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8:2——2:8
黄金之王知道「轰乡和晖」在港黑长大, “父亲”是前任港黑首领。
时间有点久了, 但十几年前的记录还是可以翻到的,前任首领并不是轰乡的亲生父亲,国常路大觉也曾思考过,轰乡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新任监护人是现任首领森鸥外, 从年龄来看这两人也挺有可能是父子的, 国常路大觉还是挺怀疑的, 不过……
——既然和晖已经是正式的黄金之王继承人了,自己就不要揪着不放了,和晖说过, 亲生父母并不会影响他的决定。
踏进御柱塔的通天白色,金发青年抬头望了望茫茫的墙壁。
「请……救救他……」
「西伯利……会有人……」
大口喘息着, 每吐出一个字都是生命力在流失,女声透露着濒死的疲态,却又带着隐忍的倔强。
这是和晖记忆中,那位伟大的母亲留下的唯二话语。
西伯利……
只能是俄罗斯西伯利亚了。
那里,也许会有着和晖母亲的线索。
但和晖丝毫不在意, 他十六年的人生中,从未主动去寻找过父亲母亲。
一惊一乍的反而是港黑前任首领,捂得严严实实不说还搞得身心俱疲, 最后成为老教父的野心刚刚燃起了个小火花就嗝屁了。
继承于父系彭格列的火焰, 和晖用得很顺手, 并“听从”疯父亲的话把它当成了异能力——[七月流火]。
轰乡在这点上, 跟和晖有着一样的看法。
父亲不管生也不管养, 母亲早已死亡,其余的亲人(如果有的话)和自己那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和晖记住了母亲的追杀者几句话的发音,为了钻研出它们的意思,小小的男孩抱着厚厚的字典,坐在莫斯科旅馆的书房里,自学了各种语言,德法西意略知一二(谦虚说法)。
莫斯科旅馆在苏联解体前就建立了,里面的成员遍布苏联各地,解体后变成了各个国家的人,他们来来往往,语言也不尽相同,久而久之,和晖就学会了乌克兰语白俄罗斯语等一系列地方语言。
轰乡不像和晖涉及那么广泛,他之前大多在亚洲活动,除了必修的英语和特意学习拿来装逼的希腊语,韩语汉语越南语阿拉伯语……懂得不多,但普通交流莫得问题(谦虚说法)。
哇塞,他岂不是可以去做个语言博士?
以后退休后回不去的话就找个大学挂个教授的头衔,时不时开一场讲座,美滋滋。
国常路大觉只查到了他在三岁时被前任收养,之前的记录一律空白。
黄金之王在日本只手遮天,但也仅限于日本了。
「异能力者大战」后,各国因忌惮日本的王权者,和政府拟定条约,未经允许不许任何王权者踏入他国的土地。
轰乡三岁之前的记录都在国外,没有他国政府的主动帮助,黄金之王很难查找到轰乡的过去。
好在双方都揭过了此事,并不在意。
轰乡不说自己的父系血脉,认为自己是普通的异能力者,黄金之王也就把轰乡当成普通的异能力者。
虽然这个普通有点强。
就是那个……
昨夜,轰乡为了阻止铃木游轮的爆/炸,用了个零地点突破的绝对零度,把爆炸定格在了刚发生的瞬间。
本来死气之火还可以说成火焰的异能力,算不上啥奇怪的,就是这个火和冰一起出来啊……
它还不是普通的冰,是将死气之火变为负的压缩能量,它能用用来封住死气之火或者将水压缩成冰。
在铃木游轮上面,轰乡是先放出死气之火,再冻住自己放出的死气之火以达到凝结的目的。
而且这种病,唯有高纯度的死气之火可以融化,其他方法一律不管用。
现实中的高温火焰和身体能量的死气火焰,两者体系都不相同,怎么相融?
被看出不对劲,很正常。
黄金之王会感到奇怪,也很正常。
“我的异能力,不叫「七月流火」。”面对满脸严肃的国常路大觉,金发青年不带一丝慌的,“该叫「冰与火之歌」。”
黄金之王:“……”
轰乡选择了装,装到底,不到最后绝不承认。
就算是死气之火又怎样,就算见过里包恩了又怎样,就算最近彭格列十代目在这附近晃来晃去又怎样,他轰乡和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孩子!
疯父亲说是异能力,他就要咬紧牙关,说这是异能力!
