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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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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何遇遇侧过身一把推开陶力的母亲。

而她自己的颈部正好被陶力砸下来的花瓶碰到, 何遇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一股浓稠的液体从她脖子后边溢出来。

“警官, 你流血了。”陶母反应过来, 迅速从包里抽出纸巾递给何遇遇。

何遇遇摆摆手,连忙道:“没事儿没事儿。”

“你们快上去劝一下陶力。”何遇遇用手捂住脖子后边的伤口。

陶母和李飘飘被带上去与陶力交谈。

何遇遇朝楼上看了一眼,幸好陶力的花瓶是塑料的,不然这一击直接就会昏死过去。

她坐在车里,简单用随行带的纱布简单的包扎一下就上楼去了。

陶母和李飘飘一直在外边说, 从陶力小时候,说到长大后,从他工作,说到怎么入狱的。

李飘飘更是用自己,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给陶母的话当背景音乐。

“还是不肯出来?”何遇遇问到旁边的阿本。

阿本点了点头,继续盯着门口。

陶母也哭了起来,她都快哭得跪在地上了,陶力还无动于衷。

李飘飘不停的拍打着门:“你是不是又吸毒了!”

陶力在里边不做声。

“你出来!你出来!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不为我和你的孩子考虑吗?”李飘飘手抓在防盗门的门把上, 她的裙子蹭到防盗门的铁皮上蹭了一裙子锈迹。

陶力这时候才回:“我没有吸毒!!”

李飘飘坚决不信,用手拍着门:“如果你没吸毒, 就跟我去做尿检,我不想我们的孩子生出来是个畸形。”

何遇遇皱着眉头,她有些心疼那个趴在防盗门上的李飘飘以及跪倒在门前的陶母。

“陶力,你出来!你出来!”李飘飘依旧敲打着门。

紧接着,里边的陶力打开木门, 还隔着一道防盗门。

外边的警察们迅速举起枪对着他。

“我跟你们走。”陶力戴上自己的眼镜,他看起来十分疲惫眼底有些淤青。

何遇遇示意旁边的阿本他们放下手中的枪。

李飘飘隔着防盗门泪眼婆娑的看着里边的陶力,她的眼神几近绝望。

“陶力。”李飘飘声音沙哑,手抓住陶力的袖子。

陶力将防盗门从里边打开。

何遇遇们连夜回了c市,她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去医院处理就进了审讯室。

里边的陶力端正的坐着,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的眼里看不出紧张,看不出落魄。

“说吧,你为什么要杀害卓冷。”何遇遇喝了一杯热水,她觉得自己胸口有些闷。

陶力抬起眉毛:“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阿本一巴掌拍在桌上,何遇遇揉了揉眉心。

“案子不是我做的,如果你们有证据,就枪·毙我吧。”他说到,铐着手铐的双手抬了抬眼镜。

何遇遇他们的确没有掌握到案发现场的指纹、dna和作案工具,虽说有了人证,却没有确切的物证。

“你这是什么意思?”阿本看了一眼旁边的何遇遇,她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陶力的眼神摆在那儿,意思就是没有证据休想动老子。

“大花呢?你为什么要杀害她。”何遇遇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

“我说了,人不是我杀的。你们要是有证据,直接枪·毙我得了,懒得跟你们废话。”陶力扭过头不看他们。

何遇遇笑了笑:“你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吗?”

陶力不说话也不和何遇遇对视。

“你想过你自己的未婚妻和家人吗?”何遇遇将没喝完的水喝掉。

“你父母为了养育你成人,多么不容易,你现在是多少次进警察局了?”

她见陶力依旧不说话,便继续道:“还有你未婚妻肚子里的孩子,你不想看它出生吗?”

“想着,如果有一天,你的孩子被杀害了,你是什么反应?”

陶力凶神恶煞的盯着何遇遇:“你踏马在咒我?”

“我咒你?”何遇遇嗤笑:“这算吗?这比你直接杀害别人还恶毒吗?”

“如果有一天,你的孩子,你的父母被人从身下抽出肠子,你会怎么样?”何遇遇声音逐渐生硬起来,完全没有平常温柔的样子。

她一把推开身后的椅子,直接冲过去拧起陶力的衣领:“说话啊!你说啊!你会怎么样?”

陶力的嘴唇紧闭着,就是不说话。

“怎么?害怕?心虚?”何遇遇目光鄙夷,像是一头饿兽捕猎。

“既然你自己都说不出来,为什么要去伤害别人!”何遇遇一脚踢到陶力的小腿上,阿本见状立马过去将何遇遇拉开。

何遇遇在转身的时候,审讯dv被阿本挡住,她使劲朝陶力脸上扇了一巴掌。

那巴掌在审讯室里“余音绕梁”,这是恨。这一巴掌,是为了躺在验尸房的卓冷和住在医院的大花打的。

陶力坐在凳子上不吭声。

阿本也看不下去了:“你想怎么样?”

