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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明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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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封,”上首的成元帝淡淡的说道,“带成太后和吴王二人去见人吧。”他的眼神漫不经心,透着一股冷漠。

下方的吴王见此不禁双拳紧握,就是这个姿态,就是慕昭的这个居高临下的样子最是让人厌恶。

他登上皇位之前,自己备受父皇的宠爱,地位更是远远的高于他,这种情况,慕昭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其他人都不如他。那时的他这个性子就惹人厌恶了。没想到现在越发变本加厉。

成元帝将他的不满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见此,吴王浑身的汗毛竖起,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压制住。他虽然对慕昭深恨可是每次面对他时,总是不自在,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不过这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很快就会消失不见的。

想到自己收到的信,他心中满是自信,成元帝必定会被自己拉下马来。

一旁的李封立刻站了出来,一双眼睛笑眯眯的,像个老狐狸一般,“是,”对着成元帝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后。

来到成太后和吴王的面前,“太后,吴王和奴才走一遭吧。”

成太后眉头一皱,“一个宫女罢了,为何我们二人要去,何不将她唤来。”

李封闻言,脸上还是带着让人说不出错处的笑容,“娘娘有所不知,明宣的状态现在不宜过来,还是劳驾你们二人过去才是。”

成太后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一旁的吴王。

吴王也不知他们到底卖的什么关子,或许是因为明宣的伤还不曾好,他这样猜测道,而且看样子,若非他们二人不过去,成元帝也不会相信他们,“太后,那咱们就过去吧,总得让陛下知道真相。”

说实在的,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未见佳人了。自从上次杨太后给她打了板子,明宣就一直耍性子,说是怕自己见了她的丑模样。所以不再见自己了。

而后现在又失踪了,听到她的消息,或许是现在唯一的一件好事了。

成太后闻言,虽然面带犹豫了觉得有些不妥,但是想一想,自己和昭儿的母子之情确实出了些问题。而这归根究底,就是沈苓在其中作祟。若是能揪出她来,让明宣指出这一切都是沈氏的阴谋,想必状况必定能回到从前。

她也不是太傻才会这样贸贸然的过来,实际上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怕是自己再不作出行动,一切事情都会大变。

想到自己如此为母子之情,而成元帝却是全然不顾,见成元帝未曾起来一步,“昭儿,你为何不随我们一起去。”话语间破带着一些怨气。毕竟一切都是为了让他认清楚沈氏的真面目。他竟然也丝毫的不关心。

成元帝闻言,淡淡道,“李封去看便好,只要你们二人将其说服了,朕自然也会相信。”

“而且,朕之后还有事忙。”

这,成太后和吴王看了看堆积在一起的奏章,“难道这点事情也不行。”成太后还是说道。

吴王在旁劝说道,“皇兄不相信也就罢了,我和太后会向你揪出沈氏的真面目的。”一副义正言辞,全是为了成元帝好的模样。

成太后也是颇为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心道,你一定会后悔的。

成元帝看着眼前的两人,仍是毫无波动,他对眼前的两人一点搭理的心思都未曾有。

见此,成太后就颇为怒气冲冲的跟着李封就离开了,抱着一定要揭穿沈苓的真面目的想法。

刚出御书房,几人迎面而来几个侍卫。

宫内极大,周围的侍卫严密的巡逻着,各个浑身上下满是英武之气,甚至其中有几人看人的目光都带着一股威慑力,让人心中发抖。

面对迎面而来的这些人,尤其是那浑身上下都偷着一股杀气的人,成太后也不禁吓得脸皮发白。

吴王也不禁心中发怵,他心中清楚,这些人恐怕就是早年随慕昭去战场,杀敌无数的精锐。

他们擦肩而过,在那一霎那,吴王屏息。他知道有这些人在,对成元帝做些什么,怕是极为艰难了。

不过,他也并非不是没有什么办法。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离刚才的那些侍卫远了,成太后的心情方才放松了一些。

走在路上,看着一直在前面引路的李封,吴王突然问起道:“不知李公公对于这次杨太后被下毒,又被淑妃娘娘恰巧解了一事有何看法?”

