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门外

一根烤肠一杯咖啡，让寒夜立刻温暖起来，看着已经见底的杯子让小雅开始对如何打发接下来的时间深感忧虑。

正当她对是出去遛马路还是继续留在店里犹豫不决的时候，店里的门被猛的推开了，一阵寒风让本来暖和的房间里瞬间凉嗖嗖的。

“我去看看是谁”在雯雯问了几声门外也没人答应的时候，小雅自告奋勇地要出去看看。

在这充满寒意的夜晚，寒冷总是让人畏惧的，更何况还有得不到回答的询问，不过小雅还是决定出去看看，在那个山村待的这几年让她的胆子大了不少。她不知不觉想起了在那里的时候，那个雪夜，那个黑影，还有那条大黑狗。

“是谁呀？”小雅慢慢向门口走去，手里紧握着那个咖啡杯和吃完烤肠剩下的竹签，雯雯则伸长了脖子看着门口。

又是一阵风从门缝里吹了进来，快走到门口的小雅忽然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紧接着就听到门外有人呕吐的声音。

一阵刺鼻的气味随风飘了进来，小雅觉得一阵恶心，她赶忙捂住了鼻子，她回头看了看雯雯，她也捏着鼻子把眉头皱了起来。

小雅朝门外看去，果然在门口的墙边靠着两个人，一个扶着墙脑袋歪在一边，手里还拎着一个瓶子。一个正弯着腰在那呕吐，嘴里似乎还在说着什么，混合着呕吐物含糊不清。

也许是听到了有人出来的声音，靠墙站着的那个人忽然睁开了眼睛，他摇晃着往门口挪过来，把小雅吓了一跳，她赶紧退了回去。

这时雯雯也从柜台里走了出来，她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看到小雅退了回来，她不知就里，站在原地没有动。

“外面有两个喝醉酒的人”小雅边往回走边对雯雯说。

就在两人说话的工夫，刚才在外面靠墙的那个人已经扶着门框踉跄着走上了门口的石阶，手里还握着那个酒瓶。

他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拉链拉到一半，领子朝里翻着。在前襟上有一片像是被什么弄湿而晕开的痕迹，周围泛着白边，正好在胸前围成了一个圆，看上去就像古时候兵丁衣服上的补子。

他抬头看了看屋里，也许是明亮的灯光刺了眼睛，他松开了门框，抬起手来放到了眼睛上。忽然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伴随着乒乓的声音，酒瓶子被摔到了放咖啡机的角落，由于惯性酒瓶子快速地旋转了起来，里面剩的一点酒都被甩了出来，地上斑斑点点，空气中顿时弥漫着酒精的气味。

“哎呀”那人也许是摔疼了也许是吓了一跳，在刚倒地的一瞬间他不由得叫了出来。

看到这人突然摔倒，小雅和雯雯也都吃了一惊，生怕他摔出好歹来。那人在地上爬了一小会儿，可能是地上的冰冷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他又挣扎着扶着门框摇晃着站了起来。

他看到小雅和雯雯在他面前站着也仿佛有些害怕，回头朝门外喊道：“三哥，快进来，你死哪儿去了！”嘴里也是含糊不清舌头短半截。

他朝外面喊了两声，这才听见外面有悉悉索索的响动，刚才蹲在地上呕吐的那人似乎也在门口来了。

“老五，你，你喊什么，我又不聋”外面那人嚷嚷着，说着他也晃晃悠悠进了屋。呕吐过后的他看起来比刚才那位要清醒一些，没有扶门就走了进来。

“再给我来瓶酒”他看着小雅和雯雯说道，眼睛在屋里扫来扫去。“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喝多了，告诉你，我没醉，我有量”他看小雅她俩没有动就有些不高兴，他拍着自己的肚子说：“我这是什么？这可不是肚子，这是酒缸”说着他看了看边上那人，嘴里不干净起来。他踢了那人一脚说道：“老五，看你个熊样。才小半斤就把你喝成这德行。”

他脚下还算利索，三两步走到了柜台前，一只胳膊肘撑着台面，另一只手在玻璃上敲着。“快，再给来瓶酒”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来在手里晃了晃。

“你们喝多了，不能再喝了”小雅说道，她也没有单独和两个醉鬼面对面过，心里难免有些战兢兢地，雯雯因为年轻胆子更小些，虽说她有在酒吧的经历，不过她却没有处理这种场面的经验，她吓得躲在了小雅的身后。

“快拿酒！”扶着门框的那个老五突然也叫了起来，不知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因为激动，他满脸通红，一步步向小雅她们走了过来。

“怎么办？”小雅看着他们俩在心里问自己，身后的雯雯紧紧抓着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