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入V ~ 三章合一
——第一章
入门, 鞋柜旁边摆着两双鞋子, 一双蓝色的小兔子, 一双粉色的小兔子。
还没等林子夏来得及反应,她的脚边感受到外力的拉扯,李橖坐在地板上, 拿着那双粉红色的小兔子在她脚边蹭了几下,醉眼惺忪。
她脱下细高跟凉鞋, 露出了如玉般的脚趾,伸进了小兔子拖鞋,尺码正好。
抬头,恰好望见了一排路虎车钥匙。
朝屋里走去,李橖靠在她的肩头, 半揽着腰,两人贴得近,她能闻见李橖身上浓重的酒味,却心下生不出半丝厌烦。
“阿秋,你好久都没有回家了, 阿橖好想你,好想你, 你不会再走了吧, 我有乖乖喝粥……”
她听见李橖在耳边柔声的呢喃, 心下生出了怪异,一丝名为嫉妒的情感。
大厅里没有过多的颜色,性冷淡的灰色于简约大气中彰显高贵雅致, 重金属的物件更是增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
不论柜台、墙面或地板,都注重打造出一种镜面的效果,质感十足。
大大的落地窗和户外阳台,酒柜在落地窗的旁边,上面整整齐齐码着几百瓶昂贵的红酒,桌上醒酒瓶里还有1/3的红酒。
阳台上有不倒翁沙包,想起昨夜那个打拳的画面,水滴顺着发梢流入了脖颈,汇聚到了胸口那一处,林子夏耳垂边又升起了那点殷红。
“睡哪一间?”林子夏转头,恰好撞上了李橖的唇瓣,额头贴上了某处的柔软,折磨人的是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掠过。
亲了?
还伸舌头?
她的脑海里迅速飞过了这两条弹幕,有些不确信的摸了摸额头,一滴晶莹的液体残留在上面,宣告了那个采花贼的恶行。
镇定自若的咳了咳两声。
一楼的六间卧室,一一走过去,没有一间像是有人住过的痕迹。
她刚想上二楼,腰间猛的被禁锢住,火热般的身躯,还有似有似无的呢喃,以及李橖放大的脸。
嗯~
突如其来的唇瓣,大脑在这一刻死机,心脏却是止不住的跳动。
“你你嗯……emm”沉沦放肆,推开抑或咒骂,林子夏还来不及作出反应,脖子上传来的舒麻让她猛的一颤,耳垂处被对方拿捏住,在手里玩弄。
时间倒回两分钟前,李橖下腹涌上了一股无名的欲望,被酒精麻醉的脑神经有了片刻的清明,她见到了时知秋站在她的前面,身体在这一瞬间僵硬,心脏渐渐开始复苏,原来是她的阿秋回来了。
身体的异样让她明白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一吻毕。
她感受着面前人的体温,“阿秋,好久不见。”
“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林子夏无奈的摇摇头,对此不知应该做出什么回答。
然而仅是片刻,那被压下去的酒意,汹涌般的浮起,李橖扬起了嘴角,痴痴的喊:“阿秋。”随即就咯吱咯吱的笑起来。
只是那股燥热让她无处安放,她靠着林子夏,少些许缓和。
百般无奈,林子夏叹了口气,用手隔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扶着人上了二楼,
左手第一间就找到了人住的痕迹。
飘窗处摆着一瓶醒好的红酒,还有一个高脚杯,除此以外,房间的任何一个地方与其他卧室相差无几。
——好似酒店,没有家的感觉。
将来的某一天,她问李橖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她说:“没有你的地方就没有家,睡觉的地方哪里都行。”
浴室里面有毛巾,林子夏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响声在耳畔响起,毛巾上有淡淡的香味,在阳光下晒过的味道。
反复冲洗几遍,弄了半温水,浸湿了毛巾,拧干之后拿出来,李橖坐在床边,睡眼惺忪,脸上有不自然的潮红,但那眼神明晃晃的盯着她。
“先擦下脸吧。”酥软的御姐音传来,李橖摇摇头,调皮的眨眨眼睛,“要阿秋擦脸,洗香香。”
她不知道自己醉后的样子有多软萌,林大虎几人就是怕她这副模样被外人瞧了去,损坏了惯有的形象,才不敢让她在外面沾上半点酒。
林子夏汗颜,捏住李橖的下巴抬起,轻轻地用毛巾擦拭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角落。
殊不知两个人此时的动作有多么暧昧,稍稍一靠近就碰见对方的肌肤。她能感受得到李橖的肌肤是那般的柔腻,几乎看不见毛孔,连女孩子的天敌痘痘留下的痕迹也不见踪影。
小麦色的皮肤是经过阳光的洗涤,历经岁月,变成了健康而又性感的颜色。
一双凤眸里呈满了柔情似水。
她微仰着头,唇舌微动。
