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劫狱这事言必行
提到闻齐王,苏靖安就想把白息衡从牢里扯出来揍一顿,没好气地问他:“要不是你把我的人卷进你的破事里,鬼才来这种地方。她俩关哪了?我进来的时候没看见。”
“在前面一点,不过放心,我答应过不会伤着你的人,她俩毫发无损。”
苏靖安眉头拧了一下:“那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不是太子?”
白息衡苦兮兮地笑了一下:“是太子没错,不过大家都知道我有名无实,只是因为是长嫡子,按国法,占着一个空头衔而已。”
“你母后背后的势力不是挺大的?”
“你说她?”白息衡顿了一下,“从我出生国师说我会克母克父,坏国运起,她就像看妖魔鬼怪一样看待我了,从来就没管过我一天。”
这种事,苏靖安有一能理解。但也有费解的地方:“但你好歹也还是她儿子,你的生死可是关系到母族将来在朝堂上的地位,这么见死不救真没问题?”
“她可不止我一个亲儿子,手里还有一个视为掌中宝的小儿子呢她眼里只有我那个弟弟,哪里还有我。我算是多余的。”
这么听来,苏靖安觉得白息衡的处境的确不太妙。
“居然聊到我母后,顺便再给你讲一个笑话,这次的事也是她一手策划的,她想除掉我,把太子的身份给她承认的那个儿子。”
苏靖安一直不闻事,白息衡这种事,他从不知晓。
不过宫廷战争和教派战争也相似。
苏靖安不想关心皇室破事,只是顺口问了下:“没别的办法洗脱罪名?打算背这个锅了?”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我长年在外,朝廷里没有自己的势力,这个时候,不会有人站在我这一边。”
这么说来,苏靖安感觉白息衡要完蛋了。
“这是你皇家的事,我没兴趣了解更多。我的人和你们皇家的什么勾心斗角事情没有关系,有没有办法把我的人给放了?”
不然还得劫狱,太麻烦了。
当然,这话苏靖安不打算说给白息衡听。
“苏靖安你这人还真无情唉,知道我是被人冤枉的也不帮帮忙。”
“我说过,傀冥教不参与朝廷的事,我这救你一个,会得罪不少人,稳亏不赚。”
苏靖安不想和白息衡多说,准备往前去看看夜罗贞和温慕婉的情况。
“你说,南宫厌这个身份被人知晓,让整个江湖敌视傀冥教的影响大,还是介入朝廷,得罪少数人的影响大?”
苏靖安站住,没有回头,语气骤然变得阴冷:“那你也应该知道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我不介意替那些想要你命的人,送你一程。”
苏靖安不清楚白息衡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但除了南宫执睿,其他人并没法证明他的另一个身份,所以不打算接受这样的威胁。
白息衡一看把苏靖安惹毛了,心里还是有点怕的。他现在在牢里,苏靖安想要杀他很容易。赶紧认栽。
“嘿,开个玩笑,别当真,你去看她们吧。”
本来想用和平一点的手段把人救出去,白息衡这么一激他,苏靖安生气了。
温慕婉和夜罗贞被关在了一处,初见到苏靖安,两人也没认出他来。
苏靖安没多说,拿剑就把锁劈开才说了句:“走了。”
两人认出了这个是苏靖安的声音,也没多嘘寒就跟着走了。
夜罗贞现在已经知道白息衡的真实身份,经过他的牢门时,她说了句:“苏安,他怎么办?要一起带走吗?”
苏靖安看都没看白息衡一眼,直接应了句:“这种祸害,早死早超生。不用管。”
闻齐王本来只是带苏靖安来探监的,这会看到他居然劫狱了,吓得魂都飞了。
“大侠,你不是说只是来看看就好,这这……”
苏靖安瞪他一眼:“我反悔了。”
苏靖安不想杀闻齐王,所以没朝他动手,且威胁他:“你不是那臭小鬼的王叔吗?在朝堂上能给他说几句话吧?想办法保这小子不死,等他出去了,我要亲自宰他。他要是死在牢里了,我就上王府宰你。”
这话白息衡可是听得清楚,心里真是百感交集,他刚才说朝堂上没有能为自己说话的人,这人立马给他制造一个。
闻齐王这人贪生怕死,看样子还被苏靖安控制得死死的,好像的确还算是一个能帮自己说上话的人。
不过苏靖安这人真会挑软杮子捏,想法也很奇特。一般人才想不到这种法子……
是个不好惹唉。
苏靖安也不是乱杀,是劫持着闻齐王离开天牢的。有那么好的一个人质在,不用白不用。
至于闻齐王被自己带进天牢的人劫持,会带来什么后果,苏靖安没替他考虑。
周围的人忌惮着苏靖安,也不敢乱动手,他让温慕婉带着夜罗贞先走,而他自己则留下来断后。
只要没有顾虑,以苏靖安的修为,在一众小兵小卒面前脱身并不难。
在确认温慕婉和夜罗贞已经安全离开后,苏靖安也没浪费太多时间,对闻齐王说了句:“王爷,记得我在牢里说的话。”
苏靖安避开闻齐王的要害,捅他一剑,然后把人一扔,趁周围混乱的时候,施展轻功快速离开。
苏靖安伤闻齐王是有目的的,光有口头威胁,苏靖安并不能保证他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做如果给他一点实际警告,让闻齐王真正意识到不照他的话去做,真有生命之忧。
心里有真正的恐惧在,他目的达成的可能性才更高。
苏靖安甩开人追捕的人,赶去和温慕婉她们约定的地方汇合。但心情很奇妙。
真正做起事情来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学会苏烈教给他的宽厚仁慈。倒是在进入傀冥教前学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法,他用得更为熟络。
要完,这样下去会不会真的成大反派?自己好像很有潜质。
应该不会吧?只要别人不乱动自己的人,自己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安静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