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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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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心虚,反正顾南盛听到尤卿的这些话, 脸色漆黑, 脸上怒意差点忍不住。

“尤卿, 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是谁,你应该知道,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要不要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尤卿声音冷淡:“顾南盛, 当初如果你直接和我说你喜欢上其他人了, 我也不会纠缠你, 可你既不想背上移情别恋的名声,又想要追寻所谓‘真爱’,难道你没有察觉你的自私吗?”

要说真的没有这种想法, 那肯定是假的。

但是明明白白的被尤卿给说出来, 对顾南盛的影响还是太大了点,他脸色都白了,咬牙看着尤卿,整个人在生气爆发的边缘。

尤卿却只是微微挑眉,笑了笑:“顾总, 你今天尽可以因为我掀开了你的遮羞布生气发火, 反正现在客厅里面也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但是你别忘记了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犹如一盆凉水被泼下来,顾南盛一瞬间冷静到不能再更冷静,他眼睛一眯,看着尤卿:“你究竟想不想和我谈?”

“我其实对于要不要谈没有什么想法, 我更想知道的是你和刘叔说的是什么意思?之前你不是说抽取骨髓对一个人的伤害太大,不应该让白小姐受到这种痛苦吗?”

“……”顾南盛嘴角抽了抽,他很怀疑尤卿是在故意戳他痛脚,但是他没有办法和尤卿翻脸,甚至现在都只能忍着尤卿的话,说:“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何况筱筱那么善良的人,肯定不想让你出事,如果你们愿意收手,等筱筱生了孩子之后,可以考虑手术的事情。”

“唔,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将她当做珍宝,现在看来还是比不过顾家。”尤卿笑得格外温和,可话语丝毫不留情:“你来这里,说这些,白小姐知道吗?是她自愿的吗?”

顾南盛的表情告诉尤卿,白筱筱是不知道的,也就是说,这些所谓的决定,都是顾南盛自己做的。

也不知道白筱筱如果知道了,会有什么感想。

“筱筱当然是愿意的。”在顾南盛心里,白筱筱就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他不觉得白筱筱会拒绝,虽然因为尤卿的话感觉有些奇怪,却还是很肯定地说。

具体白筱筱会不会愿意,尤卿也不在意,她只是没想到男女主的感情基础居然如此薄弱,原来男主也不是那么的爱女主。

那白筱筱呢?

她是不是真的那么爱顾南盛,和顾南盛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情不自禁,因为感情无法自控?

或许等顾家败落之后就知道了。

尤卿走神了一下,而后对顾南盛露出一个完美笑容来:“公司的事情一向是我爸爸在管,说实话,现在你找我也没有用,你如果有事情,就与我爸爸说吧。”

如果能和尤爸爸说,他还会来找尤卿吗?

顾南盛脸色一瞬间阴沉:“尤卿,你在耍我?”

“咦,你看出来了?既然看出来了,你为什么要说出来自取其辱?”尤卿露出一点浮夸的诧异。

顾南盛差点被尤卿给气闭过气去。

“尤卿,我没想到你这么冷漠,好歹我们两家也是几十年的交情。”

“对啊,几十年的交情,我原本还以为我们就算不是未婚夫妻也是朋友呢,谁知道你还想趁着我重病的时候气死我,这人啊,有时候几十年都看不清,你说是吧?”尤卿含笑。

——

顾南盛是硬生生被尤卿给气走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没想到尤卿对他半点都不留情——其实很久之前尤卿就没有对他留情来着,只是顾南盛一心沉浸在很久之前,尤卿对他有宽容的时候,还以为现在尤卿还会纵容他。

只是这一次,倒是也能让顾南盛狠狠吃一个亏。

等离开了尤家,在外面被冷风一吹,顾南盛就冷静了下来。

这一次来找尤卿,只是因为他们顾家快要扛不过去了,本来顾建成和顾南盛都以为可以和尤卿求情,毕竟对于他们的事情,尤卿很少出面,都是纪望舒和尤爸爸出面,他们就以为尤卿还是以前那个容易心软的女孩子。

现在这一遭过去,顾南盛是不会觉得尤卿很心软了,但是他更想知道的是,尤卿难道就真的放下了吗?