“我要喝牛奶。”陶力的脸被何遇遇那一巴掌打得红扑扑的。

阿本被气笑:“我没听错吧?”

他转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何遇遇:“他还要牛奶?”

何遇遇点了点头:“给他拿。”

阿本骂骂咧咧的出去,留下陶力和何遇遇在屋内。

“现在可以说了吗?”何遇遇用纸巾擦了擦手,她的指甲上还有之前捂着脖子的血。

陶力语气平淡:“等我喝到牛奶。”

“你别得寸进尺!”何遇遇吼到,她真想把这个掏肠恶魔暴揍一顿,到现在了,他还那么执迷不悟。

阿本将牛奶拿给陶力,他立马喝了起来。

“现在可以说了吗?”何遇遇问到。

陶力喝完一瓶牛奶,将空瓶子拿在手上:“他看不起我。”

“他怎么看不起你?”何遇遇示意阿本快做记录。

“我在他打工的家电厂买东西,”陶力回忆了一下:“他服务态度不好。”

“怎么对你的?”

陶力把玩着手里喝空了的牛奶瓶。

“他不给我介绍清楚电视机,是认为我没钱吗?”陶力看着手中的牛奶瓶。

何遇遇忽然想到什么,陶力的情绪忽好忽坏,作案的手法也不是千篇一律。加上之前很多次入狱,出来之后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再看看身边的人,就越来越敏感。

“所以你就因为这样,就把卓冷杀了?”何遇遇真没有想清楚这人的脑回路。

陶力点了点头。

“那大花呢?”

“我认错人了。”陶力撑了撑眼睛,他的眼皮有些松弛。

何遇遇真是闻所未闻:“认错人了,你当时掐她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

“看出来了,只不过我怕她报复。”陶力抬起头来看着何遇遇,他面色平静。

“你本来可以直接掐死她,为何要将她的肠子掏出来。”这一点何遇遇没有想明白,明明直接可以用简单的方法杀人,陶力为什么要用掏肠这种方式呢?

“我害怕。”

何遇遇看了一眼旁边的阿本,他那里还在做记录。

“你本来打算杀谁的?”何遇遇见阿本那里写完了,继续问道。

陶力伸了伸腰:“一个女服务员。”

“什么地方的。”

“酒吧,当时我在喝酒,本来玩得好好的,这女的扫兴。”陶力说话的时候完全和第一次何遇遇见他时大不一样。

何遇遇脖子后越来越痛,身子有些坐不直了:“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她白天在城边那里洗头,就跟了过去。”陶力这时候差不多将所有的案子都承认了。

“她们还骂我‘劳改犯’,我非常的生气!当时我就掐了她脖子抢了她手机,后来又还给了她。”

何遇遇用手揉了揉脖子后包扎着的伤口周围,她揉着便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那天下午,我去了城边,喝了点酒,半夜准备回去的时候,就认错人了。”

“你当时戴着口罩吗?”何遇遇问到。

陶力摇了摇头:“掐她的时候没有戴,之后才戴的。”

何遇遇点了点头,她靠在椅子上继续问到:“你为何要用这种方式杀害卓冷?”

“以前我在狱中听到过可以掏肠杀人。”陶力笑了笑,他的笑十分瘆人。

“你是第一次作案,怎么会那么轻车熟路?”何遇遇看着他这个笑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陶力将牛奶瓶放到一边:“是第一次,我怕啊!害怕就紧张,一紧张就容易激进。”

阿本抬头看了一眼坐在面前的陶力,他真想一个笔记本扔过去。

“虽然你都是用掏肠的手法,可两个案子不一样,这是为什么?”

