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节
很久深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
他再次把秦以恒抱住,鼻尖酸了又酸:“谢谢你。”
秦以恒拍楚义的脑袋:“我们之间还用谢什么。”
楚义摇头:“要的,要谢谢。”
秦以恒笑:“好,要谢就谢吧。”
楚义没能抱多久,因为很快的,家里的门铃响了。
接下来的时间,秦以恒一直在楼下客厅,楚义看起来像是在看电视,其实心思已经飘的很远很远。
将近两个小时,秦以恒才再次上楼。
“中午想吃什么?”秦以恒开门第一句话是问这个。
楚义看着秦以恒,很久才回一句:“都可以。”
秦以恒拿出手机:“叫我们之前吃过的那家。”
楚义点头:“好啊。”
叫完餐,秦以恒走过去,摸摸楚义的额头,又拿起床边的体温计给楚义测了一下。
烧退了很多,人也不那么烫了。
“精神点了吗?”
楚义点头:“精神多了,可以去上班了。”
秦以恒摇头:“不行。”
楚义笑起来:“开玩笑的。”
秦以恒又说:“没事了。”
楚义点头,轻松地笑了:“好。”
秦以恒在床边坐下,他摸摸楚义的脸,声音柔下来:“生个病变得这么虚弱。”
楚义缩一下脑袋:“还好吧,哪有很虚弱。”
秦以恒:“吃完饭你睡一会儿,我下午得去公司一趟,不久,一个小时就回来。”
楚义眼珠子转了转:“几点去啊?”
秦以恒:“一点半走。”
楚义嘴巴圆圆的:“哦。”
几乎是掐着时间,吃完饭时间刚好走到一点二十,两人一起收拾了一下,楚义黏乎乎地抱了秦以恒一会儿,就目送秦以恒出门了。
秦以恒前脚刚走,楚义后脚立马拨通了蓉蓉的电话。
“现在送过来吧,要快点,我老公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好!”
挂断电话后,楚义往后倒在了沙发上。
早上还否认秦以恒他变虚弱这件事,刚才竟然表现得那么不舍得。
不是虚弱是什么?
正常时候的楚义哪有这样子?
还有昨天晚上。
楚义翻了个身。
一想到昨天晚上一副想哭要抱的样子,就忍不住要嘲笑自己。
虽然但是。
他觉得他以后可能还会这样。
蓉蓉妈妈的效率很快,电话挂断后没多久,店里的小妹就上门来了。
楚义今天买的是和昨天不一样的花束,今天天气可好了,花开的正旺。
生活没什么过不去的,他以后不会再有陈建世的烦恼。
花没了,就再买一束。
秦以恒才是他的未来。
楚义站在玄关处,独自欣赏了好久的花,顺道彩排了一下脑子里给秦以恒送花的场景,才折回客厅,继续看电视。
离大门口近的那个窗帘被楚义拉了个小缝,但坐在沙发上是看不到外面的,楚义看了几分钟电视,心不在焉的索性不看了,平板一关,拖鞋一穿,直接坐在窗边等待。
时间也不是很难熬,楚义看看天,看看花,看看草,看看路,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秦以恒向来说话算话,说是一小时,就是一小时,两点二十八分,他看见小陈的车了。
他连忙站了起来,把窗帘拉好,把花拿起来藏在身后,走到门口。
没多久,他就听到门外面有动静了。
也是这瞬间,楚义的心脏开始,咚咚咚咚狂跳。
秦以恒开门的瞬间,楚义紧张到双手颤抖。
然后他看见秦以恒进来了。
“嗯?”秦以恒见到他很惊讶:“怎么站在这儿?”
楚义呃了声,突然笑起来:“等你回来啊。”
秦以恒点头:“那正好。”
秦以恒说完这话,突然把放在后面的手拿出来。
楚义紧张的情绪,一秒之内变换成了惊讶,他睁大双眼看着秦以恒:“花?”
秦以恒点头,走过去一点:“送给你。”
楚义的手又不争气地颤抖起来。
在现在把花拿出来和等下再把花拿出来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因为他觉得,或许,应该,秦以恒,他也?
于是楚义试探地问了句:“就只送我花吗?有没有话和我说?”
秦以恒点头:“有。”
楚义紧张到麻木了,他空出一只手把花接过来,抬头看秦以恒:“要和我说什么?”
秦以恒低头看楚义。
楚义眨眨眼。
秦以恒问:“看出来我喜欢你了吗?”
楚义再眨眨眼:“我,我……”楚义犹豫几秒,反问秦以恒:“我是要回答看出来了,还是没看出来?”
秦以恒被楚义逗乐,抬手敲了一下楚义的额头:“你有没有看出来你问我?”
楚义:“那那我看出来了吧。”
秦以恒摸了一下楚义的下巴:“不笨。”
秦以恒低头看楚义手上的花束,继续说:“如果你也喜欢我,就抽一枝送给我。”
楚义手软腿软,整个人酥到不行。
正正好,秦以恒送他的花束,也是九朵。
楚义缓了缓,对秦以恒摇头:“不要。”
秦以恒顿时疑惑:“不要?”
