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鬼才想要和那个家伙有故事！
弹幕上嘻嘻哈哈观众们笑得很大声。
乔归雁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对着裴天际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声音粘腻：“亲爱哒, 你最近是不是有点膨胀？”
每个词吞吐的特别清楚，丝毫不掩饰这里面满满地刀子意味。
这句话说完, 整个弹幕都被【哈哈哈哈哈】淹没了。
裴天就是在乔归雁换衣服的时候到的，运动完他也先回房间换了衣服。换到一半就收到特别提示，乔归雁发了新微讯。
对于乔归雁想要说的事情裴天际也很好奇，飞速换完衣服也进了乔归雁的直播间。
乔归雁说他们是自由恋爱的时候, 裴天际还挺高兴的, 紧接着这些观众开始把前太子提溜出来, 裴天际就有些不爽了。
开门出没在乔归雁身后打断直播这事, 裴天际是故意的, 但倒不是因为这种不爽情绪。而是乔归雁主播的意图，裴天际了解到了。
乔归雁并不希望大众把他们的婚姻理解成政治联姻。
既然是这样, 他作为另外一个当事人，自然不可能再让乔归雁独自空口白牙地面对几亿的观众，他的态度一样也需要摆出来的。
没有比吃醋更好体现了，裴天际完全醋的理直气壮。
于是就被乔归雁怼了。
裴天际扫了眼自己智脑上显示的弹幕, 除了哈哈哈那些之外还混杂着不少让他脸色发黑的内容——
【好想被乔小姐辱骂啊……】
【我可以了，我真的可以了！】
裴天际挑了挑眉, 从楼上走下来，一边对着乔归雁说道：“小幺，你把直播间的管理权限给一下苏西。”
“嗯？”乔归雁有些疑惑。
疑惑的不仅仅是乔归雁，弹幕上也迷惑地刷着问号, 并且问起了苏西是谁。
“苏西是我这里的管家机器人。”乔归雁稍微解释了一句，虽然疑惑，但也同时把权限授予了苏西。
“好了。”乔归雁操作完才对着裴天际问道，“你要做什么？”
裴天际没有回答，而是对苏西说道：“苏西，把直播间那些发乱七八糟弹幕的家伙，全部都禁言了。”
【！！！！我错了，别禁言我啊！】
【我真的什么都没发，刚才是我养的宠物乱玩发出去的。】
不管鬼哭狼嚎的观众们，纯种机器人苏西程序化的对着裴天际问道：“裴少爷，过滤程度多少？”
“最高。”裴天际十分残忍地说道。
几乎一瞬间的事情，乔归雁直播间的弹幕就少了三分之二。乔归雁很明显能够感觉到眼前弹幕内容都充满了小心翼翼。
莞尔笑了起来，乔归雁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网络本身强制的屏蔽词就很强大，之前觉得他是插足的小三时候，弹幕上顶多也就骂个滚。
至于口花花什么的，乔归雁觉得大多数观众也就只是皮一下而已，较真反而就没意思了。
但屏蔽权限都开了，乔归雁倒也不至于要去打裴天际的脸，只是笑着给裴天际稍微解释了句：“大家只是闹着玩。”
“哦，那我也闹着玩一下。”裴天际说着一只手扶住乔归雁肩膀，上前背对着镜头几乎把乔归雁整个人都遮住。
“你挡住摄像头了，唔——”
没有人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啊啊啊啊，裴少爷你挡住镜头了！！！】
【现在拿摄像头的是不是苏西？往左边动一动啊，要不然右边也可以！】
【我流鼻血了，啊啊啊啊！！】
这种事情裴天际没有当众表演的意思，浅尝辄止，整个发生过程不过就两秒，裴天际重新直起身把镜头还给了乔归雁。
【继续啊，我可以，挡着镜头都可以，我听个响就好了qaq】
“……”乔归雁嘴唇泛着些许水光，不敢看现在弹幕的情况，凶狠地踢了裴天际好几下，胡乱地说了句，“今天就这样，苏西把直播关了。”
【不要啊！！！】没给众人抗议时间，除了脑速超快的人卡在关闭之前发了几条之外，其他人只能悲愤地看着眼前空白的直播画面，转战微讯的评论区里哭嚎。
瞅了眼直播间，确认已经关闭了，裴天际拉着还在气恼状态的乔归雁肆，无忌惮把刚才只是蜻蜓点水的事情延续下去。
一直持续到乔归雁喘不过气来，那时候这家伙的气也就消了。身份转变之后，裴天际开始逐渐掌握住了新的哄人技巧。
哄完乔归雁后，裴天际才对着他问道：“你怎么忽然想要直播了？”
乔归雁平日里还算是喜欢玩的，但是自己账号粉丝太多，乔归雁还是有些压力，很少会发微讯更不要说直播了，裴天际稍微做了个猜测：“今天出门碰上事了？”
算也不算，乔归雁简单的说了一下，说完没忍住吐槽：“如果没听到，我都不知道我给自己戴帽子了，他们这些人脑洞真的太大了吧。”
裴天际没忍住笑出声，被乔归雁用抱枕打了好几下，把炸毛的家伙搂在怀里重新哄了阵，裴天际才问道：“今天玩得开心吗？”
