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白婉儿下意识的躲在了萧靖琛的怀里, 没有抬头去看来人, 低下头整理衣衫时,似乎又是云淡风轻,并未露出慌乱紧张。
“原是萧将军,是本王莽撞, 扰了将军兴致。”
萧靖琛黑眸凌厉的望过去, 就见这一块唯一被灯火照亮了的地方,宁王一脸尴尬地站在了那里。掉落在地上的折扇便是宁王的。
萧靖琛的脸色更冷,一直到宁王身后跟出来了一位衣衫同样略显凌乱的美人,神色才有所缓和,声音低沉的说道, “王爷好雅兴。”
宁王双手置于身后, 难得的在外人面前露出了他的本性,搂了那宠妾进怀, 目光从萧靖琛的身上越过, 扫了一眼白婉儿平淡的脸, 适才她的娇呤声还在他的耳畔环绕, 如今却是平静的似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当真是个能收能放的人。
宁王黑眸深邃, 内心的波动伪装的极好,眉目一挑笑着说道,“本王早闻七巧节这一带热闹, 今日便来瞧了瞧, 没想到碰上了将军与夫人。”
“既然扰到了将军与夫人, 本王就此别过。”宁王松开了怀里的美人,弯身去拾起了地上的折扇,语气轻松,动作潇洒。
“王爷请。”萧靖琛立于宁王身后,神色看不出喜怒,但声音听得出来不待见。
宁王也没有再停留,与他府上的宠妾一前一后的朝着石桥走去。
“怪我。”萧靖琛回过头,看着白婉儿时眼里的冷凌敛尽,对适才的失态感到了懊恼,怎么也没有想到,宁王会从里面出来。
“不怪夫君,婉儿适才也迷了情。”白婉儿眼睛微含了羞涩,但还是大大方方的看着萧靖琛,日子放纵的久了,两人什么没有见过,也是适才情绪到了,图了个地头新鲜。
自己一个女人都差点溃败,更何况他一个粗野大男人。
萧靖琛轻轻勾起了她的下颚,瞧见她眉眼间不笑自带的媚色,心口又是一阵悸动,低醇暗哑的说道,“你可知道,婉儿这番模样,就是个勾人的妖精?”
白婉儿轻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钳制,一副欲擒故纵的姿态看着他,声音本就娇柔,再故意拖长了音节,说不出的撩人心智,“那婉儿,有没有勾到将军?”
萧靖琛往前一步,深邃的瞳孔渐渐深沉,在她又要逃出之时长臂伸出,突的将她捉了回来,瞬间胸口如撞在了一团柔软的白棉之上,萧靖琛一声闷哼,顿时没有兴致再赏景。
“回去吧,小妖精。”萧靖琛的大手握住了白婉儿的细腰,恨不得当场就要了她,可有了宁王的出现,萧靖琛自然不会再失了理智。
萧靖琛搂着白婉儿从原路返回,俩人心照不宣的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脚步要比来时快的多。
到了桥头,萧靖琛看到了卫温,正打算让卫温去寻萧霜与其他人,抬头便见静月扶着一脸惊慌失措,还在哭泣的萧霜走了过来。
俩人心里的燥火,顿时泄了大半。白婉儿斜睨着萧霜,不用想,这幅样子,铁定是又惹了事。
萧靖琛的脸色也沉的可怕,懒得多说一个字,极其不耐烦的冲着萧霜冷声而道,“说。”
萧霜捂住嘴,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她能说什么啊,这种丢人的事她怎能说的出口。
与萧靖琛和白婉儿分开之后,萧霜便去了人群最热闹的地方,但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玩,一双眼睛一直在人群里寻,寻韩文郎的身影。
