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赌注
陪晴儿来白玉宫做养颜,在一楼遇到裴虞,魏玖的脸sè有些尴尬,裴虞却是笑着指了指一楼东侧的房间,然后带着晴儿上了楼,并没有因为魏玖陪着晴儿来白玉宫而好奇。
魏玖带着狐疑之心掀开东侧打听的门帘后,他释然了。
合计裴虞早就给男人们准备了休息室啊,茶水糕点都有准备,房间里准备了台球桌,棋盘,麻将等,是给这些男人解闷用的,魏玖对着同样在这里等候的程处默吹了一道口哨。
“来,处默咱们打两杆。”
说话间魏玖已经开始挑选球杆了,在一旁正在围观棋局的程处默转身看向魏玖笑道。
“别!白玉宫的台球我可玩不起,五贯钱半个时辰,魏侯啊!我是真的不敢玩!”
五贯?
魏玖突然感觉手中的球杆有些烫手,裴虞疯了不成?这些年大唐的百姓生活的好了一些,若是在从前,这一年下来手里能有五贯钱都不能说是穷人了,务农百姓忙忙碌碌一年才能赚几个钱?去了吃喝能有两贯已经不错了,就是现在那些工厂的工人努努力一个月才几百文,这半个时辰就要五贯钱?
看着台球杆儿,在看这房间里的众人,魏玖突然明白了。
在这里五贯钱还真的不算多,楼上的女人们若是狠下心来,一千贯也敢砸,程处默不玩,魏玖对闭眼休息的李恪吹了声口哨。
“小恪,来咱俩玩会。”
李恪抬起头斜视魏玖,却没有拒绝,起身挑选球杆,李恪开球,打小号,猛如虎的cào作下来魏玖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可谓是输的一塌糊涂,众人乐意见到知命侯吃瘪,也想和吴王殿下较量一下。
独孤谋起身邀请李恪来一杆儿,赌钱五贯,输了下桌换人,李恪自然不会拒绝,这一次还是李恪开球,这会儿没人看郑子墨和长孙冲下棋了。
今日的白玉宫公主不少,似乎是结伴而来的,在这里的驸马自然也少不了。
郑子墨弃子认输,轻声道。
“只要我这亲家公出现就会抢了别人的风头,不下了不下了,活动活动筋骨赢几个钱儿给汝南个所为的nǎi浴。”
话音落,李治和房遗爱两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随后年轻一代的人先后走进这间大厅,基本见不到的崔洛竟然也来了。
仇家见面分外眼红,但是都没傻到在白玉宫吵架,这里是长孙的产业,他们的心里都有忌惮,包括魏玖。
李恪和独孤谋都是初学者,尤其是后者,可两人的较量不相上下,可谓是滴水不露,不是百分百能进洞的球不会打,一直在做防守,程处默突然提议要开盘下注,一次一贯,玩的就是一个意思。
魏玖笑呵呵的在口袋里摸出一枚铜板扔给的程处默。
“一枚算一贯,身上没带那么多,我肯定赌我兄弟赢。”
“本王赌独孤谋赢!”
李治也扔出了一枚铜板,如此一来这里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凝重了,似乎对谁下注都成为了一种站队,郑子墨突然扔出一枚铜板,轻笑道。
“我认为吴王殿下获胜的几率不小,毕竟刚刚击败魏侯的时候,魏侯可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杜荷接话嘿嘿笑道。
“我可不相信吴王殿下,独孤谋这家伙射箭很准的,我压独孤谋。”
和魏玖穿一条路子的杜荷押注于独孤谋,如此隐晦的告诉房间里的众人,今日只是玩玩而已,不牵扯那些有的没的东西,有杜荷的带头,众人也开始下注。
马上过年了,魏玖也不希望在闹的不愉快。
结果独孤谋不负众望,桌山剩下最后一颗球的时候,李恪误进了黑sè八号球,没有落入指定的袋子中,作为公平的裁判,魏玖有些惋惜的判李恪输了。
李恪也输得起,对着外面的婢女打了一个响指,片刻后婢女送来了一张五贯钱的代金券,这五贯钱的代金券独孤谋没有收,轻声询问这五贯钱在白玉宫能买些什么,婢女说了很多,独孤谋财大气粗的挥挥手,朗声道。
“端一杯nǎi茶给的安康公主,告诉她这是他男人赢来的,叮嘱她不许吃凉的,她马上就来月事了。”
两百文一杯的nǎi茶花了五贯钱。
婢女离开后,独孤谋转过身,眼神冷漠的扫过众人,淡淡道。
“别羡慕,赢了我的钱你们也可以去送,当然你们自掏腰包我也不会取笑你们的,哈哈哈!来来来,魏无良你就别来了,手下败将的手下败将!”
魏玖被气笑了,指着独孤谋骂道。
“滚你三大爷的!我才不和打。”
“我来我来,清河或许也需要一杯。”
“程处默你会打球?你眼珠子都比这球大。”
“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吧,清河的那一份我这个做姐夫的给带着来,他独孤谋算个锤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tiáo笑,气氛也变得欢快轻松了许多,就连李治也想跃跃欲试,毕竟他的女人也在二楼呢,这个时候不是比拼身份的时候,而是拼一个男人能否为他的女人赢来一份其他女人的羡慕。
独孤谋拔得头筹,与程处默斗智斗勇。
这时候李恪突然凑上前,轻轻拍了一下魏玖的肩膀,小声道。
“你是不是也输了我五贯钱。”
魏玖微微一愣,站头错愕道。
“你也想送?二楼的是杨佳还是天海瓷?”
李恪面sè古怪的说了一句前者就不在开口了,杨佳做了妥协,可以不计较天海瓷的存在,但是李恪要在年前的时候一直陪着她,略带着点撒娇,可怜的模样让李恪不忍拒绝,然后这噩梦日子就开始了。
魏玖看向杜荷和长孙冲,两人苦笑摇头,在看郑子墨,这家伙也是这幅样子,他们是离家太久,被公主们要求着过来陪同,同时他们的心里也并不排斥。
十分遗憾的程处默惨白,这家伙还偷摸用手扒愣了两个球,本想留情的独孤谋不屑这种把戏,更加凶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