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苏芩的脸涨得通红, 身体一个劲的往后面缩着, 恨不得找一个地缝, 把自己给塞进去了。
沈季时见状, 轻挑着眉看着一副惊恐的苏芩,“你至于这样吗?明明是你把我扑倒在地上亲的,你这表情就好像我把你给扑倒了强迫你一样, 要知道吃亏的是我好不好。”
“你不要说了,都是……都是你的错。”苏芩红着一张脸反驳道,“要不是你抢我东西,我……我会摔倒,把你给…扑倒嘛,所以这件事情都是你的错。对, 就是你的错。”
沈季时勾了勾唇, 一抹戏谑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所以我怕你摔坏了,好心接住你,用我的身躯给你当肉垫都是做错了?”
“我……”苏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事实上要不是沈季时接住她, 她一定会摔的很惨。
“还有,你真的很重,恐怕除了我, 都没人能够接的住你了。”沈季时说着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苏芩咬着唇,小声的嘟囔着:“我不重,我一点都不重好嘛,还有你不是也没有接住我嘛, 你要是接着我了,也不会摔倒。”
沈季时:“……”他听明白了,不是她重,是他没用。
苏芩说完目光看向跌落在一旁的荷包,眸光一闪,立马就冲上前去,想要把荷包捡回来。
苏芩一有动作,沈季时就发觉了,在苏芩朝着荷包方向然去的时候,沈季时就快她一步,抢先把荷包捡了回来,紧紧的攥在自己的手中。
苏芩见状,只顾着抢回自己的荷包,手脚并用的爬在沈季时的身上,“你快点还给我。”
苏芩突然爬上来,女儿家的馨香传进他的鼻息之中,他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把手中的荷包还给苏芩,“还给你了,你现在可以下去了吗?”
苏芩低头看了一眼,立马爬了下去,手里还宝贝似的捏着荷包。
沈季时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勾了勾唇,开口道:“这真的不是送给我的吗?”
苏芩垂着头看着自己手中荷包,有些闷闷不乐的开口道:“你不是说很丑吗?那你抢什么抢。”
苏芩心里有些难受,这荷包绣的难看她自己也知道,只不过这好歹是她第一次,一针一线不知道被针扎了多少次才绣好的成果。
沈季时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到苏芩的身旁,伸手将坐在地上的苏芩牵了起来,随后从她的手上接过这个荷包,淡淡的开口道:“嗯,虽然的确是很难看,但是我也没有说不喜欢啊!”
说着沈季时将自己原本在用的荷包拿了出来,将里面的东西悉数装进这个新荷包里面,随后递给苏芩,“来,帮我系上。”
苏芩一脸意外的看着沈季时,开口道:“你…确定?”这荷包确实不怎么好看,挂在他的身上也十分的不配。
沈季时勾了勾唇,低声说道:“自然,这可是我娘子给我绣的。”
苏芩脸上原本已经降下去的热度,听到沈季时这话,又骤然的红了起来。
她垂着脑袋,在那里认真的给他系上,嘴里还在小声的喃喃着:“这可是你自己要用的,要是被别人嘲笑了,你可不要怪我。”
给沈季时系好荷包之后,苏芩想起之前的事情,红着一张脸坐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说。
沈季时看着苏芩一脸害羞的模样,伸出手指偷偷抚了抚自己微凉的薄唇,就仿佛上面还带着之前苏芩红唇的热度一般。
还挺软的。
门外的墨菊在外面徘徊了许久,她看着紧闭的房门,嘴里喃喃着:“这好像已经没有动静了,是不是代表她们已经结束了?”
那她是不是可以敲门进去问一下到底要不要传午膳过来?
墨菊有些纠结,她怕自己贸然敲门,会打扰了里面的两个人,到时候她的罪过就大了。
墨菊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轻轻的敲了敲房门,问道:“少爷,少夫人你们好了吗?可以传午膳过来吗?”
沈季时和苏芩两人听到墨菊的话,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为什么他们两个人感觉墨菊误会了什么。
……
穆原离开沈家之后,立马就去找到那天给李老板验尸的王仵作。
穆原来到王仵作的家门,抬头敲了敲院子的门。
很快,就有一个妇人过来开门。
“请问你是?”妇人看到陌生的穆原,一脸疑惑的问道。
穆原轻咳一声,开口道:“请问这是王仵作的家吗?我找他有些事情?”
“你跟我进来吧!”妇人打开院子的大门,让穆原进去。
“王富贵,你给我出来,有人找你。”妇人一边带着穆原进去,一边朝着房子里面嚷嚷着。
王仵作听到叫喊,从房子里面出来,“你这娘们就不能小一点声音吗,这被别人听到我还有什么面子。”
妇人并未搭理王仵作,只是朝着穆原说道:“他就是你要找的那人。”
说完妇人转身去了厨房,院子里面就剩下穆原和王仵作两个人。
王仵作来到穆原身旁,眼里流露出一抹疑惑,“这位小哥,我认识你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仵作,我这次过来是想要像你打听一件事情的。”穆原淡淡的开口道。
王仵作觉得有些好笑,玩笑般的开口道:“我就是一个仵作,整天打交道打的最多的就是尸体了,难不成你过来是想要问我这些事情?”
