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重归过去38
莉欧娜的每一步行动都有明确的目标。
离开地球是为了探索宇宙，她成功开辟了第二游戏场，得到了以太粒子和心灵宝石的踪迹，控制了阿斯加德。
莉欧娜离开地球已经有四五天了，按照下一步的行动目标，她应该回去处理吉诺沙的相关事宜。
不过洛基脑子里的阴谋实在太多了，莉欧娜不能对他完全放心，她也没办法对托尔完全放心，对阿斯加德也是如此。
无限宝石拥有超越规则的力量，可是除了无限宝石，宇宙中也不缺乏其他具有改变规则的力量的宝物，这种东西虽然很少见，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莉欧娜在阿斯加德的这几天也不是光顾着享乐了，这个古老的国度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藏书，莉欧娜抱着书好好恶补了一番。她讨厌学习是因为再学那些她早就会了的知识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对于从未接触过的新的知识，莉欧娜一向很乐于学习，在哥谭时她就自学了炸.弹制作。
回地球前，莉欧娜把洛基和托尔都叫了来。
这对关系十分复杂的兄弟对视一眼，托尔欲言又止，洛基满脸假笑。
经过几天的摸索，莉欧娜发现以太粒子也可以修改一些相对复杂的现实，比如它能让一个人的情感思维完全改变，这种改变和心灵宝石的洗脑式改变不同，它的改变是基于现实的。
心灵宝石的思维控制是在被控制者的脑海里进行思想植入，以太粒子的思维控制则是凭空造出一段虚幻的现实，这段现实会使被控制者自然而然地诞生出一些有利于控制者的思想。
举一个细致一些的例子：某个人很喜欢狗，因为它很可爱。莉欧娜能用心灵之力修改他脑子里的想法，让他以为自己一直以来很讨厌狗。她还能把这项工作做得更加细致一些，她完全可以在那个人的脑子里编造出一段假记忆，让那个人以为自己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才会这么讨厌狗。
用以太粒子修改现实的能力控制一个人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概念：某个人喜欢狗，莉欧娜就修改现实，让那个人小时候被狗咬，于是他自然而然地诞生了讨厌狗的念头。
描述很相似，本质却全然不同。
用心灵之力编织出的虚假记忆终究是假的，它不是真的，就算这段记忆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它仍然不是真的。使用以太粒子则可以化虚为实，把虚假的记忆转化成真实的现实，这种做法几乎毫无破绽，莉欧娜甚至可以翻阅时间线，在浩瀚的时间之书中找到有关于那个人被狗咬的往事——这就是现实宝石的可怕之处。
有了现实宝石，莉欧娜可以做一个编剧，过去和未来都将由她书写，她甚至能完全控制住某个人的人生，她让他遭受苦难，他就会遭受苦难，她让他走向辉煌，他就会走上辉煌。
他的情感、记忆、灵魂、无法改变的过去以及拥有多种可能的未来都将被莉欧娜牢牢把控在手心里。
在不断的摸索中，莉欧娜发现如果她把需要修改的那部分现实的逻辑链整理得越完整、越详细、修改幅度越小，那么现实被修改后遗留的bug就会越少。
——那个人为什么会讨厌狗？他就是天生讨厌狗，没有理由。
——那个人为什么会讨厌狗？因为他被狗咬过，所以他非常讨厌狗。
两者相比起来，显然是后者的逻辑性和可信度更高。
莉欧娜把洛基和托尔叫过来，是为了修改关于他们的现实，她要让他们心悦诚服地成为她的附庸，绝对忠诚于她。
因此莉欧娜需要为这几个人编一个靠谱的剧本，再将剧本转化为现实。
——洛基被莉欧娜的强大力量折服，认为只要追随着她就可以走到权力的巅峰，于是决定臣服于她。
——托尔在莉欧娜的帮助下觉醒了神力又被她带回阿斯加德，与弟弟洛基解除了误会，对她感激万分，于是托尔决定以身相许，向她报恩。同时托尔因为好不容易得到了父亲的原谅，急切地想向父亲证明他是一个优秀的儿子，他不敢违逆奥丁的任何命令，所以打算老老实实地前往地球完成“奥丁”交给他的任务。
很好，和他们的人设贴合度较高，也和现实相差不大，就决定这么干了。
莉欧娜淡定地启动了现实宝石。
现实宝石配合心灵之力使用效果更佳，宝石与宝石间的力量通常是相辅相成的。
莉欧娜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保证一点——她的附庸，必须对她绝对忠诚。