李公公点点头,“杨太后被下药,是那等小人,心思恶毒做下的。而淑妃娘娘恰好找到的人,有解药。那就是淑妃娘娘运气极好了。”

“李公公就不曾怪异什么?”吴王看着李封一脸的坦然,带着一丝试探的问道。

李封闻言一笑,“这有什么怪异,恐怕是吴王殿下和太后您想多了。”

成太后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在旁冷冷的说道,“世界上哪里会有如此凑巧之事,怕就怕是某些人心瞎眼也瞎吧。”

李公公闻言,仿佛全然不知她在说什么,反而摸头一笑,一副憨厚的模样,“成太后有所不知,奴才当真是见过这般运气极好的。成太后不知,恐怕是之前并未遇到这般的人吧。”

成太后被他一噎,心中气急,越发相信这李公公真是被沈苓那个妖女给迷惑住了!

索性语调冷漠道,“罢了,罢了,你将我们带到明宣处,事情自然会明了。”语罢,就不再说话,仿佛和李封说话,而玷污了她的身份一般。

于是,走在路上的过程一片寂静。

然而越走越偏僻,越走越偏僻。

若说之前时不时还有些宫女经过,可是现在已经有段时间未曾见人了。而且此处草木生长茂盛,杂乱无序,一看就是许久未曾有人打扫的。

很快,成太后就辨认出这已经是快到了冷宫的住处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吴王心中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

“李封,你到底是多大的胆子,竟敢糊弄本宫和吴王!”成太后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焰。他们要找明宣,为何绕弯子将他们带到冷宫里。这冷宫如此不干净,当真是岂有此理?

李封面对成太后如此怒容,却是面色不变,仍是不慌不乱的行了一礼道,“殿下和太后不要急,明宣就在这里,很快就到了。”

吴王闻言,按捺住怒气,也在旁劝慰道,“母后您先不要着急,咱们之后再说也不迟。”他也不相信,李封一个小小的奴才竟然敢糊弄他们。

而且理解了,为何自己一直找不到明宣了,原来他将明宣给丢在这里了。这里人迹罕至,常常有死去的宫女就埋在这里。一旁的人恐怕也当真是想不到。

不过,吴王心中到底是有些怜惜的,因此说出来的话也颇带着一股指责的意味儿,“你们对一个弱女子竟然如此,未免太过了。”

这里死的人也极多,怕是有极大的怨气,明宣待在这里,她那样柔弱,孤身一人,又有伤在身,怕是怕极了。

李封一笑,“明宣姑娘会不会怕奴才倒是不知道,但是奴才以为她一定会极为喜欢的。”尤其是‘喜欢’二字更是他更是加重了语气,带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吴王闻言,眉头一皱。

“而且吴王为何会对这个明宣如此关心?”李封继续问道,仿佛只是好奇一般。

吴王只是淡淡道,“自然是因为明宣是能够证明这真相的唯一一人。而且本王也曾和明宣有旧,知道她的为人,自然见不得如此。”

“哦,”李封如此,笑了一笑,便又在前方带路了。

见此,成太后心中却是有了不好的预感,莫非……她是女人家自然心细。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一件事。可是,她又想到,昭儿为何要这样做,这没什么道理啊。

看着周围的荒凉的草木,也听不到一点声音,成太后的心中心寒,终究是没有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就这样跟着走了,成太后的心中却有些后悔自己为何非要过来了

在这偌大的冷宫处,不知转了多久,他们几人方才到达目的地。这时成太后已经脚步酥麻,她都已经走了如此久了。

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这处和之前的景色并无不同,除了前方有一棵巨大无比的树,在此处长的极为茂盛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过,四周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不过不仔细闻还不能发现。

“太后,吴王殿下,咱们已经到了。”李封在此处停住了。

吴王闻言,以为明宣在其他处洒扫,不由得唤道,“明宣,”

然而,喊了几声,都无人应答。

“李封,你这是在糊弄我等吗?”吴王大怒道。

成太后却已经脸色煞白了,她刚才好像看见了那棵大树下有一个黑色的活物,似乎还在动着,极是骇人。

不由得战战兢兢道,“吴王,吴王,你看那是什么?”手中指着那处大树处。

吴王一愣,看向李封,见他仍然面带之前的笑意,心中顿觉不妙。

可因为对明宣的担忧占了上风,对着成太后说道,“太后陛不必担心,本王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在装神弄鬼。”

