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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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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呀!把孩子吓到了!”白衣芳脸上晶莹的泪水一边簌簌下落,一边把矛头指向了路振宁,“这里是医院,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孩子还生着病,你这是干嘛!”

路振宁一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被白衣芳一米六都没有娇小女儿给骂得头也抬不起来,低着头跟她认错:“你别气你别气,是我不好,是我说话声音太大了。”

路振宁一边和老婆道歉,一边用铜铃大的眼睛瞪着路远之:“跟你妈道歉!还她不是你妈,她要是能生出你这样的孩子真是不知道倒了八辈子霉!”

路振宁这话说的着实没多少水平,时尉都能看出白衣芳面色一僵,差点把姣好的五官给扭曲了。

路远之却没有在意那个女儿,而是带着嘲讽的语气说:“你都说了,她生不出我这么优秀的儿子,我凭什么喊一个小偷叫妈?”

路振宁气得扬手就打,此时一副担心路远之表情的白衣芳却没有想要再开口未路远之求情的动作,只是一个劲儿地哭,晶莹的泪水簌簌地往下掉,但不是那种鼻涕眼泪糊满脸的狼狈,而是一滴滴直落人心底的脆弱。

配上她那张白皙干净的脸,简直就是出水的芙蓉,不染凡尘的仙莲,将人疼惜得恨不得为她抚平一切。

白衣芳不说话,一副被儿子伤到的模样,委屈自己咽下,眼泪也自己流下,看得路振宁对自己儿子的怒火更加旺盛。

“混账,还不快点给你妈道歉!”路振宁一声爆喝,蒲扇大的巴掌眼瞧着要落到路远之的脸上,但一双手却将他揽住了。

“叔叔,你是路远之的爸爸吧?”时尉衣服胆怯地开口,“路远之同学发烧很厉害,四十多度了,您能别在他刚被吵醒的时候就这样吓他打他吗?”

时尉的表情有些萎缩,声音确实不小:“叔叔,医生说路远之同学已经烧了好几天了,你怎么都不带他来看一下医生呢?再怎么烧下去,他是要烧傻掉的。您知道他刚刚有多危险吗?人走着走着就倒下去了,这幸好是在学校里倒下的,要是在马路上走着走着就倒下去,万一正好有车开过呢?”

时尉的头发衣服都是有点乱糟糟的,洗得虽然干净,但上面打着好些补丁,一看就是穷苦出身。这孩子不是他家的,走廊里又这么多人,路振宁是不好意思打他的。

又听他将路远之说得那么可怜,虽然没有明确的指责,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说着他们家太忽视人。

走廊里的人可不少,有病人,有家属,白衣芳刚才过来的动静可不小,又是大包小包又是哭。哭得不是人心烦意乱。

到医院里来的人不会是什么都好的健康人,身体不舒服,精神压力又有些,听到人哭,下意识的都不高兴,这人还没死,哭丧呢!

但睁眼一看,看到那么娇小那么漂亮可怜的女人,下意识地就宽容了一些。

这谁家日子都不好过啊,要是什么事情都没有,那还来医院干什么呢?

听着漂亮女人的哭声,病人和家属们也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都沉默着没出声。

人都是要看热闹的,路远之醒了以后就和白衣芳闹,信息量十分巨大,又是后娘又是好姐妹的,听得人眼神微闪。

自古后娘不好当,不管当好当不好都要被人说,但孩子也不是什么好当的,脾气差了些要被人说让后娘难做,是个不好管教的,脾气太好,遇上坏一点后娘,日子就更难过了。

人爱看热闹是不错,热心肠的是不错,但很少有人会连事情都搞不清楚就上去拉架的,于是这会儿这走廊上的人越来越多,但却没有一人上前劝两句。

“他爸,是我不好。”白衣芳一见形势朝着她未曾预料到的方向走去,立刻改变了原本的计划,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上前拉住路振宁的胳膊。

“是我对远之的关心不够,是我这个当妈的不好,你别骂他,我做的不好,孩子对我有怨气是应该的。”白衣芳的声音悲切,脸色的泪水未全部擦干,衬得她水灵灵,既漂亮又惹人怜惜。

“阿姨,那你下次要多关心关心远之,他衣服破了都没有给打补丁,在宿舍睡得也不好,穿上连席子都没有,他都是直接穿着衣服睡在床板上的。”时尉没说白衣芳有多不好,只是三言两语地将路远之的“近况”说了出来。