她不希望她的队伍里出现猪队友或者背叛者。
虽然现实被修改了，但是奥丁这个角色还是要继续扮下去的。
莉欧娜坐在王座上说：“准备好了吗？我的孩子们。”
“当然已经准备好了，父亲。”洛基表情看不出丝毫异常。
整个阿斯加德，只有他知道奥丁是莉欧娜假扮的。
“遵从您的命令，父亲。”托尔也说，“我会为您拿回宇宙魔方，并向中庭人传达您的意思。”
莉欧娜随意向他们嘱托了几句，随后托尔离开宫殿，前往彩虹桥，准备去往地球。
而洛基留了下来。
“你有话对我说吗？”莉欧娜观察他的脸色。
现实宝石起作用了，由于修改现实的幅度不大，所以差异并不是非常明显。
“我希望您能给我的母亲一个仁慈的结局。”洛基轻说，“这太残忍了，她深爱着我的‘父亲’，但是她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坦诚地对我提出了请求，我很高兴，希望你能一直对我坦诚下去。”莉欧娜慢条斯理地说，“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什么才算是好的结局呢？”
洛基说：“我有一个解决的办法，您愿意听吗？”
“请说，我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莉欧娜撑着下巴，感兴趣地问。
“奥丁陷入沉眠的消息一直对阿斯加德人隐瞒，我们大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奥丁已经沉眠了。您扮演奥丁，无非是为了借用他的威信更好地统治阿斯加德，您可以从另一方面考虑——让阿斯加德换一个领导人，一个忠于您的领导人，然后您通过这个领导人间接统治阿斯加德。”洛基说。
莉欧娜笑了起来，“你一直很机灵。”
得到了她的赞许，洛基继续说：“我们这样对外放出消息：奥丁的身体由于早年来回征战留下的旧伤已经不堪重负，至少需要沉眠几百年，阿斯加德必须要更换新的领导人——这种借口合情合理。”
“然后你光明正大地继承王位，成为阿斯加德的领导者，你的母亲也不必再受欺骗，她可以像以前一样守着你沉睡的父亲。”莉欧娜接着说。
“母亲在以太粒子的影响下以为奥丁已经复苏……我知道对于您来说修改一次现实不过只举手之劳，您可否让她以为奥丁在短暂的苏醒过后再次因为身体缘故又陷入沉睡了？”洛基说，“善意的谎言，对每个人都好。”
“你的建议有些用处，而且我确实有让你当王的意向，毕竟我没办法时时刻刻都在阿斯加德守着。”莉欧娜深思道，“我之前让她以为奥丁已经醒来，是因为我必须以真正的奥丁的身份下令让托尔去地球。奥丁沉眠时，你奉她之命假扮奥丁，让托尔去地球的命令当然不能由假奥丁发布，所以我只能让真奥丁‘醒来’，然后再下令。”
神后弗里嘉被誉为九界第一魔法师，她实力绝对不弱，而且她其实是个很不好糊弄的人。莉欧娜需要将现实宝石的能力开得足够大，才能把她给成功糊弄住。
莉欧娜用现实宝石控制的人都不是很好糊弄，她需要小心翼翼让自己不翻车。
好在她超能力等级在得到现实宝石后又提升了，对无限宝石的操控也更熟练了，这才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你是出于私心给我了这样的建议……不过我说过，我对自己人一向慷慨。”莉欧娜微笑，“阿斯加德的王位，只会是你的。”
洛基心跳加速，“我的母亲……”
“就按你说的办，奥丁会在短暂的苏醒过后继续沉睡，她也会继续守着奥丁，远离阿斯加德的政治。”莉欧娜说，“就算没有我的干预，奥丁也会睡个几百年，她原本就打算这么守着他，所以让她接着守吧。”
洛基听到莉欧娜的回答后如释重负。
几百年，对于生命悠久的阿萨神族来说或许不值一提，但是对于莉欧娜来说，不用几百年，就算只给她短短几十年，也足够她完成自己想做的一切了。
“我回地球的日子，阿斯加德就交给你了。先一切照旧，你依旧按照你母亲的命令扮演奥丁，找时机向你母亲提继承人的事，随后我会推波助澜，让你登上王位。”莉欧娜从王座上走下来，站到洛基身前歪头看他，“我不让你做的事，你不能做。”
“——您让我做的事，我会竭尽全力去完成。”洛基脸上带着真心实意的笑容，“请您放心。”
现实宝石能帮助莉欧娜突破规则，但不足以支撑她肆无忌惮。
不然她大可以把现实修改成“莉欧娜是阿斯加德的女王”、“莉欧娜是克里帝国的女王”、“莉欧娜是地球之主”、“莉欧娜是宇宙最强”……可是她做不到。
修改现实所的牵扯的东西比莉欧娜想象的更多，她暂时还无法修改这样大范围的现实。
或许，以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