“那艘游轮现在在哪里?普通的办法应该化不开,我去一趟吧。”
对彭格列的火焰有所了解的里包恩一定知道「绝对零度」,xanxus就是被它冻了八年。这个证据完全可以断定,轰乡和晖就是彭格列的血脉。
所以这块冰,留不得。
国常路大觉面色不变:“铃木次郎吉为了纪念这“神圣”的一幕,把游轮连夜封存进了他的收藏馆。如果解冻的话,爆炸继续发生,收藏馆许多价值不菲的文物会被炸飞。”
轰乡:“……”
黄金之王的舌根没人敢乱嚼,那天铃木次郎吉用最快的速度稳住了客人,几乎没有外人看到那场冰封住的爆炸,游轮自身还被带进了安保级别肯定很高的收藏馆……
里包恩,应该也许可能大概不会知道的……吧。
老者眯了眯眸子,看着毫无破绽的金发青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港黑确定是要纳入黄金之王的管辖了,那么,就不能让它继续为非作歹下去了。为了处理港黑的后续事项,金发青年在御柱塔呆了一天,那日正好是正月初五。于是轰乡理所当然的,缺席了海常与洛山的总决赛。
“唉?会长不来吗!”海常这边,前一天还在和他们研讨战术的定神针忽然说不来了,队员们不由得有些心慌。
篮球部队长也是无奈,他举起手机,翻到刚刚收到短信的界面。
to笠松幸男
我有事,不来了。
from会长
14:17
简洁利落的六个字两个标点,意思表达的明明白白。
“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啊会长!”
“不会吧那我们对上洛山不是要完!”
现在是城凛和秀德的季军争夺战,全国大赛时秀德败给了城凛,这也算是场命运的对决,观众和队员们不敢大意,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季军赛中。
“黄濑!”听着队员负能量满满的话,笠松幸男突然喊了一声小王牌的名字。
蓝色球衣的小王牌立刻应声,“是的!”
“怎么了前辈?”刚刚是被叫了名字,黄濑凉太下意识的回应了。
海常篮球队队长压低嗓音,询问道,“你的脚,确定没事了吧。”
黄濑凉太的脚在和灰崎祥吾对战的时候受了伤,半决赛的时候轰乡看出了少年的逞强,便没让他再上场。
为了不让黄濑凉太一时冲动得了后遗症,轰乡假借按摩之名用晴之火焰治好了小王牌的脚伤。当然,只是治好脚伤而已。
“已经完全没事了,前辈!”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ok,黄濑凉太还跺了跺脚,把地面踩得咚咚响。
“我说你们。”前排的观众不满的回头,“请不要做小动作,好好看比赛行吗。”
视线下移,原来是黄濑凉太的脚蹬到了前排的椅子,让别人感受到了摇晃。
笠松幸男一把压下小王牌的脑袋,“非常抱歉!”
城凛与秀德的比赛,城凛获胜取得季军。
接下来——
就是「开辟的帝王」与「青之精锐」的决战了。
两校列队进场,互相敬礼。
“黄濑。”对面白色球衣的4号喊了他的名字。
黄发少年一时有点懵,“哎?”
赤司征十郎却没有在意他的怔愣,“轰乡桑,没有来吗。”
洛山是海常的对手,并不能掌握第一手消息。这些日子被白金监督重点强调的对手——轰乡和晖,没有来参加决赛,洛山的其他队员也有些奇怪。
“大概是有什么急事吧,我们也是临时接到通知。”黄濑凉太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他也不是很清楚轰乡会长……
不会是黑道上有事情要忙吧?
想到这,黄濑凉太连赤司征十郎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都没有注意到,完全的走神了。
作为参加昨晚黄金之王晚宴的一员,赤司征十郎大概能猜到。
前一晚被宣布了是黄金之王的继承人,轰乡桑肯定有很多后续事件要忙,在他们看来堪比生命全荣耀的比赛,在对方眼里估计不值一提。
何况轰乡和晖已经带领日本u-17赢得了一个世界冠军,一个小小的国内冠军,还不值得他出手。
既然这样,冬季杯的优胜奖杯,就由洛山拿下了。
蔷薇发色的少年长舒一口气。
“黄濑,看在你和轰乡桑同校同部门的份上,告诉你一件事吧。”作为他曾经的队长,赤司征十郎自然是知道黄濑凉太的性格,外热内冷,对不在意的人绝不会真心对待。
以黄濑凉太的处事能力,肯定是得罪不了轰乡的。但既然距离这么近,靠近一点总是没错。
海常的小王牌这才看清,赤司征十郎的两只眼都是暖色的红,“……小赤司?”
“轰乡桑,是一个你值得尊敬的人。”
昨夜,他瞥到金发青年的一角时,赤司征十郎就有了预感。这个男人,会将日本带领到一个和以往完全不同的高度上。
……
……
御柱塔的贵宾室,一宿没睡的金发青年浏览着scepter 4送来的资料,突然感觉自己像批奏折的天皇大人。
住最华美的宫殿,做最累的活,心系天下百姓,朕实乃明君啊。
轰乡大人思绪有点跨次元。
滋滋两声,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金发青年一手接起电话,“……嗯,输了?”
恰巧,大门开了,黄金之王抬起左脚,缓缓的踏过的门槛,而困得神志不清的轰乡一句话已经出口:
“有什么好道歉的?提头来见朕,朕不看着你们你们就飘了是不是。”
金发青年愣愣的抬头,见老者穿着金色为底的和服,长褂上绣着八角龙目纹,乍一看还真有点像龙袍。
轰乡:哦豁,被皇帝(王)老儿(二)听到朕自称朕了怎么办?
国常路大觉右脚踏入室内,攒着手走来,“和晖是想做天皇?”
轰乡:……很好,这皇帝(王)老儿(二)是个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