对着李封,冷眼看了片刻,便直接走了过去,可是只有他知道的是,他的心也提了下来。心中的不好预感已经容不得他之前自欺欺人的忽视了。

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手也隐隐的有些颤抖了。

随着吴王一步步的走近,成太后的心也提了起来

突然吴王脚步一停,成太后立刻屏住了呼吸。

吴王发现一双黄色的眸子瞪向了自己,发出恶狠狠的汪一声,它想要挣脱出来,可是脖子上的链条却让它只能徒劳无功的又回了去。

这叫声在现在的环境中极为吓人。

成太后不由的吓的倒退一步,而后才镇定下来,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叫,原来只是一条狗罢了。

“吴王,只是一只狗罢了,你先回来吧。”她还以为是什么怕人的东西,不由的轻蔑的看了一眼李封。就这样吓唬她是们吗?之后自己一定要好好责罚于他。

实则是想要为刚才她的害怕挽回一点颜面罢了。李封自然知道,但是也丝毫不点破。

然而,听见她的喊声的吴王却是不发一言,反而高大的身子都僵硬了,背影更是透着一股悲戚。

成太后心中,一愣,不由得再次唤道,“吴王,怎么了?”至于上前去看看,她到底是没有这个心思的。

然而现在的吴王却是已经陷入了巨大的悲痛当中。

他看着这只瘦骨嶙峋,眼神凶恶的狗,又看了看它嘴上的血丝,还有一旁散落的衣服,已经碎成了一片片,上面还带着淋漓的血迹。

可是就算碎成什么样子,这件衣服他也认得的,是当时他和明宣的初见时,明宣的衣服。

两人一直都对其极为珍视,轻易不见人的。

而且,左边一米处的还有一个莲花珠钗掉落在地上,这也是他送给她的,她说过轻易不离身的!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他摇晃着身子走了过去,将那个珠钗握在手里,珠钗已经冰凉冻的吓人。

握在手心里,如同握着冰冷的石块。

他的眼眶红的厉害,心里仿佛也被人扔进了一阵阵冰水中,让他的身躯颤抖着,想要发泄。

“为什么?”他只能背对着众人,不让人发现自己的异状,“她怎么死的?”可是声线却是隐隐的颤抖着。

成太后一愣,这声音有些异状她还是听出来的。而且死,她叹了一口气,看来是当真死了,真是不争气至极。

吴王现在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幕,其实他内心深处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可是因为太过害怕,他连想都不敢想,只能不断的告诉自己,她是得罪了淑妃,方才被贬到这里。

可是老天当真是对他极为不公啊。

李封听见这个声音,淡淡的说道,“启禀吴王,这明宣因为犯了重罪,才会落得这个下场的。至于为何是在这里,咱们今日从宫中的殿外遇到的一行侍卫,正是他们想到的。”

想到出来遇到的那群侍卫,吴王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不过他还是问道,“那是什么重罪,竟然让她连尸体都保存不了,反而直接喂了狗!”后面一句话,带着极大的怒气。

成太后也有些吓着了,她没有见过吴王如此充满怒气的模样。莫非他当真对这个明宣有情不成。

李封却没有被这个吓着,“吴王也说了,那明宣和姓陈的大夫,都有陈家的传承。你们猜测是姓陈的大夫给杨太后下了毒,想让明宣来辨认。那为何不反过来想一想,如果不是那姓陈的大夫给太后娘娘下了毒,自然又是谁有这已经失传已久的毒药呢?”

成太后一愣,“你说是明宣给姐姐下的毒!”她一脸不可置信,明宣给姐姐下毒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给沈苓下毒呢。

吴王此时也是一惊,“你说什么,明宣给杨太后下毒!”终于转过了身子。

“自然。”李封点了点头,看着吴王有些发红的眼眶,若有所思。

吴王却是满脸的不信,明宣是什么样的心地善良的姑娘他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会给杨太后下毒。

“你们查到了。”他问道,声音低沉。

李封反问道,“吴王殿下,若非不是查到了,自然不会给明宣这样一个下场。”

“那明宣,”他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也承认了。”

李封想到之前明宣在狱中大放厥词的模样,点了点头,“明宣自然也是承认了。”而且还态度极为嚣张,否则也不会将她折磨了一通后,又拿来这里喂了狗了。

“她竟然承认了。”成太后不得不承认,她当真是看错人了。这个明宣果然极为恶毒,吴王看来当真是被这一个女子给骗了。

幸亏她当时并没有将明宣带到自己的宫中去,否则自己不也是有一些危险不是,被这样的蛇蝎女子伺候,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丢了命了。

