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崛起
次日，哥谭全部商场店铺宣布开业，大部分市民工作恢复正常。
先是平息了竖锯，再是平息了小丑，所有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而戈登局长，在这最近的时间里超负荷工作，一天永远吃不上三顿饭，睡觉永远不会超过五个小时，于是趁这个时候，他给自己请了一个长假，打算好好回家休息休息。
现在的戈登，终于可以躺在沙发上吹着空调盖着棉被，捧着一杯奶茶打开电视，好好享受一下长久都没有的放松。
他把电视频道调到了新闻台，主持人刚好在播报昨天发生的事情。（也没什么刚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百分之八十的台都在放。）
以下是节选《哥谭新闻》的报道：
昨日，小丑在哥谭北部“金色荒原”的一辆火车上与蝙蝠侠进行殊死搏斗，现二人均失去踪迹，大部分专家认定二人已经死亡。
据悉，小丑昨日本来目的是要让该火车的人做一个“实验”，以他们的生命相挟，并且在另一条轨道上绑了三十二名人质，令火车上的人们选择自己和另一个轨道上的人质谁生谁死，后此实验被蝙蝠侠阻拦中止，火车上无一人受伤，而另一个轨道上的人质最后也成功获救。
在此次蝙蝠侠的拯救活动中，参与者不只有蝙蝠侠，还有另一名老人，老人先后协助蝙蝠侠拦住了前进中的火车与救下该火车的列车长与列车乘务员，但在此后便离去，没有透露自己的姓名与和蝙蝠侠的关系。
而蝙蝠侠与小丑，是在该火车火车头上进行最后的搏斗，最后二人都坠入了悬崖中，因为当地地形过于复杂，寻找火车残骸的可行性现在还正在调查之中。
下面播送检察官哈维丹特在此次事件之后的部分演讲内容：
（哈维丹特）：
他是一位英雄，一位我们可能都不配拥有的英雄。
我经常想，哥谭究竟曾经为蝙蝠侠做过什么，值得蝙蝠侠用尽一生来保护这座城市，想了许久，我都不曾想到。
在过往的日子里，我不止一遍地问自己，小丑赢没赢？
他洞悉人性，善于利用人性的弱点，善于利用人性里黑暗的一部分，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以前的我经常想，或许他赢了呢？
但我现在明白了，自从蝙蝠侠出现的那一刻，小丑就没有赢过了。
因为蝙蝠侠摒弃了作为一个人的黑暗的一面，无条件地为哥谭付出，坚持着原则，散发起了光辉的一面。
是，人性是复杂的，白色面孔的小丑利用着人性黑暗的部分，黑色面孔的蝙蝠侠在唤醒着人性里光明的一面。
他如今可能已不在人世，但是，他永远都会是哥谭的希望。
之前他是，如今他是，以后也会是，一百年以后，哥谭依旧会记住蝙蝠侠。
他永远都是我们会记住的黑暗骑士。
戈登躺在床上，看完了一整个关于蝙蝠侠的报道，然后又换台，一遍一遍地看下去。
他拿起了身边的本子，在上面画了一只小蝙蝠。
然后，又在上面写了一个单词。
principle。
意为原则。
此刻，在布鲁斯韦恩的屋子里，阿尔弗雷德给布鲁斯端来了一杯咖啡。
布鲁斯韦恩从床上坐了起来，接过了咖啡。
“阿福，徐莫他一会过来吗？”
“他现在在路上，一会就过来。”
“他不打算再露个面？就打算让媒体以为他死了？”
“恩，这是他的选择，你也说过，哥谭有一天可以不需要蝙蝠侠的。”
对，蝙蝠侠没死，徐莫没有死。
在昨天火车里坠下时，徐莫并没有一直留在火车头里，而是早早从火车头里跳了出来，他跟阿尔弗雷德已经商量好了。
当时的阿尔弗雷德放下了火车司机与列车长，把蝙蝠车变了形态----从陆地形态变成了飞行模式。
接着，阿尔弗雷德开着蝙蝠车冲下了悬崖，成功接住了下落中的徐莫，转而又飞行回去了。
