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合盘托出
与沈梦婷面对面着，但赵羽这会儿却没有马上讲话。他单就是继续注目着对方，神情透出股悲伤情绪出来。
良久，还是沈梦婷先开口的。
“你来了啊！”沈梦婷的音调算是较为轻盈，可却透着股十足的穿透力。
“嗯！我来了。”赵羽马上就点了下头。
“你的漩涡镇朋友都已经来找你了。”
有那么一瞬间，赵羽的眉毛开始了阵上扬。他对于‘漩涡镇朋友’这几个词汇，显然都没有准备好。
顺着沈梦婷的视线，赵羽扭头发现了查鸿亮他们。一时间，大量的说不清情绪自脑海中喷涌而出，他已经出现了莫名的颤动。
“你……你们……”
查鸿亮与梁超伟两人，在抿紧嘴唇许久后，还是颤颤地跑了过来。
“你……你是赵羽……你……”查鸿亮好像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断开始揉起，还附赠着摇头动作。好不容易确认了眼前就是自己的朋友，他却因为激动而无法讲出话语来。
“赵羽！你……你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啊？”梁超伟伸手拍了拍赵羽的胳膊，“我们都很担心你呢！”
“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赵羽缓缓低下了头，还放出了阵低喘声。
“这是什么话啊？我们都是朋友，担心你是应该的。可是……这些天……这些天……你到底去了哪里？还有你的母亲……”查鸿亮欲言又止的。
“有关这个……真是说来话长啊！”赵羽又是个仰头，再而猛烈吐气的样子。
就在这时，两位试炼场的教练也提步向前，凑近了那几个久别重逢的学员。
赵羽注意到了凑来的他们，便依次叫了下两人的名字，“李教练！余教练！”
李源目光中饱含着激动感，两眼中都快渗出些晶光了，“你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只是……你在这些日子里，到底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赵羽猛吸了口气，他特意将自己的面部，那已经扑来层悲伤样的脸庞转开，“有关在这些日子里，发生在我身上什么事情，过会儿我来重点讲述。但是……”他突然又转向了沈梦婷所在位置，“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讲！”
还不等有他人问什么事情，赵羽就自顾自地开口了。
“在大门口的时候，我就已经听到沈元帅在说些什么了。”他不由握紧了法杖，样子也稍显得激动，“我非常赞同她的观点，她也完全没有说错。如果我们输掉了这场战争，那萨兰国的五百多万人类，就会陷入永无止境的噩梦中。索伦帝国的可怕之处，可不是你们想得那么简单的。如果成为个索伦人，那就再也不能被称之为人类了，而会是被权贵利用的工具而已。到时，我们就再也没有了自由，更没有作为人类的希望！”
赵羽所讲出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显然是极度发自内心的话。当然，他的话语也令字啊长的镇民僵化感更重，一个个除了沉默还有无比惊讶的面容放出。
“所以……我们必须要……不！应该说无论如何都要防止敌人的入侵。在这里，我赵羽就要好好做个表率。”赵羽突然提起了手中法杖，近而令他那持握杖的右手都冒出了刺眼蓝光，“我会永远永远地跑在国家第一线，去完成抵抗索伦帝国的任务。我会一直都为国家做出贡献，即使牺牲生命都在所不惜！”
赵羽的一席话令镇民们已到了错愕的地步，特别是曾经与他朝夕相处过的人，包括查鸿亮和梁超伟，还有李源等人，他们好像都有些不认识‘赵羽’了。
“赵羽！你……”查鸿亮有些往后退步的。
“我赵羽本来就只是个漩涡镇的普通青年。对！不错！我甚至以前连初级剑士都无法考核出来。可是……我曾经再怎么不堪，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国家受到侵略，即便两者都是同一种族。更何况……这个侵略我们的国家还如此可怕与狡猾。”咽了口唾沫，赵羽终还是放下了法杖。这样，光芒也就逐渐暗淡，直到恢复成了正常样式，“所以……我可以的事情，镇内的其他年轻人也一样可以。不！应该说全国的年轻人也一样能行。我们不用去害怕索伦人什么，只要想着团结一心，就必定能抵抗住一切侵略者！”
一口气讲完了话语，赵羽还出现了点急速喘息。他的举动令所有人继续沉浸在惊讶的状态，连钱豪与沈俊都跟着被震住了。
钱豪怎么也不会想到，一直以来沉默寡言的赵羽，在如今这个情形下，却说出了令几乎所有人都被感染到的言论。
以至于……
钱豪竟然都开始了鼓掌，那清脆的一记记掌声，真是将已经静到可怕的氛围，给点缀得又活跃了起来。
旁边的沈俊与江静雯见状，也跟着拍起手来。他们脸上都放着不可思议的神情，连带两眼都惊瞪着。