募地,林子夏的心像一根琴弦,冥冥之中被拨动了几下,颤抖的不停。
在一片无望的土壤里,开出了一朵名为“暗恋”的花,结局是那个一见钟情的人早就心有所属,她叨扰的是那个叫阿秋的人。
只需轻轻低下头,就能摘下那朵花。
林子夏颤抖着手,捏住了毛巾。她有她的骄傲,在不可预知的未来,希望能用一颗真心换取一双人,在这个情愫暗生的时间,又美好又寂寞。
需要舍弃多少,方能将那贪念放下。
腰间背紧紧的紧箍,一阵痒意,从小腹处升起,有力的双手不断的在她腰间抚摸,猛一低头,对上那双血红的眼睛。
再如何不通晓人事,也知这是名为欲望。
心下肃地一片冰凉,她宁愿自己喜欢的人心有所属,也不愿意她喜欢上的人竟然是渣,借着醉酒对其她女生行不轨之事。
药性上头,李橖身体的每一处像被火灼烧,那么强烈,那么汹涌,她想要阿秋,但理智却在告诉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情。
“阿秋,我热。”她的手在移动之间,伸入了林子夏的上衣,附上了平坦的小腹,一寸一缕的燃烧着林子夏向来体凉的身躯。
一只冰冷的手阻止她向前。
头顶上传来冷冷的御姐音,不带一丝感情,“没想到,李总是这样的人。”语气疏离,冰凉的体温突然的转身,离开了她的范围圈内。
一如当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奶奶的事情,我知道是我错了,可我已经认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近乎哀求的语气。
林子夏叹了口气,悠悠的眼神向她飘去。
“我不是时知秋,是林子夏。”是子曰:“夏虫不可语冰”的子夏,不是一叶知秋的时知秋。
李橖迷茫的望向她,眼里有不知所措,还有渐渐被压下去的燥意,“林子夏是谁?哦!我想起来了。”
听她这话,林子夏倒是有些诧异。
只是接下来的话,令她想不顾忌形象揍死对方。
“就是那个收买我秘书,想让我去看她的坏女人,还大半夜想来勾引我!哼!”
“勾引!”林子夏还真不知道那天就看了一眼,怎么成了勾引了,李总裁,李大佬你还真的是够自恋的呀。
想起前天在厕所看到的那五名女生,她勾起了半边嘴角,“哦,我就是那个收买你秘书,企图大半夜勾引你的坏女人。”
“阿秋,瞎说什么。”李橖又贴上林子夏,柔弱无骨般,紧紧的拥住对方。
轻轻的撩拨,一点点的掠夺。
如燎原之势,吻上那光洁的脖颈,缓缓的允吸,肌肤细致如瓷瓶,不一会儿留下了一个小草莓。
林子夏微仰着头,发出了一声嘤咛,脸色微红,眼神晦暗,手下意识的攀上了李橖的肩头。
如昨夜那场梦境,对方像只小狼狗,不知疲倦。
攻城略地,在腰上,脖颈,锁骨…… 一一留下了她的痕迹,指尖轻盈的调动在每一个角落。
许是年岁渐长,李父北方体征逐渐显露出来,李橖身材高挑,紧紧的将人拥在怀里,半分不退让。
一双手四处游离,手过之处皆留下了星星点火,她的神智被药性控制,只想将这股悲屈发泄出来。
想要水到渠成,想要耳鬓厮磨,想要对方在她的指尖下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一遍遍哭泣,一遍遍呐喊,让她以后再也不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六年的日日夜夜,思念早已熬成了醇厚的烈酒,饮上一杯,忘乎所以,克制心头那股涌上来的欲望。
舍不得折磨她,又舍不得看她难受。
林子夏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分神去摸她的额头,像是滚烫的溶桨,眼里的柔情让李橖微微晃了神。
动作迟缓下来,静静的盯着对方。
重生之前的朝夕与共,再到之后的相遇相知,她想起了时知秋顶着炎炎的阳光,在校园门口守候着她的归来,白皙的脸蛋度上了一层粉红,像是打着腮红似的。
一个热烈的吻堵上了她的唇瓣,那些恍神的记忆比不得眼前人的真实,这一刻,李橖甚至认为这又是她酒后的一场梦。
这梦醒了,一切又是空的。
独留她一人在这里生活,没有了那人的笑魇如花,亦没有了那人洗手做羹。
青涩的,小心翼翼,带着点试探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李橖迫不及待的向前,有些发晕,唇齿交融之间,有太多不能言说的情绪。
肃然手下一紧,她不可置信的盯着林子夏,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丝调皮,那双大眼睛顽皮的眨了眨。
她望向双手,被毛巾紧紧的捆在一起。
绑得可结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