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颇有才名
当李世民提到程处渊这个名字的时候，原本有些喧闹的宴客厅，声音渐渐降低。
谁都知道程处渊和李家的这些渊源，无论是他的名字，还是跟长乐公主。
现在李世民竟然在宴会上提到了程处渊，这让很多人没有想到。
“啊，老臣那儿子一直都不成器，再者而言，而老程的儿子在外面略有才名，恐怕陛下真的是听错了！”
当程咬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旁边不少人都开始笑了起来。
是啊，程咬金一贯的都是以粗鲁、读书少的形象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据说家中的儿子也都跟程咬金一样，只要是识字就可以了。
听着其他人的笑声，程咬金也裂开嘴笑了笑，丝毫不觉得丢人。
实际上却并不是如此！
程咬金看似是个粗人，但是他却是实打实的是个权贵之家出生的孩子。
祖上就不说了，程处渊的祖父，也就是程咬金的父亲程玉，就是隋朝的济州大都督。
仅仅是大都督这个官，就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呵呵...知节你又何必自谦呢？”
“虽然你不爱读书，但是说不定你那次子喜欢读书呢？”
李世民笑了笑，只不过他的意思程咬金却听明白了，看样子是执意要见一见程处渊。
至于程处渊，则是坐在下面，稳如泰山。
“既然陛下相见，那老臣也斗胆，让犬子出来接受陛下的指点。”
“只是犬子自小顽劣不堪，老夫又教子无方，所以若有不对之处，还请陛下海涵。”
程咬金没办法，李世民要见，那他不能一直拦着不见。
而且程处渊就坐在这个厅里，如果不在现场，程咬金还能找个理由。
只不过在见面之前，程咬金却在跟李世民“谈条件”。
反正先说好，我儿子不怎么知道礼数，既然是你要见，那如果得罪了你，你也不能怪罪我儿子。
程咬金的意思，大体就是这个。
“行了，朕知道你爱子心切，朕只不过是要见一见罢了。”
“朕与你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觉得朕会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吗？”
李世民摆了摆手，对于程咬金的担忧，他都是明白的。
只不过他的确是想见一下程处渊，因为进门之后那匆匆一瞥，让李世民感觉到了一丝不同。
这个小子...太淡定了！
淡定的不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所以，李世民感觉，自己必须要见见他！
“陛下说笑了，臣不是那个意思，臣只是怕犬子太过顽劣。”
“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那老二，出来见过陛下！”
程咬金朝着程处渊的方向喊了一声，并没有喊程处渊的名字，而是喊的老二。
有些矛盾，放在家里就可以了，不必传到外面去。
程处渊站起身来，扫了扫身上的衣服，面不改色的走到了宴客厅中央。
此刻，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程处渊的身上。
而程处渊却丝毫没有任何异色，只是低着头，朝着李世民躬身行了一礼。
“草民程处渊，拜见陛下。”
程处渊的声音不大不小，既不显得激动，又不显得紧张。
就如同面对一个普通人一般，只不过这个人，比其他官员要“大”很多。
李世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很感兴趣的神色。
先不说别人，仅仅是这些世家子弟，见到李世民能稳如泰山的，可真是不多见。
而程处渊却就是如此！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李世民淡淡的说道。
程处渊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来，双眼同时看向了李世民。
李世民在观察程处渊，程处渊同样也在观察着李世民。
“果然一表人才，你的模样与你母亲多有相像，看来幸亏没有像你父亲。”
李世民忍不住点了点头，程处渊的外貌，的确是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虽然长相与崔宁相似，但是五官中却继承了程咬金的勇武之气，就好像一刚一柔刚好融合在一起，恰好把所有的优点击中了。
英俊却不阴柔，阳刚却不鲁莽。
“多谢陛下夸赞。”程处渊重新低下了头。
“呵呵...知书达理，看起来你这儿子，也不像是你说的顽劣不堪啊。”
李世民看向了在一旁的程咬金，程咬金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作为程处渊的父亲，程咬金可是知道程处渊的性格的。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容易亲近，但是内心却很少有人了解他在想什么。
一如当年父子两个人闹翻，程处渊最后的那句话一样。
到现在，程咬金还记忆犹新。
“程处渊，朕听闻你颇有才名，今日一见，倒是有那么几分意思。”
“朕想考教你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世民笑眯眯的看着程处渊，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很好。
不少大臣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惊愕，李世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考教。
这个词里的意思，可不是那么简单。
这里面，更多的包含着长辈对于晚辈的一种期望。
难不成这程处渊，已经入了李世民的眼了？
“陛下的意思，我自然是同意的。”
“只不过我却有一个小小的问题，不知陛下可否帮忙解答？”程处渊说道。
“问题？你说说看。”
李世民对程处渊更有兴趣了。
在这种时候，还能提出问题，看来心态还是很淡定的。
“不知陛下从何处听闻我颇有才名？”
“程处渊虽然自认读了两年圣贤书，但是也不过是个教书先生罢了。”
“那陛下又是何处听闻我颇有才名的呢？”
程处渊抬起头，双眼看着李世民，恰到好处的出现了一丝疑惑。
这个问题，却让李世民无从回答。
因为这件事，的确是别人告诉李世民的，但是却像是打小报告一般告诉的李世民。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么个问题，朕回答你便是。”
“听闻听闻，自然也是听别人说的，不过别人是怎么知道的，朕就不清楚了。”
“不知道你对朕的这个答案，可否满意？”
李世民并不想说那个人是谁，但是没关系，程处渊已经有所猜测了。
而李世民的这句话，意思也很明显，不管你满不满意，他都回答了。
所以...
“我已经没有问题了，请陛下出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