“因为脏啊,我有洁癖,你又不是没去过我家。哈哈哈,当时想着,女人生孩子的时候,脐带会从那里边出来,那么直接伸手进去,也能将肠子一并拔出。”他的表情越来越轻松,仿佛放下了些什么。

何遇遇拧着眉头看陶力,好在没有第三个受害者。

“所以卓冷,是你想着他没有子·宫,割掉前边的东西,照样能掏出来?”何遇遇胃里反酸,最近不知为何身体似乎不怎么吃得消了。

“不愧是刑警。”陶力得意的笑了笑。

之后,何遇遇再问了一些作案的细节,便将陶力移交给人民法院。

陶力在法庭上的时候,拒不承认自己的罪行,说是公安局的人逼供、引诱自己承认。陶力只承认了自己的两起强·奸·未·遂案件,坚决否认自己杀害卓冷。

同时,他说如果警方能够拿出受害者身上他的指纹、以及粘有受害者血液的证据,如果能拿出一件,他就承认杀害卓冷和大花这两起案子是自己做的。在之后的审理中,陶力还让提供他犯罪证据的证人出庭对质。

经过陶母和李飘飘的劝服,陶力还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他这只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在最后的审理当中,陶力虽然是累犯、手段极其残忍、民愤极大,但是很多关键证据只有口供,没有相关证据。根据刑法规定,每一起案子,都要事实清楚,证据准确充分,经得起最严格的的推敲。

最终判决陶力故意杀人罪、抢劫罪、强·奸罪、故意伤害罪数罪并罚,处以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200000元。

何遇遇知道这些事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她当时审讯完陶力的后,刚刚一出门,一头就倒在地上,立马送到医院去,是因为她被陶力那一花瓶砸得脖子出血过多,加上最近饮食和休息不规律才导致的晕厥,她已经躺在病床上两天了,睡足了觉精神许多。。

到现在,何遇遇还在想陶力的案子。

因为这个案子有很多疑点。

陶力的家庭和睦,自己的未婚妻也爱他。根据李飘飘提供的信息,陶力在杀害卓冷之后,照常与李飘飘相处融洽。他会一边杀人,一边谈恋爱吗?

这真的是个人都做不到。

陶力的明明生活都很好,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他到底为什么要去杀人呢?

一般来说,这种杀人案的凶手,都是受了很大的打击,工作生活陷入绝境,才去杀人泄愤。本来都快结婚了,现在陶力来这么一出,李飘飘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牛肉面馆的老板娘后来还说,”魏梅坐在何遇遇旁边的椅子上给她削苹果:“她似乎看到街道上站着三个人,有个人当时咳嗽了两声,似乎像在打暗号什么的。”

何遇遇接过她手中的苹果,听到这句话时细思极恐。

而且,凶手和受害者根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会犯得着这样去杀人呢?陶力当时被警察包围的时候,在家里做些什么?他们不得而知。

“还有,他的哥哥昨天跳楼自杀了。”魏梅抽了张纸擦手。

何遇遇咬了一口苹果:“为什么?”

“不知道。”魏梅摊摊手。

何遇遇忽然一阵耳鸣,她想到什么。

在黑暗中,如果陶力哥哥与他身形相同,也长得很像的话……

那么认错人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何遇遇打了个冷颤。

魏梅正准备给何遇遇压一压被子,门就被人推开。

宋如歌风尘仆仆的走进来,她看了一眼床上的何遇遇。

魏梅正弯着腰手放在何遇遇被子上回头看,刚好看见宋如歌。

“你好,宋小姐。”魏梅立马直起腰,伸出手跟宋如歌握手。

宋如歌上下瞄了她一眼:“嗯,你好。”

魏梅很识相的走出了房外,太尴尬了!宋如歌那眼神明明就是把她当做情敌,她魏梅对天发誓,她魏梅真的不可能喜欢何遇遇啊!如果喜欢的话,胸就长凹进去,变成吐鲁番盆地!

“你,你怎么来了。”何遇遇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身子,她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模样,会不会很丑?

啊啊啊啊,她要疯了,何遇遇觉得自己脸上肯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不然宋如歌怎么会一直盯着她?

宋如歌今天穿着一身休闲装,一看就是刚刚从飞机上下来。

“来看你。”她坐到魏梅刚刚坐的位置,刚刚坐下去,宋如歌不动声色的起身换了根凳子。

何遇遇:……

“你那么忙,来看我做什么啊,我没事儿。”何遇遇有些不好意思,她总觉得自己似乎欠宋如歌很多,大概是欠的房租吧?

宋如歌什么地方都不看,就盯着何遇遇的脸,都快把她的脸看出个洞来了。

“我不是来看你的,是怕以后没饭吃。”宋如歌说着这句话真大言不惭。

何遇遇掏出手机:“那个,宋小姐,我把房租转给你。”

宋如歌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病房的环境。这就是一间很普通的病房,如果不是因为何遇遇,宋如歌或许都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她去的医院,都是私人医院,装修极为豪华。

“今晚你留宿我,就当我的房费。”宋如歌说着就将自己的包放在另一张病床上。

何遇遇扯了扯嘴角:“那个,你确定?”

宋如歌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嗯。”

何遇遇也不知道怎么说,靠在枕头上看着天花板。

宋如歌走到床尾,将何遇遇的床摇了下去。紧接着,她走到床头,何遇遇一脸萌比,这人想干嘛?

