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蔡瑞敏被停职
蔡瑞敏带着张辉垂头丧气地回到警局，已经是早上上班的时间了。
夜晚跟踪顾启明失败，他尝试着找了很多地方，先是他以前居住的小旅馆，再是跟这家旅馆差不多的地方，凡是有可能隐藏的去处，他都找了个遍，差不多跑了半个安城，眼看着天亮了，他回到韩倩家的小区，却发现张辉坐在车里睡着了，他心里那个气呀，恨不能把这小子提出来，直接扔到围墙外面去。
“蔡队，你可算回来了，”张辉揉着睡眼，一脸蒙圈地问，“你怎么不跟着那小子了？”
蔡瑞敏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这一晚，被这两人耍得团团转，他可没心思跟他多说半句。
“顾启明回来了没有？”虽然他知道问也是白问，他一直在车里睡觉，怎么会知道呢？
“我以为你跟着，就没留意。”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个张辉满腔热情地要参与进来的积极性。
“我被韩倩这娘们遛了一圈，后来她居然跑去电影院看了个午夜场，没办法，我得跟着啊。”张辉继续抱怨说，“你说她是不是有病，把个陌生男人锁家里，自己去消遣。”
“闭嘴！”他忍不住吼了他一句。
“你说我们要是把顾启明住他家里的情况告诉海林，你猜会发生什么？”张辉不理会他的怒吼，依然喋喋不休地说着。
“难不成你还想私自放了海林，让他回来捉奸不成？你是一名警察，不是弄堂里地七姑八婆，有点警察的样子好不好？”蔡瑞敏斜了他一眼，启动车子，该回局里跟付志辉做交接了。
正当他们的车行驶到小区大门口时，远远看见顾启明拎着豆浆油条，大摇大摆地走来。
“你说他是不是秀逗了，居然明目张胆地走进来。”张辉盯着从车窗外闪过的身影说，“这几天，他来来回回，不都是偷偷摸摸的吗？怎么突然这么张扬了？他就不怕海林出来收拾他？”
“估计他是不怕的，海林能不能出的来还不一定呢，这个人，神秘的很，不容小觑，出去这半夜不知道又计划好了什么也说不定。”蔡瑞敏有些遗憾地说，“中了他的调虎离山，这个人反侦察能力很强。”他没说不该让张辉先去跟踪韩倩是他的失误，毕竟跟他有密切关系的人离开，跟踪，是必须的，怪只怪自己太过轻视顾启明的能力。
“要不我们先把他抓起来，一审，还不什么都出来了。”张辉毕竟年轻，说好做事都很毛躁。
“抓人？他犯了什么罪？你有证据吗？”蔡瑞敏连着三个反问，问得张辉张口结舌。
“警察抓人是要讲证据的，”蔡瑞敏继续教育他，“你当警察也有两年，也知道有时候我们警察的无奈，就是知道某人犯了罪，没有证据，就只能看着他们逍遥法外。”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
“你放心，证据会有的，先让他得意几天，”蔡瑞敏盯着前方的路，眼睛里熠熠闪光，“只要是被我盯上的，就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
两人回到警局，付志辉没在办公室，蔡瑞敏去了几个他常去的科室都没见到他的身影，最后居然在去厕所的时候碰到了。
“年纪轻轻就便秘啊？”他看着正在洗手的付志辉说，“我找了你半天的，顾启明刚回去，你得赶紧去盯着，昨晚的情况……”正想跟他说昨晚跟踪失败的事，发现他宠着自己挤眉弄眼，“一大早的，你羊癫疯发作啊？”
付志辉还是不说话，一直冲他努嘴。
“别以为你们私下里干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郑况从最后的那个隔间里走出来，走到水池边，当他们两个不存在一样。
哇靠！一个堂堂的警察局局长还偷听啊？蔡瑞敏心中懊恼，情急之下竟然忘了还有“隔墙有耳”这回事。
“你，跟我来。”郑况看着蔡瑞敏说。
付志辉一看没他什么事，一溜烟跑了。
蔡瑞敏跟着郑况来到局长办公室，进门后，郑况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喝茶，他也拿了个一次性杯子给自己接了杯水，这一大早的，饭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要听他的教诲，还是喝点水定定神再说。
