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节目还在继续，经过单人表演的热场之后，观众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花絮放完，谁是c位还是悬念。

这时，舞台音效响起，观众们几乎屏息等待着练习生们登场。

幕布打开，灯光渐渐变亮，大家看到站在中间的柯景时，当即开始尖叫应援。

漂亮妹妹们穿着浅蓝色系的表演服，一水儿的a字裙，看起来青春又活力。

镜头扫过蒋姚，她原本披散的头发被扎成个马尾，整个人的感觉完全变了样。

【谁能想到现在这个可爱元气的姚妹是刚刚那个在线索命的性感仙女？】

【妹妹的可塑性真的太强了，自从她打开性感开关，魅力值就直接往天上窜。】

【这我就要再吹一波《dally》了，让妹妹找到自己的神作，我要安利给全世界。】

【那我就要吹一波沈老师了，姚妹找到自我，沈老师功不可没！】

【妈耶快看沈老师这个镜头，帅瞎我！】

【呜呜呜我老公！你看我一眼！】

镜头扫过沈望，他微微后靠，面无表情盯着舞台，没察觉大屏上出现的是自己的脸，对观众们的尖叫也没什么反应。

倒是看得还挺认真。

【完球，姚望夫妇正式解散，看看沈望这表情，简直毫无波澜。】

【我开始相信这是真正的兄弟情了，姐妹们先留步，兄弟情也是可以磕的。】

【哈哈哈哈谁说的解散？一个是钢铁直女，一个是没有感情，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这不，姚望cp好着呢。】

【前面的发的是语音吧，我妈天天听枉凝眉，我差点跟着唱出来。】

【曹雪芹爸爸知道你这么拿着人家的枉凝眉魔改吗？】

【一个是钢铁直女一个是没有感情？哈哈哈你他妈真的是蒂花之秀本秀！】

不得不说节目组真的很会，多种风格的表演很大程度地满足了观众，看完性感的、炸裂的单人表演后，紧接着来两首清新向上的歌曲。

等两组都表演完毕，也该到温情的部分了。

一架钢琴在mc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被搬上舞台，在二十位练习生唱完这最后一首歌之后，等待她们的将会是宣布晋级名单。

甚至，很多人的一生可能会因为这个结果而改变。

节目组放了一段满含回忆杀的视频，从练习生们刚开始踏入录制现场的画面开始，就像时光机，记录下少女们由一开始的不太习惯到后来熟稔地推开练习室的门开始练习的样子，也记录下她们夜以继日认真练习的分分秒秒。

这段视频里，笑点和泪点交集，但更多的是感动，到最后，画面一帧一帧出现的，全是练习生们待过的地方。

有生活了三个月的宿舍、挥洒了无数汗水的练习室、户外跑步的地方、运动会充满了欢笑声的泥潭、灯光闪耀的舞台、吵嚷忙碌的后台……

现场慢慢变得安静下来，短暂停顿之后，mc在大屏完全变暗的同时，开口：“接下来让我们欣赏由《偶像之路》练习生和陈垚老师一起带来的告别曲：《下一次相遇》。”

“告别曲”这三个字一出来，很多人就已经受不了了，神情激动地喊着自己爱豆的名字。

灯光完全暗了下来，几乎只有应援灯牌微弱的亮光，现场也随着灯光渐暗，渐渐安静下来。

钢琴伴奏就在这时开始响起，不光是现场的观众，就连弹幕前的观众都已经开始泪目。

【真的是最后一首歌了吗？】

【呜呜呜舍不得我家佳怡、也舍不得莎姐二冬，孩子们一定要走花路啊！】

【我家姚妹，船夫们会一直支持你的，你会越来越好的，我们走钻石路吧。】

【小景，风景会一直陪着你！出道后也要每一天都开心好吗，妈妈爱你！】

【还没看够就结束了，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曦阳刚才的眼神……是知道自己没机会出道了，所以伤心了是吗？对不起，妈妈应该更努力一点给你打投的，没有让你实现梦想，真的对不起！】

