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游景都已经被撩到这种程度了, 那是无论如何都没打算再放过韵书的,喝了酒的韵书意识早就不清楚了, 虽然也知道自己这样可能有点不太好,但此刻的游景已经顾不得许多,半哄着韵书脱掉了两人身上的衣服,然后低头寻着那片轻软的唇就欺了上去,轻碾、浅尝, 唇瓣分开沿着韵书的脖颈就亲了下去, 她吻得动情, 可韵书搭在她肩上的手却虚虚地滑落了,游景的脑子也是一片混沌, 没怎么在意,吻着吻着就不太对劲了, 她身上的人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稳, 小肚子起起伏伏, 韵书竟然就那么睡着了。
饶是游景, 这会儿都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种局面了。
望着桌子上的酒瓶, 酒瓶已经空了, 游景扶额, 有点后悔不该让韵书喝那么多的酒, 她本来以为是妻妻之间的小情调,喝一点氛围会更好,当然也是想着第一次,韵书要是醉了, 说不定能融洽一些,万万没想到,老婆拎着酒瓶子过来根本就不是为了跟她亲热的,目的是为了哄她手里那把最先进的武器,游景气呀,可气又有什么办法,自己家的老婆,当然得自己宠着,哄着喽。
她都已经不得不发了,甚至都打算做一回小人,已经打算趁着韵书的酒劲儿干脆做下去的,可结果呢?到一半,甚至还不到一半,她才刚开始亲,前戏才做了一半,韵书竟然趁着酒劲儿就睡了,这就睡了?
而且还睡得挺香的,小肚子露在外面无知无觉,自己还翻了个身子,搂住了被扔在外面的洋娃娃,游景气不过,伸手把洋娃娃给她抢了过来,韵书动了动,然后准确地搂住了游景的胳膊,有点满意地蹭了蹭,继续睡。
“你就折腾我吧,早晚收拾你,到时候让你哭着求我!”气不过的游景捏了捏韵书的鼻子,然后俯身在韵书的唇上又咬了一口,意犹未尽也无可奈何,又把胳膊抽出来再把娃娃塞进韵书的胳膊里,见她睡得安稳,游景才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凉,又拿毛巾给韵书大概擦了擦先前弄上去的酒渍,勉强干净点,能睡就行,然后她就去了书房。
睡觉是彻底不能睡了,今夜注定无眠,加班工作才是正解。
纪韵书是被热醒的,又渴又热,浑身躁得难受,闭着眼睛哼哼了两声,没人答应她,以为游景会在身边的,结果睁开眼,手里只有一个娃娃,纪韵书还记得睡前她跟游景一起喝酒来着,然后又闹了一会儿,再往后她就记不太清楚了,这会儿头也有点不舒服,蒙蒙的,可能是酒劲儿还没消。
酒劲儿没消倒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韵书现在觉得很难受,浑身燥热,体内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这会儿浑身软绵没有力气,鼻息间的灼热温度快要把纪韵书烧化了,她感觉自己可能又发烧了,半撑着身子,喊了一句:“阿景。”
没人答应她,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几许月色洒下来,纪韵书实在是难受,她觉得自己这次一定比之前病得还要严重,说不定是高烧,万一烧傻了怎么办,心里就有点恐慌,又喊了一声,游景还是没有答应,纪韵书就更慌了,浑身无力,直接就从床上跌了下来,撑在地毯上,又喊道:“阿景、”可惜声音太小,只有低低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急促。
而此刻的游景正在书房里处理柏霓发给她的数据,有点难办,游景按着额角在试新的算法,然后就闻到了似有若无的青杏香,一开始她以为自己闻错了,毕竟深夜,她精神又疲惫不堪,再加上之前被韵书撩拨那一回,很难不会误以为是自己又瞎想呢,但很快游景就发现不对,香味是真的存在,而且越来越浓郁。
当即就站了起来,连带着椅子都被带翻,游景几乎是小跑着回了房间,刚一开门就见韵书靠着床跌坐在地毯上,抬头见是她,委屈地眼睛都红了:“阿景,我、我好像又发烧了。”
此刻体内的感觉越来越汹涌,纪韵书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明显发颤,她浑身燥热,就想泡在冰水里,或者,让游景抱抱她。
游景走到房门口的那一瞬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开门扑面而来的全是韵书的信息素味道,酸甜的青杏香几乎是瞬间就将游景包裹了起来,游景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她极力忍耐着上前,把韵书抱了起来,重新放到床上,怀里的人几乎是循着感觉就钻进了她怀里,蹭了又蹭,声音里明显是难受又委屈:“我好热,阿景,好难受。”
她只知道是难受的,可具体是哪里难受已经说不清楚了,知道自己大概又是发烧了,而且烧得那么重,身上都是滚烫的,只有挨着游景的时候,才能感觉稍微舒服一点,可那一点的舒服还远远不够,纪韵书哼哼唧唧蹭着游景,要往游景怀里钻,非要黏着游景才行。
