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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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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接过靳储递来的汤勺后,乔嘉诺才想起他还没刷牙。

乔嘉诺尴尬了一瞬,便要下床。

靳储手里端着粥,他直接用身体挡住了乔嘉诺的去路:“你要去哪儿?”

乔嘉诺说:“洗漱。”

靳储沉默片刻,随即把粥放回床头柜上,起身打横抱起了乔嘉诺。

“喂?靳储!”乔嘉诺吓了一跳,连忙圈住靳储的脖子,“你在干什么?”

“带你去洗漱。”靳储说得理所应当,他抱着乔嘉诺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卫生间。

乔嘉诺还是第一次被人公主抱,他羞耻极了,脸上的红在瞬间蔓延到了耳根,嘴里不停说着:“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

然而靳储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径直走到台盆前。

乔嘉诺一眼就看见镜子里的靳储和自己,他像个小女生似的被靳储抱在怀里,整张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可他是个大男人!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有穿衣服,身上胡乱套着昨天晚上靳储穿过的睡袍,而靳储不知何时打扮得人模狗样,估计是有人给他送了衣服来。

乔嘉诺的心态快崩了,自欺欺人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靳储却不以为然,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捂着眼睛要怎么洗漱?”

“可是你这样抱着我,我更加没有办法洗漱了。”乔嘉诺来了气,忿忿不平地挣扎起来,“你快点放我下来啊!”

可惜挣扎到一半,他突然闪了一下腰。

一阵强烈的酸痛袭来。

乔嘉诺的五官都快要皱到一起了,疼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靳储见状,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一边憋着笑一边用搂在乔嘉诺腰间的手给他揉了下腰:“我就说你需要帮忙吧。”

乔嘉诺气不打一处来,回头瞪了眼靳储:“到底是谁害的!”

靳储立即正色道:“我错了。”

不过昨天晚上也不是靳储一个人主动,乔嘉诺莫名其妙想到上辈子发生的事,没能控制住情绪,哭成了泪人,才给了靳储可乘之机。

当然,乔嘉诺是不会承认他有错。

太羞耻了。

光是回想起昨天晚上那些画面,他就感觉脸上烫得像是有火在烧,他甚至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靳储。

只要看到靳储的脸,乔嘉诺的脑海里立塞满了黄色塑料……

乔嘉诺心间溢满了绝望的情绪,他觉得自己脏了。

本来乔嘉诺想速战速决,赶紧洗漱完好回床上躺着,结果靳储偏偏要和他作对,死活不肯把他放下来。

两个人磨蹭了大半天。

就在乔嘉诺即将恼羞成怒的时候,靳储瞬间妥协了,接着飞快地把乔嘉诺放在地上,还放得稳稳当当。

乔嘉诺:“……”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察觉到,靳储还有这种恶趣味。

洗漱完,靳储把乔嘉诺打横抱回床上,又端起粥来喂他。

这时的乔嘉诺已经放弃抵抗了,乖乖地喝了粥,被靳储喂了半块三明治后,便躺床上睡回笼觉。

乔嘉诺不仅身体发酸,连脑袋也很胀痛,他以为是昨天晚上他和靳储折腾得太晚了,没休息好,才会出现头昏脑胀的情况。

然而一觉睡到中午起来,乔嘉诺头疼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靳储比他想象中要繁忙很多,即便靳储不放心把他单独留在酒店,三番两次地回来查看,可是在乔嘉诺睡得模糊的意识里,靳储似乎一直在外面忙碌。

直到傍晚,靳储才真正忙完回来。

乔嘉诺隐约感觉到有人掀开了他头顶上的被子,接着一只手探了进来,落在他的额头上。

那只手带着凉意,热得不行的乔嘉诺下意识用额头在那只手上蹭了蹭。

却并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乔嘉诺略显吃力地睁开眼睛,没有焦点的目光好一会儿才落到靳储的脸上,靳储的表情不太好看,夹杂着担忧。

“靳储。”乔嘉诺蹙起眉头,“我有点难受,我好像生病了。”

靳储发出一声叹息,动作温和地抚摸着乔嘉诺的脸:“中午吃饭了吗?”