穆原微微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关于尸体的事情。我想问你的是,前几天你是不是检查了一具在城外破庙的被火烧死的焦尸,想知道他的真正死因到底是什么?”
王仵作听到穆原的话,脸色一白,随后竟是毫不客气,就想要将穆原赶走。
“你到底是谁?你问这些干什么?你都说了焦尸那自然是烧死的。”
穆原跟他推搡了一阵,用力的拉住王仵作的手腕,问道:“王仵作,如果真的是烧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的激动?是心虚了吗?是不是那人的死因有问题?”
王仵作用力挣脱开穆原的束缚,大声的在那里嚷嚷着:“你这人可不要乱说话,我有什么心虚的,你要是不相信,就去官府查看,我们验尸的结果,都有记录在册的。”
穆原冷笑一声,“王仵作,其实那李老板真正的死因是什么,你心里比谁都要清楚,你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那你可能就是下一个李老板,毕竟你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很难保凶手下一个就把你给灭口了。”说着穆原将手放在脖子上面做出一个咔擦的动作。
“所以你不如把他的死因,和是谁指使你掩盖事情真相的人告诉我,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命,”
王仵作顿时脸色惨白,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你在那里乱说什么,什么灭口,什么指使我的人,我统统都不知道。”
穆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道:“王仵作,你要是不害怕,身体就不用抖动的这么厉害了,你要是说了,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而且我还能保证,不会把这件事情传扬出去,离开这里之后,我就当作没我来过这里。”穆原说着从袖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放在王仵作的手里。
王仵作看着自己手中的银子,心里有些心动,他抬眸看向穆原,一脸凝重的开口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情这么的上心。”
穆原扯了扯嘴角,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我是死者的朋友,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死因,不想让他死的不明不白的。还有你大可以放心,我是不会把你说出来的。”
王仵作紧紧的攥住手中的银子,带着穆原进了房间,说道:“这些事情我们里面说。”
……
穆原从王仵作家中出来,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总算是搞清楚了,他总算可以去和少爷交差了。
午后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得知李老板死因的穆原,他感觉不到一点太阳传来热意,只是觉得后背一凉。
实在是太狠毒了,他从未见过下手如此狠毒的人。
穆原抬眸看了一眼挂在天空中的太阳,一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他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少爷,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沈季时和苏芩用完午膳,两个人一个人坐在桌子前练字,一个人侧卧在软塌之上,一只手捧着书,一边监督着某人。
苏芩目光时不时的朝着沈季时的方向看去,她的目光落在沈季时腰间的荷包上面,越来越觉得这个荷包丑,挂在沈季时的身上,被他衣裳上面上好的绣工一衬托,就越发的丑了。
沈季时头也没抬,淡淡的开口道:“别一直偷看我,好好的把这些字抄完,等会我要检查,你写不出来到时候可是有惩罚的。”
苏芩瘪了瘪嘴,把心思重新放在自己面前的“功课”上面。
算了,他既然愿意挂着就挂着,反正带出去要是有人笑话他,也是他的事情。
就在这时,穆原回来了。
“少爷。”
沈季时坐了起来,朝着穆原走去,“我们去书房谈。”
临走之前,沈季时回头看向苏芩,“别偷懒,我回来要检查的。”
苏芩:“……”
沈季时离开之后,苏芩立马将毛笔放下,默默的把沈季时今早带来的糕点拿了出来,开始吃了起来。
另一边,沈季时和穆原来到了书房,穆原将房门关好后,随后站在沈季时的面前,开口道:“少爷,果然和你所想的一样,李老板的死因没那么的简单。”
“嗯?说说。”
“我找到给李老板尸体验尸的仵作,威逼利诱逼迫他把李老板真正的死因告诉我,其实在大火发生之前,李老板就已经死了,而且是中毒死的。在这之前,我还去问过捕快,他们说案发现场的烧的并不严重,似乎那把火是从李老板身上烧起来的。”
“那仵作还告诉我,是赵大人为了能够在任职的最后这段时间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才不允许他们把这件事情宣传出去,对外宣称是个意外。只不过不知道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和周景灏有勾结才找的借口。”
这个赵大人他有听说过,一直以为都是庸庸碌碌的,在官场秉承的少做少错,否则也不会在这里当了一辈子的官都没有往上挪过一个位置。
沈季时面无表情,眼里闪过一抹冷意。
他一直都知道周景灏心狠手辣,却没有想过周景灏会狠毒到这个地步。
还有上一世,这大米是卖给了别人。这一世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他的原因吗?现在看来这周景灏是打算毁了沈家。
“少爷,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这李老板可能是周景灏杀的,为什么利用这件事情,把周景灏给……”
沈季时开口打断穆原的话,“哪有这么简单,任何的事情都要讲究证据,而这一切事情都是我们的猜想。”
“少爷,你的意思是……”
沈季时眼睛微微眯起,朝着穆原说道:“先不要打草惊蛇,他居然做出这些事情出来,一定会留下印迹的。”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