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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历史军事 >后来我终于成了盛世白莲[快穿] > 第28章 掌上珠

第28章 掌上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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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胡说八道。

如果不是顾虑着左明远还在, 谢遗简直要拎起系统检查看看它是不是坏了。

左明远察觉不到系统的存在, 也无从知道刚刚那句话。他将牙签一个一个扎在苹果上后,就端起盘子,搁在了谢遗的左手边——他知道谢遗的右手还要再过几天才能取出钢针。

切成小兔子形状的苹果一个个果皮鲜红果肉淡金,看着精致小巧分外可爱, 即便是谢遗这样不怎么喜欢吃苹果的人都颇为意动。

左明远看他吃了, 站在一边抱着手臂慢悠悠地出声:“好吃么?”

吃起来确实是比谢遗从前吃过的那些都要清甜香脆,他轻轻“嗯”了一声。

于是就看见拥有一头金色发丝的青年愉悦地弯起了唇,镜片之下眼眸都因为这个笑而微微眯起,整个人宛如一只慵倦的大猫。

“这是今早空运过来的,”他声音和缓, 却有些微不至于让人反感的傲慢在里面, “我就猜到你会喜欢。”

谢遗睫羽翕动了一下,道:“谢谢, 我很喜欢。”

白白在一边哼哼唧唧:“明明之前还说是病人送的, 大屁.眼子。”

其实就是想勾搭宿主大大对吧。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谢遗并不是一个习惯主动挑起话题的人, 而对方也显然不是一个很会找话题的人, 聊到最后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盘子的里的小兔子苹果吃了几个后谢遗就不再动了, 果肉因为暴露于空气, 慢慢氧化泛出些浅淡的褐色。

左明远此刻的注意已经不再是停留在那盘切得好看的苹果上了,他只是静静看着谢遗,目光游离于对方过分出色的容貌。也许是之前受伤失血太多的缘故, 谢遗的面孔始终是一种不自然的苍白, 唇瓣也是如纸一般寡淡的颜色。

他忽然想到下一次可以带一些补气血的食物来。

比如红豆、薏米、红枣……

转眼又是一惊——

自己想这个做什么?

再过一个星期谢遗就可以取出右手手指的钢针, 离开医院了,那时候谢遗怎么样,又关他什么事?

他正想着这事,门外却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这敲门声似乎只是为了意思一下,告诉屋子里的人自己要进来了。因为还没等屋中的两人开口,门便由外向内地被推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谢遗已经不陌生的律师先生。

“抱歉,”他并没有走进来,仅仅是站在那里,目光忽略过站在床边的左明远,看向谢遗,有些歉意地道,“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可能需要谢先生提前出院。”

没等谢遗开口,医生便轻轻哼笑一声,一贯优雅的腔调中掺杂了些挑衅地:“哦?方便问下出了什么事吗?”

律师与他似乎是熟识了,闻言,也不见恼怒,只是道:“左医生如果方便的话,最好也一起去。”

左明远微不可觉地蹙了下眉,脸色显而易见地难看了起来:“不去。”

律师微微颔首,似乎对这样的回答早就习以为常。

又看向谢遗:“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谢先生这就可以去了。”

左明远“喂”了一声,懒懒撩起眼皮,睨着律师,道:“多少给人换件衣服的时间吧?”

“抱歉,事急从权。”律师低头看了一眼表,“还是希望谢先生可以尽快。”

“好。”谢遗点了点头,就要从床上下来。

左明远却忽然出声叫住了他:“谢遗。”

谢遗茫然地转过头去:“嗯?”

左明远看着他,眼瞳中有极其微妙的情绪浮现。他抿了一下唇,最终,轻轻吐出四个字:“小心一点。”

路上小心吗?

谢遗的心头升起一丝怪异之感,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律师就已经出声催促了,谢遗只得匆匆应了一声:“好。”

起身离开。

祁家的别墅建在山顶,车子越是往上开,便越能察觉到周围气温的变化。

车子在别墅前停下的时候,绵绵的细雨已经停了,一线阳光冲破厚重的云层,放肆地倾泄而下。

车门推开的刹那,裹挟着潮湿冷意的空气扑面而来,于肌肤之上激起一层细微的战栗。

谢遗低头出了车,刚站稳,就看见了站在树下的少年。

他站在那儿,穿着最普通的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裤,五官精致而柔软,有一种如小动物般的无害之感。一双漆黑的沉静的眼,在触及谢遗的刹那,倏然绽放出光彩。