怎么可能?

尤卿不应该会很喜欢他吗?

之前都是这样的。

顾南盛满脸都是疑惑,这种疑惑就算回去之后也带出来了,可没想到一回家,就被白筱筱甩脸子。

本来就心情不太愉快的顾南盛心情更不好,可一看到白筱筱摸着肚子的样子,就想到了白筱筱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加上毕竟是他真心喜欢的人,他还是忍着自己的脾气,凑过去问白筱筱:“筱筱,你怎么了?是不是有谁惹到你了?”

“还有谁能惹到我?”白筱筱眼眶都红了。

本来作为孕妇她就容易情绪激动,如果在之前还好,可现在顾家本来就落在下风,顾南盛也天天在外面忙,没有多少时间陪她,再加上今天顾南盛还去找了尤卿,她就更惶恐了。

是不是顾南盛想和尤卿在一起,因为她帮不到顾南盛什么忙?

可也不是她不想帮顾南盛啊,她已经尽力的去照顾顾南盛了,她还是在怀孕中,却还是忍着脾气。

可她就是没有庞大的家世,没有能够帮到顾南盛的地方。

难道就因为这个,顾南盛就能不管不顾的去找尤卿?

那她和孩子算什么?

只要一想到这里,白筱筱又是生气,又是惶恐,她眼泪都忍不住冒了出来,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感觉各种可怕的想法都冒了出来。

本来顾南盛还有点生气,可看到白筱筱这扭头倔强的哭,却又不哭出声来的样子,哪里还有气,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筱筱,你究竟怎么了?你有什么就直接和我说,我现在没有精力去猜了。”

这是说她乱闹脾气?

本来就乱七八糟想的白筱筱更是想到偏激的地方去了,她眼泪冒的更快,“你不是去找尤卿去了?你是不是后悔了?因为我帮不到你?我知道我帮不到你,我只有一颗爱你的心,我知道这没有用,我……我……呜呜呜。”

白筱筱说着,就开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顾南盛被她给吓到了,也是被她的话给惊到了,没想到白筱筱是这么想的,一想,他最近好像是真的无视了白筱筱,本来白筱筱就怀着孕,现在肯定是多想了。

也是有些心疼,顾南盛将白筱筱给抱住,没有管白筱筱微弱的挣扎:“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我的妻子,你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最近顾家是遇到了不少事情,起因都是尤卿,我只是想看她能不能收手,没有其他的意思。”

“真……真的吗?”白筱筱哭得抽抽噎噎,听声音像是平静了不少,可实际上,她心中却莫名的有些不安。

“当然是真的。”顾南盛亲了一下白筱筱的额头,安抚道:“你别太担心,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都有我在呢。”

真的会这么顺利吗?

白筱筱没有信心,但是她也不会傻的在这时候说出来,她只是抱着顾南盛,一个劲的喃喃:“我只有你了,南盛,我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们还有孩子呢。”

“好。”顾南盛为自己想要让白筱筱去给尤卿捐赠骨髓感觉有些心虚。

白筱筱分明这么关心她,但是他却还想利用白筱筱。

不就是三家打压吗?

他就不相信没有办法将这件事给解决。

——

另外一边,程家和高家的人还去找了其他人,但是特殊部门的人都被尤卿打了招呼,所以没有人会接他们的单子。

而其他人,就更无法解决这件事了,所以他们等到了最后一天的时候,还是妥协了。

他们爆出来了那几个人动手的证据。

尤卿想的没有错,都是一起做事儿的人,当初死的那些人,还有动手了的那些人究竟有什么罪证,他们这些同伙找起来实在是太方便了。

而且,因为怕张献还不甘心,怕尤卿说他们做的不够,他们还主动地将其他的证据给爆了出来。

既然能欺压张献到死,他们当然也不会只欺负过张献一个人,还有更多的人被欺负过,只不过因为没有张献这么严重,或者说那些人没有张献脾气暴,好歹也保住了一条命。

所以一时间,爆出来的证据不知道有多少。

之前就说过,能和程凯南和高文峰他们玩到一起的,虽然可能没有程家和高家那么有钱,但是终究也是家里有钱的人,而且这么多人加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最开始的时候是被忽然爆发的那些流言和证据给吓到了,可后来反应过来之后,他们就不干了。