最后，还自然少不了摄政王林明远的‘总结’。他也开始鼓掌了，还对赵羽放出了钦佩感。
而与他人想比，沈梦婷却什么事情都未做。不过，她的眼睛好像湿润了，还用着个勾嘴的酩酊笑意对向了赵羽。
赵羽又抽了那女元帅一眼，跟着就是重点了下头，“我支持沈梦婷元帅，支持她的行为与举动！这是永远的事情，将来也不会改变！不会！”
说罢，他又快速地动了下左手手臂，法杖也就跟随着一并快动了下。那其中所蕴含出的法力气流，简直就和他当前一样激动万分。
镇民的神情开始了变化，本来还只是惊讶状态。但现在，却已经有些动摇想法掺杂其中了。特备是刚才讲话最刺耳的那个试炼场场长，他竟然慢慢都低下了头来。
“那个……赵羽是吧！”镇长在这时开口了。他慢慢走至到了赵羽身前，与之来了场面对面，“不！我想我现在应该都没资格来直呼你的名字了。对吧，赵将军？”
被镇长这样一讲，赵羽赶快露出了谦卑的样貌，“啊！镇长……不……不能……”
“其实在你刚随着军队进镇时，我就有些认出来了。只不过，我不敢去确认。但是既然现在话都讲开了，我也想要提及一下。”镇长微微锁紧了下他的两眉，“能看得出来，你对索伦帝国真得是充满憎意的。但我总觉得，这种憎意中，除了你刚才所讲国家大义外，里边还是有私仇的吧？”
镇长的话令镇民们嘀咕出了话语，大家开始了交头接耳的攀谈。
镇长果然是个厉害角色，他的洞察力也绝对不是其他小年轻能比的！沈梦婷也对那个漩涡镇老迈镇长，放出了钦佩目光。
赵羽并不打算去隐瞒什么，他直接就迎向了镇长的目光，“对！不错！我与索伦人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我会用仅存的性命，去找某些索伦人去算账！”
“那么……到底是什么仇恨呢？能否和我们讲讲？啊！当然，你不愿意讲出来也无妨，这不会影响你刚才所说的为国家大义言论的。”
“不！我不会隐瞒什么，这也是我想要马上对大家将的。但是，镇长……有件事我要说下。那就是所谓我的私仇和国家大义一定都不冲突！”
“哦？是这样吗？”镇长的身体有些伏下，不再是那种高高笔直挺立的姿势了，“那你就说下听听吧！想必你在这几个月来，一定也发生了许多事情吧！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说下！”
赵羽这就准备将自己在这几个月里，所有的事情全都和盘托出，不会有一丁点隐瞒的。但是在此之后，他需要向所有镇民郑重去强调件事情，因为只有把这件事给说出来了，才能让他人知道索伦帝国的可恶之处。
“对！确实发生了许多事情。首先……”赵羽观望了下四周，“我的母亲就是被索伦人给杀害的。”
在赵羽响话的一瞬间，人群中出现了阵骚【河蟹】动。他们开始了不断互相面觑的，好似连惊讶话语都无法放出了。
“赵羽！你说什么？你目前……啊……这个……你说是被索伦人杀害的？”查鸿亮为确认般地询问了句，他的一脚也猛然往前跨了大步。
“对！就是被索伦人给杀害的。是他们……来到小镇中，将身为平民的我母亲，给残忍杀掉了。他们还想要对我施以毒手，幸好我最终被沈梦婷所救，才得以幸免的。”
“可是为什么索伦人要杀你们呢？你们与索伦人有什么过节？”镇长有些不明所以的。
“啊！这样说来，事情还真是……啊！如果考虑当时案件是由索伦人做的话，那一切就好想了。”李源教练一手摸着自己下巴，连同头都歪斜着。他似乎有什么事情恍然了，还直点起了头。
“为什么这么说？”余建树看不懂地去询问了句。
“因为当时调查的时候，我们不就是觉得奇怪吗？”李源将目光移动了镇长，也得到了对方的点头，“那个时候，我们就察觉到，对那孩子母亲施以毒手的，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魔法师。可是，我们镇里哪来厉害的魔法师啊！不要说我们镇，就算是我们整个萨兰王国，就很难找出拥有如此力量的魔法师。但现在看来，索伦那边倒是有非常多的。所以，如果我们当时就往索伦人做的那个方向上去向，那一切也就变得合理了。”
李源的话惹来了不少漩涡镇镇民的赞同，当时参与调查的某几个人员，更是开始不断拍起自己脑袋的。
“但问题是……索伦人为什么要到我们镇里来，去单单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呢？”余建树眨了几下眼睛，但因为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只能愣愣地盯向了赵羽。
赵羽先是抿紧了下嘴唇，然后扭头去盯望向了沈梦婷。他正在以视线去询问着事情，希望得到‘能否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的点头。
沈梦婷也很释然，她在昂起头随意颠了几步后，还是将心中那块压在心头的石头个推掉了。稍微地叹了口气，她当即就对众人宣布，“看来这件事情也不要再隐瞒了，我必须要把所有事情都给讲出来。因为这有对镇民坦率了，你们也才会我们敞开心扉。”
沈梦婷的言论得到了林明远摄政王的点头，“对啊！在这个节骨眼上，确实应该都讲出来了！”
