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与她猜想得一样并不怎么难受,他极尽温柔,一寸寸地方的亲她,她早就化成水了,好像藤蔓遇到大树,忍不住就缠绕上去。
那树身高大挺拔,枝叶繁密,她知道无论怎样都是安全的,即便遇到狂风时,颠簸起伏不止。
她搂着他脖颈,汗水与他的汗水交融,心里柔情蜜意,嘴里忍不住便想喊他。
那一声声哥哥好像世上最催情的药,让他难以承受。
“阿溪……”他抱着她,深深埋入,想让她不要叫,但又想听。
屋内烛火闪烁,燃不尽。
她纵容着他,宣泄着对她的喜欢。
…………
早上孟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刚睁开眼,唇上就被亲了一下,随即就被一双手臂搂在怀里。贴着男子的胸膛,她想起昨晚的事儿,脸忍不住红了。
看她把脸埋在自己怀里,孟深嘴角翘了翘。
她的反应出乎他意料,原本他疼惜她,也没想多于一次,可结果她的依恋让他深陷其中,没能控制住。
他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你怎么样?”
可能是一直掌勺的原因,她真不觉得有多疼,孟溪小声道:“我没什么。”
再没什么恐怕也会有点不舒服的,孟深将她抱得更紧了,低声道:“阿溪,你真好。”
这样相对虽然令人害羞,可这种没有中衣隔着,没有空隙的贴近却会带来异常的满足,孟溪靠在他怀里,一时没说话。
他下颌搁在她发顶:“我做梦都在想这一天,今儿总算实现了。”
孟溪轻声笑:“你哪日开始做这种梦的。”
很早很早前,孟深道:“可能是我离开盐镇去泸州那日……”他那时就知道自己离不开她了,只是一次又一次用吃得借口自欺欺人。
那是在给她念诗之前了,孟溪搂住他脖子:“到底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养我啊。”他笑。
“……”
“喜欢你好看,会做菜,”他低头吻她的唇,轻轻的啃咬,“还喜欢这个,喜欢……”他的唇慢慢往下落。
她每一处地方他都喜欢。
当然,那是昨晚才知道的。
孟溪的脸腾得红了。
别处的肌肤也泛出了粉色的好似桃花的颜色,孟深亲得会儿便感觉自己又有点控制不住,深吸一口气抬起头。
“还是先吃饭吧,”他穿好衣袍,俯身将她抱起,“要穿什么衣服?”
走下床,在明亮的光线里什么都看得很清楚,孟溪蜷缩在他怀里:“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穿。”
“不行,我得给你穿,谁让你昨儿那么乖。”孟深走到衣柜前,一只手打开柜门,“快选。”
因家中也没长辈,孟溪随便拿了一套裙衫。
他坐到榻上,拿起抹胸。
手指修长,可动作并不熟悉,孟溪见他穿那么久实在是受不了了:“你快出去吧,我自己穿。”
他简直是借机做坏事。
孟深笑:“凡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不学学怎么会?”抬起玉白色的腿,“亵裤应该是同我一样这么穿的吧。”
她都要捂脸了,央求道:“哥哥……”
他听过无数次她叫的哥哥,并不会有什么邪念,可经历过昨日便不一样了。他仿佛又看到她贴在他脸颊边绯红的脸,半睁半合狭长的眼睛,有种难以形容的靡丽,深深绞着他。
他哑声道:“你再这么叫我,我可忍不了。”
这榻铺着厚实的狐皮也挺合适的。
如果她躺在上面……
他呼吸有些急促,委实做过许多与她在一起的梦,在床上,在榻上,在案上,甚至是在草木茂盛的地上,都是他藏在内心隐秘的渴求。
看他眸色幽暗,孟溪脸也红了,咬了咬唇道:“我可以不叫,但你别穿了。”谁让他先戏弄她的,哪里有这么穿衣服的。
孟深道:“不。”
她哼了哼,软绵绵道:“哥哥。”
孟深:“……”
“秦哥哥……”
他浑身都热了,恨不得马上就将她压在下面,可昨儿已经忍不住孟浪了,她怕受不了,孟深狠狠亲了她一口,在她唇上留下道红痕,方才扔下衣服离去。
孟溪摸了摸唇,忍不住笑起来。
她就知道他舍不得欺负她的。
孟深走到外面,吩咐丫环准备早膳,结果才传了话过去,厨房里的厨子竟然跑过来了。
“何事?”他负手问。
厨子搓着手:“侯爷,小的不知小的烧得菜会否合夫人胃口……”夫人可是醉仙楼的厨子,听闻厨艺出众,他有点怕自己表现不好。
孟深挑眉:“你照平常这么做就行。”
有主子一句话,厨子放心了,但还是小心问道:“之前夫人亲手给侯爷做菜,今儿早上……”
“她想做的话自然会来厨房,如果没有提前说,便你做。”孟深淡淡道,“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问,她是本侯妻子,平常可用不着她动手,不然我要你何用?”
厨子吓出一脑门的汗,急忙离开。
孟溪出来后,没到一会儿厨房就端来了午膳。
孟深给她夹了一块:“你尝尝味道,如果不行,我再请一个。”
孟溪道:“我觉得肯定不错,不然就你这性子能将就?你侯府难道会差请一个厨子的银子?”
