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秩序捍卫者20
“你真的明白死亡到底什么吗，莉欧娜。”斯特兰奇眼神复杂地劝说，“生物学上的死亡，你的各个器官会停止工作，你不能再回到你的躯壳，不能与亲人朋友对话，然后你的灵魂会去该去的地方。”
“该去的地方是指什么？天堂？地狱？冥界？”莉欧娜好奇地说，“我很想去那里瞧一瞧。”
“赶紧回去吧。”斯特兰奇的耐心快要被消磨殆尽了，“否则我只有抓着你的灵魂把你按进去了。”
“但是我觉得，你可能不是我的对手呀。”莉欧娜笑嘻嘻地说。
她的超能力可以具现化成能量，她看着活跃的紫黑色雾气缠绕着她的手指，慢慢地说：“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可以做到哪种程度。”
莉欧娜抬手指了一下斯特兰奇，紫黑色的能量立刻变为锁链把他给捆了个结实。
斯特兰奇脸色大变，“你的能力居然在短时间内增强了那么多！”
“我的极限在哪里？”莉欧娜绕着斯特兰奇慢悠悠地漂浮，“在非战斗状态，我的能力强度是1，在战斗状态，我的能力增强到10，现在我摆脱了累赘的躯壳的束缚，你觉得我的能力可以增长多少倍呢？”
斯特兰奇刚要开口说话，莉欧娜就做了一个挥掌的动作。
他的灵魂体瞬间被拍飞，然后下坠，最后他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放心啦，我知道我暂时不能离开这里。”莉欧娜自顾自地说，“等我去看看那两个外星王子就回来……嗯，道别。”
当人即将逝去的时候，他的亲朋好友都会来他的病床边看望他，跟他说话，他们会流眼泪，还会在他死去之后思念着她。
所以对于这次不同寻常的死亡，莉欧娜认为自己应该怀有一点仪式感，比如和别人道别一下什么的。
她不觉得生物学上的死亡会是她的终点。
她觉得她会迎来另一场大冒险。
独自坐在病房里的查尔斯忧虑地盯着莉欧娜的心电图，而坐在旁边椅子上像睡着了一样垂着头的斯特兰奇突然诈尸般哆嗦了一下，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怎么样了？”查尔斯急忙问。
“我刚才灵魂出窍找到了她，结果她把我的灵魂给拍回了躯壳里！”斯特兰奇异常恼火。
查尔斯愣住了，“为什么……她难道……”
“她不想回来。”斯特兰奇焦躁地来回踱步，“她的能力太强了，就连我也很难阻止她。我怀疑她甚至可以以灵魂状态影响到现实。”
“那她现在在哪里？”查尔斯追问。
“应该还在这个房间里。”斯特兰奇说。
查尔斯又问：“那么我说话她应该也能听见？”
“我认为你不一定能劝动她。”斯特兰奇皱着眉说，“她很固执，她想干的事更是让我觉得匪夷所思。”
莉欧娜向洛基的牢房飘去，因为她没有实体，所以只花了不到三分钟就到了关押地点。
洛基安静地坐在牢房中央，他眼睛半闭着，似乎是在沉思。
“又来了。”洛基脸上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
莉欧娜差点以为他发现她了，结果关押地点的门突然开启，托尔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莉欧娜这才反应过来，洛基说的“又来了”指的是托尔。
托尔一拳砸在牢笼的栏杆上，淡蓝色的光纹一圈圈扩散。这个牢笼是有特殊保护措施的，复仇者们用了最先进的科技囚禁里面的人。
“我们一起长大……我从不知晓你的身世。我把你当做我的亲兄弟。”托尔手臂颤抖。
“觉得自己被背叛了，是吗？”洛基说。
“我被父亲丢到地球时，内心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但我那时的痛苦不及现在的万分之一。”托尔眼睛充血，“你难道感觉不出他人对你是否真心吗？”
“真心？”洛基脸色扭曲，高声问道，“你把那个叫做真心？我拼命、拼命地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可，却发现他的眼睛从来只看着你！我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是兄弟，他却只考虑让你继承王位而忽略我？结果他告诉我，他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他冷笑一声，“托尔，你鲁莽又愚蠢，根本不配当阿斯加德的王！”
“想吃爆米花。”莉欧娜砸了砸嘴。
原来外星人家庭也有伦理方面的危机啊。
“父亲和母亲到底怎么样了？”托尔质问。
“谁知道呢。”洛基低笑着说。
“海姆达尔在哪里？”托尔再次问，“为什么彩虹桥没有打开？”
“谁知道呢。”洛基还是笑着说。
“托尼，快把这个该死的牢房给我打开，我要揍他！”托尔暴怒。
“恐怕不行。”托尼淡定地说，“史蒂夫说了，要我阻止你一切不理智的行为。洛基像个泥鳅一样滑溜，我不能把牢房的门给打开。”
莉欧娜绕着两个外星王子飞了两圈，最终无奈地确认了一件事情，这些又会魔法又会发电的外星人真的看不见灵魂。
她还以为拥有超凡能力的阿斯加德人能够看到灵魂的存在呢。
逛了两圈儿，是时候回到身体里去了。
莉欧娜慢吞吞地往回飘。
她穿墙而入，看见自己房间里挤满了人。
复仇者联盟的大部分成员都到了，斯特兰奇正在向他们解释情况。
所有人都围着莉欧娜的床站着，表情都非常凝重，如果每个人手上再拿一朵花儿，那么这个场景就更像是给尸体送别了。
