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4 也捅一刀玩玩
以为叶特助高高在上,不屑瞧自己一眼,更不要提伸出援助之手的唐棣,因为无聊的自尊心,主动切断了自己的后路。
他没有等秦氏集团董事会的投票结束,他就去找了别人。
至于这个别人是谁,权子墨没有说,顾灵sè也没有问。
不外乎是那些有钱的,有实力的,有资本的,但却不怀好意的人罢了。
权子墨用了一句话形容唐棣的愚蠢——
“在叶承枢的干预之下,江南省就是铁板一快!谁,他妈也甭想进来!可唐棣的行为,无异于是给了某些人一个天赐良机。与唐朝集团融资,便是叶承枢也无法阻止。人家给了他钱,帮他把唐朝起死回生,他不给人家点回报,能成?唐棣现在,已经成了个傀儡!”
末了,权子墨还是不忍心帮唐棣开脱了一句,“他也只是一时糊涂。不愿意低头去求叶承枢,就去找了别人。至少在唐棣心里,他找别人,那叫合作,叫相互利用,地位是平等的。但是他去找了叶承枢,那就是求人帮忙,地位是不平等的。那小子心里别扭着呢,我能理解,但我还是特想抽他。”
顾灵sè问他,“那你们就任由唐棣一时糊涂?不说叶承枢,你就是倾家荡产也该帮帮唐棣啊!”
权子墨沉默了几秒,低低的回答,“我那时候在京城,花小月情绪不太稳定,成天寻死觅活的。我要不过去,她指定得一根裤腰带上吊在我家死老头面前。”
“……抱歉。那诸游呢?还有尹老板!他们总不会见死不救。”
这些人,一个人的财力不足以支撑庞大的唐朝。但他们几个人加起来总够了吧!
“尹老板神出鬼没,那阵子也是奇怪了,横竖就是找不到他人。诸游……”权子墨哭笑不得,“他还成天到处借钱呢,他怎么帮唐棣?有钱的是诸家,可不是他诸游。”
有件事权子墨没说,觉得没必要。
诸家跟唐家,关系一向不合。梁子是从太爷爷那一辈儿就积攒下来了的。原先呢,诸游并不是官宦世家。也是做生意的商业世家。是因为在跟唐家对峙的时候输了,灰溜溜的被赶出了商界。
也算是诸家命不该绝,诸家太爷爷跟叶震裘的老爹关系很不一般。叶震裘老爹一寻思,你是我兄弟,我不能看着你落败呀!于是就拉了诸家一把,帮诸家在政界慢慢的站稳了脚跟。
这是世仇!
诸游就是给他爹跪下了,他爹也不可能帮唐棣。诸家人恨不得眼睁睁看着唐朝灰飞烟灭呢!
顾灵sè还想说什么,权子墨却摆摆手不愿意再说了。
“自家的事情,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他唐棣死憋着不开口,我们哪里知道唐朝的真实情况?连我都以为唐朝有叶承枢的帮忙,有秦氏的融资,铁定高枕无忧了。远在他省的白子爵他们,又怎么可能及时的伸手帮忙?sè妞儿,有时候真是命到那一步了,不是人家帮不帮,是命,命!”
顾灵sè扯了扯嘴角,“你也有信命的一天?”
“不信不行。”权子墨幽幽的吐了口烟圈,“在这件事儿上,叶承枢做的仁至义尽。一知道唐棣跟那边接触,叶承枢就立刻qiáng势的绕过董事会,直接宣布要让秦氏给唐朝注资。是唐棣,不知道哪根筋儿烧坏了,愣是拒绝了叶承枢的好意。只说他不吃嗟来之食,他的事他自己解决,不需要叶承枢chā手。”
原来,这就是唐棣口中的,他拒绝了叶承枢抛出的橄榄枝。
能怪谁呢?
只能怪唐棣自己,把自己的路一点点的走上了绝路。
谁没想过帮他?都相帮他!是他自己要自寻死路!
真是怪不得旁人。
骄傲如叶承枢,一连两次主动都给人家拒绝了。他不会再厚着脸皮要求帮忙了。
叶承枢,的确是仁至义尽。
“唐朝出了这个事儿之后,我跟叶承枢打了个招呼。他也答应我会帮忙照拂一下唐棣,我一听他叶特助都做出承诺了,便也就没有再过问。谁知道,唐棣最后竟然跑去——”话头猛地一收,权子墨狠狠的将烟蒂踩在脚下,“个傻bī玩意儿,老子真想一刀一刀把他剐了!”
权子墨有多气唐棣,就有多心疼唐棣。
几十年的兄弟情分,绝不是开玩笑的。
顾灵sè却听出了别的蹊跷。
那么关心唐棣的权子墨,知道唐朝出事了,却都没有赶回来。到底是什么绊住了他的脚步?
“花小姐她……很严重吗?”
“现在好多了。”
那就是说,当时很差了。
顾灵sè叹气,“花小姐的心情,一定比我七年前离开时候的心情更糟糕吧。”
“糟糕个pì!”权子墨冷笑,“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把老子折腾了个半死不说,还害我给死老头打的就剩下一口气,完了她pì股一拍,拿着老子的钱周游世界吊男人去了,她糟糕?sè妞儿,满腹委屈离开的人,只有你。花小月jīng明着呢!”