“吴王,”成太后说道,“那咱们就回去吧。”昭儿的性子她还是知道的,对于这件事应当不会骗他们。

可是一想到沈苓当真如此好运,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之后要对付恐怕不好对付了。

吴王听闻,转而看向了那条狗,“太后,你和李公公就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做。”

成太后闻言,唉,这个性子,当真是和那人一模一样,心中越发爱怜,于是道,“那李公公,咱们离开吧。”

李封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冷笑,这个吴王可真是个情种啊,也不知到底是对这个明宣还是吴王妃呢。

想到之前他们顺藤摸瓜,根据明宣得出的消息,也不得不感慨,吴王此人所图甚大。

“吴王,这件事可当真是明宣做的。”李封再次说道。

吴王不说话,明宣给杨太后下毒一事,他是不会相信的,明宣那样善良的姑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事。现在慕昭已经被沈苓那个丫头彻底迷住了,作出这样一些事污蔑给明宣更是未尝不可。

握住手中的珠钗,想到之前仍然鲜活的佳人,吴王的眼眶再次红了,他一定会给她报仇的。

见此,成太后更是叹了一口气,以为他还在心伤中,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便也走了。

他们走了之后,吴王看向那只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那只狗不由的发出瑟缩的叫声,声音先是狂躁,而后彻底不见,仿佛已经彻底不存在这个世上了一般。

过了半晌,吴王方才出了宫。

走在热闹的街上,原本一直温润的吴王却是满身的寒气,脸色难看至极。

周围人不由得纷纷退避,一向温和的吴王怎么是现在这个状况。

“你们有所不知,这吴王妃不是一直昏迷不醒吗?陈将军也将吴王妃带回了将军府也不让吴王见,吴王对吴王妃心中情谊深厚,见此,心情哪里能好呢。”一旁一些知晓内情的人不由得得意洋洋的说道。

闻言,一旁心中疑惑的众人才了然,吴王果然是对吴王妃感情深厚啊。

于是这个消息便也传到了陈将军府。

“他当真如此脸色难看。”陈望看着自己的管家说道。

“是啊,”管家点了点头,“就奴才看来,或许吴王对咱们小姐确实是感情深厚,咱们不应该如此防范于吴王才是。”

“而且,现在咱们也不让吴王进来,外面的人已经有些传的风言风语了。”

陈望闻言,思量了片刻,“罢了,既然他对青痕感情如此深厚,下次他再过来时,就让他进来吧。”那夜里,虽然吴王表现的也极为悲痛,可是他一点也感觉不到。所以也就出于警惕没有让他进来。

然而管家既然说了,现在宫外的人都这样传,他因为青痕的事,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性了,看来是之前自己感觉错了吧。

若是青痕这次能逃过这一劫,陈将军想到现在仍然昏迷不醒的女儿,心中酸楚的想到,他就再也不勉强于她了。

管家点了点头。

晚间,成元帝进了太极宫中,此时宫内杨太后和沈苓俱在。

沈苓今日穿了一件粉色的宫装,乌黑的头发简单的束起,越发显得鲜嫩至极。

不过,成元帝皱了皱眉,一进来便是她和陈大夫相谈甚欢的场景,只见白嫩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旁边的杨太后也在附和着。

成元帝一来,陈大夫便立刻站了起来行了一礼。而后在成元帝的示意下,方才再次坐了下来。

成元帝一坐下,就挡住了沈苓和陈大夫直接交流的方便,挡在了中间。

沈苓也是一愣,以前成元帝一直不是坐在她旁边左手的位置吗?后来想了一想,也不确定,于是也就直接当过去了。

因为和陈大夫交流不方便,她也就没有继续说了。

不过看到面前的成元帝,她想着靠过去,虽然碍于在母后的宫中,可是半边身子却已经条件反射的倾了过去了。

成元帝见此,嘴角隐隐的勾起一个弧度。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之后,待宫女上了茶够,成元帝问道,“母后不应该早些休息吗?”这个时候才服了解药,为何还不好好歇息。

