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总顾问贺森

苏甜挑了下眉：“化学家？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湛沁仔细回想了一下, “好像是姓温……叫温什么的, 单名, 一共两个字，我对化学没什么研究，看过就忘了。”

湛沁给出的信息其实已经很具体了，苏甜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那位曾经在清大校园里有幸见过的年轻化学家。

“是温柏吧，”苏甜避免自己的话被旁人听见，声音放得很低，“温柏今年好像才26岁, 的确是我们国内知名度挺高的年轻化学家, 他是我们清大化学专业的教授，我在学校里碰见过他。”

苏甜不由得回想起当日在学校见到的画面。

温柏容貌清秀, 戴着眼镜，颇有学霸气质, 又是年轻的教授，备受追捧，很多女生都追在他身旁, 冒着星星眼索要签名。

湛沁模糊的记忆也拾起了，连连点头：“对, 温柏，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这个女生应该是温柏的妹妹，已经定下了女二的角色，演凶手之一。”

苏甜隐约记得温柏好像是有个妹妹, 而且也在清大读书，但是对名字已经毫无印象了。

她一边跟湛沁聊着，一边默不作声地打开手机网页搜了一下。

网页很快跳出她需要的信息——温宜书，20岁，就读于清大化学系二年级。

相关信息也很丰富，还跳出了许多具体的履历，包括温宜书曾经就读的中学小学，还有获得的竞赛奖项之类。

其中信息最多的一项，是三年前，温宜书曾经作为学霸高中生参加了在全国范围内爆火的综艺《学霸说》，还跟苏琬打过对台。

温宜书虽然算得上是有实力，但毕竟是素人，苏琬的容貌要比她更有路人缘，且苏琬当时有顶级的经纪团队幕后运营，各方面的资源都要压过温宜书。

苏琬借《学霸说》大火，而温宜书却在节目过后寂寂无名。

后来苏琬被曝出解题过程作弊，温宜书还在微博上公开抨击过，不过因为粉丝数量有限，没掀起多大的风浪。

苏甜起初是很奇怪这个根本不认识的女生怎么对自己敌意那么大，还丝毫不加掩饰，查到这些信息之后，她反倒觉得好笑。

苏琬确实是挺招人恨的，虽然已经过去三四年了，但温宜书认定自己是苏琬的姐姐，估计记仇记深了，一并连带厌恶吧。

一杯咖啡才喝了三分之二，副导演就出来通知苏甜准备试镜了。

苏甜先去准备，湛沁也随之回到试镜的房间，坐在台下观看。

温宜书和她的助理不知何时也跟了进来，坐在侧方角落偏后的位置，距离湛沁也不算太远。

还没正式开始试镜，工作人员还在忙碌，所以房间里还挺吵的，可以随意闲聊。

温宜书还在跟助理躲在背后讥笑，她拿出手机想要发个微博。

助理看到她打开了编辑新微博的界面，不由得问：“宜书，你要发微博吗？暂时还是不要吧，苏甜的粉丝那么多，足有五千万了，发出去如果被她的粉丝抓住，容易害你被人身攻击。”

温宜书却只是发了张好看的自拍和定位而已，笑得意味深长：“我有那么傻么？这个苏甜最喜欢买通告吹演技了，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谁敢喷她演技差，咱们就等着看戏好了。”

温宜书算盘打得很好，她发微博只不过是证明自己在片场，变相宣布了自己已经定角。

至于苏甜……她已经买通了一个不抬起眼的工作助理，一会儿苏甜上场的时候，那名助理会默默拍摄下来，到时候后期剪辑一下，把苏甜演的最尬的部分发出去。

温宜书家境很好，虽然还没有签正式的经纪公司，但是她的助理和司机工资都不低，都是她亲自养着，所以助理也很会做人，专门挑讨好的话说。

“宜书，说起来你的角色真的很棒，相比这种破案开挂的女主，我觉得你的角色更能体现演技，大反派啊，又是年轻的女孩，反差很强，等电影上映，你肯定会涨不少粉丝，说不定还能角逐各项最佳女配角的奖项。”

温宜书笑了笑：“我对这个角色确实是很喜欢，否则也不会接戏了，我哥哥也说这个角色很赞，特别适合我，虽然不是女一号吧，但我毕竟不是科班出身，也没经验，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如果是给袁影后作配，我心甘情愿，还能从影后身上学到不少经验，可倘若是她……我就想呵呵了。”

温宜书说着的同时，苏甜已经坐上轮椅了，看导演的状态是打算正式开始。

助理立刻附和说：“对啊，我们也不是酸，谁也不是没看过苏甜的演艺履历，她根本没有得过什么重要奖项。复出以来拍的也都是商业片，还都是被裴焕带着的，有裴焕撑场面的电影，最烂也有十亿票房打底了。我看苏甜演技最好的作品……还得是她四岁拍的那个情景喜剧，不行不行，笑死我了。”

