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她是谁?
黑色风暴被打开了。那些灰黑色的影子显然是在避让着什么,主动的让开了一条通道。在那个一人宽的通道中,牢画淡漠的走了进来,一边摸着怀中的狗头,一边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狼狈不堪的四人,就如同在看玩杂耍的小丑。
这些灰黑色的恶魔,在……忌惮着牢画?
几个人不可思议的看着牢画,怎么也想不通原因。可是看牢画看都懒得看他们就要往墓穴里面走的架势,像是不准备管他们了。
那他们该怎么办?
走近石门,牢画就能感受到从那石洞中传来的力量。那是一种用来囚禁灵魂的古老阵法。这种阵法关不住活人,却能将这一百只恶鬼深深的囚禁在这墓穴中,永世陪伴墓主,守护墓穴。若有人胆敢闯入墓中,这些恶鬼就会附于其身,借机离开墓穴。可是这样一来,这墓中岂不是就成了一座空城?房居安难道不怕有人进去盗取他墓中的财物吗?这到底是一个bug,还是房居安故意留下来的陷阱?或者说,里面还有其他的东西?
想到之前在主墓室中看到的景象,牢画被自己心中的猜测一惊。随即,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个房居安,应该不会这么变态吧?
“啊!”脚下忽然传来了美佳的尖叫声。低头一看,只见一只恶鬼按讷不住的对着美佳的一只脚伸出了魔爪,正在试图把美佳拉进那团黑色的暴风中。
“别怕,都别怕!咱们冷静一点!”袁柳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声说道:“那几个保安被附身以后,只是逃走了,第二天就没事了。咱们就算被他们附身也不会死的!别听那个女人吓唬咱们,要是那些鬼会一直占着我们的身体,那他们为什么要抛弃那五个保安的身体呢?”
他这么一说,其他三人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牢画却从这番话里发现了别的问题。
五个保安被附身,又很快被抛弃身体。那么那五只鬼,到底干什么去了呢?从尸首
的位置来看,这五只鬼应该是守在墓外被活埋的将士。在墓外还愿意被活埋,只有最忠心的人才愿意这么做。他们离开前还特意从外面将石门打开了。若不是那个门孔被塞进了石头,这些恶鬼恐怕早就从墓中流了出来。
若是巧合,倒也罢了。可这五人若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事情可就复杂了。
想到这,牢画就弯下腰准备进入墓穴中看一看。进去之前,她忽然想起了袁柳刚刚的那句话,回头说道:“他们为什么抛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四个人 的身体想要承载这九十多只鬼的附身,恐怕刚刚走出这道泥巴坑阳寿就被消耗没了。附在活人身上是他们离开此地的唯一办法,你们不会指望这些鬼有孔融让梨的精神吧?”
听到牢画这么说,几人皆是脸色大变。郑执冲着牢画喊道:“牢小姐,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也算相识一场,这些鬼看上去有些怕你,你能不能搭把手救救我们?”
郑执心里虽然也一直不看好牢画,但是他一直没有说什么对牢画不敬的话,也没有做过对不起牢画的事情,所以说出这番话来十分坦荡。而另外三人则是脸颊一红,心中不甘,却又想要牢画救他们,眼神复杂而矛盾。
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真的假的?牢画回头看了一眼郑执。嗯,貌似这个小伙子还真跟她没什么过节。真要说有仇,就是这个美佳真正做过陷害她的事情,其他人都是不知情的。不过她可没有义务去伸手救人。思考了一下,牢画对几人说道:“你们留在那里是注定要被他们附身的。这些鬼被困在墓穴里几千年,不会愿意再进去了。要是想暂避风头,只能到里面去待一会了。不过我可不能保证这里面就是绝对安全的。这门可是你们自己打开的。”
说罢,她有意无意的瞄了袁柳和邵璐璐一眼,看得二人面上火辣辣的,像是被打了一巴掌。
郑执没有想太多,他闻言立即拉着美佳往墓穴里面跑。美佳是个
聪明的,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半点犹豫,直接就跟了上去。四人随着牢画从那石洞中钻了进去,进入了墓穴当中。
这里是墓穴中接近于下水道排水口的设计,里面虽然没有水,但空间很是狭窄,只能供两人并肩通过。牢画抱着乌骓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美佳和郑执,再后面就是袁柳和邵璐璐。
那些恶鬼见几人进入了墓穴,当真没有跟过去。四人见状便信了牢画刚刚的说辞,以为这些恶鬼是因为不愿意回到墓穴才不肯跟着他们的。实际上只有牢画知道,这些恶鬼是因为害怕她身上的地仙之力与地府的气息才不敢跟上来的。若是没有她的存在,这四人分分钟就会被那些恶鬼吞噬。
以为自己进入安全区域的邵璐璐等人心下都是松了一口气。
由于之前用透视符看过一遍,牢画知道这个通道中并没有什么机关或是危险,便抱着乌骓径直向前走去。入口那微弱的光线随着她的深入,正在逐渐变暗。慢慢的,几人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好黑啊!”美佳在黑暗中感叹道。
郑执立即拿出了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用来照明。
狭窄的通道里,手电筒微弱的光线只能照亮他身前三十公分的距离,照明效果十分有限。
“你们都把手电筒打开吧!”郑执说道。
除了美佳不小心把手机丢在了外面,其他人都将手机里的手电筒打开了。但是这也只能勉强让他们看清楚一点点周边的环境。但走在最前头的牢画却没有搭理他们,一直在黑暗里毫不犹豫的走着。
如同行走在白昼坦途。
她为什么能看见?为什么那些恶鬼会对她避之如蝎?为什么她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同样的疑问同时从四人的脑中冒出来,和之前的疑问堆积起来,形成了一把镰刀似的问号,悬在他们的头上,令他们毛骨悚然。
牢画,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