【天呐看到前面的那个，我是真的受不了了。】

【大家开心一点吧，这个节目的结果不代表一切，妹妹们都那么可爱，不管去到哪里都一定会发光发热的。】

白色的灯光缓缓照亮舞台，二十个练习生分布在舞台各处，都面对着观众，而舞台中间，正在弹钢琴的人正是身穿一身白色西装的导师陈垚。

这首歌由他作词作曲，曲风温柔有力量，光听完前奏，好多人就受不了了。

【这伴奏太好哭了。】

【挺住，我们忍到妹妹们开口！】

王佳怡面带微笑，对着镜头唱出了首句后，现场整个就是仙气满满的感觉。

这几乎是从开始比赛到结束以来，大家穿得最仙的一次了，台下的粉丝扛着大.炮拍个不停，场外的观众则是逮到自家本命的一个绝美特写就截图。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有练习生绷不住，开始掉眼泪了。

一开始大家还都忍着，但奈何情绪的感染力实在是太强，才没一会儿，就从几个哭了变成一堆都哭了。

等后来到了合唱部分，有人干脆放弃唱歌，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哭。

【天啊，心童哭得太可怜了，还有最后几分钟，救救孩子吧！！！】

【曦阳别哭，太心疼了，我真的已经哭死了呜呜呜。】

【我在家哭得像个傻逼一样，我哥慌死了，一直问我是不是在学校被欺负了。】

【前面的呜呜呜好幸福，我也想有个哥哥。】

而当镜头给到蒋姚特写的时候，画风却突然变了，她捏着话筒唱得开心，甚至脑袋轻轻左右摇动，连发尾都跟着晃出了开心的弧度。

【？？？？？】

【我还以为电脑自己给我换了个视频，画风怎么突变了？】

【天啊，蒋姚怎么笑得那么开心，怎么回事？】

【妹妹太享受舞台了吧，表情看起来真的很励志少女了哈哈哈。】

【这个铁憨憨，怎么笑成这样？】

【泪如雨下的我破涕为笑，今日份的姚真的是个欢乐姚了。】

【上次的单独采访你们看了没，主持人问姚妹节目结束后最想干什么，她一本正经说：玩手机、追剧。】

【哈哈哈哈哈别人都是一半忧伤一半明媚，在姚妹这里不存在！】

【姚妹的世界只有阳光！姚妹的心里充满快乐！】

【我是帅比，表情包已经安排上了！感谢姚妹让我找到创作灵感！】

帅比涨粉越多，出图就越快，效率简直蹭蹭的，在这首歌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已经在超话发了微博。

@摇桨的大帅比：越来越喜欢这个宝藏妹妹了。

底下还是极具大帅比特色的六宫格图片，前五张截的全是妹子们哭得梨花带雨的照片，一看就伤感极了。

到了第六张，蒋姚一身仙女裙，绑着清爽的马尾，眉眼弯弯笑得极为开心。

旁边配字：我独自开朗！

因为图片极具对比性，更显得满满都是喜感。

“我真的没想到自己饭了个傻子，唱告别曲还笑得那么开心，怕不是想着结束了赶紧去吃火锅。”

“崽崽真的是个气氛杀手，粉丝组团建议，以后只要有煽情的画面，就把她给开除！”

“妹妹不要面子的吗哈哈哈，也不用那么狠，让她到场，但千万别给她一分一秒的镜头！[狗头 ]”

“你们这些假粉，简直就是一堆……小机灵鬼呢！”