杨太后闻言,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哀家歇息了片刻,喝了陈大夫给的药后,觉得一直呆在床上不太好,方才起了身。”毕竟一直躺在床上她也是有些腻了的,只觉得身子骨也懒了,还不如起来些

成元帝点了点头,见陈大夫也没有多说什么,看来这也无妨也就不再说话了。

几人一番简单的介绍后。

“这次多谢陈大夫了。”杨太后笑着说道,看着眼前面容普通,看起来四十多岁的陈大夫,脸上满是感激之意。她当真以为自己这次回天乏力了。

“草民不敢,”陈大夫摇了摇头,“这次还是多亏淑妃娘娘信任草民,方才能让草民对太后您进行医治,而且太后您对草民的赏赐已经够多了,草民受之有愧。”

之前因为救治了杨太后,陛下和杨太后还有淑妃娘娘是都已经有了诸多赏赐了,而且有些赏赐未免也太过贵重了让他着实有些觉得太过

沈苓在一旁笑道,“这次救了母后,再多也不为过。”

一旁的杨太后点了点头,这丫头,这话却是说道自己心里去了。

而后看着沈苓狡黠的面容,才想到这是之前自己说的话,不禁失笑。

沈苓见此,立刻讨好的给杨太后将一杯茶递了过去,几缕发丝从额头上掉落下来。

不由的让她的眼睛也开始眨了一眨,这,现在大庭广众撩开是不是不太好。

不过很快,她还没有纠结完,这缕发丝就被人撩开,温凉的手一个清碰,似乎可以闻到那股冷冽的味道。

沈苓一愣,正是成元帝。

这个动作极其细微,成元帝完全当没在意一般,沈苓看了看周围的人,仿佛也没看见一般,也就坦然待之了。

见成元帝将将一杯茶也递了自己,沈苓也就接住了,感受到茶的温度刚刚好,仿佛还有他的温度在上面,心中一甜,嘴角的笑容止也止不住。

这点小动作,因为极为隐晦,再加上没有人敢直视,所以倒是当真没有人发现。

成元帝摇了摇头。

于是便是一番畅谈医术。

因为陈大夫一向是远游学习的。所以见识甚广,成元帝看待事情更是深刻万分。沈苓因为有上一辈子的知识,每每也能提出一些新的见解。

所以几人也是相谈甚欢。

尤其是陈大夫更是没有想到,这个如此相信自己的淑妃娘娘竟然如此厉害。

更没有想到陛下虽然不懂医术,可是往往也能够触类旁通。

而成元帝却是对陈大夫的医术也是敬佩不已,虽然不知,可是一些见解,他倒是也听得出来。若不是对医术极为高明的,恐怕也说不出这番话来。

于是,他不由的出声问道,“不知陈大夫接下来有何打算?”

陈大夫闻言,“启禀陛下,草民接下来会在京中待一段时间,而后继续在各地游历和探访。”

“为何不进来当御医呢?”杨太后不由的问道,这个陈大夫医术如此高明,而太医可以说是学医的人的至高荣耀了,为何不进来当御医呢。

陈大夫闻言苦笑了摇了摇头,“太后有所不知,我陈家因为那次遭难,一些医书要早已损失,而草民却是想要将这些医书重新拾起来,甚至多学一番,好传承下来。”

“这正是草民的心愿。至于当御医,草民还是没有能力。”实则是因为当了御医,面对的勾心斗角就更多了,这是一生专注于医术的他所不愿的。

就他所知的当前的御医也确实是如此。

闻言,虽然心中惋惜,可杨太后也不是不讲情理的人,也就不过多说了。不过对眼前的陈大夫确实更为敬重了。

“不知陈大夫会在宫中多久呢?”沈苓有些着急的问道,虽然明宣已经死了。可是在成元帝的命运还是待定的,他在原著中有一个死劫,说是她自私也罢,还是希望陈大夫能够留在宫中的。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可能能够及时救治。

陈大夫听闻,有些犹豫的回道,“这个恐怕要看解决的程度了,不过事情进展顺利的话,一个月就够了。”