本来这些事情也不是他们儿子单独做的,要说有罪,很多人都有罪。

这么多人爆出来了,为什么偏偏程家和高家没有爆出来?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不敢说出来,只是心中念叨,可尤卿怎么会让他们只能心中念叨,她当然送了证据给他们,告诉他们,你们的孩子名声扫地都是因为程家和高家,因为他们听说了只要让鬼魂的怨气平息,就可以让他们自家的孩子逃过。

所以他们孩子才遭殃了。

要说没有证据的时候,他们就有了这种想法,现在都听到了,哪里还能忍着生气。

程家和高家的孩子是孩子,他们要名声,难道他们的孩子就能糟蹋吗?

何况事情都是一起做的,凭什么就有人可以逃脱?

其中最为不甘心的还是死了的那三个孩子的家人。

能够养成嚣张跋扈霸凌别人的孩子,足以说明这些孩子的家庭都太宠溺孩子了。

而且他们的教养不到位。

在这种情况下,一旦知道自家孩子死了之后还要被人泼脏水,于情于理的都受了刺激。

受了刺激之后当然是和程家和高家刚起来。

两家虽然实力比较强,可下头被牵连的可不止一家,一时间程家和高家都自顾不暇。

尤卿虽然没有真的插手,只是适时的让人说了几句话,可这一通闹剧她可是半点都没有缺席,看热闹看的挺开心的,尤其是看到程家和高家的那两个人也被牵扯进来,拿出来了不少他们欺负人的证据。

顺带还去找了被欺负的人,干脆让人出来作证。

也有人敢出来。

程家和高家虽然生气,可毕竟也记着孩子的事情,找了个时间又带着程凯南和高文峰找来了尤家。

已经是第三次来,他们的状态却不是很好,看到尤卿之后,也只能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尤大师,您看我们做的足够了吗?”

“足够了。”尤卿端起茶喝了一口,看着高文峰和程凯南脸上那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微微一笑:“时间差不多了,东西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程家和高家的人忙不迭的将东西送上来,顺带还松了一口气。

他们程家和高家现在正在和其他几家打擂台,能够将灵异事件解决就好,不然他们可腾不出手来解决这两边的事情。

在拿到东西之后,尤卿就说要去炼制给他们抵抗恶鬼的法器,所以让他们在客厅等着,她自己则是上楼去了。

客厅的人期待等着,却不知道上楼的尤卿面前显露出来一个人,是张献。

张献一副脸色青白的标准鬼样,看到尤卿也很不乐意:“怎么?我没杀人,你还不准我跟着他们?”

“时间差不多了,你都多留了两年了,你应该去投胎了。”尤卿淡淡道:“你虽然是报仇,可毕竟也杀了三个人,尤其是前面两个人里面,有一个人是没有直接杀你的,你身上也有一些孽债,你要先去地府赎罪。”

“他们都该死!”张献说话自带阴森森的特效。

尤卿半点都不怕,她还警告的看了一眼张献:“你别乱来,我给你了机会折腾他们,而且你既然跟在他们身边,就应该知道他们现在在狗咬狗,你何必去掺和,他们活着并不一定比死了更舒服。”

有时候赎罪,还是要活着更让人痛快。

“真的?”张献一脸狐疑,明显不太相信尤卿。

尤卿淡淡道:“他们做的坏事何止一两件,等戴上我做的法器之后,他们自然知道做坏事的后果。”

“你不是帮他们驱鬼?”张献眼睛不明显的亮了亮。

“驱鬼当然要驱鬼的,我的牌子可不能砸了,不过报应又不是非要见鬼才能算。”尤卿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本来张献就是一个聪明人,此时明白了尤卿的意思,倒是也没有非要去杀人。

和张献说通了,尤卿就开始炼制法器。

她要炼制的法器有点意思,也可以说是小因果,虽然上面是可以防鬼,但是更多的其实是将因果具体化。

比如说高文峰和程凯南如果再去唆使人欺负某个学生,他们可能就会自己倒霉三天,如果再更重的,可能摔断腿。

反正不会致死,但是会让他们很痛苦。

不过这些只能说他们很倒霉是吧?和尤卿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是不糊见到厉鬼了吗?

