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宋如歌淡淡地收回眼神,不着痕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垂。
刚刚洗完盘子,俩人还没坐到沙发上,何遇遇手机就响了。
“好,我马上过去。”何遇遇挂掉电话一脸凝重。
何母问到:“又有案子了?”
“嗯,我马上就得走。”何遇遇说着便站了起来,难为情的看着宋如歌。
“抱歉,今天恐怕不能陪你玩了。”
宋如歌笑着摇摇头:“没事儿,你先去忙你的。”
何遇遇点点头,立马窜进卧室换上衣服戴好帽子,只花了不到一分钟。
“走了。”她到门口穿上鞋,朝里边摆摆手。
何母也十分不好意思:“小宋就多留一会儿?”
“好。”宋如歌看着关上的门回过神来对着何母说到。
何遇遇马不停蹄地赶往案发现场,一路驱车出城后人烟稀少,案发地点是在郊区的一个工业园,何遇遇下车后直奔现场。
她戴上手套:“怎么回事儿?”
“刚刚有人报警,在这儿看到一具用纸盒装好的女尸。”阿本压了压帽檐说到。
“纸盒?”何遇遇疑惑,哪儿来那么大的纸盒。
警戒线内围着一个纸箱子,周围没什么人自然也没多少围观群众。
刘法医正打开纸箱子验尸。
“刘法医。”何遇遇走过去,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纸箱子,箱子外边是一个电视机模型,原来是个电视机包装盒,怪不得那么大。
“何警官,”刘法医停下手中的动作:“你过来看。”
何遇遇用手压着一边纸箱盖子:“小女孩儿?”
刘法医点点头。
纸箱里边的女尸蜷缩着,她全身赤|裸,乳|头被割掉,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从尸僵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天晚上九点至十二点。”刘法医戴着手套翻着尸体。
何遇遇皱眉,为何这些凶手都要找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下手?真是可恶至极。
她抬头看了看周围,这儿是个郊区的公交站台,旁边是个食品厂,不远处还有些不知名的小店:“这地方没有监控。”
“对,因为这边相对于其他公交站比较偏远,监控范围也较为狭小。”阿本点点头。
死者尸体被抬了出来。
“刘法医,”何遇遇指着女尸的下身继续道:“这儿?”
刘法医皱着眉摇摇头:“像是被什么烧焊器灼烧的。”
女尸下身的私·毛,被人用烧焊器灼烧得不成样子,简直惨不忍睹。
“从身后的尸斑来看,死者在死亡后被移动过。”刘法医用手摸了摸死者背部。
“没有目击者?”何遇遇问到。
阿本摇摇头:“这尸体还是今天下午才被发现的,没有目击者。”
“调查一下通往这个公交站的车辆,看死者在什么地方上的车。”何遇遇表情凝重,死者估计才十五六岁,究竟是什么人那么残忍的杀害她。
“刘法医,现在能确认死者是怎么死的吗?”何遇遇问到。
刘法医摇摇头:“要进一步尸检。”
从现场情况来看,根本没有挪动过的痕迹,很难看出死者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唯一线索就在这个纸箱子上。
他们将死者带回了局里,死者家属很快就到局里来认尸,哭得肝肠寸断。
“警官啊!”死者母亲拉着何遇遇的手哽咽道:“您一定要帮我们找到凶手!”