楚义仰头对秦以恒笑:“不要抽一枝,抽一枝寓意就不对了,就不是长长久久了。”
楚义说完把自己身后一直藏着的花拿了出来:“我送这个给你。”
楚义看到秦以恒明显的愣住了。
顿了很久才笑起来,才把花接过去。
楚义:“我也送花给你,你知道我意思吗?”
秦以恒嘴角带着笑,突然上前一步,靠近楚义:“不知道,你说出来。”
秦以恒光明正大撩他了!
楚义感觉心里马上就要放烟花了,但他还是要崩着,先把话说完。
“意思就是,”楚义对上秦以恒的目光,露出弯弯的小鹿眼睛:“我也喜欢你。”
74、第 74 章
日光暖到了楚义的心坎里。
现在的他,站在玄关处,站在秦以恒面前,捧着花,开心得有点上头。
这次他的脸红也十分迅速,于是他低下头,缓缓地把花拿起来。
秦以恒突然朝他走了一步,因为两人中间有花的缘故,秦以恒推花,花推楚义,楚义只好往后退一步。
秦以恒再朝前一步。
楚义再往后退。
这样一下一下的,楚义被秦以恒推到了玄关边上的一个柱子上。
秦以恒最喜欢的环节来了,楚义被花和柱子控制住了。
被他控制住了。
秦以恒把自己手上的花放在一旁,还从楚义的手里抽走他的花。
“诶诶。”楚义眼神追随自己的花,他想要抢过来,但秦以恒手一抬,他就扑空了。
楚义再跳一下,秦以恒继续抬头,什么都没碰着。
楚义收回手放弃这束花,继而非常熟练地拎起背后的帽子。
但他没有如愿地把帽子戴上,因为秦以恒拦住了他。
楚义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秦以恒:“躲什么?”
楚义左看看右看看:“没有啊。”
秦以恒:“脸红为什么躲着我?”
楚义把头低下,咬牙:“很丑啊。”
秦以恒笑起来:“哪里丑了?”
楚义摇头:“我见过我脸红的照片,太难看了。”
秦以恒不同意楚义说的,还挑了一下楚义的下巴,把他的脑袋扳起来:“是因为觉得丑才老是躲着我的?”
楚义歪了一下嘴:“不然呢?”
秦以恒笑起来,他看着楚义开始消下去的红色,附身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脸颊。
秦以恒:“以后不用躲了,我不觉得丑。”
楚义皱了一下眉,不相信地看着秦以恒:“你不要骗我。”
秦以恒很认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楚义想了一下:“倒是没有。”
秦以恒笑了笑,抬手敲楚义的脑袋。
楚义抿嘴,秦以恒最近好像很喜欢敲他的脑袋。
突如其来的求知欲,楚义问:“你从哪儿学来的,”楚义也抬头敲秦以恒的脑袋:“这个。”
秦以恒把楚义的手抓住,又敲了楚义三下。
边敲边说:“没从哪学的,就是想敲你。”
楚义:“好吧。”
大概是本能想笑,但理智却又告诉自己不能笑得太欢,从刚才到现在,楚义脸上的肌肉都在配合着他,僵着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
所以这么一会儿,他的脸颊有点点酸。
他抬起手,揉了两下脸。
秦以恒就这么看着他揉脸。
他揉完问:“我的脸还红吗?”
秦以恒:“还有点。”
楚义偏一下头,把耳朵给秦以恒看:“这里呢?耳朵红吗?”
秦以恒没有回答楚义耳朵的问题,因为他盯了半秒,就扶住楚义的腰,亲了上去。
送上门的食物,哪有不吃的道理。
楚义的耳朵有多敏感,仅仅只是碰到,楚义差点当场腿软。
秦以恒又靠近一步,并把楚义的耳垂送进嘴里。
不太均匀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温温热热。
本来不太红的耳朵,被这么一折腾,顿时红了,还烫的很。
柔软与柔软的较量,碰撞出许多令人沉醉的气味来。
楚义不自禁地搭上秦以恒的肩,也不自禁闭上了眼睛。
秦以恒是两人之家里,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他想要吃什么,从来没有吃不到的。
楚义是没有诉求的食物,他有时候是秦以恒的小蛋糕,有时候是秦以恒的饕餮大餐,有时候是秦以恒的一根骨头,有时候也是秦以恒嘴下没有气息的亡魂。
怎么样他都行,怎么样他都可以。
他享受这个男人吞食,并不想要有抵抗力。
秦以恒在耳朵上停留了很久才离开,楚义睁开眼看秦以恒,细小的空气变化,气氛变得不一样了许多。
两束花就在身边,淡淡的玫瑰花香不断不断地传来,刺激着神经系统,楚义的兴奋度一直无法降下来。
他咽了一下口水,问秦以恒:“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你的?”