其实炼制这种小因果法器不需要太多东西,多余的那些尤卿就当是自己收的报酬了,而且她还给了张献一道符咒:“之前你弟弟帮了你,对他来说也有点影响,不过我会帮忙解决,你应该很想去见见你父母和弟弟吧?这一张符咒可以帮你在六个小时之内随意显形,也就是说你有六个小时的时间去和父母告别。”

“等你告别之后,我再让人送你去地府。”

听完尤卿的话,张献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魂体都荡了一下,足够看出他心情的激动:“你是说……我还可以见到我父母?我可以见到小清?”

“对。”尤卿将符咒递给他:“你要用的时候,就输入两分鬼力进去,时间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算,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忙联系庞志清,让他将你父亲给喊过来。”

也是可以给张献省一些时间。

张献一时间百感交集,本来就是个善良的孩子,之前的故作凶恶现在也做不出来了,他低声的对尤卿说:“谢谢,之前……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的,我帮你给庞志清发个消息,你先去等着吧。”尤卿说。

“好。”张献毫不迟疑的往外走,甚至还带着几分迫切。

有尤卿的红线保护,他现在可不怕阳光,就这么直愣愣的冲了出去。

尤卿微微摇头,将自己凝练出来的两个木牌拿了出去,递给程家和高家人。

“戴上这木牌之后,你们以后就不会被厉鬼侵扰,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们一句的是,这东西毕竟有时效,如果你们以后不会害人,老老实实的,它护着你们过一辈子也差不多,如果你们做了坏事,它多给你们挡几次报应,我就不确定这木牌能用多久。”

尤卿的态度很冷淡,可就是这冷淡也让他们放心下来。

尤其是拿到木牌之后,程凯南和高文峰都觉得自己身体上一轻,好像瞬间就舒服了起来。

他们对尤卿更感激,还剩下的几分疑惑就是戴着这个回去看看能不能好好睡觉,家里还会不会发生诡异事件。

等人都走了,尤卿也让尤锦泽给庞志清发了个消息,告诉他,让他将他父亲给喊到一起来。

庞志清帮了尤卿他们不少忙,也因为帮了尤锦泽,他也知道尤锦泽做了什么,看到那一群人狗咬狗不知道多解气了,看到尤锦泽的消息,才想起来应该将这种好事告诉父母,于是也就去接了张父过来。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接到张父过来之后,家里却忽然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的面容停留在了十五岁的时候,看起来比他还要小一些,面色很苍白,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人,可看到这人的第一眼,庞志清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哥哥?”

庞妈妈和张爸爸也眼泪都要冒出来,两个人看着张献,呼吸都不敢重了,就怕将张献给吓跑了。

“小清,爸爸,妈妈。”张献现在看起来没有鬼魂的那种可怕和自带的阴森,除了看起来脸色怪了一点之外,其他的都很正常,他看着自己的父母,也是有些感慨,但是他现在也哭不出来,他只能安抚自己家人:“我的仇已经报了,有一个高人给我回来见你们的时间,我有六个小时。”

“六个小时……六个小时也好。”张爸爸比庞妈妈哭得更厉害,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他近乎贪婪的看着张献:“你……还好吗?”

“我很好。”张献看着短短两年,却像是老了十几岁的爸爸,还有默默哭泣的妈妈,也是真的不好受。

“恩人说我可以去投胎,只是儿子不孝,这辈子无法奉养你们了,小清,爸爸妈妈都需要你照顾了,是哥哥不好,只能将担子压在你身上。”张献越说,就越是觉得伤心。

庞志清却露出一个笑容来:“哥哥,我就知道你还没走,能再见到你,我也很高兴,你放心吧,爸爸妈妈我都会照顾好的,我都十七了,很快就有能力赚钱了,你也别太自责,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爸爸妈妈,你们也别只顾着哭了,哥哥不是说他有六个小时的时间吗?我们好歹好好相处,别辜负恩人给的机会。”