而此刻，被粉丝嫌弃的小蒋对这些一无所知，反而，她盯着台下对着她疯狂不已的粉丝，特别开心地笑。

原因无他，面前这个男粉可能自我意识太盛，沉浸式追星让他就着音乐，特嗨地跳起了他的自创编舞。

微胖的身子晃动着，居然还能踩点，有种广播操界扛把子的喜感。

偏偏，他还扭几下就要喊上一声她的名字。

就这么不小心看了那粉丝几眼，蒋姚别说哭了，要忍住不笑都很难。

一曲结束之后，蒋姚收拾自己的表情，在mc的指引下站到了舞台上。

此时，通往十一个出道位的通道就在眼前，mc拿着台本，正式宣布点赞停止。

这句话就像为这个比赛画上了一个休止符，一切尘埃落定。

蒋姚也在这一瞬间突然有点惧怕。

对这个她曾经来过一次、却还是未知的世界，她有期待、有忐忑不安，可是不管怎么样，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比起上辈子，她真的得到了太多太多。

mc捏着台本，开口：“下面，让我们有请本期节目的特别嘉宾沈望，来和我一起公布成团名单。”

这话一出口，现场沸腾了一小波，作为顶流里的颜值扛把子，沈望的路人好感度实在太高，这些冲着漂亮妹妹来的粉丝里，有不少都是他的粉丝。

今晚，作为特别嘉宾，沈望一点儿风头都没抢，几乎一直只用自己的咖位和颜值在营业，连表情都少有。

毕竟这是漂亮妹妹们的主场，粉丝们也很礼貌地没刷他的弹幕。

但这会儿突然让他来宣布成团名单，镜头自然集中到了他身上，粉丝当即激动得嗷嗷叫，全冒出来刷弹幕了。

大家看到满屏的“老公”、“哥哥”等词眼，纷纷表示她们近距离感受了一次顶流的流量。

不发行程，没有宣传，却还是有那么多的粉丝蹲点，只为夹缝中搜寻到他的镜头。

mc和沈望站在舞台侧方，从第十名开始，依次往前宣布，几乎从上一个环节起，舞台上就充满了泪水，蒋姚站在后排，看着当排名宣布到第六，但还没有出现孟曦阳的名字时，孟曦阳的背影已经在抽搐了。

蒋姚一时间有些泪目，孟曦阳是这波练习生里年龄偏大的，今年27岁的她已经为自己的梦想坚持了七年整，但一直没有结果，这次比赛，几乎是她最后一搏的机会。

可前世，她失败了，后来，蒋姚在跑龙套的时候遇上过她，当时她精神恍惚，伺候在某个三线导演跟前，就为了混点儿出镜的机会。

蒋姚一想，不免一阵唏嘘，看着孟曦阳隐忍哭泣的样子，有些心疼。

但就在短暂的恍惚之后，蒋姚懵了。

等等。

刚刚沈望宣布……第四名是赵冬？

照柯景说的，她的人气上涨了一些，那应该从第五窜到第四才对啊，为什么第四名是原本第三名的赵冬？

赵冬听到这个结果之后，也微微愣住，只不过反正都出道了，第三第四其实差距不大，也就含着眼泪把自己的感言说完，跑到第四名的座位上坐好了。

蒋姚突然有点紧张，前三名对于她来说实在是有点儿hold不住，她几乎站不住，等着沈望喊出她的名字。

没想到，在mc说完点赞数之后，沈望特风轻云淡地、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柯景的名字说完了。

顿了顿。

蒋姚：诶？所以，之前柯景其实只是在安慰她？

这他妈……苍天啊，她都规避了一切可能导致坏结果的行为了，结果，还是第十一名？

没想到柯景却一脸高兴地冲过来抱住了她，凑到她耳边说：“姚姚，火锅你请！”