孟深却捏她脸:“什么我侯府,现在也是你的侯府,不过你说得没错。”
孟溪吃了块虾仁,果然又嫩又鲜。
“往后你累的话,就不必准备我的菜了,让他烧一样的。”
孟溪歪头看他:“以前你难道不怕我累吗?”
“那不一样,”孟深瞧着她,“以前我接受你这样,是想看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她这么辛苦,却也愿意为他做饭,哪怕只是一顿,也能看出他对她的重要,现在她愿意嫁给自己了,那又何必让她那么忙呢。
孟溪听了心里一甜:“我还是会抽空给你做的。”
他揉揉她的发髻:“嗯,只要不勉强就好。”
吃完饭,孟深带她去府邸各处都看了看。
“哪里有你不满意的,你都可以改。”
孟溪问:“你幼时,这府邸便是这样吗?”
“是,大抵没有变。”
孟溪道:“那我就不改了,你的卧房已经改得不像话了,我怎么还好意思改别处。”
孟深哈哈笑起来:“怎么,你不喜欢吗?”他们一起住的地方,他更愿意修成孟溪向往的样子,这样她每日一起来都会开开心心的。
孟溪搂住他的腰:“喜欢极了,可我更喜欢你。”所以,他童年的记忆就不要再有变化了,除非将来……将来等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那时候他们再去一起建造属于他们的回忆。
孟深听了,感觉心都化了,捧起她的脸深情的吻上去。
过得几日,孟深的假结束了,得去衙门办公。
早上,天还没亮孟溪就起来了,摸到厨房开始做早饭,不过忍不住的打呵欠。
其实之前他们住一起的时候她已经习惯比孟深早起,根本不会犯困的,怪就怪他晚上缠着她,一次又一次。孟溪红着脸心想,明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怎么精力这么充沛?难道说因为他身上流着秦家人的血?
以后可不准他这样了……
孟溪切着韭菜时,突然男人的手臂伸过来,将她嵌入了怀里。
“不是让你不要勉强吗?”他声音尚带着睡意,但却很是勾人,“怎么起那么早?”
侧头亲她脖颈。
她一阵痒,微微抗拒道:“我会切到手的。”
他夺走她的刀:“那就不要切了。”将她转身面对他,“下次不要给我做早饭。”
“我想做。”她道。
今日是他们成亲之后,他第一次上衙。
孟深笑起来:“那就这一次吧,以后不用了……”他揽住她的腰,“我早饭可以不吃,但晚上不能不吃你。”
怎么说这么直接,孟溪忍不住掐了他一下:“小心你在兵部犯困,等会被上峰发现。”
“嗯,那确实要注意些,要不今儿我们吃完晚饭就……”他调侃,“这样够早了吧?”
讨厌死了。
孟溪把刀拿过来:“一边去,我要做菜了!”
她绷着小脸愠怒的样子可爱极了,孟深真想又抱着她做一回,没办法,实在是肖想她太久,他满脑子想得都是要她,也许过阵子会好些吧,不然他都要把自己当成登徒子了。
孟深笑:“我给你烧火。”
他熟练的卷起袖子坐到灶台后面。
听到动静赶来的下人们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侯爷竟然在烧火!
他们急忙装作没看见,一个个悄无声息的走远,生怕打搅到这一对说说笑笑的夫妻。
孟溪给他做了韭饼,还有一碗香稻粥。
韭饼仍是以前那种滋味,孟深吃了一口,暗地心想,如果那日孟溪重生后没有给他做这个韭饼,没有给他做后来的如意卷,也许他们就不会在一起了,如同前世一样错过。
孟溪应该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才做了韭饼给他吃。
因为这是他们新的人生的开始。
从此后,他身边有她,她身边也有他,风雨同渡。
孟深心头感动,将她抱在腿上:“为犒劳你做了早饭,我喂给你吃。”
孟溪嗔道:“吃个饭也不老实,等会又晚了。”
“你老实吃就不会晚……”孟深夹了韭饼送她嘴里,“别噎着,不然我还得喂水给你喝……知道是怎么喂吗?”
孟溪差点呛住。
孟深看着她的羞样,低声发笑。
这等亲密,丫环们都不敢过来了,她们感觉侯爷与侯爷夫人只要在一起就好像是沉浸在一个别的世界,周遭的人都看不到的。
等到用完,孟溪替他穿上官袍,戴上乌纱帽。
孟深指指腰带:“我总觉得上面缺了什么……”
孟溪马上就知道他的意思。
端午节她送他长命缕,他却想要香囊,但却装作不知:“你这羊脂玉够贵重的了,还想佩戴什么?要一对吗?”
孟深:“……”
她催他:“快走吧。”
天边已有一丝光亮,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晚上早些回来,我会想你的。”
酒楼的生意好,她可能会晚,可他的吻让她无法拒绝,孟溪点点头:“嗯,师父新收的徒弟很能干,我可以不用像以前那么晚的。”
他笑了:“好。”
她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轿中。
然后,她自己也坐轿子去了酒楼。
只是在途中时,她忽然探头与丫环道:“你回去府里,看看库房可有合适做香囊的衣料,什么颜色都准备一些,再问管事要些香草……”
她还是得做个香囊给他啊,不然他肯定要碎碎念的,说不定还得跟她撒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