许是山上温度低的缘故,早已经过了花期的琼花此刻仍是盛放的。它开的太嚣张放肆,柔软如云朵的花团紧紧簇着,几乎全然地盖住了翠绿的叶。

大片的琼花繁盛如浪涛,汪洋恣肆接天而来,分明是那样素淡的颜色,却因为错季,显出一种近乎诡魅的冶艳来。

可是如此繁丽的花,却不及少年眼中的光彩半分。

如死寂的灰烬之中复生出星星火光,燎原而来席卷视野。

尚未等谢遗反应过来,这少年就已经踩着满地逶迤的花瓣飞奔到他的面前。雨刚停,地上仍是潮湿的,水洼里的水被他踩得溅起,脏污了鞋子和裤脚。

可是他却像是毫无察觉,只是静静看着谢遗,如浓墨晕染的眼眸中带着几分紧张的怯然,像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白飘在一边,对谢遗道:“呐,宿主大大,这是你的脑残粉。”

少年温和地笑,声音轻且细:“我叫祁瑾年。”

他更像是一个女孩。

并不是容貌上的精致姝丽宛如女子,而是他给人的感觉——羞怯,细腻又敏感。

谢遗终于记起来了眼前人是谁。

作为手模,谢遗的名气很少圈外人所熟知,因而粉丝极其稀少。

祁瑾年无疑是他寥寥几个粉丝中,来头最大的。

对方据说有严重的抑郁倾向和轻微自闭症,常年在国外接受治疗,是最近几个月才回国的。

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谢遗恐怕根本不会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粉丝。

几个星期前,谢遗参加拍摄了一款手表的代言。拍摄结束后,就遇见了得知谢遗行踪特地前来的祁瑾年,随后两个人便一起被绑架了。

对方是一伙亡命之徒,绑架祁瑾年不过是为了求财。

中途谢遗和祁瑾年寻找到了机会逃脱,可惜又被抓了回去。

因为始终对祁瑾年的哥哥祁瑾之心存顾虑,绑匪们并不敢拿祁瑾年怎么样,于是就拿了顺手绑来的谢遗开刀。为了给两人一个教训,他们砍断了谢遗的两根手指。

幸而最后祁瑾之带着人及时赶到,救下了两人,让谢遗没有错过断指再植的时间。

当时白白和谢遗介绍到这儿的时候,还吐槽这是史上最惨爱豆和最坑爱豆的粉丝。

谢遗想的有些出神,因而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少年,在见他许久不开口说话后,脸色渐渐阴郁起来,几度神情变换。

“谢遗。”少年终于忍不住,轻轻叫了他一声。

谢遗蓦然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垂眸,有些歉意地道:“抱歉。”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平静。

少年唇角上扬,笑容羞怯:“你跟我来。”他主动伸出手去拉谢遗。

那是与少年柔软无辜的容貌全然不同感觉,他的手冰凉又柔滑,在握住了谢遗的手腕后,力气便不自觉地加重了。

谢遗想起了蛇。

同样的冰凉滑腻的触感,在遇到猎物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绞缠至杀死。

谢遗略微不适地动了动手腕。

对方很快松了力道,面上流露出一丝赧然与歉疚:“对不起,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少年声音细弱而清澈,宛如空山之中一线潺潺的溪。

他的睫毛不住颤抖着,黑色的眼眸里是堪称脆弱的惶恐急切,仿佛只要谢遗多加苛责一句,就能彻底击垮他。

谢遗轻轻摇头:“没事。”

他拉着谢遗往屋子里走,穿过了客厅,又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屋中的佣人自顾自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对此恍若未觉。

“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少年这样说着,掩上了卧室的门。

谢遗坐在床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少年慢慢地摘下了自己右手的手套,将袖子挽了上去,带着几分炫耀意味地伸到他的眼前,说:“你看。”

上面全是伤。

白皙细瘦的手臂上,深深浅浅,全是近几个星期才能有的新伤。有些是刀子划的,有些是烟头烫出来的。因为没有被好好包扎处理过,一些过深的伤口,已经开始腐化,甚至淌出了脓水。

谢遗悚然地抬头,看向祁瑾年。

这模样乖巧柔软、如幼崽一般无害的少年,只是笑着看着他,眼睛里亮晶晶的全是期待。

谢遗呼吸一滞,半晌,才涩然地开口:“这是什么?”

“我本来想切下两根手指的。”少年似乎看出了他的不悦,目光闪烁,急切地解释道,“可是那样太明显了,哥哥会发现的……我就想着,每天都疼一疼,这样总能抵得上了……”

他又喃喃着开口,惶恐地问:“你不开心吗?”

谢遗只觉得寒毛一根根倒竖了起来,浑身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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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瑾年: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掏出了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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