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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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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荣见高铭委屈巴巴的小模样, 笑道:“可不是,看给咱们衙内委屈的。来,吃口汤圆儿给咱们衙内补偿补偿。”吹凉了一口汤圆儿, 给高铭递到嘴前。

高铭笑着一口将汤圆儿都吞了,轻笑,“还是你懂我。”

两人吃了汤圆,起身继续朝前走。

街上火树银花, 绚烂夺目, 流连在这些花灯的海洋中,如梦如幻。

晚上气温降低, 高铭的嘴唇被风吹得有些刺痛, 就问花荣:“我给你的护手霜你带了吗?”

花荣就从袖中取出那个小瓷盒, 在手里晃了晃,“你亲手为我做的,我一直随身带着呢。那天史进还问我是从哪儿买的, 我告诉他是别人送给我的, 没有地方买,他别提多羡慕了。”

高铭笑着猜测,“他就没说点儿别的?”

“他问我是不是心上人送的。”

“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告诉他是了。”

提起史进,高铭想起了刚才的事, “你说他和郡主是不是认识?”

看使劲和郡主的眼神儿似乎以前见过。但真想不通他们怎么会有接触。

不过。这是史进的私事, 他不主动开口求高铭帮忙, 他也不会干涉他们的事情, 尤其对方还是郡主,身份尊贵。

关键他父王邵王殿下对他和花荣是一点儿好印象都没有, 再看见他俩,说不定要暴起打人。

高铭打开护手霜的小盒子, 不等他自己动手,花荣就用自己指尖蘸了蘸,一手抬起高铭的下巴,一手给他轻轻涂抹在嘴唇上。

这个过程,不知道在脑海里想了什么,自己忍不住低头轻笑了一声。

高铭眯起眼睛瞪他,“你想什么呢?”

花荣收敛了笑容,故意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什么都没想。”

高铭抿了抿嘴唇,觉得滋润多了,和花荣继续往前走,路过一个套圈的小摊位。

老板一见他俩,就晃了晃手里的圆环,“套圈不?我马上就要收摊了,五十文给你们十个圆环。”老板兜售着。

花荣问高铭,“你想要什么吗?我套住给你。”

高铭笑着拽花荣,“走吧。”

那老板见花荣有意想玩,跟加卖力的兜售,“要不然给你便宜点,少算你五文。”

“我们不玩。”高铭看那老板一脸的失望,心道,殊不知你避免了一次亏损。

高铭面向花荣,拽着他的胳膊倒着走,“你这个级别的选手就别下场了吧。”

突然间,他听花荣说:“小心。”紧接着就被人从旁边撞了下。

原来他俩正好走到一个胡同口,正巧从胡同内拐出来几个人,就撞到了一起。

还不等高铭说什么,那人突然间就火了,捂着自己的肩头骂道:“你没长眼睛吗?”

高铭肩头也被撞了下,不过并不疼,他都没觉得有痛感,不相信对方能疼到值得大动肝火。

就是个正常走路的刮蹭而已,在一个拐角发生碰撞,双方责任是一样的。

高铭今天晚上和花荣出来看花灯,本来心情很好,但现在坏了,“大呼小叫什么,这样显得你特别没教养。

直接被骂没教养,对方嘴角抽搐,挽袖子就朝高铭来,准备把没教养进行到底。

跟他一伙的其他四个人,其中两个拦着他,“算了,算了,不要生事。”

这几个人虽然身材不甚高大,但看得出来身体十分结实,可能都是练家子。

这人被同伴劝了两句,没再摩拳擦掌朝高铭来,咬牙切齿地道:“行吧,你给老子道个歉,老子就放你们过去,否则你们今日,可就难办了。”

没想到对方还不依不饶的,这是大过节的,没事儿找事儿啊。

给你道歉?想道歉想疯了?“没想到有人在元宵节火气还这么大,生活是多不如意啊?”

这句话一下子就戳中了对方的肺管子,当时就炸了,再次挽衣袖,“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高铭啧啧道:“何必装作没听见,不如干脆承认你就是生活不如意,想找别人撒气的事实。”

他这一波嘲讽,对方无论如何也得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了。

其他四个原本劝阻的人,也深深觉得这个臭小子的嘴巴忒毒了,正好踩中了他们的痛脚,也就不再拦着,想叫同伴抽这臭小子几个耳光才好。

这人径直朝高铭走来,抬手就要打,结果这拳头才举起来,还没等落下,就被花荣抓住了胳膊,接着被向外一甩,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儿撞到旁边的院墙上。