时尉说的是实话,路远之的衣服从来没有人给他打补丁,因为路远之的衣服破了,他就不要了,直接给捐了,然后穿新衣服。

睡得床确实没有席子,不过用来铺床的被子用的是丝绸被面,夏天躺着也是凉丝丝的,一点不热。

时尉说的话都是掩去了一半,但那掩去的那一半没了之后,路远之就成了一怎么听怎么是个小可怜的可怜虫。

脑补可不是后世才出现的,光凭时尉说的这些个,围观的路人们就在脑内将路远之想象成了在后娘手里连吃饱饭都困难的遭罪孩子。

尤其再一看路远之,苍白,瘦弱,露在外面的胳膊上还能看到一道道留着印子的疤痕。

路远之看了一眼时尉,没有说话将自己人的面子给驳了,只是低头沉默着。

他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吵架方式的,他和白衣芳,已经是十多年的死对头了,两人谁看谁都不顺眼。

路远之从未掩饰过对白衣芳的敌意和仇视。如果白衣芳不是个女人,路远之早就把她脸给打烂了,一个巴掌一个巴掌连环着打,一枪子儿一枪子儿往她身上招呼的那种。

可惜了她是个女人。

“我……”白衣芳眼中的泪水一下又蓄了起来,长长的浓密睫毛被打湿后,变得更加纤长,盖住了她眼底的情绪,“对不起,远之,我不知道你这么犟,在外面受罪成这样也不回家。”

白衣芳这话说的好,将所以的责任都推到了路远之自己的头上。这个年纪的少年人自以为是心高气傲的并不少。落后地区的孩子可能没那么好的条件去倔强去犯错,但即便是这样,半大少年和家里人闹脾气的也不是没有。

燕京这种发达地方就更多了,家里只要有这么大的孩子,家长就没少受过气。

说来说去,还是白衣芳的脸蛋身材优势,白衣芳身材娇小,而路远之虽然是坐着看不出具体的身高,但瞧着也是高高大大的,儿子的个子随爹,路振宁那么高,儿子能矮到哪里去吗?

而且白衣芳瞧着爱哭,过来什么错都往她身上揽。气质温婉,长相也是属于那种江南女子的好人脸,她的样子和那种泼辣撒泼的坏后娘着实不像。

人都是偏向弱者的。路远之虽然生着病,但白衣芳人小又爱哭,那种后妈对待儿子讨好卑微的样子看着太可怜了,让人十分容易地就往她那偏去了。

但在时尉把路远之的“窘迫现状”给抖出来之后,好感一下就没有了。

白衣芳四十多岁的人了,虽然没怎么穿金戴银,但看着就是光鲜亮丽的模样,一点不像是四十多岁的人,忽略掉她成熟的气质,走出去说二十多岁的也有人信。尤其是那双手,白净得跟千金小姐似的,一点也不想是干过活的模样。

后娘清闲漂亮,继子可怜穷困,人老爹还没死呢!这家里可不是一点钱都没有的,那这钱去哪里了呢?

看向白衣芳的眼神瞬间发生了一些改变,白衣芳不是不知道,但是心里再清楚,她也得撑着委屈自责的模样。她和路远之,必须有一个要被人嫌恶,她是绝对不愿意自己的风评被害的,那路远之必须要做出牺牲!

白衣芳姿态放得低,但言语间还是将过错推到了路远之的身上,只不过她话说得委婉好听,明面上的话听着像是在责怪自己。

时尉上辈子没和白衣芳说过几个字,但对她调查过整整五年,即便不了解这个人,也知道她的本性是如何的。

时尉眼神冰冷,不过他的演技好,眼里的冷漠深深地埋藏在虚假的胆怯之下,他听完白衣芳的话后,便做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阿姨,您能和路远之好好说就行。路远之同学是个很好同学,他正义善良,自己都没衣服穿了,还去捐赠衣服帮助困难的家庭。还有上一次,我和我妈带着小妹来燕京看病,要不是有路远之同学帮我们打跑了那些抢劫的混混,别说看病了,我们一家可能连饭都吃不起了。”

大伙看向路远之的眼神更加欣赏了,充满爱心,充满正义,又是个大学生,这样的好孩子哪里找哟!

白衣芳心里暗恨,开口想要再抖漏一点路远之的恶习,但她的声线温柔,话才出口便被围观群众的劝说声淹没了。

“大兄弟,你家孩子是个好的,现在大学生多金贵啊,你家娃儿一看就是有出息的!”

“父子哪有隔夜的仇,你回去好好和他说,小孩子不懂事,和大人有误会也正常,说开了就好!”

“大妹子,你也别自责了,当妈的不容易,当孩子也累,大家相互理解理解!”

“……”

看完热闹的群众们纷纷开始劝架,这里说两句那里说两句,把路振宁捧一捧,把白衣芳劝一劝,这事儿就给糊弄过去了。

路振宁被劝得没了脾气,他这人脾气极端,爱发怒,但耳根子也软得不行,要不然也不能让白衣芳把控了这么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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