“你被停职了。”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的时间，郑况首先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他很不解地问，“就因为我没参加寻找洛大小姐的行动？”他不满地说，“就算我去调查顾启明，也是因为他身上存在的各种嫌疑，而且这个人很可能跟前面的两个暗子有极大的关系，在跟踪过程中我还有个意外发现。”
“先别急着发现，先把你自己的事情考虑清楚。”顾况打断他的话，似乎对他的新发现不感兴趣，可接下去他却又追问，“什么发现，说。”
“我发现他很可能跟洛嘉的失踪有关。”
“你是怎么发现的？怎么不早向局里汇报？”顾况急切地说，“你早说一天，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呀，知道吗小子。”
“你好像知道他跟这件事有关，是洛嘉有消息了？”对于洛嘉的失踪，他还是一直都挂在心上的，只是作为一名警察，他所要做的事情不止这一件，他要对受害人家属负责，在发现风新情况的时候，他不能顾作看不见。
“洛嘉已经被救回来了，就是那个顾启明绑架了她。”
“不可能，不可能”他急忙否定郑况的话，“这个人肯定跟洛嘉的失踪案有关，但绝对不是绑架她的人，我们跟踪了他好几天了，如果真是他的做的，我们不可能没一点点发现，要不他就是有同伙。这也不可能啊，安城就这么大，别说来个生面孔，就是多只老鼠也会被发现的。”
“早上我还没起床就被电话吵醒，说是洛家的人在西山乱坟岗一带找到的洛嘉，当时她正被那个姓顾的拿刀威胁，经过一番努力才把人救下了。我一到办公室就接到上峰的通知，由于你的办事不力，暂时撤销你刑警队长一职，暂由付志辉代理队长，你呢，就先放假一段时间吧。”
原来事情的症结在这儿，难怪一早看到郑况就一脸便秘的表情，也难怪，他就是再想保蔡瑞敏也是不可能的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没让他离职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还是不相信是顾启明绑架了洛嘉，再说了，他一个外人，跟她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绑架呢？既然是绑架，洛家人为什么都没收到一个勒索电话？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还这跟一个板上钉钉的事讲误会，要不是你是我的亲外甥，我都怀疑你跟姓顾的是一伙的。”
“不是说好在单位不提这层关系的吗？”蔡瑞敏提醒郑况说，他可不想让人以为他当上这个刑警队长是由于郑况的加持，相反的，不是因为舅舅当初非要他回来，他随便找个地方，也能干出一番成就，想当初他要不是以亲情绑架自己，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回来的，外面的天空多蓝多高远，外面的世界是有多精彩，安城平静安逸的生活并不是他想要的。
“你以为呢，你不说就没人知道了？”郑况一副教训的口吻，“你回来之前我还接到一个提醒我的电话，让我行事小心，还特意强调让我不要因为亲情都断了前程。”
“谁？”蔡瑞敏也很困惑，妈妈死的早，父亲跟这个舅舅从年轻的时候就不对付，因此很少上门，就算是邻里，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这人是谁？这些陈年往事都了然于胸，手眼通天吗？
“这个你还是不要知道，对你没什么好处。”郑况的口风很严，或者是想保护这个外甥吧，老话不是说吗“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你先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调整一段时间，等事情过去了，我再想法恢复你的职位。”顾况安慰说，“下面你有什么打算，跟舅舅说说。”
蔡瑞敏本想对郑况隐瞒，想了想郑况毕竟是自己的亲舅舅，说不定有些事情还真的需要他的帮忙，便决定不再隐瞒。
“我要去浅草市。”
“干嘛？”
“去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