闻言,沈苓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成元帝,他俊美的眉眼依稀。

因为在意,所以怕,因为怕,所以担心他活不到原著了。

成元帝一愣,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何她这么看着自己。莫非是想他了。

不由的挑了挑眉,传递出了这个意思。

然而,看着他黝黑的的眸子,透着无尽的幽深,惦记着一股吸引力,沈苓故作不屑的转了过去,实则白皙的耳根处已经一片粉色。

大流氓,她内心呸道。

想说什么话转移注意力,突然想到还陷入昏迷中的吴王妃,一时的害羞立刻丢了开,立刻急忙说道,“陈大夫,对于一些昏迷不醒的情况,不知大夫是否会知道。”

陈大夫闻言,有些惊诧为何淑妃娘娘会问这个,可是思考片刻后回道,“草民知道几个类似昏迷的症状,可是因为不同的原因,娘娘不如慢慢道来。”

沈苓闻言一喜,立刻说了起来。

见此,一旁的杨太后点了点头,便知她是为了吴王妃的事了,也算是她有心了。心中也不禁浮起了暖意。

杨太后被下毒一事,之前因为成元帝压着不让人放出去,所以京中可以说除了少数几个人当真没有人知道。

可是现在太后已好,这个消息也就没必要压着不放,所以消息还是慢慢的传了出来。不过当传出来的时候,经过几番传递,消息也已经和以往不一样了。

现在民间传言最多的就是是明宣是被北族之人派来的,向太后下毒,太后险些危机至极。幸亏一位陈大夫的人被淑妃娘娘找了过去,才破解了北族的阴谋,将太后的毒给解了。

一些人甚至将这个陈大夫的医术夸的更是极为高明,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犹如华佗在世了。

一时,一些有疑难杂症的豪门贵族还有高官纷纷前去托人拜访这位姓陈的大夫,可以说是陈大夫那短暂的住所处,称得上是门庭若市了。

然而,让众人惊讶的是,这个陈大夫一直也不见人,甚至一个病人也未曾医治过。

连着好几日,无论是何人来请,或者是拿了什么报酬,皆是如此,询问了什么病后,直接吃了闭门羹,说是不见不治。

这就让人纳闷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而后在一些人的推动下,一些谣言便传了出来,说是这个陈大夫沽名钓誉,之前之所以能够解了太后的毒,也只是因为刚好有解药罢了。

实际上医术并不怎么高明,不然怎么会问了是什么病,就不治了呢,怕是知道自己根本就治不了吧,于是这府前就再次门可罗雀了。

在陈大夫的府内,杜翎不由的问道,“陈大夫为什么不告诉众人你正在为淑妃娘娘和你说的这个病情忙碌呢。”这样名声传下去,连他听着也不由的生气至极。可这个陈大夫却是耐性极好。

陈大夫摇了摇头,“杜大人有所不知,争辩这些着实没有意义。”现在来邀请他治病的人,到底是跟而来,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的,他为何要去。

一些病甚至普通大夫就能治好,甚至一听就是个噱头,他是没有这个时间的。

而这些名声,知道的需要急救的自然会来询问,不知道的也就当有缘无分了。经过这么多时间的漂泊,他已经不像他的父辈那样,仁善宽厚了。

闻言,杜翎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

而这人正在查阅资料,说是因为吴王妃的病情,那就暂且让他如此吧。

未料陈大夫突然说了一句,“或许需要去看一看方知。”

杜翎一愣,不过见他又埋首痴迷于书中,也就不理了。

这日,

陈府,陈望将军看着眼前的太医不由的问道,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片着急,“小女如何了?”

太医摇了摇头,“王妃的状况还是和之前一般,虽然服了药,勉强吊着一口气,可是若是还是迟迟不肯醒来,恐怕当真是有性命之忧啊。”

陈望闻言,面色一沉可还是硬挤出来声音问道,“那有何方法或者是药材可以改善的吗?”

