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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雪夜巡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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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到~”

明朗的声音响彻在这座有些落败的港口城市中,皎洁的月光和悠然落下的雪花,陪伴着姜安行走在街道中。

姜安,来到这里已经十年了,是这个城市的巡夜人,这是我家的徭役。头上斗笠已经落上厚厚一层雪,手上提着纸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着我前方的路。

而此时姜安的心,却不像这夜一样静。

最近他的老师的身体十分不好,此刻姜安有些着急完成任务,及时回去陪伴着他。

伴随着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吱呀,吱呀”声,我来到一处街角。吹灭纸灯,藏在街角暗处。姜安体内灵气运转,身体一跃而起。身上的雪花,却没有跟上,慢慢落在了地上。

脚踏墙头屋脊,快速的穿过数条街道和院落。片刻之后来到城主府园中的一颗树下隐藏好自己,树对面房间中的人就是今晚任务目标。时间只有不到一刻钟,之后需要返回原处,再去与另一位夜巡人交接班。

按照密报所说,目标是墨卫的叛变者。此次他来这里就是配合古唐官府人员,清理全新港城中的墨卫。

门前有两名侍卫,而姜安隐约内听见屋内有两名男子在大声得说着什么。

姜安藏在树下阴暗之处,一边观察对面房间的情况,一边从地上捏起两把雪握在手中,姜安的手上黑芒一闪,手中的雪变成了两枚黑色的冰针。之后瞄准了门口的两名侍卫,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男人脚步踉跄得从房间内走出,对着门口的两名侍卫说道:“你们今天晚上给我精神点,照看好里面的人。”

两名侍卫连声回道:“是,是,您放心吧”

待那名男子离开之后,一名侍卫对着另一名侍卫抱怨道:“这天可真冷啊。”

“少说两句吧,别得罪了谁,再给咱们发配到前线去。”

“嗯,明天晚上一起喝一杯。”

“好嘞,别先聊了,一会吵醒里面那位爷,咱俩吃不了兜着走,消停站岗吧。”

此时姜安看准时机,手中的冰针弹射而出,化作两条黑线射向那两名侍卫,随后我飞身冲向那两名侍卫。

两枚冰针正中他们的喉咙,“呃,呃”门口的两名侍卫应声毙命,在他们倒地之前姜案以冲到他们身边。一手抓住一人,将他们的尸体轻轻得放倒在墙边。避免他们倒地的声音惊醒屋内之人,整个过程只有几个呼吸之间。

抽出腰间尺刀,轻轻的将门档划开,慢慢的推开门进入屋中,回身将门关上。屋内酒味弥漫,床上一名男子此时呼噜声大响。

姜安小心翼翼得向他走去,同时观察着屋内,突然发现正在迈出的右脚前有一根线,可此时收脚以来不及了,姜安调整体内灵气,瞬间爆发、直接向他冲了过去。

“叮”一声铃响,床那人惊醒。大呼道:“谁?”

“刀法一式”

“黑刀~~”刀芒一闪,他的话还未说完,只剩下绝望的眼神,刀已经切入他的脖颈,当场毙命。

将现场简单处理,擦干刀上血迹。姜安快速离开这里,一路飞奔,回到存放纸灯的街角,重新点燃纸灯。

“呼~~”姜安长长的呼吸,调整一下体内气息。继续走在街上,忘记了这是第几次执行这种任务了。

没有完成任务的喜悦,也没有杀人之后的罪恶感。而此时姜安心中更着急的是,家中老师的身体情况。

走到预定得交接街口,时间刚刚好,那面巡夜人也刚刚走到。

“小白毛,害没害怕啊,哈哈哈~~就你这一头白发,妖魔看见你,都会害怕。”

姜安没有理会那人的调侃,说了声“走了。”便将纸灯递给他,之后快步向家跑去。

“臭小子,读过书的了不起啊。”看着姜安离去的背影,那人继续咒骂着。

回家的路上需要穿过,三个街区。而经过刚刚的战斗,此时姜安体内的灵气已经所剩无几,没法用轻功赶路。只得跑回去,寒冷的空气随着姜安的呼吸进入他的肺部,肺部传来阵阵疼痛之感。

可姜安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跑着。跑到家门前,姜安停了下来,又调整一次呼吸之后。才开门进院子,来到厅堂内,一位老人正在厅堂中等姜安。

“安儿,回来啦。快来喝点姜汤去去寒,正热着呢。”

“爷爷,我不是跟您商量过,不用等我了么,您的身体现在不能熬夜了。”姜安一边将斗笠和棉袍脱下,一边对爷爷说道。

“哈哈哈~都六年了,爷爷都习惯了,爷爷的身体也习惯了,没事的不用担心爷爷。”

“那也不行,以后可得早些休息了。”说完姜安端起姜汤,几大口就见底了。

“嗯,爷爷知道了,你慢点喝。”

“爷爷,今晚老师的身体怎么样?”

“哎~”爷爷叹了口气之后说道:“估计大限将近了。”

生老病死,天道轮回谁也改变不了。“哎~”姜安也叹了口气之后对着爷爷说道:“爷爷,我扶您回去休息吧,之后我去看看老师。”

“不用,我比你老师小十岁呢,快去看他吧”爷爷坐起身来,活动活动身子,之后便回房睡觉去了。

一年前姜安的老师生病后,便卧床了。姜安和爷爷商量之后,便将老师接到家中照顾。

来到老师的房间,老师已经睡着了。姜安过去将他的被子盖好,突然老师醒了过来。

“老师,是安儿,给你盖被子呢,快接着睡吧。”看着老师醒来,姜安一边给他盖被子一边轻声对他说道。

“血腥味!”老师看着姜安说道。

“您老鼻子真好使,忘记晚上你喝的鸡汤啦。”

“安儿,你我师徒已有十年了,老师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你不打算和老师说说么?”

“老师您胡说什么呢,再休养一段时间您老就好了。”

“你的孝心老师知道,你待我如亲,我又何尝不是拿你当儿啊。可是再过两个月你就要进京赶考了,以你才华定能中举,你以后的路老师有些不放心啊。”老师眼角泛起了泪花。

“老师,您放心吧。安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会保护好自己的。”

“哎~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嗯,放心吧。”

离开老师的房间,姜安又走到他爷爷房门前,听到爷爷的呼噜声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脱了衣躺下后。

姜安心说“老师啊,安儿也想跟你说说,可是有些事,您即便猜到了,我也不能和你说。”姜安便带着这中复杂的心态,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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