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解决+对撕
[1.解决]
乔嘉诺做梦都没想到,靳储居然会站出来帮他作证……尽管说是作证,可是更准确来说应该是替他撒谎。
他当场就震惊了,傻傻的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令他感到庆幸的是,周老师和陈月不仅没有质疑靳储的话,还十分相信他所说的内容,几乎在所有大人心里,靳储都是个安静、乖巧并且从来不说谎话的孩子。
周老师详细询问靳储过后,思来想去,决定在周一那天带着靳储再去找校长理论一番。
直到周老师离开,乔嘉诺还是感觉很不真实。
他本想找靳储说一下这件事,无奈陈月和乔东都在家里。
于是乔嘉诺就这样眼巴巴的等到晚上,他先洗完澡钻进上铺的被窝里,一个小时后,靳储也换了身睡衣,带着一身水汽走进卧室。
晚上十点钟,是他们的睡觉时间。
如今天气慢慢转凉,陈月把他们的被子装上了厚实的被芯,乔嘉诺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眼睛盯着靳储。
靳储关上房门,站在门前,抬手摸上灯的按钮:“我关灯了。”
乔嘉诺的下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关吧。”
头顶上的灯光一暗,顿时整间卧室都陷入了浓稠的黑暗中。
乔嘉诺眨了眨眼,只能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模糊月光隐约看清楚靳储在黑暗中的轮廓,他看见靳储走到下铺的床前,脱掉拖鞋躺上床,然后再也没有动静了。
由于乔嘉诺在上铺,靳储在下铺,哪怕乔嘉诺努力向外探着脑袋,还是瞧不见躺在下面的靳储。
这一刻,乔嘉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上下铺的不方便,以前他可是转过头就能看到靳储的侧脸。
乔嘉诺趴在床边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了靳储平稳的呼吸声,似乎已经睡着了。
乔嘉诺:“……”
他想,靳储十有八/九猜到了自己有话要说,可他偏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个臭小孩!
尽管心里非常郁闷,可乔嘉诺不得不率先出声打破沉默:“靳储,你睡着了吗?”
下一秒,靳储口齿清晰的回答:“睡着了。”
乔嘉诺:“……”
你睡着个屁!
他发现靳储真是越来越欠揍了。
乔嘉诺直接把靳储的话当做耳旁风,他裹着被子慢吞吞的顺着扶梯爬到下铺,轻手轻脚踩在靳储的床上,又悄悄凑到靳储耳旁,说道:“你骗人,你根本没睡着。”
乔嘉诺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全部喷洒在靳储的耳朵上,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似的,惊得靳储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靳储迅速拉开他和乔嘉诺之间的距离,身体几乎贴在床沿上,他猛吸一口气,扭头看向莫名其妙的乔嘉诺。
“你……”乔嘉诺被靳储突如其来的反应吓懵了一瞬,这会儿才缓过神来,“你干什么呢?”
靳储怔神片刻,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收敛了情绪,低声开口:“说话就好好说话,别靠这么近。”
被人嫌弃了,乔嘉诺有点尴尬,随口掐了个理由:“我这不是怕你听不见嘛。”
靳储说:“我不是聋子。”
面对靳储这么强硬又不留情面的态度,饶是乔嘉诺的脾气再好,在这个时候也有些恼羞成怒了,他踢了两下裹在身上的被子,把上半身都露出来,冷着脸直勾勾的盯着靳储:“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欠了你几百万呢,我们好歹同住一个屋檐下,我也不要求你对我多好,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让我热脸贴你的冷屁股了。”
乔嘉诺越说越委屈。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这个身体里呆得太久了,以至于他的心理年龄也在下降,竟然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感觉心里酸酸涩涩,难受极了。
靳储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可乔嘉诺却能如此清楚的感受到,靳储也在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只是不知道此时此刻的靳储是什么表情。
冷静下来后,乔嘉诺忽然感觉刚才的自己太幼稚、太搞笑了。
他经常把靳储当做上辈子的靳储看待,然而他忽略了这辈子的靳储还是个十一岁的小孩子,哪里照顾得了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小情绪。
经过这么一番自我安慰后,乔嘉诺总算舒服多了,他正纠结着说点什么缓解气氛,结果冷不丁听到靳储的声音:“冷吗?”
乔嘉诺的睡衣是以前穿旧的短袖,两条胳膊都露在外面,确实冷出了一堆鸡皮疙瘩,他下意识搓了搓手臂:“冷……”
靳储说:“把被子裹上。”
乔嘉诺连忙重新把自己包裹成了粽子。
靳储靠坐在床头,安静等待着乔嘉诺做完这一切,才语气很淡的说道:“你想问什么?”