太医闻言,想了一想,“若是有千年人参,或许有用,”

闻言,陈望满脸颓丧,“千年人参,这是何等难得之物,连宫中仅有的一只,也在几年前辈先帝拿去吊命,莫非,”他看着自己躺在床上的女儿,一时老泪纵横,当真是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太医见此,叹了一口气。而后就自顾自的离开了。他也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看着太医离去的背影,陈望彻底陷入绝望。

这个时候管家进了来。

看见将军头上的白发比之前更多了,脸上更是沉重至极。也不禁鼻子一酸啊,他跟着陈将军这么久,何曾见过陈将军如此颓丧的模样,他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的,方才能领的如此之多的军队,让兄弟们信任于他啊。

可惜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杀孽太重,陈将军一生便只有这一个女儿,可是小姐却陷入这般境地,让人感慨万分。

陈望自然察觉到管家来了,于是麻木的问道,“怎么了?”他现在对什么都提不起一丝兴趣了。

管家将刚才的心思尽数收敛,“将军,吴王殿下来了,让不让吴王进来。”

陈望闻言,叹了一口气,“进来吧。”这些日子他每日里都上门,而且身上的忧伤和悲痛更是做不了假,看来当真是对青痕感情深厚。而这正是青痕所希望的,那他这个作为父亲的,自然不会让青痕白白的失望。

很快吴王便进了来,“见过岳父。”

陈望点了点头。

只见吴王说道,“岳父,青痕如何了?”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陈望摇了摇头,将刚才太医的话说了出来,甚至将千年人参也说了出来。

吴王闻言,挑了挑眉,“岳父,这千年人参,儿臣确实是听闻过。”

“你说真的。”陈望闻言大喜。

“自然,不出三日,本王立刻就将千年人参得到。”

“好好好,”陈望的眼角带泪,激动地拉着吴王的手说道,“吴王,之前是我误会你了。”

“岳父不必如此,”吴王立刻退后几步,谦逊的说道,“一切都是为了青痕,本王甘之如饴。”

这件事解决,陈望脸上的忧愁散去了一些,可是想到人参也只能吊命,可是青痕的病情还是没有真正的解决啊。

不由的叹息了一口气,“这几日本将军不仅找了太医,还找了京中出名的几位大夫,可是当真是一点用都无,甚至还差点让青痕的病情更加严重。”想到这里,陈望越发着急。

吴王一听,面色更是着急。

见此,管家突然想到一人,“将军,在下却是听到一个消息,说是京中来了一个神医。”

吴王闻言,眉头一皱,事情不会这么巧吧。

陈望大喜,“什么神医?”

“是一位姓陈的大夫,说是将太后中的被那北族的奸细明宣下毒也给解了。”管家将这段时日的传言说了出来。

吴王听到管家如此说明宣,眼中闪过一丝晦涩。

陈望闻言,喜形于色,“那我现在就去请那个陈大夫。”

闻言吴王一急,将刚才因为明宣而起的心思放下了。

现在这个陈大夫的医术当真是半点都不清楚,若是当真医术极高,将这陈青痕的病给治好了,那恐怕自己的一切计划就都没了。

他使了一个眼色给李谋士。

见此,李谋士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陈将军,此事不应该太急,”

陈望一愣,“为何?”

李谋士摇了摇头,说道,“管家只知这个陈大夫其一,却是不知其二啊。”

管家一愣,“李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有所不知,这个陈大夫恐是沽名钓誉之辈。”李谋士继续道。

“可是他确实是给太后解了毒,而且还得到了极为重的嘉赏啊。”

陈望闻言,也不知道该听谁的了,坐了下来,老迈的声音沉声道,“李先生你尽快说吧。”

李谋士才说道,“据在下所知,这位陈大夫,确实是解了杨太后的。可是这毒药和解药听说是陈家先辈留的。那位陈大夫只是拿出来献药罢了,没有显示出什么医术来。若真是如此,这个陈大夫的医术恐怕也并不怎么好。”

闻言,陈望陷入了深思。

见此,李谋士继续说道,“而且那位陈大夫自宫中出来以后,之后更是有络绎不绝的人上前说是请这位陈大夫出手相治,可是奇怪的是,这位陈大夫听闻病情后,更是闭门不出,直接回绝。至今还没有医治一人。”

“所以这位陈大夫到底医术如何,恐怕有待商榷。”

这,陈望的心思再次被打消了一些,听闻病情,就直接回绝。这不就是治不了吗?