“对,小清说得对。”张爸爸和庞妈妈连连点头,也将眼泪给擦了,一个劲的打量张献,三个人围着张献絮絮叨叨的说话,甚至还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都是张献喜欢的菜。

虽然张献吃不到,但是他还是很开心,父母还给他买了蜡烛元宝之类的,都烧给他。

这六个小时,享受到的平静是张献很久没有享受过的,他也觉得自己心中最后的不甘也消散了,他终于能够放下一切去投胎了。

等张献的身影消失,庞妈妈和张爸爸还是忍不住哭了。

“爸爸,妈妈,哥哥还能去投胎,肯定是一件好事,你们别哭了,不然哥哥也会不安心的,哥哥的仇也报了,以后我们好好生活,就是对哥哥最大的安慰。”庞志清像是一瞬间长大了,他扫视着周围,因为双胞胎心灵感应能知道张献还没走。

他忍不住张张嘴,无声说:哥哥,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爸爸妈妈的。

——

送张献回去这种事儿尤卿肯定做不到,因为她是修士,修士和地府本来就没有多少联系。

地府和修士是两个系统,所以送人去投胎,只能让陈尔临他们那边的人来。

但是陈尔临找来的人是闵老。

根据陈尔临说,闵老就会开地府的门,到时候送张献进去就可以了。

尤卿还不知道这一方世界的地府是怎么样,她也好奇的要跟上去看,纪望舒当然也不会错过这一个机会。

所以等真的开法坛要送张献的时候,光围观群众就有好多个,闵老和张三阳,陈尔临和夏余菲郑奇,尤卿和纪望舒。

闵老没想到尤卿不知道怎么超度鬼魂,但是也只是一些狐疑而已,毕竟尤卿可能就是这点不精通。

尤卿围观了闵老的开坛做法,也能感觉到闵老身上那细微的波动,而纪望舒,眼神一深,将自己体内的气息隐藏的更深。

一道门渐渐地在不远处显现出来,足足有五米高的门是黑色,可在黑暗中像是会发光一样,很明显,而且看起来就很厚重,让人有种不自觉的重视。

或者说是敬畏。

前世加上今生,倒是尤卿第一次见到地府的门。

要知道,她前世虽然和鬼修有交流,可鬼修也是修士,并不是地府的鬼。

她当然也没有机会去地府。

那扇门越来越凝实,最后大概凝实到了十分之七,就没动了,然后就是门缓缓开了。

“何人召唤地府?”

阴森森的声音传来,与此同时,尤卿他们也看到了打开一扇的地府里面的那一个穿着黑色官服的阴差。

也是鬼魂独有的那种阴森青白脸色,手中拿着一条链子,眼神平缓无波的扫过法坛,以及法坛周围的人。

等等。

阴差忽然瞪大眼睛,居然失态:“你是谁?”

被阴差看着的尤卿还有些意外,她左右看了看,确定阴差是在说她,还有些不相信的反问了一句:“你是说我?”

“待我去找大人前来!”阴差一句话都没敢多说,话音没落人就不见了,与此同时,地府门在他们面前哐的一声关上了。

好在地府的门没消失,就是关了而已。

费尽心力召唤出阴差的闵老:“……”

见多了尤卿的本事却没想到尤卿能将阴差给吓走的陈尔临:“……”

就更别说尤卿了,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奇怪的看着地府门,一脸无辜:“他怎么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闵老深深震惊了。

尤卿更无辜:“我能是什么人?你们觉得我是什么人?”

确实看不出来尤卿是什么人,按理说尤卿的身份没有问题,如果有问题,他们不会一点都查不出来啊。

可偏偏刚才那阴差的作为……说实话,闵老也不是第一次召唤阴差,可是第一次看到阴差这么失态,就像是看到了不敢想象的人。

哪一次召唤出来的阴差不是自傲得不行?

