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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乍见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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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尹素婉的胳膊,双儿嘶声力竭道:“主子,您要是现在就把奴婢杀了,二小姐会怀疑的!”

眼泪鼻涕一脸,她小脸惨白,“主子……主子,您不能杀奴婢!”

尹素婉眯着眼睛,冷笑道:“你要我留着你?一次不忠,便再无忠心可言!”

双儿重重点头,泪流满面的恳求道:“主子,您留着奴婢,奴婢还能将二小姐那边的情况禀报回给您!”

“您要是再找其他人,可就找不到像奴婢这样知根知底的人了!”

她的声音抖如筛糠,可见死到临头,是有多么的害怕。

“你倒是不傻。”尹素婉将发钗收了起来,眼底眸光冷冷:“下次尹素汐再问起你来,你就说毒已经下了,让她放心。”

双儿听到这话,立即应声道:“是,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尹素婉倒出一颗药丸,冷声道:“吃了它。”

双儿看着药丸,害怕道:“主子,奴婢真的不敢了。”

“你不吃了它,我怎敢再将事情交付于你?”尹素婉说罢,根本就不必等双儿的意见,像刚才给白猫guàn茶水一样,qiáng硬的捏着她的下巴,将药丸给塞了进去。

“呜呜……”双儿一边扑腾着手反抗,可奈何却没有尹素婉的力气大。

这要是搁在平时,尹素婉就是朵柔柔弱弱的娇花。

但是现在,仇恨的力量已经让她浑身上下充满着戾气。

“咳咳咳……”

“别做无用功了。”见双儿如同那日的雀儿一样,试图将药丸从喉咙里抠出来,尹素婉轻蔑一笑:“提醒你一句,每个月的十五日,你可以来找我要解药。”

“不过,解药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你的,得看你的表现。”

低头,她拍了拍双儿的脸,轻声道:“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双儿两腿一软,脸上更失去了血sè:“主子……”

尹素婉转身,捏起桌上的死猫,丢到双儿怀里,“出去吧。”

“是。”双儿抱着死猫,讷讷的应了声,神不守舍的出了房间。

门关上,尹素婉幽幽的舒了口气,摇头道:“蠢物!”

亓灏下了马车,进了王府门口后,杜江见他走到通往书房和芙蕖院的十字小路处停了下来,有些不解道:“王爷?”

眸光暗了暗,他犹豫了片刻,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回书房。

然而,就在这时,却忽然听得身后传来杜江的声音:“属下见过顾侧妃。”

亓灏的身影一僵,回头,果真是看到顾瑾璃正从小路那侧过来。

抿着chún,随着顾瑾璃的靠近,他不禁攥起了拳头,有些紧张。

也说不出来原因,总之心跳加速起来。

可能,昨夜他太意气用事,以至于将她自己一个人丢下。

经过一夜的冷静,他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

尽管,昨晚一事,还算不得闹矛盾那么严重。

可是,他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她。

顾瑾璃脚步越来越慢,她在离着还有三四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直直的看着他,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眼眶却渐渐红了起来。

她的眼神中,有委屈,还有一些不明的情愫,让亓灏看了,不由得心软了几分。

爱情这东西,说不清楚谁吃定谁。

热烈的乍见之欢很容易,温柔的久处不厌最难得。

而亓灏,他的所有的别扭,冷硬,以及喜欢发闷的怪脾气,在见到顾瑾璃的那一刻,都会全部化成一滩温柔的池水,将她紧紧包围住。

他的满腔柔情只给她,他的温暖怀抱也只给她,就连他全身上下的*澎湃,也只因她而起。

同样,他的郁闷烦躁因她,他的吃醋小气也因她。

因为爱她,所以在她面前,他愿意丢掉冷漠的面具,给她一个最真实的自己。

往前一大步,亓灏伸出了手,将顾瑾璃揽在怀里。

杜江赶紧自觉退下,并对不远处几个打扫院子的下人摆了摆手。

下人们见状,立即闪开,于是院子里只剩下了亓灏和顾瑾璃二人。

将头搭在顾瑾璃的肩膀上,他低声道:“阿顾。”

顾瑾璃没有回应,也没有伸手去回抱住亓灏。

“阿顾。”亓灏又唤了声,语气里带着一丝软绵:“我错了。”