温宜书也掩唇笑道：“那个《家有乖囡》我小时候还真看过，演的是不错，不过人家复出之后也不是没有作品，我看那个真人秀《学霸的一天》演的就很不错啊，惟妙惟肖的。”

助理笑得更夸张了：“还是你狠，服了，那真人秀她算是演技炸裂了吧，节目都结束这么久了，她还在戏里没出来呢。”

因为已经进了试戏的房间，温宜书和助理说话的声音其实是很小的，加上环境嘈杂，大概只有两米内的人能听见。

湛沁是坐在前排，背对着她们，也不知道是声音传播的原因，还是怎么回事，湛沁竟然听得一清二楚，而且是愈发忍不住了。

她本来是不想当面和这个还在读大学的小姑娘起冲突的，何况自己和苏甜也不算是有什么深厚交情。

但是她越听越闹心，其实真正混圈久了，正儿八经想要拍戏挣钱的艺人，根本没有这样大胆的。

这个温宜书，分明就是没把拍戏当做一碗饭，在试镜片场都说得这么明目张胆，分明就是挑事。

湛沁忍不住回头白了她们一人一眼，冷笑了声：“某些人眼红苏甜……眼睛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吧，苏甜是通过高考正式考入清大的学生，还是理论物理专业的，分数线高的很，哪来的脸说人家学霸人设有假？”

温宜书脸色一白，大概根本没想到湛沁这样的一线女演员会为了苏甜当面开口怼人，一时也噎住了。

她愣了好几秒，好不容易憋出措辞想开怼的时候，试镜却已经正式开始了。

苏甜坐在轮椅上，手上拿着一支玻璃试管，手指微微颤抖。

她把试管放回原处，放在不远处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本能地要起身去取。

然而半秒后，她的身体却沉沉地跌了一下，仍旧稳稳地坐在轮椅上，丝毫未动。

苏甜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怔愣，而后她低下头，摸了下自己的膝盖，弯下腰，笑容撕裂般绽开，她攥住了那空空的裤腿……

这个片段是在剧本靠前的位置，时间轴是在实验室爆炸意外刚发生不久。

年轻漂亮的学霸女主，刚经历意外不久，还不能适应自己单腿截肢，另一条腿也还在康复期……

那笑容从肆意逐渐变得狰狞，然后归于苦涩，眼睫颤动了两下，苏甜脸上涌下了两颗硕大的泪滴。

她直起腰，攥紧成拳，就这样持续了三四分钟左右，手指松开的时候，骨节都是青白色。

随后她抬手抹去本来就不多的眼泪，然后转动轮椅，回复那个错过的来电。

声音清甜干净：“喂，阿琛，刚才在洗试管，没听见。”

按照剧情，听筒那端是女主交往三年的男朋友，也是实验室中的一员，和女主是大学同学，后来同时考入这间国家一流的化学实验室，都是未来的化学家。

毕竟是演戏，听筒对面根本没人说话，苏甜却好像得到了某种安慰，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声音愈发温柔：“好啊，你跟教授开完会，咱们就去吃饭，今晚吃火锅吧，我都已经饿了。”

收线之后，她转动轮椅，回到实验台边，面色如常地拿起试管继续未完成的实验。

同时还拿着笔在实验记录上补充笔记，刷刷地写下一串字，流畅无比。

画面结束，试镜片场内安静了足有半分钟。

随后导演鼓了鼓掌，周围的人也三三两两的鼓起掌来，再然后便是整齐爆发般的掌声。

苏甜腼腆地笑了笑，起身准备下台休息。

在走到导演面前时，导演目光赞许地连连点头，大概是顾及人多，而且接下去还有一位女演员试镜，不好当面表现得太过明显，导演很多话到了嘴边，却只说出一个字：“好！！！”

苏甜走到台下，看到湛沁还在，她笑着主动开口：“你还在呀，是等我吗？”

湛沁点头：“当然了，我没跟你合作过，但是经常听圈内朋友夸你演技好，连一些知名大导演都在饭局上称赞你戏好呢，说你是国内所有小戏骨中前景最好的。我心里还存疑呢，今天一见，确实如此啊，我还怀疑过那些大佬导演都是给你舅舅裴焕面子呢。”

苏甜没料到湛沁这么毫不委婉地吹自己彩虹屁，一时还有点惊讶，然而随后就看见湛沁眼神动了动，似乎在暗示她什么。

苏甜顺着她的暗示往后一扫，看到了坐在后排角落的温宜书和她的助理，顿时明白湛沁这话原来是故意说给人家听的。

她不由得想笑：“走吧，吃下午茶吗？我请。”