“睡觉。”宋如歌淡淡的说着这句话。

“不!我不想睡觉!”何遇遇背上是宋如歌的手,她正给自己调整枕头的位置。

宋如歌的气息萦绕在何遇遇身边,宋如歌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清香,像雨后青草的味道。

“乖。”宋如歌说这句话时语气及其温柔,像是要把何遇遇揉进怀里一般。

何遇遇眼睛轱辘轱辘的看着她的嘴唇,怎么办,好想咬一口。

忽然,宋如歌的眼神锁定到何遇遇的眼睛。

“你,在看那儿?”宋如歌轻笑着,嘴角弯起一个幅度,看得动人心魄。

何遇遇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另一个人,她的脸上都能感觉到宋如歌的气息。

“我,那个,没看什么。”何遇遇磕磕巴巴的说着。

宋如歌的手从她背后伸出来,她刚刚遮住了天花板上的光,忽然明亮这一下照得何遇遇眼睛眯了起来,旁边那人用手给她挡住了照到眼睛上的光线。

“唔,”何遇遇转了个身将脖子伸进被窝里:“快睡觉吧。”

宋如歌站着看了她一会儿,走到另一张床边,将两个床之间的床头柜挪开后把床推了过去。

何遇遇不敢回头,她知道宋如歌在做什么。

宋如歌简单的在卫生间里洗漱后,躺在了何遇遇旁边。

她声音很小,似乎怕吵到何遇遇。

“晚上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叫我。”宋如歌说到。

那头的何遇遇动了动身子含糊不清的说到:“好的呢。”

魏梅见宋如歌半天不出来,自己又不敢走,便坐在外边等啊等,半夜时她走进去一看。

这好家伙,这俩人居然搂在了一起!

她真想拍张照发微博,曝光这对狗女女!

魏梅气呼呼的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给她们锁上病房门。毕竟宋如歌是个公众人物,要是真的被一些别有居心的人拍到后,免不了一顿网络暴力。

第二天一早,何遇遇是在宋如歌怀里醒来的。

她一醒来,立马就叫了出来:“啊啊啊啊!”

何遇遇起身,捂住自己的被子:“你你你!你干嘛!”

宋如歌慵懒的揉了揉眼睛,她还没睡醒,刚下飞机连时差都还没来得及倒,就直接狂奔过来。

“醒了?”宋如歌声音有些沙哑,和平常的声音大不一样。

“你!”何遇遇都不知道把自己的头往哪儿放了,真想把它割下来放冰箱里冻一冻。

宋如歌挑了挑眉:“嗯?”

“你轻·薄我!”何遇遇依旧捂着被子,说实话,是因为她自己做贼心虚,因为像宋如歌这种直的,根本不会考虑那么多。但是她不一样!她是弯的!一起睡就会感觉怪怪的,咳咳,不知道怎么说。

“你还是个警察,”宋如歌用手撑着头:“凡事得将证据,是你自己要往我怀里钻。”

何遇遇深吸了口气:“胡说!你去出张检验证书证明一下!不然我不会承认的!”

“嗯?”宋如歌将自己衣服上的一根细小的头发拿出来摆在何遇遇面前,那正是何遇遇的头发。

宋如歌见何遇遇脸红得像天边升起的朝阳,笑了笑便不逗她了。

今天何遇遇出院,宋如歌让助理小白开车过来接她。何遇遇和她一起回家,现在这种情况,何遇遇不敢回自己家里,怕被她爸妈一阵唠叨。

“你有什么安排吗?”宋如歌在门口换鞋,她的脚后跟都磨出血,现在已经结痂了,是昨晚穿着高跟鞋跑过去看何遇遇磨出来的。

“嗯?”何遇遇不明所以。

宋如歌见她手里还拿着一提没有吃完的水果,将她手里的东西放下,蹲下身给何遇遇脱鞋。

“你干嘛!”何遇遇本能的缩了缩腿,这宋如歌去了趟国外就变得那么开放了?

蹲在面前的宋如歌抬起头来说到:“你现在脖子不方便,到时候等你方便了,我衣帽间里一百多双鞋子,你轮流给我脱。”

何遇遇扯了扯嘴角,她乖乖的将脚伸出去。

“刚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宋如歌将何遇遇的鞋子脱下来放好后说到。

“要元旦节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放假。”何遇遇走到餐桌边倒了两杯水。

宋如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起跨年?”

何遇遇将水递给她:“可以啊。”

宋如歌元旦节的时候有一个晚会要参加,到时候回来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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