乔嘉诺想摇头,可是他实在没有力气,只得开口:“我吃不下。”

“你先吃点东西,等会儿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说着,靳储拿出手机,拨通了前台的座机号码,他另一只手仍旧被乔嘉诺当成凉枕一样压在头下面。

靳储点了一些口味比较清淡的菜,没多久就被餐厅的服务生用推车送来。

乔嘉诺没有胃口,他的脑袋昏昏沉沉,他不想吃任何东西,只是有靳储在旁边盯着,他不得不勉强吃了两口,期间还不小心把鸡汤洒在了床单上。

鸡汤很烫,还洒了一些在乔嘉诺的手背上。

乔嘉诺没敢把汤碗拿开,就这样傻兮兮地端在手里,直到被靳储接过去。

乔嘉诺没想到靳储会直接伸手过来,也被吓了一跳。

汤碗上全是油。

然而靳储有洁癖,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污垢和油渍。

所以刚才哪怕乔嘉诺被鸡汤烫到了,也不敢把汤碗递给靳储。

哪知道靳储仿佛没有摸到汤碗上的油,他把汤碗放回床头柜上,迅速扯了两张纸巾给乔嘉诺擦去溅在手背上的鸡汤。

“疼吗?”靳储连着擦了好几遍。

“不疼。”乔嘉诺撒了慌,“不是很烫。”

结果靳储一秒钟识破了他的谎言,拉下脸来:“不烫才怪。”

乔嘉诺有些心虚,补充道:“现在不烫了嘛。”

靳储握住乔嘉诺的手,又觉得这样不够似的,于是改为和乔嘉诺十指相扣,尽管他心里有些生气,可还是舍不得对眼前的人说重话。

“你是不是傻?都被烫到了还端着那个碗不放。”

乔嘉诺也委屈:“可是我够不着那个柜子呀。”

靳储最受不了乔嘉诺带着鼻音的软软糯糯的腔调,好像会要了他的命,也让他瞬间没了脾气:“你可以把碗给我。”

“碗上有油。”

“有油又怎么了?”

“你不是有洁癖吗?我知道你最讨厌摸到那些油了。”

靳储忽然顿了顿,表情似乎变得有点怪异,他沉默地打量了乔嘉诺一番,直至把乔嘉诺看得头皮发麻,才缓缓说道:“我没有洁癖,至少没有洁癖到这么严重的程度,你可能把别人的习惯记到我身上来了。”

乔嘉诺愣了下,他语塞了,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好在靳储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他又问:“还吃吗?”

乔嘉诺摇头。

靳储把放在床上的小桌子拿走,很快收拾好了残局,他站起身,对还在发呆的乔嘉诺说:“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洗个手,再带你去医院。”

乔嘉诺躺回床上,萦绕在鼻尖的全是洒在床单上的那股鸡汤味道。

那味道犹如钻进了乔嘉诺的脑子里,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这辈子的靳储貌似不再和洁癖沾边了,明明上辈子的靳储只是被人拍了下肩膀,就要生气半天,然后火速回家换身衣服。

而且——

靳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晚上,靳储开车载着乔嘉诺来到一家私人医院。

经过检查,医生说乔嘉诺有些感冒发烧,打两针再吃几服药就好了。

回到酒店后,乔嘉诺已经没有力气洗澡,他脱了鞋子和衣服,然后直挺挺地栽到了床上。

乔嘉诺睡了一会儿,便感觉到靳储在脱他的衣服。

靳储的动作很轻,却很迅速,不一会儿就脱掉了乔嘉诺的裤子,那双手往上走,来到乔嘉诺的衣角。

乔嘉诺想睁开眼睛,可是他的眼皮子太重了,怎么也睁不开。

“唔……”乔嘉诺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

他的意识还是有些不清楚,但他好像知道靳储在做什么似的,主动抬起腰肢好方便靳储脱他的衣服。

靳储把乔嘉诺的衣服撩到胸前,垂眸看见乔嘉诺乖乖巧巧地躺在床上,一双含着水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顿时整颗心都快化掉了。

“乖。”靳储低下身子,在乔嘉诺的嘴唇上碰了碰。

哪知道只是这么一碰,就走不开了。

乔嘉诺抬手圈住靳储的脖子,无意识地在靳储的脖间蹭了几下,他犹如一条渴望水的鱼,仰着脑袋,嘴唇微张,用雨点般的吻在靳储脸上小心翼翼地探索着。

“靳储……”乔嘉诺眯缝着眼睛,呢喃地喊着靳储的名字,“我有点热。”

“……”

靳储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知道乔嘉诺误会了他的意思,如果乔嘉诺不做什么还好,可眼下乔嘉诺像撒娇的猫儿一样在他怀里蹭,他的视线定格在乔嘉诺那张泛着粉红的薄唇上,脑海里的神经越绷越紧。

此时此刻的乔嘉诺病得神志不清,连羞耻是什么都忘记了。

乔嘉诺良久没有等来靳储的任何反应,于是他不满地嘟囔一声,随后放开靳储的脖子,双手不安分地在靳储身上乱摸起来。

“为什么只有我脱了?”乔嘉诺用力去扯靳储的衣服,口齿不清地自言自语,“你怎么不脱?不公平……”