这人不禁蒙了,他对自己的功夫还是自信的,否则也不可能随着主人进入中原腹地。

没想到今天在街上遇到个大宋的平民百姓,竟然敌不过。

看到这人被推开,其他几个人脸色都是一变,互相传递了下眼神。

不约而同的想,眼前这人不简单,不要生事的为好。

高铭哼道:“还想打人?我看你们几个形迹十分可疑,今天元宵节城门不关闭,全国什么人都可以进入东京城赏灯。你们几个不是哪路的强盗吧?跟我去衙门走一趟。”

他这话一说,之前还冷眼旁观的,一个看起来像是首领模样的人站了出来,拱手朝高铭笑了笑:“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几个兄弟,刚才遇到了许多烦心事,所以才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还请公子海涵。元宵佳节本应其乐融融,希望公子不要因为这样的小事败坏了兴致。我们是河北来的商人,并不想惹麻烦。”

高铭心想,这还算几句人话,不过这些人话也是被花荣的实力,和他要举报他们的话吓出来的。

要是花荣是个文弱书生,现在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当然,如果花荣是个文弱书生,他们早找借口跑路了,也不会跟这几个人打嘴仗。

高铭冷着脸道:“既然你诚心道歉,我也不想找麻烦,那就算了。”然后扯着花荣过的衣袖,一边走一边笑,“走,咱们继续看花灯,别理这几个不快乐的家伙。”

这伙人见这臭小子临走前还气他们,都心情憋闷地直抽冷气。

刚才被推得差点撞墙的人,坐在地上,啐了一口,“呸!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喝凉水都塞牙。有火都没地方撒!”

自从进了东京城,他们就一路倒霉。

那段景住拿了他们的钱,说他能够接洽上皇城司提点、现在的皇帝宠臣高铭。

结果他们来到了东京城,那段景住今日却迟迟不露面,叫他们在这寒风中苦等了好几个时辰,冻得透心凉。

这还不算,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将他们的钱包都顺走了,寻思绕开人流回客栈休息,谁知道这宋国都城人口众多,街道胡同密密麻麻,加上元宵节四处放灯,简直叫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于是,他们迷路了。

就算问路也走不明白,什么左拐右拐,拐拐拐,拐个屁!

想回草原。

还在迷路中挣扎中的他们,和两个宋人发生了碰撞,正憋了一肚子火,自然是张口就骂,抬手就想打,谁知道对方也不是好惹的,反倒被教训了一顿。

“马大人,现在怎么办?”

马植也觉得今晚的事情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叹气道:“咱们先回客栈,想方设法再联系那段景住。”

段景柱常年在辽国和宋国两国交界的地方做买卖,把自己吹嘘得无所不能,说自己在东京很有门路,跟皇帝的宠臣高铭和高俅都说得上话,还能引荐他们认识。

于是马植就信了这段景住的鬼话,希望他从中穿针引线,引荐他跟宋国上层官员认识。

段景柱收了钱,爽快地表示没有问题,然后爽快地不见了。

按照预定,他们元宵节趁着城门彻夜大开,无人仔细盘查,进入东京城,来到和段景住约定的地点。

结果他们在寒风中站了几个时辰,别说段景住了,连段景住一根金毛都没看见。

骗子,大骗子。

其中一个人用契丹话骂道:“宋国人都是骗子!”

来都来了,怎么也要想方设法见到宋国的官员,否则岂不是白跑一趟?

马植看着漫天的烟火叹气,也不知道那高铭长什么样子,现在在何处,何时才能与他见面。

他有一条妙计,希望通过他转交给大宋的皇帝。

他带来的另一个随从气道:“我记得那段景柱的家人,好像在东京城内有住宅,还贩卖海东青,我明天出门打听打听,就不信抓不住那段景住的家人,逼问出这厮的下落来!”

马植觉得这个线索可以追查,毕竟贩卖海东青的人凤毛麟角。

他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一定要在元宵节假期这段日子接触上高铭。

“别抱怨了,赶紧回客栈!”马植指着一个方向道:“朝北走,准没错。”

“可是……我觉得那个西啊。”

“分明是南!”

“大人说得对,是北!没错的,往北走!”

统一了意见,在马植的带领下,朝“北”走去。

此时,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套圈小摊摊主,把玩着手里的圆环,瞅着马植等人的背影,直摇头,“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他们不是刚从那边来么,这又转回去了。”

——

高铭和花荣回到太尉府的时候,已经接近天亮,高铭赶到从里到外都冒着寒气儿,赶紧叫丫鬟端来热酒热菜,和花荣同吃。

都说热酒能驱寒,高铭几口酒下去,确实暖和了不少,“这酒还不够辣,度数再高点,驱寒的效果很好。”

“度数?”