湛沁起身，毫不避讳地赏了后排温宜书一记大白眼：“走啊，当然得你请了，试镜而已嘛，这么短的一个片段，至于这么演技炸裂吗，我看导演的眼睛都长在你身上挪不开了，角色肯定是你的了，合着我是白折腾了一天，剧本也白看了，你说说你是不是得请我吃顿贵的！”

苏甜发现湛沁还挺逗的，便也配合着道：“好好好，请贵的，隔壁有个六星级酒店，下午茶在高空，环境不错，不知道算不算贵的……湛沁小姐给个面子赏脸吗？”

湛沁跟她说说笑笑地走了。

留下脸色颇为糟糕的温宜书。

温宜书的助理一向是最会说好听的话哄她的，此刻也说不出来了。

她们坐在这里观摩试镜，每个女演员的表现都看过了。

虽然这几位女演员都算是有演技的，在苏甜上场之前，整体效果最好的自然是第三位上场的袁影后，但是袁影后的年纪摆在那，少女感和学生气都太弱了，加上试镜都是穿的自己的衣服，也没有特意妆造。

袁影后已经有意的穿了比较符合女主人设的卫衣和牛仔裤，但是看起来感觉还是不大对味。

前面两位的试镜效果一般，但是因为最先上场，对观看者来说剧情是全新的，都是第一次看，所以效果也不算很弱。

直到晚于苏甜上场的第五位……本来演技可能就不算太突出，又紧跟在苏甜后面，被她炸裂般的演技碾压得各种缺陷暴露无遗，演到最后那个女演员本身心态都崩了，规定片段演完后，按照规则应该是导演挑选新片段让演员临场发挥。

那个女演员觉得自己当着众人的面丢脸，又是亲眼看过苏甜的表现，心态实在是绷不住了，直接开口对导演道歉：“真的不好意思，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要不然算了吧……”

导演平日是以严格要求出名的，这位女演员没跟他合作过，心里愈发紧张。

然而导演类似的经验丰富，还挺能理解这位女演员的心情的，甚至还安抚宽慰她：“不要紧，你可以休息一下，今天时间不算紧张，你可以调整下状态再来。”

女演员却连连摇头：“不必了，真的很抱歉，耽误导演您和大家的时间了……我今天状态真的很差，临场发挥更是很难进入状态。”

导演便也没有勉强，试镜就草草收场了。

接下去是内部开会时间，温宜书今天来除了围观女一号试镜，其实是听说专家组成员都会来开会，但是不确定具体时间，她不是奔着自己天天都能见到的亲哥哥，而是为了另一位……重量级巨佬来的。

助理刚才被湛沁怼了一波，心情也不是很好，不由得问她：“宜书，女一号试镜都结束了，咱们要不要撤啊？”

温宜书看了下时间：“再等等吧，说不定贺教授会来。”

助理听湛沁提及这位著名科学家巨佬贺森已经很多次了，但是她见过温宜书的哥哥温柏，私以为科学家里头，能长成温柏那种85分以上的，已经是稀有动物了。

至于这个没见过的贺森……她实在是没办法脑补，甚至觉得温宜书是暗恋这位巨佬，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

怎么可能有哪个科学家比温柏长得更帅呢？

温宜书生怕错过，就一直坐在外头挺显眼的位置等着，一眨眼就等了一个多小时。

就在她有点犹豫要不要放弃的时候，贺森真的出现了！

贺森今天难得没穿西服，和平日出席重要会议或学术界会谈的状态很不同，他穿着一件薄夹克，唯独万年不变的银色眼镜依旧稳稳地挂在鼻梁上。

温宜书激动地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准备好的对白全都忘了个彻底，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她的助理按捺不住了，激动地摇晃着她的胳膊，“宜书，是他吗？！！是他吗是他吗？！贺教授……我的天呐，他就像是我小时候看的那种漫画，漫画里直接走出来的俊美少年，他真的是科学家？？？？”

助理真真是惊呆了，甚至都不敢肯定，因为很怀疑这根本就是某个来试镜的男演员吧。

都好看成这个样子了……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的，何必要去搞科研？！

虽然搞科研也是好事情啦，但是这么一张盛世美颜，成天藏在实验室里，这是全人类女性的一大损失啊！

温宜书无声地吞咽了好几次，终于鼓起勇气走到贺森面前，刚好挡住贺森的去路，他不由得停住脚步，低头狐疑地看了一眼。

温宜书脸颊绯红，软声自我介绍道：“贺教授您好，我是温柏的妹妹……亲妹妹，目前就读于清大化学系，三个月前您曾经受邀来我们学院开讲座，我跟您有过合影……”

贺森先是愣了一下，虽然经常碰到迷妹，但通常都是在一些学术相关的场面。

没想到在一个电影相关的工作场所，竟然也会碰见自己的迷妹。

而且这个女孩还自称是清大的学生？

贺森礼貌客气地微笑：“你好，我确实去清大化学专业开过讲座，你是清大的学生，那么……”