都到这个节骨眼了，柯景总不会再开玩笑。

于是，蒋姚就这么懵着脑袋，看着柯景开开心心说完了感言、蹦蹦跳跳冲上了高台，坐到第三名的位置上。

弹幕看到这一幕，几乎已经知道最后的结果了。

【啊啊啊啊啊我把妹妹送到了第二，哭泣！生平第一次感觉自己还是有点作用的。】

【我给身边的人都安利了姚妹一遍，天天拿着绝美直拍求点赞，这结果让我忍不住夸奖我寄几！（叉腰）】

【景妹真可惜，只不过蒋姚最后这三期简直了，圈饭界的教科书，这么短的时间内，微博涨粉快百万了都，是个狼灭！】

【好气哦，她为什么要抢小景的第二名。】

【前面的，有那时间生气还不如多买几个号给柯景点赞，膈应谁呢？】

【风景不要引战哦，以后两家就是队友了，妹妹们关系很好的！】

蒋姚已经神志不清了，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说：不可能吧，第二名？我配吗？

另一个说：你是天才，要自信！

直到沈望对上她的视线，随后一字一顿，说出“蒋姚”这两个字。

蒋姚！她的大名！！！

呜呜呜呜我他妈真是个绝世天才！

她几乎晕头转向，被大家围着恭喜。

她挨个拥抱、道谢，甚至脑抽到都把赵心童抱怀里了，又急忙撒开手。

走过台前握住话筒，她开口的时候声音有点抖：“谢谢粉丝给我点赞，我真的没想到我最后会走到这个位置。”

只是略一停顿，她脑子就一片空白，再没什么想法了。

恰巧，她也不想占用大家宝贵的时间，于是接着开口：“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我上去了，谢谢！”

冲沈望和mc鞠了个躬之后，她飞快走过通道的同时，还没忘不停给两侧的观众鞠躬，完全是小学生式问好的鞠躬方式。

走过通道，她跟几个昔日队友击掌后，直接冲到了第二名的位置上。

几乎是闪电一样的速度，全场最快。

这下不光是现场的观众乐了，弹幕更是一片哈哈哈哈。

【天呐，这是谁家的小疯子，崽，你穿的是公主裙啊，不可以这样！】

【姚妹：还有谁能够阻挡，我冲向出道位那六亲不认的步伐！】

【蒋姚：来，让我给大家表演一个五十米短跑。】

【哈哈哈哈哈五十米短跑那个，你是什么国家级稀有人才？】

【不行了，我的笑点长在著名搞笑艺人蒋姚身上了，可是妹妹明明只是很激动，毕竟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如此真诚！】

柯景看见蒋姚冲上来的样子，乐到不行，蹭过来跟她说话，“厉害啊姚姚，居然超过了我这个千年老二。”

“怎么我感觉你还挺开心的？”

柯景答得很快：“因为不想当千年老二。”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画面被镜头捕捉到，弹幕又磕起了cp。

【卧槽，你们俩是人吗？还没录完呢就公然谈恋爱！】

【坚定“景姚”不动摇，三年就能奔小康。】

【磕定“姚望”不放松，豪宅豪车都能有。】

【“姐妹”才是真王道，邪教给我靠边闪！】

【你们仨赶紧组个团，出道打快板去哈哈哈哈哈。】

【姚妹真的处处是cp，此处，我站我和姚妹，尖叫！！】

【妹妹都给你们，我站我和我老公！！！】

【你老公谁？张狗蛋还是何铁牛？】

【你这个丑娃！快给本仙女闭嘴！我老公是沈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他妈是什么品种的神经病！】

就在大家乐得不可开交的当口，弹幕大军又多了一支分流——

王佳怡的粉丝带着刷屏弹幕赶来了。

彩虹屁套餐，再加上一堆吹王佳怡独一无二、宇宙最牛逼、最值得喜欢的句子，成功打断刚才的话题，起到了避免了大家笑死的重要作用。

可能也是因为这第一名太没有悬念了，大家反而更关注最后成团的第十一名到底是谁。

当王佳怡讲完话坐到c位的位置上后，大屏幕上出现了三位练习生的脸，分别是赵心童、孟曦阳、张璇三人。

这也就意味着她们三个排名分别为11、12、13，有一个人最终将走向对面的十位练习生，跟她们组成现阶段国内资源最丰富的新女团。

几家欢喜几家愁。

备选练习生的粉丝自然是最激动的，毕竟他们的爱豆还有一丝希望。

而已经确认自家孩子出不了道的粉丝们已经丧成一片了，除了看着还站在台上的孩子们以眼神和应援安慰，其他的什么也不关心。

“让我们倒数三个数，最后大屏上留下的人是谁，谁就将成为柠檬视频2xxx年度《偶像之路》成团的最后一名成员！大家一起……三——”

