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新的开始
多等了10分钟，会议室的人陆陆续续地走了，这时，衬衫男从会议室里出来，对着棉成说：“棉先生，让您久等了，我们程总有请。”
棉成跟着衬衫男进去了会议室，会议室不大，是平时开记者会的地方，只是会议室就坐着程阳一个人，还是显得有点空旷。
“程总，棉先生到了。”衬衫男向程阳汇报到。
“程先生您好。”程阳站了起来，对棉成微笑道，并伸出了右手。
“程总您好。”棉成不失礼貌地回答道，并且和程阳握了手。程阳的手娇小而柔软，仿佛一捏就碎，棉成不敢用力，只是微微的碰了碰。
如果换作是平时，棉成肯定会兴奋个好几天，甚至一周都不洗手，能与梦中的女神亲密的接触，即使只是单单地握一下手这么简单，都会让棉成觉得此生无憾。但此时的棉成，前途未卜，工作已经丢了，此刻只想用自己的球技换一口饭吃，所以，棉成必须表现得足够的体面。
“坐。”程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棉成就坐后，衬衫男递过来了一瓶矿泉水。
“程先生，您之前受过专业的足球训练吗？您这么好的技术怎么不踢职业联赛呢？”程阳想了解一下棉成的履历。
“不，我没有受过训练，我只是比较喜欢踢足球，我之前的职业只是一名维修工程师。”
听了棉成的回答，程阳有点吃惊，她难以想象技术这么出众的人居然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只是单纯的爱好而已！“可你的技术明明那么好！”程阳不禁感叹到。
“呵呵，”棉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技术再好也没法打动你们啊！”
“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程阳显然知道棉成所要表达的意思，“这件事的决定权不在我，贾指导赛前跟我明确说只要梯队和预备队的人选，所以我们把年龄单位定在了23岁以下。很明显您的年龄并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是我们在看了您的表现后，我跟贾指导强烈建议把您招进一线队，贾指导也认可了您的表现，但他还是拒绝了，理由还是您的年龄偏大，以及这种比赛无法完全判断一个人的真实实力。”
“那他要怎么判断，我可以证明给他看！”棉成显得有点激动，一句话脱口而出。而这似乎把程阳给吓了一跳。
“棉先生您先别激动，我虽然说是球队的总经理，但球队的事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贾指导那里，我今天跟他建议了很久，始终无法说服他。”
“所以。。。”棉成似乎已经听不下去了，听程阳的意思他已经和球队绝缘了。那还叫他过来干啥，棉成想快点知道答案。
“所以我想请您当我弟弟的技术指导。”
“你弟弟？”
“程总的弟弟叫程海，今年20岁。”此时，一旁的衬衫男开口了。衬衫男算得上是程阳的助理，一般情况下，总经理在说话的时候都没有助理插话的份，只是此时涉及到了程阳的亲人，可能由旁人来描述会更合适一点。
“程海是一线队队员，”衬衫男继续介绍道，“也是刚结束的中甲赛季的最佳新人，刚选了新一期的国青集训队。”
“既然是国家队的希望之星，那还有必要由我来做指导吗？”棉成心里暗暗想着，但是并没有说出口。“那。。。这个。。。”棉成想说报酬的事情，但是又不太好意思，所以支支吾吾的。
“程海年纪还小，还是需要全方位的提高的。”程阳似乎看出了棉成的疑惑，解释道：“我们都非常希望他能得到提高，将来能为国家的足球事业做出贡献，冲出亚洲，走向世界。这也是每一位中国球迷所盼望的。您说是吧，棉先生。”
“是。。。是。。。”程阳的话让棉成无可反驳。
“我们会给您提供一个月三万的薪酬，并且提供住宿和一日三餐，不过我们是要求全职，并服从球队的管理。您可以考虑一下，如果可以，我们希望您能在一个月内到岗，所以你必须尽快完成您上个公司的工作交接。”很明显，程阳并不知道棉成其实是无业游民。
但这个消息对棉成来说却是绝对的震撼，三万月薪，那可是上一家公司的五倍，也是第一家公司的三倍有余，这个数，对于棉成来说可是想都不敢想！况且，私人技术指导，听起来也蛮不错！