他们这边才说几句话,那边地府门又打开了,这一次从中走出来的是一个约莫三米高的人,手中拿着一本书和一支笔,尤卿看到那书上的字,虽然她应该是不认识的,但是莫名其妙她就知道,那本书就是生死簿。

既然那个本子是生死簿,那么那支笔,就是判官笔?那面前这人?

“吾乃判官,你是何人?”判官一双眼睛盯着尤卿,他既然有三米高,那么相应的,身材就会比较宽,而且本来男性就比较壮,他此时看尤卿有种居高临下之感。

但是谁也不知道,他其实也有点慌,他眼神紧紧地盯着尤卿,判官笔蓄势待发。

尤卿能感觉到判官的警惕,但是她更多的是疑惑,她声音冷淡:“我是尤卿,只是一名修士而已,不知判官今日出来可是有事?”

判官:“……”

他能怎么说?难道说因为尤卿的威胁太大,所以阴差吓的回去喊他了?

这话就算他知道,就算所有人都知道,都不能说出来,阴差这么容易被吓到,地府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判官的想法尤卿并不知道,她只看到判官盯了她半晌,忽然道:“你不是常人,既然如此,这个地府令给你,若是有事,可以直接进入地府来,切记阴间事应当地府来处理。”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送他来了。”尤卿将几乎被忽视的张献给拉了出来,“他虽然多杀了一个人,可毕竟也是有因果的,他也无辜,不知判官可否对他从轻处罚。”

“待我看看生死簿。”判官一脸威严的将生死簿翻开来看,就看到了张献。

是两年前就成了鬼的,一直都没有实力杀死仇人,后来因为这天地之间的变化,加上一些因果才能杀人,他确实多杀了一个人,不过既然那人敢玩游戏,和张献身上也有了因果,倒也不是不能通融。

“地府缺二三小兵,若是他愿意服役,自然会少受刑。”判官声音哪怕放轻,听起来也厚重。

“既然如此,多谢判官大人了。”尤卿笑了笑,推了张献一把:“好生听话,别让你家人多担心。”

“谢谢你。”张献哪里看不出来判官是给尤卿面子,此时一脸复杂的点头。

尤卿没说话,她将张献推过去,判官一挥袖就将张献给收到了衣袖里面:“鬼我带走了,你们无事不要打扰地府。”

“判官大人慢走。”闵老终于插上话。

判官正要回去,眼神又扫过尤卿,忽然道:“待你身体好了,来地府一趟。”

“判官邀请,我自然会来。”尤卿挑眉,含笑。

判官这回是真的回头了,他走进地府,地府的大门也关上,渐渐消失。

“呼,压力好大。”陈尔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着尤卿一脸清爽,不由得嫉妒了:“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你难道不觉得压力大吗?没有感觉到威压吗?”

“没有感觉啊。”尤卿一脸坦然,她还告诉陈尔临:“所以这就是实力的重要性了,你实力强点就好了,你看闵老不是也没事吗?”

一向是不出汗体质的闵老:“……”他其实后背也冒出来了冷汗。

尤卿倒是对地府令有些好奇,仔细一看,那地府令并不是那种常用的令牌形式,反而是一朵花的模样。

彼岸花。

这里面倒是也有地府里面那股子气,尤卿反手将地府令给收了起来,“好了,张献也送走了,判官也见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时间也不早了。对了,郑奇,你刚才见到地府大门,有什么感觉?”

“感觉有点……不想进去。”郑奇实话实说:“我感觉外面比里面舒服。”

这倒是应该,毕竟里面阴气更重。

而郑奇魂体都偏阳性,按理说是应该在外面更舒服。

不过刚才判官没有发现纪望舒的不对?