他知道,她出现在这里,不是凑巧,而是特意在这里等着他。

依着她的性子,能让她肯主动踏出这一步来,算是难得。

但对他来说,这已经是很满足了。

既然她都让了一步,那剩下的事情自然是要他来做了。

“你哪里错了?”顾瑾璃紧绷着的身子动了动,似乎要挣脱开他:“你是宁王爷,哪里有做错的时候。”

亓灏没有说自己哪里错了,他揽着她的手紧了紧,轻声道:“我想你了,阿顾。”

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间,顾瑾璃感受着亓灏怀抱里的温暖,眼泪便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其实,她也没什么可委屈的。

可是,她就是心里憋得难受。

大概,因为他昨晚的突然离开。

一句“我想你了”,便击垮了她心里qiáng撑的抵御防线。

咬着chún,她压抑着自己的哭音,闷声道:“可惜我一点都不想你。”

“虽然只是一夜,可我真的很想你。”亓灏用脸蹭了蹭顾瑾璃的脸,认真道:“阿顾,我一整夜没睡,脑子里都是你。”

“今日在去宫里的路上,脑子里还是你。”

“阿顾,以后我不要和你分开了,一晚上也受不了。”

手轻轻抚摸着顾瑾璃眼下的黑眼圈,亓灏又笑道:“你看,你昨晚也没睡好,是不是也在想我?”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顾瑾璃别过脸,语气里带着嗔怪,“分明是你自己走的,现在这意思倒好像是我昨晚赶你走似的。”

不得不说,他的情话说得越来越信手拈来,让她很难招架得住。

“是我不对,不该生闷气。”亓灏牵着顾瑾璃的手,收起了笑意,低头道:“可是,你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么。”

他的表情,有种突然之间的落寞,让人不免得有点心疼。

顾瑾璃也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

人都是只有对喜欢的事物才会特别的上心,所以一个人爱不爱你,是很明显的。

握紧亓灏的手,她小声道:“我怕你知道了多想,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我有没有说过,我们之间要坦诚相待?”亓灏松开顾瑾璃的手,指了指她的心口,随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缓缓道:“坦诚,不是说说而已。”

“我自认为在你面前没有任何事情可隐瞒的,那么……你是否也可以多给我一些信任呢?”

顾瑾璃身子一颤,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是的,自打交心以来,亓灏做什么事情,确实都没有瞒着她的意思。

而她,相比之下,藏了太多的秘密……

亓灏知道,关于顾瑾璃藏在心里的那些秘密,于她而言,都是不可说的。

所以,他也不愿bī迫她。

况且,身份,代嫁,茶楼,这几件重要的事情他也早就知道了,也就没必要一定得较真的让她承认。

“阿顾。”重新拉起顾瑾璃的手,亓灏转过头,不再看她为难的表情。

一边往前走,他一边低声道:“我不qiáng求你将心里的一切都剖给我看,我只希望你能坚定对我的感情,更要相信我对你的爱。”

“仅此而已,可以吗?”

说不感动,是假的。

顾瑾璃刚忍回去的眼泪,此刻又有种涌出来的感觉。

她看着亓灏英俊的侧颜,喃喃道:“亓灏,我何其有幸,能遇到你。”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亓灏的整颗心都沸腾起来。

他的眼中闪过欢喜,闪过感动,还有无法抑制的狂热。

“阿顾。”

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下一刻他便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顾瑾璃一惊,下意识的楼主了亓灏的脖子。

亓灏桃花眼里染上了比春光还明媚的笑意,压低了声音,意味深长道:“补觉。”

顾瑾璃余光瞥见不远处探出来的两个小脑袋,红着脸道:“快放我下来,爱月在那看着呢!”

“看就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亓灏轻哼一声,加快了往芙蕖院的脚步,“再说,你我没穿衣服的时候,你在我身上……”

“你再说!”顾瑾璃知道,亓灏接下来的话肯定更加不正经了,于是便狠狠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把。

亓灏吃痛,嘴上仍不老实道:“回去后,我让你加倍肉偿。”

“不要脸!”顾瑾璃瞪了他一眼,娇美的容颜又添了两朵绯红。

亓灏chún角上扬,心情一片晴朗。

躲在角落里的爱月一边搂紧了一直想往地上蹿的小红,一边对荷香道:“看到没,还是王爷厉害,几下子就把主子给逗笑了。”

荷香看着被爱月紧紧勒着脖子,瞪着眼睛向自己求救的小红,无奈道:“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你一定要这么对它?”

“嗯?”爱月眨了眨眼睛,然后顺着她的眼神看到小红身上,终于松开了几分胳膊,讪讪道:“我还不是怕它乱跑嘛。”

见荷香仍旧盯着自己,爱月轻咳两声,“好了,咱们也赶紧回去吧,一会还得给王爷和主子烧洗澡水呢!”