“二——”

“一！”

大屏幕上，留下的是张璇。

成团的人员，完全是和前世一样的结果，不同的是，前世，出现在大屏幕上的，是蒋姚的脸。

赵心童在看见屏幕上张璇的脸时，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一垂眼，泪水就滚了下来，反而原本哭了太多次的孟曦阳一脸微笑，捏着mc递过来的话筒一一说着感谢的话。

没有说自己是真的很辛苦，也没有说这是自己最后放手一搏的机会，只是反复道谢。

蒋姚鼻一酸，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何雅莹也是泪眼汪汪，看见蒋姚哭了，走过去拍了拍她脑袋，“好了好了不哭了……”

蒋姚哽咽着，小声道：“太可怜了。”

她有改变命运的机会，但孟曦阳没有。

这个画面，蒋姚亲眼目睹了两次，可还是一看就受不了。

蒋姚自顾自神伤，没注意镜头恰好正对准了她。

弹幕里看到这一幕之后，不淡定了。

【我的欢乐女孩居然开始了哭泣！】

【因为赵心童吗？】

【不是吧，孟曦阳说完话她就哭了。】

【天啊，姚妹也太像小孩儿了吧，开心的时候是真开心得没心没肺，一哭起来这可怜巴巴的样儿……太招人疼的一孩子了。】

【不得不说孟曦阳真的是很惨了，我都泪目了。】

【真的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对舞台的渴望，唉，希望大家都好吧。】

原本到这里，短暂说完话之后，被淘汰的选手就该退场了，没想到已经成团了的孩子们实在舍不得自己的朋友，冲下来好几个。

一时间，mc几乎不知道该如何控场。

于是，在导播将镜头对准练习生们的时候，导演招手让mc过去跟他交代。

于是，这里的流程就临时变成了……请成团的成员们下来跟朋友道别。

节目组顺便很机智地开始插播广告。

mc扶额，走到旁边喝水休息，刚想跟沈望对一下接下来宣布新组合团体名的台本，一转头，人没了。

在舞台偏右后侧的位置，蒋姚拥抱了孟曦阳并鼓励了她，看到孟曦阳强忍住不哭的样子，她又有些泪目，还没等她说出什么有力量的话，孟曦阳就被不知道谁抱进了怀里。

于是，她整个人就是无所事事的状态，退到了后方给大家腾地方，顺便独自偷偷抹泪。

仔细想想，好像她能交心的好朋友一直以来都不是特别多，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

正发呆，余光里突然出现一双黑色的鞋。

是今天下午才见过的，沈望的鞋。

她回神，抬眼时，他已经到了近前。

要……干嘛？

就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突然抬手，轻轻蹭了蹭她左侧的脸颊，动作像是在帮她擦泪。

蒋姚微微愣住，有一瞬，连呼吸都仿佛停滞了。

他的指尖微凉，擦过她脸颊的速度极快，却莫名带起一阵热意，从脸开始，到后脖子，都渐渐开始发烫……

“沈、沈老师？”她一脸仓皇。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抗拒，沈望似是短促地皱了下眉，随后，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

仿佛还有擦过她脸颊时，温软的触感。

再开口时，他嗓音低哑，却莫名温柔：“拿到第二名，不开心吗？”

蒋姚：？？？

他只当她是默认，“想拿第一？”

w……what？！！

“没有啊，我……”蒋姚心说这误会可真是太大了，当即就想解释。

沈望却在想：小朋友太好强，到底应该怎么劝？

思索无果，他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里除了几丝烦躁，还有不难察觉的挫败感：“别哭了好吗？”

作者有话说：小西贝押着沈望和姚妹，替她求个作收（利用

卑微的作者球球大家，点开我的作者专栏康康！顺便点个收藏鸭！！！

注：弹幕里“一个是钢铁直女，一个是没有感情，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改自红楼梦的《枉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