说着,权子墨把衬衣撩起,指着自己的小腹,“你自己看!”
“权子墨,看多了你曼妙的躯体,我会张针眼。”
嘴上这么说,但顾灵sè还是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小腹。
小臂那么长的伤痕,从他左xiōng口一直蜿蜒到了他的小腹。
她看着,就疼。
“已经不疼了吧?”
“当时也不疼。”权子墨拍开她的爪子,把衬衣重新别在了西裤中,吊儿郎当的道:“给死老头用鞭子抽麻木了,没有一点痛感。等我醒来之后,连我自己都不太记得这个伤疤是怎么留下来的了。”
“……差点要了你小命的伤,你不记得是怎么留下来的?权子墨,你逗我玩呢。”
“啧,我骗你干啥?真不记得了。要我知道是谁毁了老子完美无瑕的肉体,老子指定neng死他!”
顾灵sè翻了个白眼,“你不想说就算了,犯不着这样。”
“嘿嘿,sè妞儿,还是你了解我。其实告诉你也没啥,你帮我保密就行了。”
“说就说,不说拉倒!”
“我不能让波吉知道,他亲妈差点杀了他亲爹吧?”权子墨说的满不在乎,顾灵sè却听的心惊肉跳。
“果然,这一刀是花小月捅的!”
不称呼她花小姐,而是直呼其名。
不难看出,顾灵sè现在开始讨厌花小月了。
“其实有了这道疤,我跟花小月,各种意义上就两不相欠了。她说我毁了她的感情,毁了她一辈子。我就让她捅我一刀,大不了拿这条命赔她就是了。结果她还真捅了我一刀。”权子墨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女人发起疯来真可怕。老子差点死在她手里。”
权子墨说的很轻描淡写,顾灵sè也没看到他当时在医院只剩一口气的模样。可清晰的伤疤,却无言的诉说着一切。“幸亏她周游世界去了,不然我也想捅她一刀玩玩。”
“怎么,心疼我了?”
“权子墨,我一直很心疼你。”顾灵sè说的很认真,很认真。
权子墨一愣,随即笑笑,“我这不是好好地?总归不是个疯女人,多少留了点理智。没真冲我心脏捅过来,偏了几寸。”
“我信你的鬼话?”顾灵sè冷笑,“那女人是真想要了你的命!”
这么长的伤疤,还说花小月有理智,当她是白痴么?
这叫开膛破肚!
“我更好奇的是,她究竟有多恨我,才生生在我肚子上划拉这么长一道口子。”
“权子墨,你真的要祈祷别让我遇到花小月。不然我真的要给她一刀,明儿我就让叶承枢给我伪造一份jīng神证明,证明我jīng神有问题。杀了人也不会判死刑的那种。”
“sè妞儿,几年不见,你够狠心的呀!不错,这小模样随我!”
“你别贫,我不是开玩笑。”
权子墨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头发揉的一通乱,这才心满意足的收回爪子。
“sè妞儿,别替我抱不平。全当我欠她的还清了。以后再不相见就是了,犯不着再去跟她纠缠。你这样,反倒给了花小月继续纠缠不休的借口不是?”
顾灵sè认真的反驳,“我不认为你有欠她什么。”
感情上的事情,就算谁欠谁了,也没有动刀子的道理。
“当时不是都在气头上么。我一吼,她眼睛一红,就手起刀落了。没事,sè妞儿,都过去了。别揪着不放听见没?”
“她都差点杀了你,你还要维护她?”
“不然呢?让她去坐牢?她是我儿子的妈。”
一句话,说的顾灵sè没了脾气。
是啊,不管再怎么样,花小月,也毕竟是波吉的亲生母亲。
刀子嘴豆腐心的权子墨,不能把花小月怎么样。
即使,这家伙瑕疵必报的很。
那个女人,毕竟是他儿子的妈。
“行了,这事儿就你知道。死老头我都没告诉他。sè妞儿,你得帮我瞒住了。一丁点,都不能让波吉知道!”
“放你的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那你还要捅她一刀不?”
“见了她肯定捅!”
“哦,那这机会不远了。”
“啥?”
“波吉快过生日了。花小月肯定要回来帮波吉过生日的。倒时候你动手之前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好让波吉回避一下。”
“……等着!我去找叶承枢!让他给我伪造一份jīng神鉴定!”
“sè妞儿……”权子墨轻轻柔柔的唤了她一句,牵住她的手腕,一带,将她拉入怀中。
一手勾在她的腰肢上,另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sè妞儿,知道你心疼我。但是,真过去了。我都没放在心上。”
鼻梁撞在他的xiōng膛上,有点酸。
顾灵sè咬咬牙,“如果有人捅了我一刀,你会坐视不理?”
“不能够。我肯定玩死丫。千刀万剐,一刀都不能少。”
“所以权子墨,我跟你的心情是一样的。”
抬起头,顾灵s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
权子墨动了动嘴角,一笑,“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可就要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