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历史进程 不用推算知未来
接下来，无起出关，想要四处走走，正巧碰到酉鸡与谷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在聊什么。
一细听，无起乐了，原来酉鸡在诉苦水，对自己的排名很不满意，谷在一边安慰。
对于抓阄的结果，他已经知道了，十二生肖值年的顺序，分别为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
现在正好是丑牛值年，而酉鸡想要值年，还要等上九年，也怪不得他有些坐不住。
至于谷，对这些东西自然没有兴趣，他是想要套话，套酉鸡关于第七世界的问题。
一见无起出关，酉鸡连忙打住，而后连忙跑去修炼，生怕被无起训斥。
无起将之喊住，让酉鸡通知子鼠一声，随他一同出行。
须臾，几人来到了神州大陆，除却自在天女、罗符，谷也在其中。
“子鼠，在人间一年，说说你的体会。”
“回老师，怎么说呢，人间就是一个大染缸，其中夹杂了各种爱恨情仇，众生追名逐利，蝇营狗苟，同时又注重情义，存在良善，甚至一体两面，同存一身，总之，在我看来，很是复杂，难以预测。”
“呵呵。”无起笑了笑，“这就对了，本座当年也是凡人，在这方面要比你们了解的多一些，凡人的世界，要比修士世界更加复杂多变。”
“你说这个，我就不认同了。”一旁，谷摇了摇头。
“哦？谷先生有何高见？”
“别给我戴帽子，高见没有，低见倒是有，说起凡人，我当年可是也当了许多年凡人，对于凡人同样了解一些。”
谷露出缅怀之色，而后接着道：“凡人之中，大多数人的理念就是八个字：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还有一小部分，站在高处，充当明灯，照亮前路，指引世人。”
“照亮前路，指引世人？”众人不解。
“呵呵。”无起解释道：“这种人叫作思考者，乃是凡人当中的主角人物，就比如说翟、惠等人，就是从凡人中走出来的。”
“这一点也不玄学啊！”子鼠挠了挠头。
“啥，不玄学？偷了我的口头禅，还科学两个字给我换了。”
谷翻了翻白眼，一猜就是酉鸡传出去的，因为他这两天只和酉鸡交流过。
“对了，老师，有件事我想向你禀告，但又不好讲。”子鼠有些犹豫。
“但说无妨！”
“哦，是这样的，近些年来，礼崩乐坏，诸侯乱战，百姓疾苦，哀鸿遍野，从昔日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到如今的男盗女娼，世风日下，很
多人都在骂你。”
“哦？骂本座？都骂些什么？”无起不咸不淡道。
“他们在骂，骂苍天无眼，不分忠奸，不分善恶，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哈哈…骂得好，骂得好！”闻听此言，无起非但不怒，反而拍手称快。
子鼠不解其意，而后疑惑道：“老师何出此言？”
“这还不简单？说明这一方生灵，承认了你家老师的统治，且知道这样下去不好，知羞耻，知荣辱，怒而骂之，随即改之。”旁边，罗符插话道。
“哦哦，原来是这样。”子鼠恍然大悟，而后道：“这一年里，我也行了很多赏善罚恶的举动，但是效果还不明显。”
无起摆摆手，“这些不需要你们来做，我讲过，不要让修士干扰他们，你们也不要干扰，众生会自行处理，不要让众生对你们产生依赖，正义不是靠法力、神通来维持的，而是靠心，正义之心，只要他们觉醒正义之心，届时就会知道本座有眼还是无眼了。”
说到这里，无起话题一转，“谷先生，你看看而今神州大陆的形势如何？”
“缩小版的洪荒大陆。”谷淡淡道。
“你也看出来了。”无起微微点头，轻叹一声，“话说当年，大周王朝，下属八百诸侯国，相互厮杀、吞并，就剩下了这么六七家，这也如今天下形势何其相似。”
“我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谷突然正色道。
“什么建议？”无起见谷表情颇为凝重，对其建议有几分好奇。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帝王之怒，伏尸百万，修士之怒，祸及一界，圣人之怒，重归混沌！”
见谷再次重复这样一段话，无起微微皱眉，等待他的下文，知道其忍不住了。
“而今天下，大势力之间，彼此征战不休，此乃修士之怒，殃及一界，若是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那么，你有没有考虑过将来，战力升级，达到了圣战的高度……”
