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香消玉殒诺如风
夜罗贞带着仇令鬼,骑着马,寻着那些人的足迹,一路跑到了效外,但在荒效野外,失去了线索。
在一个分叉路口仇令鬼勒住马问夜罗贞:“夜姑娘,你确定他们是往这个方向逃的?”
夜罗贞很肯定地回仇令鬼:“不会错,就是这个方向!”
“这可就麻烦了,这是前往恩永城和序遥城的必经之路,我们这往哪条道走?”
夜罗贞看着眼前的分叉路口也犯难了,她只能确定那些人往这个方向跑,但是没法分辨他们到了这里之后,走了哪条道。
两人分开去追肯定不行,夜罗贞没法确保自己一个人能救两人。
“算了,让你做决定,还不如盲猜。”仇令鬼跃起来在右边的树上挂了一条红色半红半黑的带子,然后平稳落回马上,“我们往左边去,那一条道让后面赶上来的去找。”
“还会有别的人一起来找?”
“还有一个脾气古里古怪的女人,我出城前给她留了信号,应该差不多要赶上来了。”
仇令鬼没和夜罗贞明说,他真要人帮忙,完全可以聚集更多的人。但他目前不能那么做。
仇令鬼不是不愿意救人才不愿意那么做,他是有不得不顾虑的事情。
如果单单救温慕婉,怎么调用傀冥教名下的人员问题都不大,可这事涉及到了皇宫的人,万一人没救着,又让太多人知道他们教主触犯了教规,很难收拾。
不可私自与朝廷有关人员交往过密这一条,自傀冥教创教以来就有明文规定的。
仇令鬼原本是见苏靖安只把人寄放在太子府,并没有做其它出格的事,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他。这会人出事了,要救人只能按私事处理,不能惊扰其他人。
夜罗贞和仇令鬼往右去,也一直注意着周围可能留下来的痕迹。
但一路完全,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两人越往前走,心越凉,也许是选错方向了。
再往前走走看,实在不行只能调头了。
两人抱着这样的心态,又往前走了一段路。
一路上也没怎么碰到行人,他们想打听,都无从打听,所以当夜罗贞看到路边有一位受伤的老翁,捂着伤口在坐在路边动弹不得时,毫不犹豫地停下来,向他打听事情。
当夜罗贞急切的向老翁询问:“老人家,您有没有看到一伙人胁持着一青衣少年和一黑衣姑娘往这边来?”
老翁回她:“不久前的确有一群气势汹汹的马贼从这里路过,我就是手脚不利索,才被他们撞翻了。”
夜罗贞一听,果然是温慕婉他们,立马急切地问:“他们往哪去了?”
“这个方向,大概是往前面一座破庙去了,那个地方一直驻扎着一群马贼。”老翁看了看两人,“你们可千万别去招惹他们,那群人都是亡命之徒,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老人家的好意两人都懂,但是人他们不能不救,就算知道很危险他们也非去不可。
两人打听到温慕婉和白息衡大概的位置,立即策马前去。
至于看起来十分需要帮助的老翁,他们想帮也无能为力,眼前的燃眉之急是先去救自己的同伴。
两人很顺利地找到了那座破庙。
原以为就算找到了,也要大动干戈才能才能把人救出来,意外的是,两人找到破庙时,刚好一行人离开。
夜罗贞一眼就从那些人的穿着打扮上认出来,他们就是掳走白息衡和温慕婉的那一群人。急着想追上去,仇令鬼则把她拦了下来。
“你追上去也没用,那两人不在离开的队伍里头。”
望着不远处的破庙,夜罗贞心一惊,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从心底冒了出来。
夜罗贞这会完全没有心思去追那些恶人,只是想着快些确认两人现在是否安全。心里只祈祷着两人千万别出事,快速策马靠近庙。
两人到了破庙门口,二话不说,勿勿忙忙跳下马,就往庙里头冲。
当夜罗贞人看到倒在血泊里的白息衡时,惊慌失措的跑到他的身边:“白息衡!”
白息衡的身上受了多此剑伤,最为致命的是腹部的那一剑,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他这会躺在地上已经不能自己移动,但还有意识,听得到夜罗贞的声音。他竟然不急着求救,而是用十分微弱的声音告诉她:“快去……后面看看……慕婉姐……在那里。”
“夜姑娘你快去看一看温丫头!我在这给他止血。”
夜罗贞应声把白息衡留给仇令鬼,急忙去找温慕婉。
夜罗贞很顺利地找到了温慕婉,但是……
温慕婉悄无声息躺在一个角落里,身上一片狼藉,颈上一道掐?乌青发黑的。此时,那双看人总是很温柔的眼睛,失了焦,眼眶里还有没来得及流下来的泪,就那么一直睁着。
“不!”夜罗贞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这一幕,尖叫着扑过起搂起温慕婉,“慕婉,你快起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快醒醒,不要睡!”
明明不久前,还是一个活力十足,有笑有说,在夜罗贞十分惋惜以后可能没机会再见两人的时候,神秘兮兮地说完全不用担心,他们的缘分深着的人,此刻却无法作出任何回应了。
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这种结局!
不管夜罗贞怎么叫,她搂住的温慕婉,都没有任何反应。伤心欲绝的人,眼泪止也止不住,如断珠坠落,落在了怀里人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
“慕婉,我求你了,别睡了,起来好不好?你想要买的手信,我们还没选好。你起来,我带你去选。”夜罗贞哽咽着,哀求着,“我都还没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你起来告诉我啊!我们不是约好了,将来一定要在你所在的城市见面的吗?你醒来啊!我还期待着的!”
“你不是说你家少主最爱乱来,没人看着他不行吗?他还在等你啊!”
夜罗贞越说越绝望,到最后,只剩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