一边抱着小红往回走,她一边碎碎念道:“你也知道,床头吵架床尾和。”

“一般那什么什么之后,都得需要清洗一番的。”

荷香脸蓦然红了起来,古怪的瞪着爱月:“我又没经历过,我怎么会知道!”

爱月“嘿嘿”一笑,捏了一把荷香的脸蛋:“没事,总会经历的。”

荷香拍掉爱月的手,从她怀里抱过小红,羞恼道:“整日的就知道胡思乱想,一点也不像个正经姑娘家!”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将爱月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爱月见荷香走人,便着急的喊道:“哎,你等等我呀!”

“哎哟!”

忽然一块小石子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正中爱月的后脑勺,她疼得痛呼出声。

一边揉着脑袋,她一边气呼呼的往四周张望着,“是谁?谁打的我!”

周围很是安静,没有人响应。

爱月捡起地上的石子,用力攥在手里,生气的破口大骂道:“怎么,敢做不敢当?真是个缩头乌龟!”

“狗娘养的,你给我出来!”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别给我躲了!”

“你不是人,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不是个东西,你……”

大概是担心爱月接下来骂的会更难听,只听得“啪!”的一声,一个大巴掌又从后面落在了爱月的肩膀上。

“谁?!”爱月一转身,看清从树枝上飞下来的人,恼声道:“是你?!”

秦峰嘴里叼着一根草,撇撇嘴道:“几日不见,你这小丫头个子没长高,嘴巴倒是变得厉害了。”

爱月本就不待见秦峰,见是他刚才打的自己,于是二话不说,直接将手里的石子往他头上“咚咚咚”敲了三下。

“让你在背后偷袭我,这是还你的!”

三下石子下去,秦峰的额头上立即鼓出来一个红包,可见爱月下手是有多用力。

见爱月大有不罢休的意思,秦峰一手攥住她的手腕,一手揉着脑袋:“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至于这么当真吗?”

“玩笑?!”爱月一把甩开秦峰的手,忿忿道:“我要是拿石头把你的脑袋豁开个口子,你乐意吗?”

秦峰觉得爱月简直是小题大做,不禁也生气辩解道:“我哪里……”

爱月狠狠踢了秦峰一脚,懒得再去听他后面的话,扭头走人。

“嘿,这个死丫头!”秦峰瞪着爱月渐行渐远的背影,咬牙道:“不可理喻!”

一转头,他往后跳了一步,一边拍着xiōng膛,一边受惊似的:“你什么时候在的?”

杜江看着秦峰腿上的脚印一会,然后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眼睛,答非所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哦,军营里有点事,我就回来了。”秦峰拍了拍脚印,问道:“对了,王爷呢?在书房?”

杜江摇头,想了想,沉声道:“王爷在芙蕖院。”

秦峰点点头,没多想:“行,那我这就去芙蕖院。”

说罢,临走时,他还不忘记嘱咐杜江道:“芙蕖院那个死丫头,就是只母老虎,你以后看见她,最好绕道走!”

杜江笑了笑,目送着秦峰离开。

芙蕖院里,亓灏将顾瑾璃压在身下,气息微喘,眼底火苗四射。

顾瑾璃双手抵在亓灏的xiōng前,语气坚决道:“不行。”

“阿顾……”亓灏不死心,继续发挥着软磨硬泡的jīng神,恳求道:“我已经好久没有了,你不能这么狠心。”

顾瑾璃一听,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反驳道:“什么好久?分明才一晚上而已!”

“阿顾,一夜,如隔三秋。”亓灏望着她,喉咙滚了滚。

他想要她,不止是每天,还是每分每刻。

可能是源于男人对女人的冲动,也可能是她对他的吸引力太大。

总之,他看到她,就忍不住想要。

不过,他想要的人也仅限于她一人而已。

他不是种马,若是换做了其他人,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亓……灏!”顾瑾璃嘤咛一声,抵抗着他的手便失去了几分力气。

亓灏见缝chā针,趁机直接将她的手反扣在头顶,不容她动弹。

另一只手,他向下扯着她的裙子。

“王爷,王爷!”

就在顾瑾璃的裙子刚扯下来的时候,却听得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亓灏的动作一顿,顾瑾璃也是有些惊讶。

身下凉飕飕的,无任何东西遮挡,她咬着chún,“放手!”