倒也没有让她寻多久,似乎是有感应似的,韩文郎正好出现在了她的视线,身旁还跟着一位青年男子,萧霜不认识,也没有那个心去想着多问一声,一双眼睛目不斜视的盯着韩文郎,再也容不下旁人。
今夜无论如何,也要与他说上几句话,将她绣了半个月的荷包送出去,也算是了了她这么久以来,对他的挂记。
等二人到了跟前,萧霜才低着头招呼了一声,“韩公子。”萧霜不敢再去多瞧,视线只停留在了韩文郎的脚尖,脸色欲滴出血来。
韩文郎愣了愣,往跟前男子脸上瞧去,表情略显出了尴尬,却也不失礼貌的回答了她,“萧姑娘。”
若是此时萧霜能抬起头,定能注意到韩文郎身旁那位青年男子的表情,只是她一颗心都系在了对面韩文郎身上,一心想要与他单独相处一会儿,根本没往旁人身上看,韩文郎的话音刚落,萧霜便磕磕碰碰地说道,“韩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萧霜说完,许久都没听韩文郎回答,着急的抬头,却是瞧见韩文郎吞吞吐吐的模样,“萧姑娘,有何话,在这里也但说无妨。”
萧霜脸色带了失落,但瞧着韩文郎的表情,今儿怕是没有那个心思与她单独说话,萧霜垂目眼里带了伤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是上前走了几步,走到了韩文郎跟前,将攥了一个晚上的荷包,突然就塞到了韩文郎手里,“公子以后多保重。”
“无论如何,我也没有生过要害公子的心。”萧霜将荷包递给了韩文郎,便要转身离开的,没走两步,却是闻的身后韩文郎着急的声音,“萧姑娘,怕是认错了人。”
萧霜诧异的回头,便见韩文郎愧疚尴尬地看着他身旁的男子,手里的荷包更是如烫手山芋,不知如何是好。
萧霜这才将目光放在了韩文郎身旁的男子身上,只见到那人的脸色极差,虽伪装的好,但双眼与嘴角那抹冷冷的笑,让萧霜有些发慌,心头突然闪过不好的预感,但又觉得哪有这么巧的事。
然而,就是这么巧,与韩文郎一块儿的公子爷就是苏大大公子苏绍泽。
若不是韩文郎先称呼了一声萧姑娘,他也不知道对面的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大将军府上的萧霜。
亲事定了之后,俩人没有见过一次面,却不曾想,见到的第 一眼,便是他的未婚妻当着他的面,对旁的男人不知羞的明许情意。
苏绍泽再是个文雅的人,这时候也很难让自己保持风度,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萧姑娘既然心有所属,为何当初不表明了心意,让将军去韩家说亲?”苏绍泽脸色越发的铁青,他看着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有勇气当街拦住了男子,还能当面送了荷包这种贴身之物。
他竟然不知道萧姑娘心里另有其人,自己倒是夺人所爱了。
萧霜看着苏绍泽那张难看至极的脸,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褪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就是苏公子,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苏公子莫要误会,萧姑娘定是一时瞧错了人,这荷包是萧姑娘送予公子的,还是公子收着吧。”韩文郎说完,便要将荷包塞到苏绍泽的手里,只是那荷包还没有碰到苏绍泽的手,便直接掉到了地上。
瞧错了人?即便是夜黑,这一块也是灯火通明,形同白日,谁又瞧不清谁?