与林明远相互点了下头，沈梦婷就加快了提步速度。她选择了院子的中央，还一并把赵羽也给招呼了过来，“所有的事情，还要从几个月前的一场会议开始……”
沈梦婷开始了对事情的讲述，她几乎没有遮掩，将从杨洁宁知道索伦帝国的野心，然后去那边偷取了封秘密文件，再而被敌人围攻，不得不躲到漩涡镇附近的林中歇息事情，给原原本本地给讲述而出。
镇民们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他们或许绝对都不曾想到，原来在如此的和平大环境下，‘深水区域’里曾发生过这样不得了的大事情。
“什么？你说杨洁宁……他……大元帅……他曾近就来过我们镇的边上？”镇长放出着惊奇话语。
其他镇民更是副不明所以的感受，他们好似连平和的交谈都快忘记了。
“正是！可惜的是，索伦帝国的人实在太过于强悍，他们无情地杀死了杨洁宁叔叔。”说到这里，沈梦婷不自觉地低下了头，神情也尽显哀伤。可时间也没过多久，她又重新将一张满是犀利的模样，给强行按到了自己脸上，“然后……就是赵羽这个孩子遇到了他！”
沈梦婷口中最后的‘他’，自然就是指杨洁宁其人。
接下里，一股子更大的惊讶声遍地放出，多数的诧异目光也都被重新移到了赵羽身上。
赵羽无奈地抿紧了嘴唇，他随即又轻摇了下头，目光中更是放出阵过量的失神。他正在回忆着那时的一幕幕，想着正是由于那一处，才造就了他以后整个人生的改变。
“对！当时我遇见了那位老者。虽然只是初次见面……”赵羽将持握的法杖，给紧紧地往地面上钻动着。如果不是地面硬度厉害的关系，他估计就要在那处留下个小洞了，“但我还是被他给感染到了。之后，他还交给了我一些东西……”
赵羽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全都一尽讲出，包括接受到了那份重要信件，以及其跟随大半生的法杖与魔法书籍。当然，其中最重要的还是被告知了‘会有个叫沈梦婷的女剑士来寻找’的话语。
众人又仿佛被打击到，大量的惊讶声此起彼伏地显出。
“啊！这么说来，许多事情也都可以接上了。怪不得会有个厉害的魔法师法杖以及书籍出现啊！”李源犀利地冲赵羽瞄了一眼。
当然，李源也知道了个事实，赵羽在那会儿对所有人都撒谎了，还说‘只是遇到个魔法师尸体’。
不过在当下，李源更多的还是觉得惋惜。因为他认为倘若赵羽那会儿不撒谎的话，或许他之后的厄运也就可以避免。
镇长虽然一直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平庸心态，可涉及到某些大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含糊的。所以如若赵羽在当时将所有真相都合盘脱出，那就势必会得到保护。而且，镇长还会把事情给禀告至上头，让清瀬城的官员介入进来。
总之，李源始终认为，赵羽不该在那个时候，选择对所有人都隐瞒，然后肚子去承受即将到来危险的。
“对不起！李源教练！”赵羽也在这时主动向他的试炼场教练认错了，“我不是有意要隐瞒的。可是，那会儿我真得是非常害怕。我自己都没有准备好去面对一切，就想着事情是否会不知不觉地过去。对不起！我没有不信任你们的意思！”
“啊！赵羽啊！我可没有什么责怪话语放出吧！”李源尴尬地挠了挠自己脸颊，“你大可不必向我道歉什么。”
“那么然后的事情呢？索伦人就来找到他们家了？”镇长凝重地发来了询问。
“是的！索伦人很快地叫找到了他们家，然后……”沈梦婷稍有了个停顿，她这是在密切注意赵羽的心态。
“然后他们就残忍地杀害了我母亲！”赵羽的脸颊开始抽搐，他的右手也被强行握成拳头，手背上竟然都曝出了青筋，可见他现在是多么愤怒，“那个时候，我因为不在试炼场，所以才逃过一劫。但是……我的母亲却……”
“然后就是我在试炼场中找到了赵羽，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自然就是索伦人也同样到试炼场来找人了！”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沈梦婷还不忘去瞥了几眼赵羽的几个伙伴。
查鸿亮这下总算是把所有事情都搞清楚了，他想不到自己在那时所看见的一幕，也不过只是个冰山一角罢了。
“但是……这件事也有些令人看不懂啊！”镇长又突然插来了话，“为什么？为什么索伦人要杀人呢？他们来找上门以后，直接就把东西强掉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伤及他人性命？”
镇长的问题也是多数镇民需要知道的，他们也都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沈梦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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