好事被打断,亓灏很想一掌把秦峰给拍出去,但扣住顾瑾璃的手又不舍得放开。

“阿顾,咱们不管他,继续。”将心头的不满压下,亓灏tiáo整了呼吸,打算继续。

然而,秦峰听不到屋子里的回应,便在外面一边不依不饶的敲门,一边大声道:“王爷,你在吗?属下有事情禀告!”

就像是一只聒噪的鸭子,秦峰吵得亓灏瞬间性趣全无。

脸sè一沉,他松开了顾瑾璃,随即手腕一翻,一道掌风直接对着门口扫去。

这一掌,亓灏为了避免门被震碎,只用了四分的力道。

“砰!”的一声,秦峰果真觉得整个门震了一下。

而他敲门的手腕,也跟着被气流震住,有种快废了的感觉。

“滚!”

紧接着,亓灏带着怒气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秦峰张大嘴巴,脑袋也像是蒙了似的,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知所措道:“是是,属下这就滚!”

他虽然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却能清楚的听出亓灏正在发怒。

小跑避开了门口好远,他一边敲着发麻的胳膊,一边想着亓灏生气的原因。

自己才刚回来,连亓灏的面都没见得上,而屋子里应该就顾瑾璃和亓灏两个人,所以不是顾瑾璃惹怒了亓灏,又是谁呢?

摇着头,他叹了口气,感慨道:“女人啊!”

找了一个石凳坐了下来,他百般聊赖的等着亓灏出来。

屋内,亓灏听着外面没了动静,便以为秦峰已经离开了。

眼中渐渐又燃起*,他手撩拨着顾瑾璃敏感的部位,吻上了她的chún……

这一战,亓灏持续了一个时辰。

完事的时候,顾瑾璃香汗淋漓,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了。

亓灏消了火气,满足的在她的翘臀上摸了一下,这才出了房间。

秦峰在外面等得焦急,可又不敢像刚才那样冒然敲门,只能干坐着,时不时的张望着门口。

见亓灏终于出来了,而且脸sè看上去不错,他立即放心了,迎了上去,问道:“王爷,您消气了?”

“嗯?”亓灏想着刚才险些被秦峰打扰了好事,脸又冷了下来:“跟本王去书房!”

秦峰不解亓灏为何脸变得这么快,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是。”

见秦峰灰溜溜的跟在亓灏身后往书房走去,站在走廊里的爱月捂着嘴笑了起来:“活该!”

对荷香招了招手,然后两个人带着人将浴桶抬了进去,服侍顾瑾璃沐浴。

进了书房后,亓灏冷声道:“不是让你在军营里守着吗?怎么回来了?”

“王爷,您好些天没看到属下了,难道就一点都不……”听秦峰又要说一堆矫情的废话,亓灏不耐烦的打断道:“有事说事,没事滚回去!”

秦峰深深感受到了亓灏的嫌弃,委屈道:“王爷,沈将军手下的那几个人故意在背地里为难梁宽。”

“给他住最差的帐篷,连饭菜和洗澡水也都是冷的。属下实在看不过去了,这才回来征求您的意见,是不是该教训他们一下?”

“是吗?”亓灏听罢,眸光凛凛:“好歹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打滚过来的人,怎的净使些女人家登不得台面的手段?真是有辱武将的身份!”

秦峰点头,也嗤之以鼻道:“可不是嘛,这种算计人的小把戏,只有女人才喜欢。”

亓灏沉吟片刻,沉声道:“这件事,先不要chā手。”

秦峰听罢,瞪大眼睛道:“王爷,难道就让任凭他们这么欺负梁宽?”

亓灏站起身来,缓缓道:“这兴许也是考验梁宽的一个好机会。”

“他做文官做久了,处事虽稳重有节,智谋胆识也过人,可身上还是少了些什么。”

“这些日子,本王想了许久,终于想明白了,他少了历练和狠心。”

“在军营里,每个人的地位都是靠军功来累积起来的。”

“他要成为人上人,也必须得一步步靠实力往上爬。”

“当然,倘若他连这么点小事都摆不平的话,也枉费了本王将他tiáo去军营的苦心。”

听了亓灏的一番话后,秦峰恍然大悟:“王爷说的是,属下受教了。”

亓灏一边出书房门,一边冷哼道:“没事就别回来了,来回瞎折腾。”

“王爷……”秦峰一脸受伤,可亓灏已经往芙蕖院方向去了,他只能垂头丧气的也飞身往军营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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