靳储忍无可忍,猛然抓住乔嘉诺的一只手。

乔嘉诺被靳储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肩膀小幅度地抖了一下,他不敢再随便乱动了,抬起下巴,看上靳储的目光是那么的可怜兮兮。

靳储快要疯了,眼前的画面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那本就脆弱的神经,他闭了闭眼睛,尽量不让自己看乔嘉诺。

“不脱衣服怎么擦身子?”靳储把手放在乔嘉诺软软的黑发上,揉了揉,仿佛在哄小孩一般,“嘉诺乖一点,擦一擦身子就可以睡觉了。”

乔嘉诺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敢情自己刚才会错了意思。

乔嘉诺:“……”

他瞬间安分了,顶着一张大红脸,假装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然后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

靳储觉得好笑,没忍住,扑哧一声。

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的乔嘉诺感觉自己被嘲笑了,又猛地睁开眼睛,他看似恶狠狠地瞪了靳储一眼。

靳储秒怂,笑声戛然而止。

等到靳储给乔嘉诺擦完身子并换上睡衣后,乔嘉诺歪着脑袋,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浓密的长睫在眼下落出一片阴影,却难以掩饰那明显的黑眼圈。

靳储摸了摸乔嘉诺的脸,很心疼,却不得不把乔嘉诺喊醒吃药。

这回是乔嘉诺病得最严重的一次,他在床上连续躺了五天,精神状态才好转了许多。

尽管靳储在外面忙得天昏地暗,可还是得空就来酒店照顾乔嘉诺。

之前靳储还想请曹晖或者几个阿姨过来帮忙,然而乔嘉诺羞得脸都红了,坚决不同意。

靳储说他生病可能是因为那天晚上第三次做时,靳储不小心把那些不该留的东西留在了里面,也害得他在这几天里有些拉肚子。

如果原因真是这样,乔嘉诺宁愿多病一阵子,也不要被其他人看到他的现状。

不过,虽然生病的教训非常惨重,但是乔嘉诺病好后,又生龙活虎起来,还食髓知味的明里暗里地邀请靳储再来一次。

只是每次都被靳储装傻糊弄过去了。

次数多了,乔嘉诺又羞耻又生气,干脆一整天都不搭理靳储。

晚上靳储回到酒店时,乔嘉诺已经洗完澡睡下了,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从头到尾,他都拿一个绝情的后脑勺对着靳储。

乔嘉诺的绝情还没持续多久,便感觉身后的床往下陷了陷,紧接着,一双有力的手从后面拥住了他。

没等乔嘉诺有所动作,靳储又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呼吸时的热气全部喷在他的皮肤上。

很痒。

痒得乔嘉诺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明天跟我回家好吗?”靳储低声说,“靳家的人想看看你。”

靳储早就答应过靳老夫人会把乔嘉诺带回去,哪知道乔嘉诺突然生病了,靳储只能一拖再拖。

拖到现在,靳老夫人的耐心都快被耗尽。

其实靳储犹豫过要不要把乔嘉诺带回去,他不想把乔嘉诺牵扯进这些肮脏的事情里面,可是既然靳老夫人能查到乔嘉诺身上来,那他遮遮掩掩的话只会更加显得可疑。

何况,靳老夫人是个非常多疑的人。

靳储以为时间过去几天,乔嘉诺会反悔不愿意去了,正想要解释一下,结果冷不丁听见乔嘉诺爽快答应道:“好啊。”

靳储愣了下,突然就心软了:“你真的愿意吗?我不想勉强你。”

“没有勉强。”乔嘉诺依然用后脑勺对着靳储,不过他的语气已经没有了白天的冷硬,“迟早要见的,躲不掉。”

靳储叹了口气,随后趁着乔嘉诺不注意,突然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乔嘉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有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裤头。

“靳储!”

“嘘——”靳储埋在乔嘉诺腹部,用手指抵住嘴唇,发出一道绵长的气音,“别动。”

乔嘉诺很快猜到了靳储想要做什么,诧异得瞪圆眼睛,紧张得当场结巴了:“你、你别这样,不卫生……”

