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泽异香 第一章 伙计
“咔嚓！”
一个木箱被我用撬棍打开，里面全是木屑，用手扒扒里面，里面有一个铜制的香炉，被我拿了出来，见香炉上全是乌黑粘稠的东西，摇摇头暗叹道。
“现在的盗墓贼可真是不讲究，他妈的也不洗一下。”
那香炉非常精美，但是上面沾着一些黏糊糊的东西，味道奇丑，我沾了一手，顿时觉得恶心欲吐，于是赶紧在木箱上摸了摸。
“这是最后一个了吧。”
李哥拄着拐棍从屋内走了出来。
我对他点了点头说道。
“李哥，这都什么破东西啊，有人要吗？”
李哥见我找到纸巾不断的擦手呵呵一笑说道。
“默老弟，这你就不懂了吧，玩古董的就喜欢旧的，越脏越好，要是干净了，别人还以为你是造的假呢！”
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在段老板古董店的二楼，段老板除了外面包养了几个婆娘无儿无女，他这一死，所有的产业就被李哥接手了，李哥上次伤的太重，需要一阵子修养，而他身边也没人，于是就把我们留下给他帮忙。
李哥倒也是个痛快人，不但把段老板许给我的钱付清，而且还雇我们每人一个月一万元的酬劳，古董店什么活都没有，偶尔来两件货物帮忙接收一下，我跟默武每天就是打打游戏吹吹牛，在这暑假期间，倒也是十分自在。
刚跟李哥寒暄没两句我就听到楼下默武的大嗓门好像又跟什么人吵上了。
“你他娘的少看不起人，就你们这样还盗墓贼呢，盗两个破罐子就了不起了，老子在墓里碰过的东西，那一个不比你那破罐子值钱！”
“我就问你们，你们见过这么大的黄金钟吗？”
我走下楼去，就看见默武正在那跟人用手比划着嘴里也是不饶人。
这古董店除了一些三天两头往这跑的熟客，基本上不会来人，这次这个人我看着挺眼生，但是毕竟我们现在属于伙计这一类的，有生意上门不能这个态度，而且我也怕来人是警察的线子，自从上一次在金钟潭被救后，我就有种预感，恐怕我跟默武二人有可能也上了警察的眼线了。
于是赶紧踢了默武一脚，让他别再说了。
来人是一个老头，看起来挺富态，拿着根拐棍，颇有些威严，后面跟着一个中年男子，皮肤黝黑，看样子像是一个农民工之类的，眼神四处撇来撇去，似乎很紧张。
我让默武别再说了，把他扯到一边，自己迎了上去。
“哎，老爷子，我暂时是这里管事的，有什么得罪您别介意。”
老爷子倒也算客气笑呵呵的说道。
“哎呦喂，您这里伙计脾气可真够大的啊”
我又连忙道歉。
其实我压根也不想搭理他们，但是毕竟收了李哥的钱，目前算是个代理管事，拿钱办事，这道理最简单不过了，总不能俩人都拿人钱不办人事吧。
我又让默武去倒茶，请他们做到沙发上，才询问有什么事情。
默武刚才跟那老头有些闹得不愉快，不用问我也能猜到什么原因，肯定是这老头又瞧不起默武了，后来一问也确实如我猜想。
“老爷子，你来我们这是想买东西啊，还是想卖点什么啊”
“呵呵，还是你这娃子懂礼数，今天主要是让你看点东西”
说罢，从那中年人怀里拿出一个用布包裹的东西放在我面前。
“我侄子在工地上挖出来的东西，想让您看看值几个钱”
我打开一看，是一个花瓶之类的陶瓷。
我虽然对古董这一行不怎么懂，但是跟了李哥一个多月，也学了不少乱七八糟的坚定古董的知识，像这种色彩越鲜艳的，年代越近，我看了看那花瓶，上面绘制的是小鸟啄花图，工艺比较精良。
在土里这种陶瓷制品，不可能保存这么完好，我又用鼻子闻了闻，一阵阵恶臭，单凭这几点，我就可以断定这是一件生货，但是应该是清朝左右的，如果年代在久远一些，在古墓内的陪葬品，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臭味也会不断的变化。
我把那包东西给推到了那老头面前说道。
“哎呀，老爷子，不瞒您说，我们这不收盗出来的东西。”
“哎呀，小伙子，你怎么这样说呢，我们都是老实人，怎么会干盗墓的勾当呢，你在看看给个价我们就卖。”
我呵呵一笑说道。
“老爷子，东西是好东西，但是啊，赚钱也得赚干净钱，虽然我们是卖古玩的，但是我们绝不碰盗出来的东西，这是在这十里八乡都知道的，您啊，还是去别的地方问问吧。”
老头见我态度坚决，也无奈拉着他的外甥走了。
“哎，哥，那东西挺好看的，你咋不收了啊。”
默武不解的问。
我也是叹了口气。
“最近警察盯得紧，不是熟客的东西一概不要，这是李哥吩咐的，我也没办法。”
“哼，他娘的，不要也行，让他老头威风，我说让我瞅瞅，他还埋汰我，最好他娘的都给他们抓了”
默武愤愤不平的说着，我摆了摆手，这事情已经过去了，逞这口舌之快也没用，于是上楼打算最后把东西盘点一下。
刚走了没两步，手机就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默文，最近干什么呢？”
对面传来一道女声，我一听这不是顾雪吗？她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呦！顾小姐，真是难得，居然想起来跟亲密的战友打个电话”
“呵呵，上次提前离开是有原因的，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第一次被女生邀请吃饭，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二人就约好了地点，晚上一起吃饭。
挂了电话我的脑子便开始飞速的运转，顾雪无缘无故的找自己干嘛，自己跟默武都被她救过，毕竟还是欠着她的人情，我记得在墓里，她说想让我跟她去个地方，我当时根本就是心不在焉，随口就答应了，就算不答应，现在欠着别人人情，如果顾雪提出来什么要求，自己也不好拒绝。
也许只是单纯的吃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