秦以恒看着楚义的眼睛,声音很柔:“很好判断。”
很多人都说,喜欢一个人是不容易藏住的。
即使你的行为藏住了,但你的眼神却一目了然。
楚义不会撒谎,也藏不住事,他多喜欢秦以恒,他怎么能藏得住。
楚义笑了一下:“你不问问我,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秦以恒张了一下嘴,却又不上,突然笑了一下,配合楚义:“那么请问楚先生,你是怎么发现我喜欢你的?”
楚义噗的一声笑起来。
“什么啊,”楚义皱了一下眉,笑着说:“你刚刚想说什么,又憋回去了。”
秦以恒:“我刚刚想说,我追你这么久,你发现不了,我岂不是很失败。”
楚义扬了一下眉:“原来你在追我啊。”
秦以恒:“……”
楚义哈哈笑起来,他当着秦以恒的面认真回顾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
“嗯嗯嗯嗯,”楚义说一个嗯,点一下头:“确实是有在追我,是有的。”
秦以恒顿了半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现自己的情绪,只好低头咬了一下楚义的脸。
楚义啊一声笑起来:“哈哈哈,痛啊。”
为了安慰这位秦先生,楚义也说:“那你有看出来我在追你吗?”
秦以恒露出惊讶的神情:“是吗?”
楚义又哈哈笑起来。
他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
楚义:“所以,那么,你刚刚为什么又换了个说法,为什么配合我?”
秦以恒眨了一下眼睛:“我想和你谈恋爱。”
楚义深深吸一口气。
一本正经说这种话真是,太狙心了。
秦以恒继续一本正经:“他们说,恋爱中的人会变得幼稚,明知故问,配合彼此。”
楚义咽了一下口水:“他们是谁?”
秦以恒:“网友们。”
楚义哦了声:“怪不得。”
秦以恒看着楚义:“事实证明,是对的。”
楚义发出假笑:“嘿嘿嘿。”
秦以恒低头看楚义的唇:“好了不说了,让我亲一下,很久没有亲你了。”
他说完抓住楚义的手腕,用他最喜欢的方式把楚义的手抵在墙边。
就在秦以恒的唇就要碰到楚义的时,楚义突然睁开眼睛,并缩了一下。
楚义:“不对,不行。”
秦以恒稍稍抬起头:“怎么了?”
楚义:“我生病了,会传染给你的。”
秦以恒不在乎地嗯一声,偏脑袋错开楚义的鼻子,吻了上去。
食物链底端的生物,是没有发言权的。
正如楚义。
他只能等着被喂被养,吃点软软糯糯的东西,表现好了,能得到片刻呼吸的机会。
表现不好了,就要一直吃。
一直吃。
一直被吃。
一直吃。
一直被吃。
被吃得尽尽兴兴了,才能被放开,然后任人宰割。
不知道是秦以恒变得懒了,还是他有点急。
又或是想来点新鲜的,一吻结束,秦以恒竟然把楚义抱到了鞋柜上。
刚才的两束花,一左一右地放在楚义身体两边,这下,香味更浓了。
秦以恒声音低低地对楚义说:“暖气开大一点。”
楚义分出点思绪,转头把暖气温度调大。
屋里温度升高的同时,楚义这个被食者的状态也变了。
小蛋糕变成了大骨头。
秦以恒也变得凶了起来。
鞋柜这边的设计没有任何能扶手的地方,情到浓时,楚义手随意乱晃,只抓到了些许花瓣。
然后花就被他不留情面地推到了地上。
秦以恒的脖子也被他抓伤了。
糊里糊涂的,秦以恒开始不断地叫他宝宝,并哄他说话。
楚义被哄得什么都说。
听话得要命。
为了防止掉下鞋柜,楚义某处的肌肉用力得紧。
也因此,他体会到了从没体会过的感觉。
原地。
起飞。
最后楚义的嗓子都干了,整个人没有一点力气地趴在秦以恒的肩上。
他的腿上都是一条一条的衣柜直角压痕,有些地方压的重了,甚至红了。
楚义看着地上的一个小瓶子,小声问秦以恒:“你怎么,门口也放了这个?”
秦以恒也低头看:“家里很多地方都有。”
楚义头埋得更深了,并套用秦以恒那句明知故问:“干什么啊?”
秦以恒:“你说呢?”
楚义闷闷笑起来。
秦以恒似乎好像或许是。
学坏了。
又趴了一会儿,秦以恒扶着楚义的肩,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楚义撇嘴:“现在知道我是个病人了?就知道欺负我。”
秦以恒低低笑了一下:“我发现生病的你格外可爱。”
楚义:“我不可爱。”
秦以恒:“你可爱。”
楚义妥协退一步:“我的神经系统被烧坏了。”
秦以恒笑了起来。
没在门口多逗留,秦以恒把楚义抱到了卧室。
两人简单地洗了一下,秦以恒拿体温计给楚义测量。
楚义有气无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