一旁的管家也只是听到下人这样说的,所以才没有将这些传言听全。

想到自己差点将这个医术不明的人请进了府中,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多谢李先生告知,老奴当真是差点酿成大错啊。”至今还没有医治一人,这才就是心虚了吗?恐怕医术当真是一点都不高明的。

闻言陈望还是不肯放弃一丝的希望,看向了吴王,“吴王你认为呢。”

吴王闻言,“岳父,我认为这恐怕需要这名陈大夫出手,查看一番他的医术到底如何方可。青痕之前已经经过一些大夫的医治,让病情更为加重了,现在虚弱的她怕是没有办法再经过一番折腾了。”

“而且青痕还是在宫中,因为那淑妃娘娘才会有今天的状况。而这个陈大夫就是淑妃命人找的。若是今日将这个陈大夫请了过来,却故意让青痕丧了命,以皇兄对淑妃的宠溺,到时只是以一个随意的理由随意糊弄过去,咱们恐怕也无处申冤啊。”

此话一出,陈望顿时之前的念头就完全打消了。这样说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个时候一个下人过了来,“老爷,老爷。”他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脸色潮红。

管家见他如此不成体统,不由得喝问道,“怎么如此狼狈。”

下人闻言,立刻急忙说道,“老爷恕罪,老爷恕罪。只是宫外来了一个姓陈的大夫,说是可以给王妃看看。”

什么,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惊,怎么说曹操曹操到。

“这,”管家看向了将军,这药怎么办?人家亲自上了门。

“岳父,”吴王背后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可是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多言,言多必失啊。

陈望犹豫了片刻,吴王的心也就越紧张。

终于,陈望将决定说了出来,“你就说现在王妃正有太医诊治,随便一个理由将他打发走。”

下人一愣,“可是杜翎杜大人也在。”

“哼,”陈望冷哼一声,“这个小崽子在又如何。直接将人打发走。”

“是,”下人立刻出了去。

“岳父,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虽然他内心极为高兴,可是表面上还是劝诫道。

“你说的有道理,现在青痕的病情经不起折腾。而且这个陈大夫主动上门,必有蹊跷。到时若是陛下问起,老夫自有借口搪塞过去。”他陈望一生,一向相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陈大夫偏偏第一个就来他陈府,定时有所图谋。

闻言,吴王松了一口气,而后待了片刻,便以找寻千年人参的理由离开了。

陈望也点了点头,同时命府中的人再次寻找高明的大夫。

回到吴王府,书房中,吴王陷入了深思。他此时的气质满是阴郁,脸上的愁绪不断。

就是这个样子,方才让陈望相信他是真的为自己的女儿悲痛。可是只有李谋士知道不是如此。

他其实也是见不惯的,可见这样反倒因祸得福,也就没有在管了。

“王爷,这位陈大夫的医术到底如何?”李谋士直接问道。

“正如你所言,他只是拿了解药出来,让杨太后服下,至于医术到底如何,本王确实不知。”

“那王妃这种情况到底有没有可能醒来。”李谋士不由的问道,毕竟这是最坏的情况了。

“极有可能。”吴王点了点头,现在已经容不得出现一点差错了,“你做的手脚如何了?今晚能不能直接将她弄死。”

李谋士闻言,皱了皱眉,“王爷,此举是否太过明显,今日里陈将军刚和您说了这一情况,王妃便死去。岂不是惹了陈将军怀疑。”

“不会,咱们嫁祸于淑妃即可。”吴王已经下定了决心,站了起来,脸上满是阴郁,“现在那老匹夫对于我已经极为信任了,也将怀疑更多的放在了淑妃的身上,只要稍微操作一番,自然能够嫁祸于她。”

“那属下立刻去做。”李谋士想到确实是如此。

“嗯,”吴王点了点头,“有劳先生了。”

李谋士摇了摇头,“王爷太过多礼了,这一切都是微臣应该做的,”,语罢便立刻出去了。

见他出去了,吴王看着自己手中的珠钗,眼中满是怀念。

然而当李谋士刚出吴王府的时候正遇见了一人,立刻眉头一皱,原来这人正是他一直看不顺眼的林锦。

“李先生,这是要去哪里?”陈锦见他要出府,立刻问道。

这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当真是极为让人厌恶的。

“陈锦,我自有事情去做,与你无关。”李谋士说道,这些日子,这人一直在找自己的麻烦,几次差点让他将事情暴露出来。

林锦闻言挑了挑眉,“是吗?那李谋士自去做吧。”也就不纠缠,让开了。

见此,李谋士就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然而看着他的背影,林锦却陷入了深思,而后想了想,立刻朝吴王府外走了过去。

而这一天夜中,陈将军府内突然灯火通明陷入了慌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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