“韵书,乖。”游景单手搂着韵书,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呼吸略显急促,纪韵书匆匆点头:“我好难受,阿景。”
那模样,可怜又可爱,游景贴着她的额头,留下一个温热的吻:“乖,发情期到了呀。”
纪韵书的意识有点不太清楚,但游景的话她还是听见了,睁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游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就那么抓着游景的胳膊,不大会儿之后,更委屈了:“那怎么办?你怎么都不管我的。”
游景低头吻了下去:“怎么就不管你了,管你的。”
由浅入深的一个吻稍微安慰了一点儿纪韵书的情绪,她眼神迷离,勾着游景的脖子,抬头跟游景接吻,越吻就越控制不住自己,搂着游景挨得更近一点,呼吸灼热且急促。刚才以为自己是病得很重,现在模糊中纪韵书就放了心,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大概也是知道一点儿的,现在看医生也没有用,她得等游景来救她才行。
“你要怎么标记我呢?”才刚分开一下,纪韵书就受不了,缠着游景非要再吻:“亲亲。”
游景浑身也是燥热得厉害,勉强拉回的理智让她想起了之前医生交代的话,韵书的第一次发情期,得克制,不仅要克制,还得打上半支抑制剂才行,不然由着发情期就这么胡乱搞下去,对韵书的身体会有很大的伤害,游景都记得。
“乖。”亲在韵书唇角上,游景半搂着她:“我去拿个东西,很快就回来。”要把韵书放在床上,可韵书根本就不撒手,一听游景要走,也不管那么许多,翻身就趴在了游景的身上,眼里噙着一汪水:“不。”纪韵书没什么经验,就只知道不舒服,难受,想让游景碰碰她,抱抱她,亲亲她,一听游景还要走,当然是不答应的。
游景没办法,只能先安抚韵书,她身上的玫瑰香也越来越浓郁,都这个时候了,游景也不想别的,单手就韵书身上新换的睡衣给脱了个干净,一想到这已经是今晚第二次帮韵书脱睡衣,希望这次不会再白脱一次。
衣服扔到一边,游景按住韵书的手举到头顶就咬在了她脖颈上,感觉到韵书轻微地颤栗了一下,游景凑过去在她唇角亲了一下:“乖乖的。”
纪韵书虽然脑子不太清楚,但也没糊涂,她就是难受,但是游景在身边就没那么难受了,闭上眼睛点点头,然后又后知后觉答应了一声,小奶音又甜又糯。闭着眼的韵书感觉游景抓着她的手有点不太舒服,刚想动一动,然后就停了下来,她睫毛颤颤的,然后无意识就抿住了唇,像是不能适应一样,又轻轻哼哼了两声,想喊游景,可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有喊出来,只有细细的喘息声,一点点的加重,闭着眼睛,蜷缩着脚趾,身体里的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暂时得到了缓解,又好像没有,纪韵书脚趾勾着床单,然后一声低呼,唇就被游景封住了,嘴里的味道有点不太一样,游景吻得耐心又从容,一点点安抚着韵书的情绪,好一会儿之后才松开人,沙哑着声音问道:“舒服吗?”
纪韵书哼哼唧唧没有答案,但是也没有睁开眼睛,像是还没有从余韵里回过神来一样,有点失神,游景见状,在她眼睛上轻吻了一下:“我拿个东西,马上就回来。”
游景先找到了她用的抑制剂,将蓝色的液体全部打进身体里之后,从又拿着韵书要用的那支拐了回来,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再回来纪韵书的身体又再次滚烫,游景知道医生的话是有道理的,韵书第一次发情期,太过凶猛的情|潮是她无法控制的,只能暂时借助抑制剂。
而且游景也不想给她留下不太好的回忆,所以就以服务韵书为第一目的,至于让她哭的想法,只能暂时留到以后再说了,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游景必须保证自己是足够清醒的,她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伤到韵书那就麻烦了。
这次突然而来的发情期是游景没想到的,但也勉强算是意料之中,她其实可以想到,但被忽略了。韵书的情愫早就觉醒了,平时也喜欢黏在她身上,小动作不断,不停地撩她,在游景看来是撩,可其实只是韵书遵从了她身体的感觉而已,她的身体已经做好了准备,差的只是一个契机。
然后今天的那一瓶酒,算是把契机送来了,如果只是一瓶酒,可能也不会怎样,但是喝完酒之后,她跟韵书也做了很多,虽然大部分都是前戏,但韵书是真的很有感觉,要不是中途因为酒精的原因,韵书睡着了,那很有可能她们就直接做下去了,然后韵书的第一次发情期就顺理成章完成。
跟现在的情况也是差不多的,只除了某人中间睡了一觉。
纪韵书刚刚被安抚的情绪,在游景离开之后,又再次汹涌了起来,她有点焦躁地在床上动了一下,睁开眼睛,就见游景拿了一支蓝色的抑制剂,纪韵书这会儿的已经比刚才清醒很多了,虽然体内的燥热还在继续,刚刚的舒适并没有持续,她还是难受,但她脑子清醒了,清醒地认识到,游景手里拿的是抑制剂。
于是,纪韵书就着床滚了一下,躲开了游景伸过来的手,望着她的眼里有点委屈:“不要抑制剂,你不标记我吗?”