温宜书激动地解释：“是的！我是清大化学专业的学生，因为《实验室》这部电影的专业性很强，导演希望有一些专业学生来参演，我演的是女二号，听工作人员透露说他们有竭力邀请贺教授您加盟电影当总顾问，我一直非常盼望能在工作中见到您，没想到您真的来了！”

温宜书之所以这么激动，除了一直默默崇拜贺森的原因之外，更重要的也是因为贺森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的商业活动。

贺森一直是沉浸在实验室的那种，即便会经常在全球各地飞来飞去，那也都是因为学术需要。

这部电影虽然是大片，但毕竟也是商业性质的，听哥哥提及的时候，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贺森竟然真的会来！

然而又过了几天，她听说贺森好像已经在考虑当中了，直至昨天听说贺森今天回来参与内部开会。

贺森依旧是礼貌地微笑，正打算结束和这个小迷妹毫无营养地对话。

“嗯，同学你加油。”

贺森抬腿便要走，温宜书懵了一下，追上去慌张地强调说：“我哥哥也是这部电影的顾问之一，如果您拒绝，我哥哥就会出任总顾问，他也是很有名的年轻化学家呢。”

贺森怔了一下，旋即微微皱眉：“同学你的意思是……我抢了你哥哥的工作机会吗？”

旁边的助理都快吐血了。

她从前怎么没发现温宜书居然这么傻呢！

这也太傻了……是碰到男神所以脑瘫了吗。

温宜书也懵逼了，连连摇头：“不，不是啊，您误会了，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您不认识我哥哥吗，我哥哥叫温柏，是a国最年轻的化学家，目前也在清大任教。”

贺森仔细地想了下这个名字，露出一个更为困惑的表情。

温宜书心态有点崩了。

怎么可能呢……好歹也是同行吧。她哥哥应该算得上是a国近两年知名度最高的化学家了。

这两年a国特别流行小视频，她哥哥温柏也注册了账号，现在拥有了很多粉丝，经常给粉丝科普一些化学方面的知识。

就在温宜书纠结要如何继续话题的时候。

贺森的目光突然亮了一下，唇角的笑容突然变得非常温柔：“甜甜。”

温宜书狐疑地转头，惊讶地看到已经离开一个多小时的苏甜和湛沁竟然携手回来了。

苏甜表情很欢快，还加快脚步小跑着来到贺森面前。

“贺教授，您怎么来了？”

贺森眼底的笑意温柔极了，唇角自然勾起的弧度更是性感迷人，他语气温和地解释道：“我早前就受到片方邀请当总顾问，听说这是个科学性很高的悬疑影片，我没接触过类似的工作，有点兴趣。又听说你可能会出演这部电影，就顺便来看看。”

苏甜一听也乐了：“这也太棒了吧！贺教授，那恭喜你了，接下去几个月咱们可能就是朝夕相对的同事了！”

温宜书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复杂到了极点，心情更是拧巴得快哭了。

她完全搞不懂贺森怎么会和苏甜认识，而且两个讲起话来还这么热络。

贺森甚至说……是听说苏甜可能会出演，才来看看的？？？

更窒息的是，她观察了贺森面对苏甜时的笑容，和他面对自己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一个是春风扑面般温暖真诚，一个是官方客套的虚假微笑……

分明就是对自己喜欢的女孩，以及陌生人的区别！

等等，什么叫朝夕相对的同事？！

这苏甜分明就刚刚才试镜完而已啊，又不是确定了角色，就算她表现凑合，还有投资方力推的影后挡在前面呢。

温宜书想要打她的脸，便故作惊讶地问：“不是刚试镜完吗？总共五位女演员试镜呢，我怎么没听说导演已经定下女一号了？”

苏甜刚才只顾着跟贺森说话，这位长得如同粉丝以亿计算爱豆哥哥的科研巨佬……随便一站都太过瞩目了。

她压根都没有看到旁边的温宜书。

苏甜对温宜书没什么兴趣，甚至都懒得理她。

湛沁却抬了抬下巴，冲着温宜书笑得万分得意：“小妹妹，我和苏甜刚才在隔壁酒店用下午茶，正聊得开心呢，就接到导演的电话了，女一号定了苏甜，直接就定下了哦，根本不用通过投资方的意见，再说了，苏甜刚试镜的效果是人人都看在眼里的，投资方也是要赚钱的，还能反对不成？”

温宜书嘴唇动了动，大概是考虑到男神还站在这，她没有吭声。

湛沁笑得更夸张了：“小妹妹，真是不好意思哦。”

温宜书受不了她的阴阳怪气：“不好意思什么？我和苏甜的角色又没有冲突，导演喜欢定下了，旁人也无可厚非。”

苏甜默默补刀：“湛沁姐的意思是，导演对她也很满意，你的女二号，归湛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