就算瞧错了,也不至于也叫错了吧?萧霜适才分明叫的是韩公子。
荷包落在地上,谁也没有去捡,本就是苏绍泽故意避开才会掉在地上,他根本就不会去捡,韩文郎更不会去捡,他没有理由捡。
萧霜也顾不得去看掉在地上的荷包,已被韩文郎口中的那声苏公子,乱了神智,瞬间目瞪口呆的看着苏绍泽,开口欲说些什么,又发现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脑子里一团乱麻,心中对韩文郎的那些情愫,再也没有心思去想,瞬间忘了个干净,只知道自己这回似乎又惹了大祸。
其实,在知道韩文郎与自己不可能了之后,萧霜已经打定了主意,打算听娘临走之前对她的交代,好好的对待苏公子,好好的相夫教子。
可她……她就是忘不掉,想见最后一面而已,为何上天就要捉弄她,偏偏让苏公子瞧见了这一切,见证了她心里在想着别人。
“萧姑娘放心,我苏绍泽也定不会当横刀夺爱之人,怪只怪我苏家和将军府无缘。”苏绍泽说完脸色阴沉的转身离去。
“苏公子。”身后韩文郎叫了几声,苏绍泽并没有停下脚步,瞬间消失在了闹市里,韩文郎尴尬地回头,看着萧霜目光里有几丝同情,又有几丝怨气。
她是丢了未婚夫,值得同情,可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失去了一个兄弟,今后见面该拿什么脸面?韩文郎也没有再耽搁,转身朝着苏绍泽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萧霜脑子里一片空白,傻傻地立在那里很久,突然就嚎嚎地哭了起来,身后静月也是一脸惨白,要说苏公子,她们还真的没有见过。
哪里又能认识。
自己倒是想拉住小姐,不让她去与韩文郎说话,可小姐从出发之前就是怀着要见韩文郎的打算而来的,人到了跟前,她哪里又劝的住。
只能是扶着哭花了脸的萧霜原路返回去寻将军和夫人,这事情是真的闹大了,亲事才定下来,这又被苏大公子瞧见了小姐当街勾搭其他男子。
是个人怕都难以接受。
萧霜说不出口,萧靖琛便让静月说,静月才磕磕碰碰说了一半,萧靖琛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他本就对萧霜不存希望,唯一盼着的便是,她能安分守己的嫁人,却不曾想这才出去一眨眼的功夫,丢了自己的脸面不说,将军府的脸面也一并被她踩到了脚底下。
“你好本事!”萧靖琛冷冷地盯着萧霜,气势如寒冰,一字一字的说道,“既然你非韩家不嫁,你便自己去求,我管不了你。”
萧靖琛眼里满是失望,说完便牵着白婉儿的手,朝着马车走去,一路沉着脸,没有说一句话。
“夫君,要不明日我去苏家解释一番,妹妹与那韩公子本就没有什么,就算是有点情愫在心,等成了亲,也会斩断的。”白婉儿看了一眼身后哭的甚是无助的萧霜,开口向萧靖琛求了情。
“解释什么?用我将军府的势力逼着人家取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萧靖琛声音低沉,冷硬的可怕。
白婉儿愣了愣,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的往后一缩,不敢再开口。
萧靖琛也没有想到会突然这般失去理智的凶了白婉儿,但他确实不是生她的气,是在气萧霜,一个娘,一个妹妹,从来就没有让他省心过。
若是早知有今日这般结局,他宁愿背负天下人的指责,背负不孝的骂声,也不会将她们从扬州接过来。
那门亲事是他与婉儿二人精挑细选的,却被她一夜之间给全毁了。
“婉儿……”萧靖琛意识到自己失态,尽量控制住脸上阴冷的情绪,握住了白婉儿的手柔声说道,“以后别在操心了,我怎会让你低下身段去求人,你是将军夫人,用不着去求任何人。”
“嗯。”白婉儿乖巧的点了点头,与萧靖琛一同坐在马车上,也不再提起萧霜的事。
这事情白婉儿也没有意到,她原本以为最多也就是被旁人瞧了去,传了流言蜚语,谁知道这么猛,直接碰到了本尊,还当着本尊的面,给情郎送礼,这,怕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碰上这事。
连白婉儿都觉得有些同情萧霜,就如萧靖琛所说,这般丢了脸,怕是只有嫁给韩家才会拾回一点颜面。
换做以前倒是有那个可能嫁进韩家,可发生了林姨娘那事之后,怕是韩家也不会同意了,差点将韩家的公子爷弄到万劫不复的地步,韩家还能将她娶回去?没谁有那么大的心,更何况是心眼一向如针细的韩夫人。
一想到韩家,白婉儿突然抓住了什么关键,眼睛在萧靖琛看不见的地方,睁的雪亮,细细的一番联想,才明白过来,怕不是萧霜有多倒霉,而是她必定会失去这门亲事。
韩家在萧霜手里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虽然没有得逞,可也是让韩家费了心力,着力惊吓了一回的,今夜那么巧韩文郎就与苏公子在一起了,又那么巧的与萧霜碰上了,要知道闹市里最是不好寻人,能让萧霜一眼就寻到,怕也不是她的运气,而是韩文郎故意在等着她。
等着她上钩,等着看她自己毁了自己的亲事。
白婉儿比适才更加同情起了萧霜,心心念念的情郎,却是这般地费尽了心机的算计她,知道她心里放不下她,也知道她会去找他,什么都算好了,就等着她去。
比起萧霜派人去查韩文郎与自己的过去,这番报复也没有让她萧霜吃亏,同样都是毁名誉,一报还一报罢了,两人半斤八两,谁也怪不了谁。
萧霜整整哭了一夜,心中越来越害怕,不只是萧靖琛,就连白婉儿也没有来看她,让她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不免地开始怨起了白婉儿,自来她都是个喜欢装好心的人,怎的这会子她就不来了?