何遇遇咬着牙,表情坚定:“我会的,一定会。”
死者叫何艳,女,16岁,c市z镇t乡人。
根据她弟弟提供的线索,在16号的下午五点半左右,也就是昨天下午。何艳在家里煮饭,四点过时接到一个电话,谈了三分钟,过了七八分钟,再接到一个电话,又谈了三分钟,具体内容他弟弟不太清楚。在五点半时出门去f大,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
魏梅查了何艳的通话记录,她最后的通话记录是在五点半,也就是她出门的时候。四点到五点之间的电话和五点半的电话是同一个。
专案组立马将最后一个联系何艳的人找来。
“什么!?艳艳死了?”女生在警局里十分惊讶。
何遇遇手里拿着杯子:“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这人表情很确信,她看起来的确不知道。
“你昨天四点过给何艳打电话聊了些什么?”何遇遇问到。
坐在何遇遇面前的女生叫雪雪,她和何艳是同学,不过雪雪看起来比何艳要老成许多:“我们聊了去哪儿买复习资料,她想考研究生。”
“她才16岁,考研究生?”何遇遇将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
“是的,艳艳是我们f大有名的神童,从小学一直跳级到高中,前年,也就是她十四岁的时候直接考入f大。”雪雪说这话的时候,深感惋惜。
何遇遇刚刚看过这份资料,提出这个问题只是为了看雪雪作何反应。
“你们昨天通了三次电话,都是说买复习资料这个事儿?”何遇遇手指敲击着桌面。
“第一次是的,第二次是约时间和地点,第三次我打给她的时候就无法接通了。”雪雪表情真诚,看起来不像是骗人。
“约在哪儿?”
“工业园站。”雪雪答道。
何遇遇笑着点点头:“行,辛苦你了。”
“警察姐姐,您一定要帮我们找到凶手,还艳艳一个公道!”雪雪出门前还激动得拉着何遇遇的衣袖。
何遇遇看着她的眼睛,缓缓点头。
“小鱼,查到何艳上车时的地点了。”阿本拿着平板过来。
画面上显示何艳在75路公交车z镇上车,直接到工业园站下了车。
何遇遇走到验尸房,她观察着死者的身体。
刘法医拿着报告走进来:“根据血细胞沉淀来看,死者是在死后一至两个小时被搬进纸箱内的。”
何遇遇戴着手套仔细观察尸体,她在尸体脖子上发现有一处不是很明显的勒痕。
“死者是被勒死的?”何遇遇摸了摸何艳颈部。
“对,刚开始我的判断出错了。”刘法医过来,继续道:“她的死亡时间至少提早至下午六点至午夜十二点。”
对于死亡时间的判断,有时候会有一些误差,比如像是勒死这种情况,被勒死后体温会较高,人死后体温每小时下降1.5度,经常会造成法医判断失误。
“是被什么勒死的?”何遇遇问到。
刘法医看着何艳的脖子:“应该是手臂。”
“手臂?”
“对,一个很瘦弱力气却很大的手臂。”刘法医淡淡到。
何遇遇闭上眼睛整理思绪,公交站肯定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地上也没有纸箱拖动的痕迹,周围也没有可疑物。
现在只能从死者身上找线索,以及……
那个纸箱子。
“刘法医,死者有没有遭到其他伤害?”何遇遇问到。
刘法医摇摇头:“还是个处|女。”
何遇遇似乎松了口气,她很心疼这个死去的女孩儿,好在凶手没有在她死后进行二次伤害。那么,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凶手的反侦察能力很强,对作案很了解,或许真的是高知识分子?
何遇遇第二天一早便和阿本去了案发地点。
然而,偶遇到宋如歌。
她今天穿着一身红,好像在拍什么戏。只不过宋如歌没有看过来,她大概也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其实宋如歌在补妆时,从镜子反射的角度里看见了靠在警车上的何遇遇,她在想对方会不会来跟自己打招呼?
可是,等了半天,何遇遇直径走到旁边的公交站台,那边被警戒线围着,似乎发生了命案。
“这边还有人过来拍戏?”何遇遇问到身旁的阿本。
阿本过来时查过这边近期的状况:“对,因为这边有些古建筑时不时会有剧组会过来拍戏。”
工业园区以前是一个古镇,自从改革之后,这边很多地方都荒废了,拆的拆搬的搬,逐渐的就没什么人过来了。
那些剧组过来拍戏,环境好条件好,也勉强能维持周边的一些小店铺的生意。
“干活吧。”何遇遇说到。
她观察了周边草丛里,没有作案痕迹,什么地方都没有痕迹,那个纸箱子就像凭空而降一样。
正准备回队里的时候,宋如歌过来了。
她依旧穿着那条鲜红色的裙子:“何警官,在这边办案?”
“是的,宋小姐在这边拍戏?”何遇遇笑着点点头,宋如歌的皮肤被红色衣裙衬得雪白如玉,不着一点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