可惜话还没说完,就化作惊呼声。

这几天靳储一直在忍,忍得快要爆炸了,但是乔嘉诺连续几天的生病也把他吓到了,甚至不敢再碰乔嘉诺一下。

偏偏乔嘉诺还像个记吃不记打的小妖精似的,时不时跑来撩拨他。

太慢了,靳储心想,他目前的进度还是太慢了。

他不想乔嘉诺这么委屈地住在酒店里,不想乔嘉诺被那个老太婆呼来喝去,更不想乔嘉诺再像几天前那样因为他的不熟练而生病……

自从来到帝都,靳储就一直在奔跑,不知疲惫地奔跑。

他以为他已经跑得够远了,可是现在,他突然发现——

还不够。

他要更加快点才行。

第二天,靳储提前向靳老夫人的助理预约了时间。

到了下午两点钟,他便开车载着乔嘉诺回靳家。

靳家的别墅在五环内一处出了名的富人住宅区里,这里交通方便,地处闹市,却是闹中取静。

宽阔干净的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一辆辆豪车和靳储的车相擦而过。

乔嘉诺不是第一次坐靳储的车了,可是每次坐上来,都情不自禁地想要感慨几句——太奢华了、太有钱了。

虽说乔嘉诺上辈子过得还不错,可是他的能力和地位就摆在那里,除了靳储这个主动下凡搭讪他的巨佬外,他和一些大佬关系平平。

其中过分有钱的人,貌似也就靳储一个。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乔嘉诺认识的人里,只有靳储才开得起这么昂贵的全球限量的车子。

乔嘉诺啧了一声。

靳储好笑道:“你又在想什么?”

乔嘉诺摸着车窗:“我在想你怎么会买这辆车子,和你挺不配的。”

和上辈子靳储低调的品位比起来,这辆车未免有些张扬了。

“还记得那个曹晖吗?他帮我选的。”靳储说,“我对车子这方面不了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乔嘉诺挑了挑眉:“靳家给你买的吗?”

靳储很平静地回答:“我自己挣钱买的。”

乔嘉诺:“……”

打扰了。

来到靳家,乔嘉诺瞬间变得安静了许多,下车后,他就沉默不语地跟在靳储旁边,连眼神也不往四周瞟。

两个人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管家给他们倒了茶水,毕恭毕敬地对靳储说:“老太太还在午睡,少爷和乔少爷要等一会儿了。”

靳储点头向管家道了声谢:“麻烦了。”

“应该的。”

说完,管家便离开了。

客厅装修得极为奢侈豪华,一盏硕大又漂亮的水晶吊灯在午后的阳光下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美中不足的是这里太过安静了,除了时不时疾步路过的佣人外,只有靳储和乔嘉诺两个人在客厅里。

周遭安静得落针可闻,压抑的气氛无不令人感到窒息。

等了接近一个小时,靳老夫人还没来。

乔嘉诺不能玩手机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和靳储聊天,他端坐得腰酸背痛,很想起来走一走。

这时,一只手悄悄伸到他腰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替他揉捏起来。

靳储轻声说:“再坚持一下。”

乔嘉诺扭头对上靳储漆黑的眸子,靳储的眉心微拧,眉眼间萦绕着一股显而易见的郁气,他一直在忍耐,可是当他看向乔嘉诺时,森冷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

靳储手上的力道适中,揉捏得很舒服。

“我没事。”乔嘉诺很想伸手为靳储抚平眉间的痕迹,可是碍于他们还在靳家,只能继续像雕塑一样地坐着。

靳老夫人是在给乔嘉诺下马威,

不仅是靳储,连对这些事情不太敏感的乔嘉诺也察觉到了。

直到玄关的方向传来一阵交谈声,乔嘉诺才看到一个打扮得十分庄重的老妇人从楼梯上缓慢地走了下来。

乔嘉诺一眼就认出了靳老夫人。

上辈子乔嘉诺在很多场合上都见过靳老夫人,然而靳老夫人被大家众星捧月地拥簇着,像乔嘉诺这样的小透明,连挤上前的资格都没有。

最后一次看到靳老夫人是通过记者拍摄的视频,视频里的靳老夫人全然没了平时的端庄优雅,她龇牙咧嘴、披头散发、在镜头前对靳储进行疯狂的咒骂。

那时的靳老夫人和现在的靳老夫人重叠起来,乔嘉诺有点恍惚。

“奶奶。”

靳储的声音拉回了乔嘉诺的思绪。

他刚回神,就看到身边的靳储已经站起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靳老夫人走去。

不过靳老夫人的注意力并不在靳储身上,她的目光扫过靳储和还傻坐在沙发上的乔嘉诺,最后和蔼地笑着看向另一边走近的西装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脸上写满了疲惫,刚才的交谈声就是他和佣人在说话。

“妈。”男人扯了扯领带,敷衍了事地喊了一声,“我有些累,先上楼休息了,吃饭不用喊我。”

说完,男人注意到了靳储的存在,疲惫的表情里闪过一丝嘲讽,他张口便严厉地教训道:“在外面野了这么多天,你还知道回家吗?是不是我们这尊小庙已经容不下你这个大佛了。”

靳储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局面,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上的起伏,他微低下头:“对不起,爸,不会有下次了。”

靳储总是这样,不管面对什么事,都能那么顺其自然并且真心诚意地道歉,让靳海霖憋了满肚子气却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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