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请多指教
薛富在旁边也是大加赞叹,把古剑阁这张试卷捧上了天。特别是夸赞治疗痛经的那个方子,简直说得比张仲景的《伤寒论》的方子还要灵验。
两人一唱一和,把这二十个外门弟子说的一愣一愣的,都争先过来看这份试卷,有的还抄录了下来。
薛富却又阴阳怪气说道:“当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些人认为这份试卷答得不怎么样,好多东西都说错了。咱们学医的要善于冷静观察,要有自己的主见,不管对方是谁,都要坚持自己的判断,敢于怀疑权威,这一点古剑阁做的不错。当初他就曾直接质疑大师姐的诊断,虽然后来证明他是对的。说这个事例就想提醒各位,要敢于质疑权威。当然,他对这一次并不代表他所有的都是对的,兴许这份试卷就有毛病,你们要有识别的眼光。”
薛富先吹捧了一通,后面又加了这么一些话,让弟子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看了这份试卷之后,一个个面面相觑。
来神医馆考学徒,多少都是学过一些医的,也都有一些基本知识。看了之后,觉得这试卷还不如自己的,尤其是女科这个方子,根本就没听说过。关于痛经是血瘀导致这一点,更是闻所未闻,所以一个个私下里便都在议论。
本次考入的外门弟子中有两个女弟子,其中一个叫殷若月,另一个外号叫胖嘟嘟,因为长得很肥。新考入的弟子就她们两个女的,所以两个人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看了这方子之后,殷若月如获至宝,很认真的把古剑阁的这套试题答案抄了下来。她只听到了薛富前面的一大通话,就把注意力全放在试卷答案上了,所以后面说的话她没去听。
看完了方子,殷若月欣喜的对胖嘟嘟说:“我正好痛经,痛的时候满床打滚,都好些年了。我之所以到神医馆来学习,多半的理由就是冲着这个,我找了很多方子都没有治好,我想自己来学,不仅治好自己的病,还帮别的人也解除痛经的痛苦。这个方子我没见过,二师兄又说的这么神,所以我决定用用。”
胖嘟嘟忙说道:“这个你可得悠着点,毕竟这方子从没有人用过,别出什么问题。”
“能出什么问题?我瞧着方子里头也没有什么过于峻猛的药,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再说了,刚才二师兄都说了,这方子连师父师娘都说是神来之笔,比张仲景的方子还要有效呢,我先试试看。”
胖嘟嘟说道:“还是算了吧,要不你先去找师娘,让她给你瞧瞧。”
殷若月摇头说道:“我在之前就找师娘看过,但是她开的方子没有治好我的痛经,只是稍稍缓解,一停药又一样痛的厉害。所以我还是想自己学习自己治,现在有这个好方子,先试试看。”
殷若月也不敢在韩天爵的药铺抓药,生怕引起怀疑。便跑到别的医馆抓了两副药,私下里煎药吃。
薛富并不知道他的话引起了这位外门女弟子如此重视。他的注意力全在如何挑唆这些弟子身上。因为他们后面的话,听到的当然都是这些弟子对这份试卷的抱怨,认为这试卷答得实在不怎么样,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可以成为入室弟子。
佘贵和薛富拿到这些抱怨之后,如获至宝。两人便跑来向韩天爵夫妇告黑状。
韩天爵听佘贵和薛富说了外门弟子对这份试卷的种种不满,不由皱了皱眉说道:“这是你师娘的决定,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选古剑阁。但是都已经定的事,我能有什么办法。”
薛富说道:“师父,虽然师娘定了,把他收为入室弟子,可是他的水平实在太差。没办法代表我们天爵堂对外行医的,咱们入室弟子都有独立给人看病的资格。但是他的水平这么差,千万不能把别人给害了,庸医杀人不用刀啊!”
韩天爵点点头:“这话说的倒也在理,要不我去跟你师娘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办。”
佘贵和薛富两人偷着乐。
韩天爵找到了妻子韩夫人,把自己的担心跟她说了。
韩夫人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担心这一点。收他为入室弟子有我的考虑,但是他的医术的确还不足以单独行医。这样吧,我让他先陪着墨香抄方学着给人看病,但是方子都必须要经过墨香把关,必要时我要亲自审查。”
两人商定之后,便把墨香和古剑阁叫了过来。
古剑阁听完韩夫人的决定,不由有些沮丧。自己脑海中有克隆诊疗系统,但是这个系统本身是不会带来好处的,他必须要给人看病,要治病救人,才能够赚取经验,也才能够一步步提升自己的级别,将来才能治更疑难的病症,有更高的手段。但是不给人看病,什么都是空的。
可是师父师娘的决定他不能够反驳,换成他自己,恐怕也会这样做。毕竟扪心自问,自己的试卷的确答得不比别的考生好,而师娘之所以招自己为入室弟子,的确是阴差阳错导致的结果,这一点他也心知肚明。所以古剑阁只是笑了笑,点头答应。
墨香见他表情有些沮丧,宽慰他说道:“别担心,我觉得只要努力,很快就能自己看病了。”
韩夫人说道:“墨香,你要用心教古剑阁的医术,他的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不能够用在看病上面,有些用药的配伍不能乱来的。”
墨香忙答应了。
两人告辞出来。墨香把古剑阁带到了自己的诊室,两个外门弟子跟古剑阁见了礼,但是很明显,表情颇有一些不屑,觉得古剑阁是走了狗屎运。他们也都看过了古剑阁的那份试卷,狗屁不通,这样的试卷竟然能得到师父的赏识,而直接成为入室弟子,简直让人想不通。兴许里面有什么猫腻,对于这种靠猫腻成为入室弟子的人,他们有权加以鄙视。
古剑阁并不在意,他坐在了墨香的桌子旁边。
墨香道:“我看病你自己可以写方子,然后给我看,咱们俩再一起讨论。我可不敢说教你,相互切磋是可以的。”
“师姐客气了,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