那语气,非常委屈,仿佛游景说错了一个字,她都能立刻马上哭出来的那种。
“乖。”游景爬上床,把人搂过来:“医生说了,我们需要这个。”
“我们不需要,不要抑制剂,我要你。”拽着游景的胳膊,韵书蹙着眉,有点坚持:“不要那个。”
这个时候要什么抑制剂呀,纪韵书觉得非常没有必要,游景就在这儿,就在她身边,她呼吸有点乱了,望着游景眼里再次含上了泪珠:“阿景,你是不是不想标记我?”
很委屈了,然后就松开了手,也不看游景,把自己蜷了起来,不说话了。
她很难受,还带着一点轻轻的颤抖,咬住自己的唇都带上了血,可把游景心疼得不行,抑制剂放在一边,把人拖过来吻在了韵书的唇上,甜腥的血味,让游景不知所措,她知道韵书是喜欢她的亲吻,只能不停亲着她,等韵书稍微没那么激动了,才哑着嗓子跟她解释:“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不想标记你?想得浑身疼,你看,我刚才也去给自己打了抑制剂,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再伤了你。”
游景的胳膊上还有一个小点的针眼,肉眼清晰可见,纪韵书摸着那个小点,吸了吸鼻子:“谁让你打的。”还有点赌气,动脚踹了游景几下,可是没什么效果,哼哼唧唧:“为什么要打?”
有点无奈,按住人使劲儿咬了下去,让韵书感觉到一点儿疼,喘息声急促些许之后,游景才松手,揉着韵书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医生交代的,说、说韵书是第一次,要我们稍微克制一下,慢慢来。”
抵着韵书的额头,喘息声有点不太均匀:“打一半,好不好?用一半,你就没那么难受了,然后我们慢慢来,我保证舒服,乖。”
纪韵书有点将信将疑,搂着游景的脖子,声音也不太稳:“可我想你标记我。”
“第一次,如果不打抑制剂的话,会刺激到你。”游景把那支抑制剂重新拿了过来:“韵书听话,不妨碍我们的。”见韵书眼里的迷茫还为散去,游景又说道:“谁跟你说只有发情期才能亲热的?还有,亲热也不只是为了标记,还可能是因为我想抱抱你,知道吗?先把抑制剂打了,然后我教你点别的。”
窝在游景的怀里,纪韵书猫一样的声音问道:“那会不会很疼?”
“不疼,很快就好。”
“那打完以后你还会亲亲我吗?”
游景笑:“我现在就可以亲亲你。”低头亲了一下,然后将抑制剂慢慢推进去了一半,一半的抑制剂打进身体里,纪韵书果然觉得好像是没那么难受了,身体也不再是燥热难耐,但好像还是、还是少了点什么,蹭着游景搂着她的胳膊,重新躺回了床上:“然后呢?”
然后就被游景吻住了:“标记你。”
纪韵书眨了眨眼睛,主动挺了挺腰挨着游景更近一点,滚成了一团。不同于之前的浑浑噩噩,纪韵书现在要清醒得很多,她能清楚的感知到游景在干什么,游景亲了她哪个地方,呼吸声一点点急促的同时,脑子也很活跃,月光洒在游景的侧脸上,纪韵书哼哼唧唧半眯着眼睛,游景果然没有骗她,真的很舒服。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沉沉浮浮,好像那条小船又再次回来,不同于之前的风平浪静,这次纪韵书知道她在船上迎接了风浪,一个巨浪裹携着浓郁的玫瑰香,将她打湿,风浪中,她只有紧紧攀住游景的肩膀,才能让自己不被风浪卷走,一浪接着一浪之后,纪韵书终于平安抵达了港湾,湿淋淋的一身,赖着不愿意动了,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受,那么虚幻又那么真切,手脚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翻身就被游景抱住了,亲在她耳边,哈着气:“洗澡去?”
纪韵书又翻了出来,拿被子把自己裹住了,太舒服的感觉让她不想动,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洗澡肯定是走不动的,腿软脚软浑身软,但她不好意思跟游景说。
刚才那一点儿酒劲儿,在风浪里也醒得差不多了,这会儿到了岸上,虽然还是头重脚轻,但脑子是清楚的,脑子清楚了,就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些乱七八糟很丢脸,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我抱你去。”游景知道她体力不好,折腾这么一场,这会儿怕是连起来的劲儿都没有了,而且刚才还喊了,一会儿得多喝点水,润润嗓子才行,不然明天嗓子肯定要哑。
趁着纪韵书还在害羞就把人抱了起来,见韵书还想害羞,低头一笑,在她心口亲了一下:“都看完了,别挡了。”
纪韵书把脸埋进了游景胸口的软绵绵里,小声嘟囔着:“你的比我大。”
“咳、”游景咳嗽了一声,跟韵书咬着耳朵:“以后让你也大起来,好不好?”
时间还长,慢慢来,总是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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