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鬼胎
大蛇丸，可以说他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天才。
火影世界中的天才很单一。
或者说，只有一种天才才能脱颖而出。
那就是战斗的天才。
初代五影是那个时代天才的缩影，而之后的每一位五影，几乎都拥有羡煞旁人的天赋。
就算是吊车尾如鸣人，也拥有开挂一般的战斗直觉，和皮实到耗死敌人的身体素质。
只有大蛇丸，长处不在于战斗。
虽然在火影忍者的前期中，大蛇丸被塑造为了终极反派，实力强大到令人绝望。
但是，他的战斗力反而并不突出。
为世人所津津乐道的，不过是他的忍术才能。
精通几乎除了血继界限忍术外所有的忍术，他完美传承了三代的衣钵。但是一个尸鬼封尽，就废掉了大蛇丸的大半力量。
而在他年幼时，也不是因为过人的查克拉量或者特殊的血继界限而被看中。他被三代收为弟子时，得到的评价是：
拥有过人的忍者天赋，小小年纪就能够冷静地面对杀戮的场面，只要不夭折，一定能够成为顶尖的忍者。
大概三代也没有想到，大蛇丸的过于冷漠，使他走上了自己深恶痛绝的道路。
所以大蛇丸没有其他天赋高绝之人的矜持。
打不过就跑，能屈服共赢为什么不呢？
哪怕那个轮回眼小子那么年轻，是自己后辈的后辈，自己在力量上被碾压后，照样可以加入对方的组织，为刚才击败自己的敌人出力。
大蛇丸对于研究的狂热，已经盖过了对于自己生命的重视。
或者说，对于自己研究成果的自信，使他在面对致命危险时，有了足够的手段规避。
现在，他面对着一位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敌人，但是依旧淡定从容，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研究欲望。
“你的眼神令人不适，就好像在看着一具新鲜实验材料。”柊吾可不怵他，直接了当地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啊……”大蛇丸笑了笑：“呵呵，眼前的你，既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除了需要我的研究成果以外，还能有其他原因吗？自己的研究对象明明白白地出现在了面前，很少有人能够把持得住吧……”
“研究？”柊吾不屑地嗤笑一声：“粗暴的更换写轮眼的载体？像插头一样安装在不同的眼眶中？这算哪门子研究？”
“哦？”大蛇丸倒是惊讶地回头看了柊吾一眼：“你既然猜到了团藏的愚蠢做法，那就不要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他确实是一个厉害的家伙。”出乎柊吾的意料，大蛇丸虽然与团藏斗智斗勇，但还是给予了不错的评价：“虽然在研究上的眼光简直是个灾难，但就算是我，一不小心也会被他算计呢……”他有所深意地看了柊吾一眼。
“听说他死了？真是令人唏嘘啊……”
“我确实无法移植写轮眼。”摸了摸脸颊，大蛇丸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他用手细细抚摸眼眶，好似在感受着什么。
“但是，我们跟猴子的区别，就在于我们能够通过其他工具来观察到我们想看的结果。”他推开了一扇紧紧镶嵌在墙壁上木门：“到了。”
柊吾暗暗提起了警惕，但是直到两人坐下，也没有陷阱发动。
“呵呵，不用紧张。”大蛇丸好似看出了柊吾暗暗紧绷的肌肉：“这里可是存放了我珍贵的材料，一旦有什么闪失，我可就亏大了。”
“看来你对那个女人还是挺看重的。”柊吾回了一句：“让她看守自己如此重要的地方。”
“是啊！”对面的男人笑眯眯的：“她可是除了兜以外，我最看中的‘容器’了。”
“好了，闲话就不多说了，我知道你的目的。而你……”他的瞳孔微微发亮：“我们拥有共同的目的，不是吗？”
“我在你的眼中看出了欲望，呵呵，承认吧，你不过就是想要我的身体罢了。”
把“馋我身子”这几个字咽了下去，柊吾当然看不出大蛇丸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他只不过根据原著中大蛇丸的行为，稍稍推测了一下。
“当然，我并不否认这一点。”大蛇丸伸出舌头：“你既然见识到了我的八岐之术，那么知道了我拥有夺取别人身体的办法也不奇怪。”
“那么……要打个赌吗？”他勾起了嘴角：“我能提供你想要的一切帮助，哪怕是初代火影的细胞我也可以提供给你。”
“你只需要配合我做一些检查，我甚至不会触碰到你的眼睛，怎么样？”
“很优厚的条件啊……”柊吾与大蛇丸都不是傻瓜，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明明白白地讲出来就可以了解。
“就像杀猪一样，养的白白胖胖的猪猡，最后却成了养猪人身上的膘。”柊吾毫无自己成了猪猡的自觉，倒是嘲讽起了大蛇丸。
“呵呵。”不知道为什么，大蛇丸的笑声中总是带着一股压抑。
“与其说是养猪，不如说是驯养老虎。一不小心，可能要把一条命搭进去啊……”
“你身上已经有了我的咒印，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了这股力量，但是我并没有从中感受到我分割出去的灵体碎片。”大蛇丸笑着调侃道：“我以为你会很自信呢。”
“拙劣的激将法就不要用了。”柊吾倚在身后的软垫上：“自然能量的秘密，也不是就你一个人知道。”
自从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柊吾就借此清除了咒印中大蛇丸留下的灵体碎片。
他不知道这是天、地咒印中的哪一种，但是凭借着写轮眼的便利和封印术的造诣，柊吾也算是把自己身上的这一不稳定因素里里外外研究了个遍。
可惜自然能量的层次太高，他还没有什么办法进行彻底的清除。
“废话少说，大蛇丸。”拍了拍袍子，柊吾懒懒散散地起身：“说说吧，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是为了初代细胞而来。”
没有扭头去看走到自己身后的柊吾，大蛇丸知道，对方答应了自己的赌局。
“真是让人兴奋啊……”忍不住再次伸舌舔了舔脸颊，大蛇丸金黄的蛇瞳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