尤卿回头看了纪望舒一眼,却发现纪望舒给她一个乖巧的笑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可他体内的阴气,既然她能发现,不应该对阴气更敏感的判官发现不了。

算了,什么时候纪望舒想说会说的。

——

顾家是真的撑不住了,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找到外援,可一去看,知道是和顾家,尤家,荣家三家沾染上,尤其是能够对上这三家的人都能知道一些消息,比如说国家是偏向尤家这一边的。

知道这些之后,他们就不会轻易掺和进来。

毕竟顾家的败落,看起来已经是没有办法扭转的了。

顾家做大到这个地步,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可他从被攻击到败落,也才几十天。

尤爸爸最开始都没想做到这种地步,但是纪家的纪望舒和荣家的荣御两人一联合,都看顾南盛不顺眼,而且这做生意嘛,要有机会谁还会真的放过?所以一联合起来,后面的节奏就不是尤爸爸可以掌控的了。

但是顾家落到这个地步,尤爸爸也是感觉挺爽的。

让他们糟蹋他宝贝闺女,现在不是活该。

顾家败落下来,也多亏不管是纪望舒,还是荣御,乃至尤爸爸都没有一次性将他们打翻,毕竟人总要多失败几次,才能知道自己能废物到什么样。

所以顾家还留了两三套房,还有两千万左右财产。

这些对普通人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可对享受惯了,手里经常握着几亿大项目的顾家人来说,那是从天堂到地狱,一瞬间穷得不知道应该怎么生活。

甚至不够他们一笔投资。

白筱筱也没有想到,一瞬间,顾家就沦落了下来,似乎毫无还手之力。

本来她被顾南盛安置在外面,还请了阿姨照顾,现在阿姨虽然还在,可阿姨不是照顾她一个人,而是照顾她,还有顾家父母。

顾建成本来就不是好相处的人,而且一直以来就对白筱筱没有个好脸,就算白筱筱肚子里有顾南盛的孩子又怎么样?

顾南盛又不是不能生。

说更严重一点,顾建成又不是不能生,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没有感情,也没有期待,顾建成哪里会看得上。

至于顾妈妈就更加了。

如果顾家还在,她是不介意自家儿子养一个弱弱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才不会爬到她头上来,可现在问题是顾家都自身难保了,那白筱筱算什么?

顾夫人就算再不管事儿,也能看出来这件事就是白筱筱引来的。

如果不是白筱筱勾引了顾南盛,顾南盛怎么会和尤家解除婚约,又怎么会结仇?他们顾家怎么会落败?

其实顾夫人更恨的应该是尤卿,但是她现在不敢去惹尤卿,所以柿子只能挑软的捏。

白筱筱这软柿子最近过得不好,如果不是顾及她好歹是个孕妇,恐怕她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尤其是顾南盛虽然也护着她,但是大多数时候,顾南盛和顾建成两人都出去找办法去了,家里剩下她和顾夫人两个,还不是任由顾夫人磋磨?

而且……

虽然顾南盛没有说,但是听顾夫人说多了,顾南盛也真的觉得一切都是白筱筱造成的,如果不是因为白筱筱,他们家和尤家压根就不会翻脸。

要尤卿说,这人就是没点数。

如果只是单纯的看上了,好好和她解除婚约,也不会有这么多事,难道她还会真的缠着顾南盛不放?

还不是贪心不足。

而且最根本的原本,不是两人勾搭上了,是两人勾搭上之后还来气她。

顾南盛和顾建成两人一天天的在外面跑,但是顾家还没完全倒下的手他们都找不到帮手,何况是现在?只是徒劳而已。

越是在外面碰了壁,顾南盛的心情越是不好,他们现在就算想重来,尤家和顾家也不会让他们有起来的机会,因此,回家之后见到白筱筱的哭诉,他只会觉得厌烦心累。

他在外面那么累,白筱筱一点都不体谅他,还只知道哭诉。

不耐一旦兴起,心中一旦有了疙瘩,带着疏离去看人总会觉得哪里都不对。

顾南盛现在看白筱筱就是如此。

直到有一天,白筱筱和顾南盛诉苦,说顾夫人看她怀着身孕还让她打扫卫生,顾南盛终于忍不住了,他语气带着厌烦:“只是让你扫个地而已,你现在肚子还没打起来,帮一下我妈怎么了?医生不是都说了怀孕需要适当运动?筱筱,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家现在成了什么样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天天和我妈吵什么?”

第一次被顾南盛说这种重话,也是第一次感觉到顾南盛的厌烦,白筱筱眼睛陡然睁大,她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南盛:“你说我……什么?”

有些话第一次说出口,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顾南盛眉头紧皱:“我说你烦不烦?你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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