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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危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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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一说话就嗓子疼痛,沈童仍尝试着分析现状,打动对面的男人:“如果你们劫走散格思,在劫狱的过程中,你们会有伤亡,散格思一样有可能受伤甚至死亡。退一万步讲,即使成功逃出京城或大昱,他与你们就只能一直流亡在外了,大昱永远不会再认可他在罕察卫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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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男人语气生硬地斥道。

沈童乖乖闭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她看向窗外,窗纸已经变成了朦胧的暗蓝色。天都快亮了啊!

老夫人还有书岩找不到她,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子了。

还有萧旷,撤力加卜藏肯定会威胁他吧?但他不可能去劫散格思的狱啊……

沈童被带走时只穿着丝质的中衣,连鞋也没穿,坐在地上只觉只觉越来越冷,她极尽全力蜷缩起来,把头埋在双膝间,仍然不停打着颤。

忽然有什么东西丢在她头上,把她罩了起来。是毛毯一类的织物,她顿时觉得暖和多了。

她试着把头钻出来,说了声:“谢谢。”

男人没有应声。

沈童把冰冷的光脚丫也裹进毯子,终于觉得好受多了。

萧旷没能在小院找到沈童,再问女仆又是一问三不知。

小院被破门的动静惊醒了相邻几户人家。男主人纷纷出来查看究竟,过来瞧见院里院外都是全副武装的卫兵,不禁吓了一跳。

萧旷便向他们打听,得知这小院之前空置了一段时间,最近几天才看到有人进出,都是身形健壮的男子,不爱搭理人。他们好心去问候,根本得不到回答。

且这户人家只有男人没有女人,特别奇怪,只昨日来了两个女子,其中之一就是这名女仆。

萧旷再问他们另一名女子的衣着形貌,正与沁达木尼吻合。

萧旷追问:“今晚你们听见什么异常响动没有?有没有看到第三个女子?”

他们纷纷摇摇头,其中一人道:“一晚上都没什么,就是官爷这会儿来查,小人才惊醒了。女人也只看到过那两个。”

萧旷失望地让他们回去,着人封锁小院。

加卜藏让女仆送来的信没有留下联络方式或换人的地点。所以他迟早会再来联络的。

可是加卜藏或许等得起一天两天甚至更久,萧旷却连片刻都等不起!

他心底深深愧疚,若不是因为他一心立功,阻止了散格思劫马,还将他与其他罕察卫人擒获,她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遭遇了!

加卜藏在救出散格思,或是彻底绝望之前,不会杀她,可却不能保证他或是他手下的人不会伤害她……

只要一想到她此时不知身在何处,不知遭受着些什么,他的心口就像被火焰烧灼着一般!

萧旷反复地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只有镇定下来,仔细分析,缜密地思考,才能把她平安地救出来。

加卜藏带走沈童与沁达木尼,总要有藏匿的地方。他是罕察卫人,也许是借用某个汉人的名义租借宅院,也许就干脆直接占用暂时空置的院落。

偌大的京城,要是漫无目的一一排查所有新近租借出去或空置的宅院,需要大量人力,也太花时间。

而他根本没有时间,加卜藏若是发现他没有放出散格思的打算或能力,不知会如何报复在沈童身上。

萧旷再次细看撤力加卜藏让女仆送来的那封书信,遣词用句虽然粗陋,但信上字迹秀丽灵逸,不像武士会写的字,与沁达木尼的笔迹也不同,倒是更像读书人的笔迹。加卜藏那些人写不来汉字,很可能是找汉人来代写的。

萧旷把女仆放了,命令两名士兵远远跟着她。

然后他对靳飞招招手,低声吩咐。靳飞领命而去。

天明之前,江长风的家门被敲响。

他诧异为何这么早就有人找来,开门见是靳飞,又见他神情严肃,便询问:“出了什么事?”

靳飞入内,将信交给他:“请江捕头尽快找到写这封信的人。此事关乎性命,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们!”

江长风展开信,一看更为讶异,追问他详情如何。

正逢小螺端热茶进来,靳飞停下说话,看了她一眼,小螺便退出屋子,并替他们关上门。

靳飞压低嗓音,把事情前后告诉江长风,又叮嘱他:“江捕头切记守密啊!”

江长风肃然道:“我明白。是萧老弟的事,我江长风拼了命也要办好!”

萧旷带人往刑部大牢所在而去,说要见刑部司狱。

离天亮还有那么会儿,司狱当然还没来,但萧旷也只是为了进刑部的院门而随便找个借口罢了。

加卜藏会带走沈童,说明加卜藏看到过沈童与他在一起。有人在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若有加卜藏的人跟着他,看见他进刑部大牢,便会认为他正在找办法“救出”散格思。

萧旷本打算就在值房坐会儿,问问被关押的散格思的情况,接着就出来的。没想到与门子聊了几句,倒是让他得知一个消息,就在第二天,散格思会从死囚牢里被提出来,押去刑部大堂受审。