“辣度。”高铭糊弄地解释道。

“这还不辣?”花荣笑道:“想不到你从在梁山一沾酒就倒,已经发展成如今这般嫌弃酒的滋味不够冲了。”

高铭撇嘴,不管他个人酒量如何,如今这酒度数不行,是事实。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梁山稍微锻炼了一下,就能够“千杯不醉”的原因。

要是后世那种高度的蒸馏酒,比如伏特加之类的,他恐怕一口就不省人事了。

如今的酒还是发酵酒,酒精度不高。

并没有那种从喉咙辣到胃,所过之处,像被人狠狠抽打过的那种辣味儿,虽然也不能说没有味道,但跟后世的酒相比,终究差了一点。

“我觉得酒,还可以再研发一下,酿出口感更好的,并且喝一口就能起到驱寒作用。”

当然,最重要的是可以拿来卖钱。

“那你准备怎么再开发一下?”花荣知道高铭心思活络,“说来听听。”

想要度数高的酒,就要采用蒸馏技术,这个技术是元朝时从阿拉伯带来的,距今可还有好一段的时间呢。

“还没想到,不过,我觉得肯定能想出好办法。”许是上一次制造护手霜带来了自信,高铭觉得前景一片光明。

用过饭,两人和衣躺下休息,昨天晚上一宿没睡,高铭刚一沾到枕头,睡意就找上了门,迷糊间,感觉自己被花荣往他那边搬了下,然后整个人就被搂进了怀里。

高铭正寻找温暖,不仅没抵抗,反而往他怀里钻,喜得花荣在他额头上轻印了下,才闭眼睡去。

高铭睡了一觉醒来,见花荣还闭着眼睛,便也没着急起来,闭着眼睛在脑海里演练酿造蒸馏酒的过程。

蒸馏酒,顾名思义就是采用蒸馏技术……

蒸馏……

什么是蒸馏来着?

高铭发现了一个悲惨的事实,护手霜至少他还知道方法,这个蒸馏酒的方法,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任何痕迹。

对不起,物理老师……我对不起您。

啥也不记得了,全忘了。

绝望地自责了一会,高铭按照逻辑进行思考,蒸馏么,顾名思义,这里面的“蒸”字应该是精髓。

提高酒精度,说白了就是个提纯的过程,去掉水分。

猛地,高铭豁然开朗,利用水分和酒精的沸点不同,将发酵酒加热到水分和酒精沸点之间,那样酒精就变成了水蒸气,然后再冷凝收集这些酒精。

想通了之后,还挺简单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酒精的沸点是多少来着?

对不起,物理老师……我对不起您。

不过,没关系,就算知道沸点是多少,这个年代也没温度计,还得靠不停的探索。

高铭拥有做事最重要的两样东西,那就是自信和金钱。

而且他还有内在的驱动力,除了赚钱之外,那就是酿造出高度酒来,给他爹尝一口,然后再给花荣尝尝。

他爹,不知道他醉酒之后是什么样子,他很期待。

高铭有一种实施恶作剧的心态。

有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真是个小坏蛋。

而花荣的脸,因为醉酒染上了一层酡红,肯定挺好看的。

他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花荣,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此时,花荣偏巧睁开眼睛,将他的笑容尽收眼底,蹙眉打趣道:“你偷看什么呢?”

高铭哼笑道:“哪有你这样的,躺我床上还不许我看?”

花荣就单手撑着脑袋,侧卧着跟高铭对视,“那你看吧。”嘴角带笑,眼神温柔。

高铭挑眼瞅他,两人对视,彼此脑海里都充满了各种想法,最后想象力丰富的高铭败下阵来,率先扭开视线,坐了起来,“不玩了,没意思。”

花荣靠过来,笑着凑近他,彼此的鼻尖几乎碰到,声音低哑地道:“我想……”

高铭心里乱跳,此时就听外传来他爹的声音,应该是和丫鬟说话,“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在睡?”接着就是闷响。

自古家长都一样,看到儿女睡懒觉就无端的愤怒,高铭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并且拽花荣,“你也下来。”

花荣不慌不忙地道:“我靴子呢?”动作迟缓,没等他找到靴子,高俅已经走到了跟前。

高俅就见儿子站在地上,而花荣坐在床上,但两人都穿着中衣,可见都是刚睡醒,“原来花荣也在,我还以为只有铭儿一个人在睡懒觉。”

花荣找到了靴子,穿好下地,朝高俅作揖,“父亲大人。”

高铭赶紧把搭在衣服架上的花荣外袍塞给他,往外推他,“我交代你的事情,你赶紧去办吧,别耽搁了。”

他不想叫父亲看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尽量避免花荣和父亲再接触,把他俩隔离。

高铭哪里有交代他任何事,就是往外撵他,花荣皱眉无奈的看高铭,

“快点吧,时间不等人。”

高俅蹙眉,“哪有你这样赶人的?”