乔嘉诺又是只露出一双眼睛,隔着黑暗盯着靳储模糊的轮廓:“你真要和周老师一起去找校长理论?我觉得你这么做只是徒劳。”
靳储问:“为什么这么说?”
乔嘉诺道:“魏杰和他父母都不是讲道理的人,和他们理论相当于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楚,还不如来个死不认账,就算他们真的报了警,也拿我没有办法。”
“……”靳储没有急着接过乔嘉诺的话头,而是偏了偏脑袋,突然换了个问题,“所以魏杰没有说谎?”
乔嘉诺:“……啊?”
靳储:“真是你把魏杰骗去了那个地方。”
乔嘉诺犹豫了两秒,没有否认。
“你的目的是什么?”靳储像是被挑起了好奇心,一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魏杰和你无冤无仇,在他出事之前,你们甚至刚认识不久,你怎么会想到把他骗去那个地方?”
不得不说,靳储说话的语气和内容简直不像是出自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之口,即便是乔嘉诺,也小小的诧异了一下。
但是转念想到靳储本来就是个早熟的人,乔嘉诺很快就释然了。
“没什么目的。”乔嘉诺耸了耸肩,“纯粹是看不惯他。”
说完,他赶紧转移了话题,“周一你也别和周老师去校长那里了,我自有办法解决这件事,不需要你插手。”
靳储突然笑了笑:“你的办法就是逃避吗?”
被一个小孩子嘲笑,乔嘉诺脸上有点挂不住,他咽了口唾沫,强装理直气壮的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我才十岁,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逃避可耻却有用。”
靳储沉默半晌,丢出两个字:“好吧。”
乔嘉诺还想叮嘱靳储几句,结果被他三言两语堵了回去:“不早了,快上去睡觉吧。”
“……”
于是乔嘉诺只好裹着被子爬回上铺。
乔嘉诺以为靳储多少听进去了他的话,哪知道到了周一上午,靳储压根不用周老师前来提醒,便主动跟着周老师去了校长办公室。
乔嘉诺见状,想跟上去。
然而他还没跑出教室,就被来上课的老师拽了回去。
“没听见上课铃声已经响了吗?赶紧回去坐着!”
乔嘉诺挣脱不了,只得妥协。
这节课对乔嘉诺来说过得格外漫长,他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匆忙赶去校长办公室,没想到办公室门紧锁,里面的人早已出去了。
乔嘉诺四处打听下来,才知道校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学校。
回到教室,他正好碰到廉晋华和几个同学趴在走廊围栏上聊天。
廉晋华的心情很好,红光满面,扯着大嗓门说道:“连我爸都说今年是他的幸运年,不然我爸丢了那么久的手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我家门口。”
“好奇怪啊。”有个同学皱着眉头,“那只手表不是你带来学校后才丢的吗?它居然会自己找回你家。”
另个同学说:“是不是有人捡到了手表,还知道手表是廉晋华爸爸买的,才把手表还给廉晋华的爸爸。”
廉晋华不以为然,撇了撇嘴:“我才不管那么多呢,只要手表回来就好了,不然我爸老是为了那只手表骂我。”
乔嘉诺从旁边经过,恰巧听到了“手表”两个字。
他对那只手表还算是印象深刻。
上辈子魏杰从廉晋华那里偷了廉警察的手表,一直放在家里没来得及卖出去,后来那只手表被收拾房间的魏母发现,魏母当即把手表拿去店里卖掉,哪料到她卖手表的时候碰到廉警察的同事在店里瞎逛,瞬间认出了那只廉警察丢失多年的手表——手表上的吊牌没取,吊牌上的小标签和价格一模一样。
这件事自然而然闹得很大,魏杰当时慌了神,口不择言的撒谎说手表是靳储偷来,并且高价卖给了他。
最后事情如何解决的,乔嘉诺已经记不清楚,他唯一记得的是,被拖下水的靳储在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得到洗白。
甚至有些不清楚事情前因后果的人,在说起靳储的名字时,还不忘带上“手表”这个词,言语间充斥着鄙夷和幸灾乐祸。
乔嘉诺想起上辈子的事,脸色很是难看,他径直走到廉晋华面前。
虽然廉晋华长得胖,但是他比乔嘉诺足足矮了半个脑袋,和乔嘉诺对视时需要抬起下巴,他一脸懵逼的看着乔嘉诺。
乔嘉诺问道:“你爸什么时候捡回那只手表的?”