“挺好玩的，不过他们都在纠结毕业就业的事情。”乔归雁自己不需要考虑这个，但在第二军团已经习惯操心这些事情，哪怕乔归雁并不是班委，也忍不住就开始想琢磨解决方法。
这个解决办法只有可能是他们专业新的出路，毕竟人脑深研专业也是个有几百年历史的老专业了，但凡传统的就业方向有办法解决，也不至于轮到他来考虑。
而新的出路，乔归雁也已经有了些许头绪。
其中第一条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就是精神力研究出结果了，所有研究都不会再找出被实验的人员伤亡，并且让精神力变成大众都能使用的存在。
这个乔归雁自问他是不可能参加的，且不说他也要考虑参加这类研究对乔家的影响，就是他自己也不觉得能在大学剩下的三年里把精神力研究透彻。
只能是看看之前他二哥说的实验室有重大进展，是不是真的有进展了。
乔归雁现在想的新出路是另外一方面的。
点了点裴天际的额头，乔归雁问道：“那天我给你表演精神力的时候，你真的看见什么了吗？”
被问道这个，裴天际脑海里再一次清晰冒出来那辣眼睛的画面，哪怕过去了好些天了，那个画面在裴天际脑海里还是清晰可见。
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辣眼睛到，裴天际恶狠狠地揉着乔归雁那个脑袋：“要我画给你看吗？”
乔归雁缩了缩脖子，满脸悻悻然，但还是说道：“能画一下也行。”
裴天际：“……”
他其实只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乔归雁居然真的要求他画，裴天际面容古怪地看着乔归雁，突然意识到当初乔归雁传输过来的画面可能只是自己一瞬间的想法，估计压根没有很清楚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但就和过去一样，既然是乔归雁真心提的要求，哪怕感觉十分奇怪，裴天际从来都不可能拒绝。
伸手推了推乔归雁示意他起来，裴天际吩咐道：“你把你房间的纸和笔拿来吧。”
之前沈宓已经透露过乔归雁会字画的事情，现在乔归雁给银星寄书法也没有再避开裴天际，他自然是知道乔归雁有这东西。
裴天际没见过乔归雁写书法，并不知道乔归雁写字用的是毛笔。不过好在乔归雁学习本身就习惯用笔，房间里水笔、铅笔还有橡皮擦都有，全都拿下来给裴天际。
没一会裴天际面前的工具就整整齐齐了。
看着这些东西满满当当摆满了客厅桌面，裴天际爱笑不笑地看着乔归雁：“那你要老老实实看着我画完啊。”
“……”这句话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乔归雁感觉自己两腿间仿佛被磨掉一层皮的酸痛感又冒出来了，突然就很想反悔，乔归雁迟疑了下，还是咬牙应了下来。
裴天际本身做机械设计就有画图需要，拿着铅笔画的线条没有美术专业的优美，但画出来还是能让人轻而易举的看出来是什么。
最先画完的是客厅的沙发，然后是躺在沙发上只能粗劣看出人形的存在。
“……”看着这个人形的姿势乔归雁眼皮一跳。
他当时脑子里想过很多不干不净的内容，身为男人和热恋中的恋人在一起不想点特殊的事情，这怎么可能嘛。
不过最不纯洁的也就只有这一小段而已，怎么偏偏就是这个？！
乔归雁脸色爆红，伸手要阻止裴天际继续，然而刚想有动作，就被裴天际反手用铅笔尾部抵住眉心。
只见裴天际眼里全是揶揄地笑意：“说好了，老老实实看我画完。”
乔归雁抓住那只铅笔微微移开，稍微用了点力向着裴天际扑了过去，把人整个都压在地上，在他唇上细细啄着，讨好地说道：“我申请耍赖。”
“那你今晚得要听我的。”
“……好。”
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协议，乔归雁让苏西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走。
现在乔归雁是完全确定，之前那次他的精神力证明真的把自己脑海里的东西，传送到了裴天际的脑子里。而且和裴天际做了确认，他并没有刻意去记忆，但乔归雁传给他的那个画面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依旧没有忘却的情况出现。
种种历史都可以证明，人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除了思想之外，任何手段都是可以用技术的方法来完成的。
乔归雁完全可以大胆推测，如果真的能够研究出把知识直接传入人脑的方法，那么所有需要背诵记忆的东西，在未来都不会成为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