花荣点头,“就是。”

高铭朝花荣使眼色,用口型道:“赶紧的。”花荣没办法,听媳妇的吧,就朝高俅拜别,“我还有事,先走了。”高俅又挽留了几句,见花荣去意已决,才放他走。

花荣走了,他埋怨儿子,“你这是做什么?哪有把人往外赶的?”

还不是为了您的身体健康着想,万一不小心被你看穿了什么,大正月的拿刀砍花荣,多有损身体健康。

“赶就赶了,他又不是外人。”高铭道:“他走了,我正好做点正事。”

“做什么正事?”

“保密。”

高俅拿儿子没办法,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正事,“我要出去做客,你去不去?”

“不去,我有正事。”

高俅无奈的颔首,“那你就忙吧,那爹和花荣一样都不打扰你了。”

怎么听你语气,还挺为花荣抱不平的,高铭心道。

等他爹走了,高铭叫人拿来矮桌和笔墨纸砚,开始画制作蒸馏酒的草图。

——

高俅坐在轿内,掀开轿帘看外面的景色时,发现花荣并没有走,而是牵着马站在街边,瞅着太尉府的方向。

他便叫轿夫停下轿子,询问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不是有事要忙吗?”

“不是我想办事,是衙内叫我办事。可难得放假,我不想去,可是回家,又我一个人,怪孤单的。”花荣低着头,语气听起来颇有几分无奈。

高俅认同的道:“刚才他撵你走,我就觉得不妥,天气寒冷,你不要站在这里了,赶紧回太尉府中去。”

花荣就摆出犯难的表情,“可是衙内叫我走,我不好再回去。”

“这个不怕,我送你回去。”高俅吩咐轿夫调转方向,“回府去。”

高铭刚将花荣送走,在屋内画图纸,没想到转眼间,不仅他爹回来了,花荣也回来了。

高球径直将花荣送到高铭屋内,语气带着几分责备的对儿子道:“这天寒地冻,四处放假,你就别叫花荣办事了,他一个人也怪孤单的,你们彼此陪伴,好好过节。不要再耍脾气了。”

高铭看到花荣嘴角的笑容就什么都明白了。

“爹,这个……”高铭就是怕他爹看出什么来,才不让花荣呆在家里。

没想到他爹竟然主动把花荣给领了回来。

他爹不知是当局者迷,还是思想太直男了,完全没往别的地方想。

那高铭还能说什么了,“是的,都听您老人家的。”

花荣眉眼带笑,看高铭,“那我今晚能留下来吗?”

高铭似笑非笑,“……好吧。”

高俅见他俩和好如初,内心甚是安慰,叮嘱了几句出门做客去了。

——

时迁宅院内。

段景住半跪着拽时迁的衣襟,哭丧着脸道:“哥哥,你也知道我在辽国边境有些生意,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一些辽国人,免不了吹了一些牛。在几个月前有一伙辽国的达官贵人来找我,说想通过我结实咱们大宋的官员,报酬相当丰厚。我那时手头紧,脑袋一热就答应了。说我能帮他们联系上高衙内。”

金毛犬段景住,虽然在皇城司当差,但仅仅挂了个名,他最来钱的道儿还是在辽宋边境做生意,皇城司的职务主要给他贴金用。

时迁掰开他的手,不叫他抓自己的衣襟,“然后呢?都如实说!”

“我寻思两国之间相隔甚远,答应他们,他们也未必成行,谁知道元宵节前,这伙人突然间联系我在辽国那边的手下,说要上东京来拜访,可钱已经叫我花光了,我只好胡乱答应下来,给了他们一个假地址。然后叫我在辽国的手下都撤回大宋境内,谁知道这群人竟然真的来了,还在我说的假地址那里等我,我今天更是发现他们在我老父亲家附近转悠。”

时迁上去便给了段景柱一脚,“你这是私通敌国,你知不知道?你不想活了?”

段景住哭丧着脸:“我真的就只是想骗几个钱花。”

辽国人人傻钱多,他说什么对方就信什么。

“你还没见到这群人,对吗?”

见段景柱点头,时迁多少松了一口气,“你没见到就好,这还有回转的余地,我就让你躲在我家里!不叫那群人找到。”

如此一来,顶多算段景柱人品有问题,黑心烂肺欺骗辽国人,是个诈骗犯。

如果段景柱真的穿针引线,叫辽国人见到高衙内那才是真的完了。

不过这群辽国人什么来头,为什么要见高衙内?

肯定不是为了正常的外交,否则辽国皇帝派使团来或者大宋派使团过去就可以了。何必这样偷偷摸摸的潜入大宋境内。

这一瞧就有大问题。

时迁安置好段景柱,赶紧去找高衙内,禀告辽国人潜入东京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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