她就是巴不得看着自己倒霉,看不得她好,她好不容易让自己学者放下,打定了主意要嫁去苏家的,到了如今却……
萧霜哭的肝肠寸断也没有任何人去安慰她,事情是她自己做出来的,还能怪谁,再说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有人能说出宽慰她的话来,结局摆在那里,这亲事要么将军出面去维护,要么就只能黄了,可依如今将军与将军夫人的态度,恐怕没有那个打算去苏家替她说话。
到了第 二日,萧霜还是没有见白婉儿派人过来看她,心里更是慌,从前她巴不得这门亲事黄了,好让她与韩家订亲,可自从去了扬州将白家林姨娘接回来,她便知道她与韩文郎之间不可能了,就算韩公子不知道,可她心里会一辈子带着自责与伤痛,他与白婉儿之间的关系,更是让她无法接受。
昨日她送的那个荷包,本就是为了了断自己情丝的,殊不想竟毁了自己的亲事。
对苏公子她并没有接触,印象谈不上好与坏,可她在意的是她的名声,她怕自己的名声经过这么一闹,再也没有哪个好人家上门来提亲。
到头来苏家不成,韩家也不成,那她的亲事该怎么办?
萧霜呆到了午后,便忍不住了,又去找了白婉儿,这回还没有进到白婉儿的院子就被嬷嬷堵在了门口,不让她进,萧靖琛走之前吩咐了,不许萧霜再来找白婉儿。
怕是将军早就料到了萧霜会来,嬷嬷一步都没有退让,不给进就是不给进,萧霜骂也好,哭也好,嬷嬷跟着俩个婆子丝毫没有心软。
“姑娘,您就是见了夫人也没用,将军说了,这事不会再让夫人插手。”嬷嬷被缠的厉害,便无奈的劝了一句萧霜,“这节骨眼上,姑娘还是呆在屋里安静些才好,将军正愁着,这事情不只是姑娘您难受,将军的面子上也挂不住,您就替将军想一回,可别再缠下去了。”
萧霜就算是不想听这话,可也知道嬷嬷说的在理,整个人犹如失了魂般绝望地从白婉儿院子里回来,又开始哭,这会子才想起了萧老太太,若娘在她身边,定会给自己做主,替她拿主意,如今只剩下她一人,哥哥不管她了,她又该怎么办?
如此惶惶地过了三日,萧霜的耐性已经被磨光,也知道了哥哥与白婉儿铁了心的不想管她,更是不敢让丫头们去打听外面的传言,整个府上院子里,谁也不准去提苏家的事。
就算是不提,苏家与将军府的婚事,还是彻底地黄了,倒不是苏家主动提出来的,萧霜躲在将军府上的这几日,外面早就流言满天飞,说将军府的大小姐看上的是人家韩家韩大公子,还当着苏公子的面,送了荷包给韩公子,这样的姑娘,苏家哪里还能要。
苏家一直没有声张,侍郎夫人刘氏也没有慌乱,尽管这事情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可仍旧是沉住气的等。
若是将军府来的是将军夫人,那这亲事,她只能打碎牙了往肚里吞,硬着头皮认栽,结果来的只是媒婆,一见到媒婆,刘氏瞬间轻松了不少,这事还算将军府讲理,没有拿权出来压人。
都被自己的儿子撞上了,这等羞耻的事,以后还让他儿子怎么与那萧姑娘相处,刘氏和和气气地将婚书退给了媒婆,心里也是惋惜的,惋惜赫赫将军府,怎就有个如此不长眼的姑娘。
他苏家哪点比韩家差?怕是那萧姑娘昏了头。
亲事退了的消息传到了萧霜的耳里,萧霜顿时六神无主,思前想后的想了许久,突然就想到了韩夫人。
韩夫人对她印象不错的,若是还是嫁给韩家,那她也愿意,以后一心一意的对待韩公子,定能让他回心转意,爱上自己。
萧霜想风便是雨,找了跟前的静月替她跑了一趟韩家,悄悄地去见的韩夫人,没想到等静月回来带来的消息更让她崩溃。