彼得看了看身边的队友们，试图缓解气氛：“莉欧娜只是比较喜欢玩而已，等她玩够了就会回到身体里了。”
“她可以回来，但我们却无法阻止她身体的死亡。”史蒂夫疲惫地揉着眉心。
“当然她大概率不会回来。”斯特兰奇面无表情地补充。
床上昏迷的莉欧娜手指突然动了动。
“不，我暂时回来了。”她费力的睁开眼睛，虚弱地说，“哎哟，这个身体真让我难受，我说话都没力气了！”
“莉欧娜！”查尔斯立刻关切地说，“感觉怎么样？”
“糟透了。”莉欧娜望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说，“我有点饿……没有力气。”
“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允许进食，我们给你打了营养针。”托尼的声音响了起来。
玛丽眼泪汪汪地凑了过来，“不要死啊，莉娜！”
“生物学上的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莉欧娜觉得自己这个回答非常哲学。
“拜托了，能让我和这孩子单独待一会儿吗？”查尔斯看向复仇者们。
“当然可以。”格温体贴地说。
众人陆续走出莉欧娜的房间，斯特兰奇瞪了莉欧娜一眼，最终也走了出去。
“他一定是在记仇。”莉欧娜嘟囔，“因为我把他给拍飞了两次。”
查尔斯静静地看着她，眼中包含着某种沉重的、悲切的情绪。
“愿意和我聊天吗？”他问。
“那要看你想聊的内容是什么了。”她回答。
查尔斯思索片刻，轻声说：“我想要了解你，莉欧娜。”
“有许多人都想了解我，”莉欧娜甜甜地笑着说，“你想要了解我的哪个方面呢？”
“全部。”查尔斯说。
莉欧娜说：“那你了解完之后一定会讨厌我。”
“你可以向我提问，问出你最想知道的问题吧，”她说，“我们都是心灵感应者，彼此交谈大可不必拐弯抹角。”
“你有目标吗？”查尔斯认真地问道，“你有没有梦想、理想、想要做的事，想要实现的愿望……或者其他任何东西？”
“有。”莉欧娜说，“我很会规划的。为了避免自己过于无聊，我会给自己划分一些小目标，然后挨个去实现它，实现了小目标就去完成大目标。不过偶尔我也会没有目的地做一些事。”
“你做这些事的动机呢？”查尔斯说。
“为了有趣。”莉欧娜说，“为了给自己找点乐子。按部就班的生活太无聊了，我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干干。”
“那么为了获得这些乐趣，你都做过什么事？”
查尔斯把这个问题说出口的一瞬间，就预料到他恐怕不会得到什么好的答案。
“都做过什么事？这是个好问题！”莉欧娜稍微打起了精神，回答道，“我一旦无聊就会忍不住搞点小破坏……有时候是大破坏。比如我会给我看不顺眼的人找点麻烦，揍个人，打个架，再把敢和我作对的垃圾们送到上帝跟前。”
查尔斯停顿片刻，说：“可以仔细跟我讲讲吗？”
“那要讲的可真是太多了，要不我简洁地和你说吧。”莉欧娜眼珠转了转，“我之前待的那个游戏场，有个英雄叫做蝙蝠侠，他是个好人，但是我非常乐于和他作对。最后，他和他的所有同伴都败在了我的手下，没有任何人敢反抗我了，我觉得这样有意思的人死掉有点可惜，所以留了他一命。就这样。”
“……你做这些是为了有趣？”
“对，为了有趣。”
查尔斯沉默很久，问道：“莉欧娜，对于你来说有趣的标准是什么？”
“这个范围太广了。”莉欧娜仔细想了想说，“有的时候坐在床上发呆就觉得很有趣，有的时候我觉得打游戏挺有意思的，我可以为了打游戏一个月不出房间。我喜欢有对手，也喜欢和别人较量的感觉，我还喜欢刺激的东西！”
查尔斯明白了。
莉欧娜做事的标准并非是纯粹的善和纯粹的恶，她可以为了有趣不把人命当回事儿，也可以发展出一些正常小孩的兴趣爱好。
“为了达成我的目标，我可以变得很克制。为了达成我的目标，我也可以变得不择手段。”莉欧娜苍白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你可以细致地了解一下我的每个方面，我的过去、我的性格、我的所作所为。你最想了解的，肯定是我坏的方面。”
“我说的对不对？”
“……不，我不会再问了，我已经了解了我最想了解的东西。”查尔斯微微叹了一口气。
莉欧娜挑了下眉毛，强调说：“我不会改正我的任何缺点，我也不会对我的所作所为进行反思。即使你们认为我很坏。”
“让我们先放一放这个话题。”查尔斯说，“我了解你，不是为了让我们之间生出隔阂。实际上，我觉得我有一些必须要教给你的东西。”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用心感受，莉欧娜。这个世界有很多其他有趣的东西，它们比你认为的那些有趣的东西更生动、更丰富。”
“是有很多呀。”莉欧娜费解地看着他，“这个道理我知道。”
“所以不要再想着体验死亡了。”查尔斯说，“我向你保证，最有趣的东西绝对不是死亡，是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第3卷 是变革者，但因为涉及到政权emmmm，保险期间要改掉。
所以我要重新写一份后面的大纲，尽量做到剧情上圆融自然qa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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