沈童安静地蜷缩在毯子里,却一直留心对面男人的举动。他却也只是安静地坐着,眼睛望着屋角某处,像是在发呆,又像是沉思。

每次只要她稍微变换姿势,他都会看她一眼,但是除此之外,他就和一座泥像没什么区别。

窗纸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淡,渐渐发白。

鸟雀啁啾声起,一只小鸟飞到窗台上,在窗纸上投下一道轻盈的影子。它在窗台上啄着什么,发出“笃笃笃”地声音。

突然另一只鸟飞来,与它争食,传来一阵翅膀扑打的声音,也不知最后是哪一只争赢了。两只鸟都扑棱棱飞走,留下一片沉闷的空白。

沈童听见外间有人进来。

来人推门进屋,对面的男人终于站了起来。

他们用罕察卫语交谈了几句。沈童自然一句没听懂,不过看进来的人对他行礼,语气颇为恭敬,也算是验证了这男人就是撤力加卜藏本人。

加卜藏指着沈童说了句什么,推门离开,留下后来的男人接替看守。

这个男人颧骨很高,脸颊削瘦,他的眼神与加卜藏的冷漠不同,望向沈童时带着某种感兴趣的意味。

沈童更深地蜷缩进毯子里,把脸埋在双膝之间,避免与他对视。

二月春光恰好,这日又是个晴天。三五成行,出城游玩踏青的人为数不少,都赶在早晨出城,有坐车马的、乘轿子的,亦有步行的。

其中一辆马车驶出城门后不久便下了大路,尽管小路颠簸难行,赶车的人却没有半点减速的意思。

马车疾驰着,终于停在小路尽头,赶车的人解下马匹,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那女子不过十五六岁,容貌俏丽,她一边揉着手腕上的淤血,一边愤然道:“加卜藏!你居然绑着我那么久!我要告诉阿妈和阿姐!”

车夫把马鞍绑好,将两匹马牵至他们面前。加卜藏跨上其中一匹,对她道:“上马。”

沁达木尼愤愤地道:“不上!你先说清楚要去哪儿?”

加卜藏漠然道:“你不是说要告诉你阿妈和阿姐吗?不见到她们怎么告状?”

沁达木尼:“……!”

干嘛不早说!

两人骑行十数里,到了一处破旧的小木屋外下马。

从小屋里走出一名年轻女子,瞧见沁达木尼便笑了:“阿妹!”

“阿姐。”沁达木尼也笑了,再瞧见她身后走出来的中年妇人,眼圈却红了:“阿妈!再见到你们太好了!”

母女三人抱着又哭又笑,互叙别情。

加卜藏把马牵去一边喂水,然后就随它们吃草。

他一回头,便见乌仁哈沁朝着他甜甜笑着,笑容像是这春光一样美丽。

加卜藏转过身,她便扑进了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你就算要救阿爸,也要小心自己。”

加卜藏轻抚她光滑的发丝,低沉地“嗯”了一声。捧起她的头,俯下去吻上那对柔软而芬芳的唇瓣。

沁达木尼与母亲说了会儿话,忽然听见屋外马蹄声远去,急忙跑出屋子,却只能瞧见加卜藏绝尘而去的背影,而且他把两匹马都带走了,她想追也追不上!

沁达木尼气得朝乌仁哈沁直嚷:“我不是让你劝住他了吗?你还让他去救阿爸?你知不知道他回去就是送死啊!”

乌仁哈沁摇头:“就算没有我,他也会回去救阿爸的。”

“那你也该留住他啊!就让他这么走了?!”

乌仁哈沁微笑着,眼神却带着一丝悲伤:“我怎么留得住他……”

萧旷回到中军都督府,又多调集了一批卫兵去家里防卫。这个时候绝不能再后院失火了。

刚把人调拨出去,门子送进来一封信。

这封信却是空白的。

萧旷疾步走出都督府,向左右望去,在街道尽头瞧见了加卜藏。

尽管几次交锋,却不是在深夜里就是在暗地里,但萧旷一看见他就知道这是加卜藏。

萧旷捏紧了拳头,大步朝他走过去。

加卜藏进入侧旁的小胡同。萧旷跟了进去,却没有深入,进入胡同三四步后便停下了。

加卜藏也跟着停步,转身,用略显生硬的汉语说道:“你想好了吗?”

萧旷冷声道:“我要知道她现在可安好。”

“她很好,不用你担心。”

“你先放了她。救出散格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加卜藏冷笑道:“放了她?你还会帮我救出散格思吗?”

“我又怎么知道你会在救出散格思之后放了她?”

“我答应的事,一定做到。”

萧旷深吸一口气:“明天散格思会被提出死牢,押往刑部大堂受审,这是救出他最好的机会,但我是朝廷命官,不能明着出面,要靠你自己去救他。我只能帮你制造骚乱,一旦乱起来,你就能趁机救出他。”

加卜藏想了想,点头道:“你把死牢和大堂中间的距离、位置画给我,还有押送的路怎么走,你会在什么地方捣乱,统统画出来。”

萧旷从腰间的牛皮笔袋中取出纸笔,把地形与路线都画给他,接着又取另外一张纸,写了几个字,吹干后折叠起来:“地图给你,你把这张纸给她。”

加卜藏打开看了看,没有异议地收起来了。接着就要离开。

“慢着!”萧旷叫住他。加卜藏回头。

萧旷盯着他,眼神冷锐:“好好地待她,若是你或你的手下胆敢伤害她一丝一毫,哪怕你们逃回了罕察卫,逃去了天涯海角,我也必会追过去,百倍还之!”

加卜藏回视着他,沉声道:“我可以保证。只你不骗我,我就不会伤害她。但你要是骗我,害我,或是偷偷跟着我回去,我就不保证了。想救她,就先帮我救出散格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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