韩夫人听说了是萧霜派的人来,当下就拉了脸子,冷笑的说道,“哟,萧大小姐,怎是我韩家能高攀的起的?我韩家自来门户清净,可经不过她这样的大人物。”
静月听了也是在预料之中,可就在静月要走的时候,韩夫人又说了一句,“你回去给你们家那位大小姐说说,让她别一门心思的缠着我家郎哥儿,我韩家就是一门商户,她这番是想要我韩家与苏家结仇,我就搞不懂了,她前头来我跟前,说中意我韩家,前脚一踏出去,马上就让人来栽赃我郎哥儿,要将我郎哥儿置于死地,结果没有让她满意,如今这又让人寻上门来,问我韩家的意思,我倒想问问她萧大小姐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韩家和着就那么好糊弄?就算是商户,也能这般被她玩弄,凡事不要做绝了,留一条后路给人家,这样大家的脸面也不会那么难看,若是事情真让她做绝了,她的颜面怕是也保不住。”
韩夫人的话,静月回去,一字不漏的说给了萧霜。
萧霜犹如五雷轰顶,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木,她以为谁都不知道,却没有想到原来韩夫人,韩公子早就知道了这事,知道了是自己伸手要去查的韩文郎。
她是有多丢人,还上赶着去人家面前凑上脸给人家臊。
萧霜这回是真的被伤透了,抱着自己的膝盖,狠狠地哭上了一回,再也没有精力去想旁的事,脑子里全都是七巧节自己干的那件蠢事,怎么也挥之不去,一时之间羞愧难当,连屋子都不敢走出半步。
与萧霜相比,白婉儿心情就舒畅的多,萧霜这几日的心里变化,白婉儿清楚的很,她前脚派人去了韩家,后脚韩诏谕就杀到了她的院子里来,绘声绘色的将韩夫人的那番说辞,说给了白婉儿。
“娘总算是睁开了眼,上回那事情若不是……”韩诏谕说到一半也就停了,心疼到瞧了一眼白婉儿,“你也够累的,屋里有这两个事精,比我还糟心。”
“好歹我府上那位喜欢听好话,就算她再骂再生气,我一顿好着哄,她也就消了气,再如何都是一家人,没跟着外人来排挤我,可你府上这俩人,我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恨不得将你往死里弄,哪管什么名声不名声。”
“这样的人,你说要是嫁给了我哥,那这报应也来的太大了些,怕是我韩家就要断送在这一代,永世翻不了身。”韩诏谕想想都后怕,不光是小家子气,心肠还带毒,谁敢捉一条毒蛇进家门。
“行了,知道你韩家人金贵,马上就要秋闱了,还是早些回去督促你家公子爷好好念书,靠自己的本事考一个功名在身,今后你也长面子。”白婉儿笑着戳了一下韩诏谕,也懒得听她叨叨。
“要说长面子,还是得靠着我哥才行,咱俩情况一样,逢人就被揪住出身说事,若是白家大少爷,和我哥有出息了,谋了官职,以后就能彻底地堵了那些人的嘴,咱们脸上也有光。”
“成,咱就盼着吧,当不成文官,武官也行,总会出头的。”白婉儿嘴角一抽,当着韩诏谕的面,有些笑不出来。
“什么意思?”韩诏谕疑惑的一问。
“也就随便说说,你赶紧回去吧,天色不早了王公子该得担心。”白婉儿催着韩诏谕离开,一离开就拉着嬷嬷去了操练场。
白御海已经跟着卫浅在操练场上斗了几日,没个消停,怨啥?怨白御海说话不算数,说了让卫浅陪他去一趟七巧节,回来就不再缠着她,结果比之前缠着更厉害,这才惹到了卫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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