后面的话，谷没有言明，但意思显而易见，无起同样听出了弦外之音。
他略微沉默了一下，而后开口：“你的意思，是想效仿当年圣人，将圣人之怒缩减成修士之怒，而我等修士之怒，转变为帝王之怒，匹夫之怒。”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谷点点头，“而今神州大陆棋局将成，相信很多人都已看出了这点，是以这段时间才会风平浪静。”
“不行，绝对不行。”无起摇头，面色渐渐阴沉了下来。
以天地众生为棋，这岂不是开历史倒车？一切又都回到了从前，回到了洪荒年间
。
只不过是换了执棋手，从当年的圣人，换成了如今各大势力领袖。
完成杀劫也好，实现大一统也罢，最终都需要凡间生灵来承受这个代价。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突然，无起注视着谷，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这……”谷吞吐了一下，竟然没有否认，而是一脸苦笑之色。
这般怪异，一下就引起了众人的好奇，不由盯着谷看了又看。
“你们都回去吧！”无起挥挥手，将众人遣退，此地就只剩下了他与谷二人。
“说说你的理由！”无起语气微重。
“好吧！”谷摊摊手，“本来这些是想到了第七世界再告诉你，既然你问，那我也就不隐瞒了。”
“可还记得，上一次在云梦山，我以入梦大法构建未来，虽说你的记忆没有清除，但我也对你有所保留。”
“有所保留？”
“没错，其中最大的保留就是历史进程，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对于未来的走向，我都不需要推算，就可以得出结论。”
“呵呵。”闻言，无起笑了笑，“我总算明白了，你是想通过引导洪荒世界的走向，来开启你回家的路，是也不是？”
“这只是其一，还有一点，神州大陆的局势，纵是没有修士参与，也会这样走下去，该生灵涂炭还是生灵涂炭，这些年你不想让别人插手，但你自己也同样插不了手，因为这里关系到洪荒大陆未来的走向。”谷道。
“说来说去，你还是坚信时间是线性的，‘未来’真的是未来吗？”无起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本来我还不是很确认，但直到前两年，我又新收了两个门徒，叫作孙膑、庞涓，这一次我传的并非道法，而是兵法，想要验证我的猜测，目前来看，‘未来’差不多就是未来。”
“哦？”无起朝下界扫了一眼，很快就找到了谷口中的孙膑、庞涓。
这两个新弟子，一个成了谋士，一个化成了将军，在凡间可算是风光无二。
更有意思的是，二人似乎理念不合，彼此对立，各自引兵，相互攻伐，奇谋频出，比之修士斗法，都还要绚烂夺目。
“这样吧，你再考虑一番，若是日后，真的无路可走，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到时候再说，走，本座带你去第七世界一行。”
“好！”谷摇了摇头，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当下，二人返回天之道场。
临行之际，无起又做了一番安排，主要是关于创建稷下学宫之事，交给自在
天女去办。
而后，他与谷二人进入了混沌世界。
……
西牛贺洲，灵台方寸山。
此时，演武场上，一众弟子正在参禅打坐。
突然，石板之上，一棵树苗拔地而起，转眼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见此，众弟子停止了修炼，全都围上前来，东望西望，其中一个小声道：“猴子，是不是你？”
“哈哈…又被你们猜出来，没错，正是俺老孙，看众位师兄打坐辛苦，特意来给你们纳凉的。”
大树开口大笑，而后玄光一闪，渐渐缩小，最后化成了一只毛脸雷公嘴的猴子
“不辛苦，不辛苦。”
“就是，跟猴子一比，我们这点辛苦算得了什么？”
“可惜我们入门这么久，这神通变化之术，依旧寻不到门户。”
“对了，猴子，你最近有没有突破，怎么每天除了变树还是变树？”
众弟子你一言我一语，停止了打坐参禅，而是围着猴子闲聊。
“这个…”猴子龇牙咧嘴，“说不相瞒，俺老孙早就突破了，世间万物，皆可变得，只是怕打击到你们，是以一直都只是变树而已。”
“什么？世间万物皆可变得？那岂不是成就了神仙人物？猴子莫要吹牛。”
众弟子先是一惊，而后露出不信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