃花林中一夜落红,花落不知多少。

桃花小妖红着眼,借着浅薄的酒兴,同意识渐失的百里项陌春风一度。

一夜之间,桃花落尽,桃花小妖抹去脸上的泪,一手置于腹前,一手拿着藏着百里项陌神识的水灵珠,同水幕一道消失在我们眼前。

父君怅然地叹着气,轻拍着且舞的肩膀,宽慰着她,“你娘呢?”

且舞摇了摇头,咿咿呀呀地发着声,愈发楚楚动人。

叶修见状,心疼不已,他愤慨言之,“舞儿的舌头,被东临王亲手剜了!东临王为博北璃王一笑,真是荒唐至极,毫无底线!”

第二**章 猫舌赠她(二更)

且舞的品行我还能不了解?

别说是割了她的舌头,即便是砍下她的项上人头,都不为过。

再者,若她真是迦叶尊者,她所犯下的过错,更是数不胜数了。

但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母皇残魄毕竟是她寻回的。若不是她,父君为了母皇残魄,定会忍辱吞声,心甘情愿地成为幕后之人的傀儡。

思及此,我行至她跟前,直接上手掐着她的下颚,“张嘴。”

且舞惶惑至极,咿咿呀呀地朝着边上的父君求助。

父君显得十分为难,他欲言又止,沉默片刻之后,才低声劝慰着我,“歌儿,不然,就放了她这一回?”

且舞怀中的肉肉亦对我十分不友好,浑身炸毛不说,还咧着尖牙作势咬向我的虎口。

为避过肉肉的撕咬,我掌心冰刀已磕着它的尖牙,划拉一声,齐根砍断它的舌头。

“毒妇,你在做什么?”

叶修震惊地看着我亲手剜下肉肉的舌头,他怒不可遏,抡起衣袖,自不量力地准备痛打我一顿。

然,他高高扬起的手臂,久久未落在我脸颊之上。

我抬眸一看,才发现父君和容忌几乎同时钳制住叶修的手,使得他全然无法动弹。

“我的女人,岂是你能打的?”容忌说着,“喀嚓”一声拧断了叶修的胳膊。

“我的闺女,岂是他人能随意指责的?”父君赞赏地看了一眼容忌,转而将叶修已被容忌折断的胳膊拧成了麻花。

叶修痛呼,“你们莫要欺人太甚!”

“不想挨打,那就闭嘴!”容忌和父君再度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连口气都十分相仿。

我取了肉肉的舌头,直接塞入且舞嘴中,并用治愈术,将猫舌同且舞融为一体。

待大功告成之时,我颇为嫌恶地在容忌衣袖上擦拭着手上沾染的猫血。

且舞得了猫舌,便猝不及防地将袖中绢帕递到我面前,“堂妹,东临王洁癖甚重,你还是用绢帕拭手吧!”

我心下颇为不爽,就知道她一开口准会找茬!

容忌脸色白了白,但依旧十分体贴地说道,“绢帕脏,你还是擦我身上吧。”

且舞见状,尴尬地收回了绢帕,捋直了颇为肥硕的猫舌,轻声细语道,“多谢堂妹赠舌之恩!”

“堂姐不嫌弃便好。你知道的,我不愿为取舌而草菅人命滥杀无辜,因而只能委屈堂姐用几日猫舌了。待我活捉迦叶尊者,定将她的舌头剜下,亲手赠予堂姐。”我浅笑着,悄然将视线移至且舞怀中满嘴是血的肉肉身上。

我还记得这只蠢猫曾撺掇叶修,将小乖食之入腹。好在小乖机灵,并未受伤。

但我却将这笔账一直记在心里,敢动我儿,迟早要付出代价!

肉肉蓝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惧意,它再不敢对我张牙舞爪,转而软趴趴地躺在且舞怀中装死。

父君见我和且舞四目相对,久无言语,轻咳了两声,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僵局,“小舞,你娘呢?”

“我娘在产下我和哥哥之后,便随爹身归混沌。我自小是哥哥带大的,风餐露宿,居无定所。”且舞顺下眼眸,细声答道。

“你哥哥呢?”父君再度询问着且舞。

且舞闻言,泪如泉涌,“我与哥哥已十年未曾谋面。十年前,哥哥探听到叔父可能被囚禁在妖娆酒楼之中,便要我混入妖娆酒楼,伺机救回叔父。哥哥明明答应过我,过段时间就会来看我,不想,他一去,已有十年之久!”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眼泪说来就来的且舞,心中只觉可笑至极。

她明明只是幕后之人用于笼络王侯将相的工具而已,竟还找了如此冠冕堂皇的说辞,将自己肮脏的身体粉饰得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

“堂姐屋中那面铜镜不错。”我嘴角噙笑,目不转睛地看着且舞,我倒要看看,她打算如何解释!

且舞长叹道,“造化弄人!十年前,我刚进妖娆酒楼,就发现屋中那面铜镜甚是诡异,便将人将之移出屋外。不成想,那面铜镜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同我纠缠不休。”

叶修那只完好无损的手同且舞纤细的小手十指相扣,他笃定的说道,“舞儿,相信我!一定会让你摆脱那人的纠缠!”

且舞并未理会叶修,转而同父君辞别道,“叔父,小舞眼下还是妖娆酒楼之人,不得在外逗留过久。小舞就此别过,叔父珍重!”

她此话虽是对父君所道,但她的眼神,似乎一直停滞在容忌身上,一动不动。

父君见状,亦不多言。他瞟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容忌,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朝着且舞微微颔首。

叶修自然也察觉到了且舞投注在容忌身上过于直白的目光,一手搂过她的薄肩,扬长而去。

待他们走远,父君不甚放心地对容忌说道,“忌儿,能做到为歌儿守身如玉否?”

“父君,容忌脸皮薄,你就放过他吧!”我瞅着容忌微红的耳根,便知被父君问得有些尴尬,连连替他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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