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荒谬的世界
虽然结果不是很美满，但勉强让人接受吧。
蝙蝠侠准备离开，没有人受伤，他在这里不必久留。
可是在离开前，徐莫还是站在了他的前面。
“布鲁斯韦恩。”徐莫用的声音不大，确保这句话只有他和蝙蝠侠能听到。
“有些事情你不必戳穿，我是谁不重要，只要有蝙蝠侠这个怪胎就足够了。”
“恩，而且我们需要更多的人站出来，我想加入你，帮我所能帮上忙的。”
“不必了，交给我吧。小丑已经把我惹怒了，我也的确不能总是沉默了，无论是小丑还是竖锯，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恩.....小心，竖锯和小丑恐怕这俩人有什么交流，我今天在宴会上看到的。”
“他们俩吗？我会的。”
蝙蝠侠说完之后，从旁边窗子跳了出去，他身上的蝙蝠斗篷展开，滑翔在点点光亮里，最后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徐莫扶着自己刚刚受伤的伤口，他总觉得越来越不简单了。
竖锯给小丑的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难道是合作吗？
如果这俩人真的合作的话，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哈维丹特，甚至是整个哥谭，都将一场灾难。
不过，好的一点是，今天的小丑没有见到瑞秋。
《黑暗骑士》中，小丑让哈维丹特迷失自我的重要一环就是瑞秋，如今他们二人没有接触到，想必小丑对于利用哈维丹特还没有什么好点子。
这盘棋，还得继续下。
滴滴滴-----
哪里传来的声音？
滴滴滴-----
声音来自于徐莫的口袋。
滴滴滴-----
声音再度响起，这回可以确定了，是徐莫的手机响起。
上面的显示用户是...莫里斯！
这个莫里斯不是电影莫里斯，也不是篮球运动员莫里斯，而是徐莫的好友莫里斯！
换句话说，就是当初他们铁三角徐莫、周维明、莫里斯里的莫里斯！
也就是....失踪了的莫里斯！上次竖锯成功地骗过了所有人，把莫里斯带走了，现在莫里斯回来了！
等等，他回来了，就说明...通过了竖锯的考验吗？就像当初的他一样？
徐莫不多想了，赶快接起了电话，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喂？莫里斯，是你吗？”
电话那头没有回答。
徐莫的心里继续咯噔一下。
难道是莫里斯已经死了？竖锯找到了莫里斯的手机打电话试探徐莫？
这么一想的话.....
嘟嘟----莫里斯那边又突然把电话给挂了。
徐莫更加凌乱了，打过来了电话怎么又给挂了？
徐莫回忆起刚刚电话那头的声音，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声音，虽然没人回答，但是有细细的一丝声音，像是一个人在啜泣。
滴滴滴------徐莫的手机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你在哪？我到你公寓去找你了，你不在。-----莫里斯”
这....
徐莫赶紧回了消息，希望这是真地莫里斯，他一定要相安无事！
“我马上回公寓，你一定要等着我！”
挂掉电话之后，徐莫跟菲丽丝告别后就疯狂地往家里赶去。
莫里斯竟然...又出现了！
他的出现代表着他从竖锯那里的种种机关刁难中脱离出来，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一会过后，徐莫见到了莫里斯，不过不是在公寓里，莫里斯就在徐莫公寓楼下等着他回来。
远远看去，莫里斯很没有精神，他苍老了许多，脸上还带着一些灰土，与这世界看上去格格不入。
他看上去就像病危了一样，一点儿精神也没有。
或许，这是在竖锯那里遭受的折磨吧，总之活着逃出来就好！徐莫飞奔上去一个拥抱，抱住了这位死里逃生的老朋友。
莫里斯见到了徐莫之后，眼眶突然红了起来，只是没有让徐莫看见。
本来这一个拥抱只是朋友见面的象征，一会儿就会松开，可莫里斯的手抱得更紧了，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徐莫觉得事情不简单了。
“莫里斯，你经历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莫里斯没有回答，他松开了抓住徐莫的手，低着头，根本不敢正眼看徐莫。
他有什么难以切齿的东西吗？竖锯究竟......
徐莫又想再跟莫里斯说些什么话的时候，莫里斯好像不是很想听，他摇摇手，伸手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张叠的很好的纸。
他把纸递给了徐莫，然后转身走开了。
徐莫喊了好几声莫里斯，可莫里斯一次也没有回头。
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短短一段时间里，莫里斯为什么变了一个人。
这只有莫里斯自己和竖锯知道。
当然，他手上的这张纸或许会告诉徐莫这一切。
徐莫把那张纸打开，上面写了很多字，连墨水都没干，应该是莫里斯在这等待徐莫的时候写下的。
徐莫读着信，他的手开始颤抖，最后拿不稳这张纸。
“我....我刚从竖锯那里出来的时候跟疯了一样，有多疯你根本想象不到。
那时的我就是一个精神病人，而且是已经爆发的那一种。
我在大街上发疯狂奔，奔了一个小时让自己失去了所有力气后才冷静下来，不是完全冷静，而是稍微有点理智了。
我想到了你，我到了你公寓这里，你不在，我才想起来我还有手机。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这对你我都好。
什么超级英雄梦，那都是一些狗屁，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碰了。
对了，我嗓子废了，竖锯的游戏让我永远失去了声带，混蛋。
这狗屁超级英雄梦让我一辈子不能说话，我恨死了。
别再联系我了，别再见我了，今天是最后一次，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徐莫把这封信折了折，放进自己的口袋里面。
竖锯夺去了莫里斯的声音，这是他生的代价。
相比之下，徐莫好像很幸运，他被竖锯捉走了，可是除了一些不会长久留下的伤口外，他没受太多的伤，而莫里斯不一样，他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所以，莫里斯打电话没有说话，刚刚见到他的时候也没有说话。
他不是真的狠心要走，不然他今天不会来告别的，也不会在徐莫给以这位好朋友拥抱的时候把他抱得更紧。
他是来给一个交代的，但他们两个都放下装成超级英雄的美梦时，才能继续活下来。
徐莫也生出一种愤怒。
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是那么荒唐，那么不可理喻。
可是，他只能接受荒唐，接受这不可理喻。
他想上前去，再跟莫里斯说些话，可是，莫里斯已经不会说话了。
徐莫只好攥起他的拳头凝视着哥谭的夜空。
世界这样荒谬，他只好也荒谬地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以他自己荒谬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