“不需要考虑了。”棉成突然间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说道。
这可把程阳吓了一跳，她显得有些失望，以为棉成并不愿意接受。却听棉成接着说道：“不用这么麻烦，我明天就可以过来上班。”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第二天，棉成早早地来到了俱乐部的总部进行报道。俱乐部总部位于天河区的科韵路附近的一座全新的办公大厦里，说是大厦而不是大楼，是因为不止高，而且占地面积大。这座大厦是五羊集团新建的总部大楼，原先在珠江新城总部大楼则作为办公租赁场所，因为这样能获得更多的创收，据说当初政府为了留住五羊集团，科韵路这边的拿地价格很低，很低。。。
五羊俱乐部的办公场所占了整座大厦的一层楼，一进大厦，内部装饰的奢华程度让棉成瞠目结舌，“绝对抵得上七星级酒店的标准了。”棉成不禁嘀咕道，虽然他连四星级的酒店都没进去过。大厦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水味，闻得棉成头晕目眩。“这难道就是贵族的气息？果然不是我这种搬砖的能适应的。”棉成自嘲地笑了笑。
来到了俱乐部的接待室，负责与棉成签合同的是人事部门的经理，程阳全程都没有出现，让棉成有一点失落。
“程先生您好，我是俱乐部的人事经理，我姓邱。”邱经理也是一个美女，“我大概跟您说一下合同的细则，棉先生您的岗位是程海先生的技术指导，隶属于教练组，受到主教练的约束。您需要全程跟着球队的训练，并对程海先生做出针对性的专业的指导。”
“您的基本月薪是3万，随球队训练，并没有固定的休息时间，另外，每个赛季都有赛季奖金，这主要取决于程海先生的表现。程海先生每进一球，您的赛季奖金就会多五千，如果程海先生在赛季结束后获得组委会颁发的单项奖，每获得一项，您的奖金就多十万，我这么表述不知道是否清楚。”
这么好！棉成很是兴奋，这是以前干维修工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待遇啊！“清楚清楚！”棉成连忙点点头。
在住宿和饮食方面，我们为您提供了球员宿舍，离我们公司不远，就在科韵豪庭，离球场的距离也适中。住宿的标准是在三房两厅的房子里，不过是三个人住。饮食的话是俱乐部包一日三餐，需要跟着我们的球员一起进餐，我们为球队配备了专业的营养师，保证大家每日的营养摄入和饮食均衡。”
这也太好了吧！棉成激动得满脸通红，真是惊喜不断啊？科韵豪庭，那可是10万一平的豪宅啊，虽说跟别人一起住，但是还是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确实算得上是非常好的安排了。
“俱乐部这边给您的合同是三年。”邱经理继续说道，“这三年中，你需要随时跟着程海先生去到他所在的俱乐部，即如果他转会到国内其他俱乐部或者国外俱乐部，您都得跟着他一同前往。当然，薪资这一块可以做出相应的调整。”
“没问题！”棉成有点迫不及待了。
只见邱经理礼貌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当然，我们也是有处罚条款的，如果您违约，即使您主动离职，也需要佩服违约金。违约金将是您基本年薪的三倍，即36乘以3，108万元。而在合同期限内，如果俱乐部辞退您，则只需付给您半年年薪，即18万，不知道关于这一点，您有没有意见？”
谁会违约啊！棉成心里想到，这么好的事，你赶我走我都不走！“没意见没意见！”棉成连忙说道。
或许是从没见过如此着急的签约者，邱经理笑了笑，对着棉成说道：“棉先生，您先仔细看一下合同条款，如果没问题就在右下角这里签字并盖手指印，一式两份。”
棉成粗略地浏览了一遍合同，觉得和邱经理描述的大致相同，便在上面签字画押，接着是办理社保信息自己企业年金能信息。大致花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所有繁琐的程序都走完了。
从大厦里出来，棉成觉得空气格外的清新，沐浴在温和的阳光下，整个人轻松地都快飘了起来。
新的人生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