廉晋华挠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昨天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具体几点钟我不记得了。”
乔嘉诺又问:“你还真相信那只手表会自己找到你们家?”
“……”
廉晋华嗅到了乔嘉诺字里行间的火/药味,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乔嘉诺说起他爸的手表时,反应会这么激烈。
不过疑惑归疑惑,廉晋华还是认认真真的回答道:“我又不是傻子,我当然不相信,我爸妈也不相信,可是我们又不知道是谁把手表还了回来。”
“我知道。”乔嘉诺在廉晋华等人诧异的目光中,平静的说道,“去年你是把手表放在你文具盒的下面那层吧?我亲眼看到魏杰翻了你的文具盒,还拿走了什么东西。”
[2.对撕]
乔嘉诺当然没有亲眼看到魏杰偷走手表的画面,好在他重生了一回,经历过后面发生的事,也就对魏杰偷手表的细节了解得一清二楚。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靳储终于回来了。
在座位上快要等成望夫石的乔嘉诺瞅见靳储出现在教室门口的身影,忙不迭跑过去,上上下下的把靳储打量了一遍:“你没事吧?他们没拿你怎么样吧?他们居然把你放回来了。”
靳储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他淡淡的嗯了一声:“他们惹上麻烦了。”
“啊?”乔嘉诺懵了一瞬,“什么麻烦?”
靳储深深的看了一眼乔嘉诺,幽深的黑眸宛若一片看不到底的湖水:“很快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
靳储说的话就灵验了。
被校长喊来学校的不只有魏杰和他的养父母,还有廉晋华的父母。
廉警察和林慧昨天从廉晋华那里听说了手表的事,正想来找魏杰一家人对峙一番,哪知道他们刚踏入校长办公室,还没张口说话,就被怒火中烧的魏父扑上来掐住了脖子。
“你他妈还是人吗?像你这种龟孙子竟然还有脸当警察!”
廉晋华猝不及防,被掐得窒息,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起来。
“天啊!你发什么疯?”林慧吓得手足无措,尖叫声几乎要冲破房顶,“你放开我老公,你要把他掐死了啊!”
魏父已经急红了眼,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即便周围一群人拉着他,也不肯撒手。
廉警察一个劲的咳嗽,痛苦得翻白眼,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脚踹在了魏父的左腿膝盖上。
魏父吃痛,差点跪下去,连带着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一些。
可就是这么几秒钟的功夫,廉警察从魏父的桎梏中挣扎出来,扬起手就是一拳头狠狠的落在魏父脸颊上。
不一会儿,两个男人就在校长办公室里扭打起来。
校长和老师们劝不住,干脆报警。
半个小时后,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被速度赶来的公安带走了。
乔嘉诺跟着吴翼跑出去看热闹,走廊上已经挤了许多学生,大家都在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刚才看到的画面。
“他们打得好激烈呀,警察叔叔都拦不住他们。”
“肯定是廉晋华的爸爸打赢了吧,廉晋华的爸爸可是警察呢。”
“我觉得是魏杰的爸爸打赢了,你没看到廉晋华的爸爸都在吐血了,衣服上还有好多血。”
“可是魏杰的爸爸衣服上也有血呀。”
……
直到老师们过来赶人,挤在走廊上的学生们才一窝蜂的涌回教室。
这件事闹得很大。
几天后,大杂院里的所有人都在背地里议论着这件事,包括乔东和陈月。
“有人说廉警察雇了一群混混去那个孩子家里抢劫砸东西,我觉得这些话不可信,自从我们搬来这里就认识了廉警察和林慧,他们不像那种人。”陈月一边说着一边把盛好的饭放在茶几上。
“就算老廉雇了那群混混又怎样?”乔东说,“我看那两个人根本没有教好他们的小孩,一千块钱可不是什么小钱,那个小孩连一千块钱的手表都敢偷,长大后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陈月无奈:“话可不是这么说……”
乔东问:“那要怎么说?”
陈月分析道:“你想想,如果那群混混真是廉警察怂恿去的,廉警察还能保住他现在的工作吗?你觉得那些领导会容忍廉警察这么做吗?廉警察可是警察,他应该知道入室抢劫是在犯罪,他这么做等同于知法犯法,后果很严重!”
听完陈月的话,乔东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他陷入了沉默。
乔嘉诺端着小板凳坐在茶几前,扬起脑袋看着陈月:“妈妈,廉叔叔的事有结果了吗?”