徐莫并没有死，他只是在人们以为他死了后不再露面了。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刚刚聊着，徐莫就走进了布鲁斯的卧室。
他刚刚去了基地，把蝙蝠侠的盔甲回归了原位。
现在他出现是来告别的。
看见了徐莫，布鲁斯韦恩比谁都要激动。
“徐莫，你做到了我没有做到过的事情。”
“不，布鲁斯，你其实早就做到过了，只是你自己并不知道。”
“恩？什么意思？”
“在原本的世界里，你让自己身败名裂，救了所有人的人。”
“你这家伙，怎么说话云里雾里的，让人听不懂啊。”
其实，徐莫没有云里雾里地说话，只是说了实话。
《黑暗骑士》里，小丑为黑化的哈维丹特顶下了所有的罪名，只是这个《黑暗骑士》与《电锯惊魂》混合的世界里没有出现这样的情节。
当然，徐莫归隐后，深藏功与名，布鲁斯也就有点好奇徐莫以后会怎么样。
“徐莫，你是以后不当蝙蝠侠了吗？”
“恩，我想我要离开了。”
“如果你想要找工作的话，可以来韦恩集团，有要求尽管提，不要跟我客气了。”
徐莫当然很感谢布鲁斯韦恩的好意，但是他不能接受，他有他要回的世界啊。
“哈哈，谢谢，但我应该要离开哥谭了。”
“哦？去哪？去到处走走？像一个牛仔？”
听到“牛仔”这个单词，徐莫还有点不习惯，在原本世界里应该是用“侠客”形容。
“恩，我要回到我原来的世界了。”
“原来的世界？”
“恩。”
布鲁斯韦恩犹豫了一会，他不明白徐莫的意思，但是也想尊重徐莫的决定。
“好，也好，人各有志，只是我再也不需要那身盔甲了，我估计会销毁它....”
“不，不能。或许...蝙蝠侠会有接班人的。”徐莫条件反射一样的打断，因为他想起了《蝙蝠侠2黑暗骑士》系列之后的电影《蝙蝠侠3黑暗骑士崛起》的剧情。
恩，按照电影里的情节，他们今后会迎来新的敌人----贝恩。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啦，如果有缘，徐莫说不定还能再回来呢。
他挥手跟布鲁斯韦恩与阿尔弗雷德告别，阿尔弗雷德在徐莫离开的时候又喊了他一声。
“喂，徐莫，你去跟她告别了吗？”阿尔弗雷德提醒徐莫，不用说，他说的人就是菲丽丝。
“啊？我肯定会离开哥谭的，如果这个时候找她.....”
“不辞而别会在彼此心里留下遗憾的，不用太复杂，哪怕你能让她知道你还活着就行，从此你们各自生活，知道彼此依旧存在，这就够了。”
徐莫把阿尔弗雷德的话听了进去，点了点头。
他还需要一个小告别，或许不用见面，只需要让她知道他还活着就行。
如果昨天在天台上二人无声的告别就是最后一次见面的话，那会多遗憾啊。
傍晚，工作了一天的菲丽丝眼睛红红的回到了家中。
她今天去了悬崖边，就是火车头坠下的那个悬崖。
盯着那无尽深渊，她的心真的太累了，累的缩成了一团，累的卷了起来。
从这样的深渊坠下是不可能活着的，蝙蝠侠盔甲的缓震技术没有那么好。
无力，无力，无力，她直接蹲在悬崖边哭了起来。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回家后，菲丽丝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快点睡觉，结束这糟糕的一天。
她心里无比后悔，为什么昨天最后看见徐莫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为什么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关灯的那一刻，窗外路灯的光透过玻璃投进了卧室。
这让菲丽丝看清了玻璃上贴了一个小东西。
她轻轻走过去，轻轻拈起窗户上的小东西。
那是一个蝙蝠飞镖。
她翻过去蝙蝠飞镖，发现背后还刻着字。
xu mo。
一瞬间，菲丽丝的眼里布满了满天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