“没呢,还在查。”陈月把筷子放在乔嘉诺面前的饭碗上,顺势揉了揉乔嘉诺软软的头发,“小孩子要好好学习,不该问的别问。”
被当做小孩子的乔嘉诺表示很郁闷:“我这不是在关心邻居嘛。”
陈月回答得一针见血:“人家用不着你关心,期中考试要到了吧?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
乔嘉诺无语凝噎,趁着陈月给靳储递筷子时,飞快的冲着陈月吐了吐舌头。
结果陈月福至心灵,猛地转头看向乔嘉诺。
下一秒,陈月刚好把还没来得及把舌头收回去的乔嘉诺逮个正着。
四目相对。
陈月眼睛里的火焰仿佛要喷出来。
乔嘉诺见势不对,起身就要溜。
“你这个死孩子!”陈月气急败坏,一把拽住乔嘉诺的衣服,随后伸手揪住了乔嘉诺的脸蛋,骂骂咧咧道,“这就是你对妈妈的态度吗?你看人家靳储多听话,要是你有靳储一半的听话,我和你爸也就不用整天操心了。”
“哎哟喂!”乔嘉诺被揪得脸都变形了,扯着嗓子干嚎,“痛痛痛!好痛啊!”
陈月气惨了,抓着乔嘉诺折磨了好一阵子,直到乔东在旁边催促吃饭了,才放开手。
乔嘉诺可怜兮兮的摸着红了一大块的脸,疼得眼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
他朝着坐在对面的靳储看去,只见靳储已经开始动筷子,半垂着眼眸,安安静静的吃着饭,丝毫没有受到乔嘉诺的影响。
乔嘉诺就这么盯着靳储看了半晌,等到有所察觉的靳储抬眸看来,他才拿起筷子,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淡定的开始吃饭。
就在这时,他心里忽然生出一丝疑惑。
难道靳储不好奇廉晋华和魏杰两家人的事吗?
貌似从事发到现在,靳储从来没有议论过有关于他们的一句话,也没有特意去关注那件事,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然而乔嘉诺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
上辈子的靳储也是表面上看起来不拿廉晋华和魏杰当回事,实际上却一直把他们的所作所为记在心里,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施以报复。
如果不是靳储今年才十一岁,乔嘉诺甚至怀疑那些混混就是靳储喊去的。
只是想到现在的靳储应该没有那个能耐、也没有那个经济条件,乔嘉诺才逐渐打消了这个看似荒谬的想法。
十二月份,廉晋华和魏杰两家人的恩怨大戏终于迎来了结局——廉警察被闹得丢了工作,林慧要凭一己之力养活一家三口,魏杰一家人也因为偷手表的行为没有得到任何经济补偿。
而最高兴的人非校长莫属,他不仅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公安,还能借着此事光明正大的勒令魏杰退学。
同时,似乎就连魏杰本人也忘记了,还要找乔嘉诺算账的事。
本来乔嘉诺是这件事的起因,哪知道过程和结局都没有他的参与,很久之后的乔嘉诺想起来,也觉得啼笑皆非。
乔嘉诺还以为这件事就此落下帷幕,快放寒假的时候,他无意间听到吴翼提起,说是魏杰家进了盗贼,不仅把家里的现金和值钱物品洗劫一空,还把魏杰一家三口都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
有人说魏杰父母平常作恶多端,终于得到报应,也有人说廉晋华爸爸气不过,找了几个兄弟去收拾那些人。
魏杰父母自然是听到了这些小道消息,从医院里出来后,他们就跑去警察局闹,要求公安替他们抓住那些盗贼,或者把廉警察抓来进行审问。
处理案件的公安大多是廉警察以前的同事,他们早就看不惯这对不要脸的夫妻俩,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不时对夫妻俩冷嘲热讽一通。
来年开春时,那些盗贼还是没有被抓到,而魏杰一家人被某些混混堵在巷子里打了好几次。
这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丢了工作的廉警察在报复他们,可惜廉警察做得滴水不漏,又已经丢了工作,饶是魏杰父母接二连三的跑去警察局闹,也没有折腾出任何结果。
夏天快要过完时,乔嘉诺和靳储终于升上了小学六年级。
即将面临中学考试,周老师和其他科的老师都变得紧张起来,他们一边教六年级的新知识一边带着学生们复习前五年的旧知识,为了把其余时间利用起来,还安排了每天下午放学后的补课。
在充实的生活中,时间也过得非常快。
转眼来到第二年的夏初。
六月份,天气暖和。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乔嘉诺迎来了重生后的小升初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