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忆童年
我听着门咯吱吱打开了,是母亲来给我开门了,我看着满脸憔悴的母亲,母亲也用潮湿的眼睛注视着我,半晌无语。
“妈,我活下来了。”我打破这种沉静。
“好,那以后别喝了,为了你儿子你也别喝了,咱们好好的活着。”母亲用最朴实的语言表达对我的期望。
“我一定会的!我一定会的!”此时的我已经泪流满面。
“那好,你也别哭了,想吃什么,妈给你做。”说完母亲环视着四周,看到了干净窗台,一尘不染的地板,床上整整齐齐的被子。
这时候母亲突然注视着我,不语。
我在她的眼神里看到是希望,是充满希望,但似乎也透着一点点担心······
“吃饺子吧!”我说道,“叫我爸和孩子一起来吃吧!”
“好,我这就买菜。”说完母亲就出去了,但这次我听到的脚步声比来的时候更踏实了,也更厚实了。
我站在窗户前看着楼下去买菜母亲,她穿着深蓝色羽绒服,黑色的裤子,脚上一双红格子的布棉鞋,微驼的后背,满头的白发,我心酸酸的,母亲老了······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声声叫着夏天,操场上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我想起了我的童年,当然我的童年也是五颜六色,色彩斑斓的。
微风中,传来如有若无的鸡犬声,空气中漂浮着泥土的香味,柳条摆摆着轻柔的长裙,我的衣襟在微风中轻轻的摆动,我闻到了野花散发出的香气,放佛都要醉了······还有早晨站在朝阳下的大公鸡,院前路边一丛丛绿色的柳林,一个个用鸡毛扎成的毽子,一个个用柳条做成的笛子,曾经把教科书撕掉做成的“方宝”。还有那美妙旋转的陀螺·····
“一、二、三、石头、剪子、布。”“哦·····”我懊悔的惊呼,又输了,只能闭眼,倒数“99、98、97······”睁开眼,只有阳光透过柳条构成斑驳光影在跳动,像是光影交织的长条画卷,跳动的光斑上下的蹿着,像是小精灵一样,从树叶间闯进你的眼睛。我蹑手蹑脚的走进树丛中,悄悄的潜伏到伙伴的背后,伸出双手,轻轻的搂住他的腰,他吓的一阵,差点没跳起来,转过身来,看到是我,只得举起了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我开心的为自己鼓了个掌,心中的喜悦装换成为了脸上咧开的嘴角,伙伴笑了,大树笑了,蓝天笑了······我们银铃般的笑声惊起了树上的鸟,也跟着叽叽喳喳的唱起歌来······
我1974年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中,母亲是一家国有纺织厂普通的职工,父亲是一家建筑公司普通的工人,由于国家计划生育的政策,使得我成为家中的独子,我的降生给这个普通的家庭带来了无尽的欢乐,就在这个家庭中的百般呵护下我慢慢的长大。
那个年代我家住在一个职工家属院聚集区,那时候我们有很多小伙伴一起玩,不像现在的孩子每天生活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高楼大厦的竖胡同中,整天和玩具电子设备为伴。
那时候王殿新是我的死党,因为名字的原因,再加上他总被欺负,所以大家都叫他“山药糕“我们两个同岁。他母亲和我母亲一个单位,但他母亲是个领导,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是多大的领导,他父亲也是个普通工人。大光哥比我大两岁,我被欺负了就去找到替我报仇,他的妹妹尤雅惠比我小两岁,是我的跟屁虫,天天跟在我后面。
和我们对立经常打架的有一个叫萧平国,因为个子比我们高,又总欺负我们,我们给他起个外号“大锅”。还有一个叫齐庄强,他们两个同岁比我和王殿新大一岁,所以经常欺负我们。另外还有一对双胞胎姐妹,白雪雪和白梦梦。经常和他们一起玩。
那时一个秋天的下午,我和山药糕照常放学后跑到我们附近的一片野地里去玩。
远远望去野地里到处是黄黄的颜色,黄的谷子,黄的树叶。天高高的,远远的,云淡淡的,轻轻的,田野里弥漫着熟了的谷粒的甜味。农民忙着收割,一块一块的田野空荡下来,一担一担的谷子挑回来。稻田里的水稻也就开始成熟而渐渐泛黄了。我站在稻田里面,放眼望去全是金黄色的一片。田野里的稻香使劲的往鼻子里面钻。美丽的秋天就是一位穿着金色衣裙的仙女她那轻飘的衣袖拂去了太阳的焦热,将明亮和清爽撒给大地,她用宽大的衣裳挡着风寒,却捧起沉甸甸的果实奉献人间。
我们两个走着走着突然我看到附近一颗小树的树枝上挂着一个马蜂窝,我就想马蜂窝里面会不会有蜜蜂啊?我们就上去观察并没有马蜂在周围飞,于是我就找到了一个长长的树杈想桶一通这个马蜂窝。
我叫山药糕一起去,他不敢,我就走到了马蜂窝附近,观察着,看了半天也没见一个马蜂出来,这时候山药糕也凑到了附近说:“里面没有马蜂吧,他们都出去了,没在家吧。”于是我鼓起了勇气用树杈使劲的捅了一下马蜂窝,结果马蜂窝没捅下来,倒是把马蜂全捅了出来,吓得我们掉头就跑,我一边跑一边向后看,看着密密麻麻吗的马蜂大军在后面穷追不舍,我看到前面有一个以前打仗时留下的地堡,我连忙钻了进去,山药糕也跟了进来,我们喘着粗气等了一会,偷偷地看这外面没什么动静了,感觉似乎马蜂全部都飞走了,我们两个才从那漆黑的地堡里出来了,本以为没事了,可以回家了,谁知道忽然又听到了嗡嗡的,原来他们并没有飞远,又回来追我们,我们看到马蜂又来了撒腿就向回家的方向跑,跑了多远,眼看马蜂就要追上了,山药糕一不小心被石头绊倒了,我迎面看到了我家对门的大婶,我连忙跑到她的后面躲了起来,马蜂马上把我们围住了,结果不出意料,山药糕被蛰的满脸是包,由于我躲在对门大婶的后面我只是手上被蛰了一下,对门大婶可惨了,不知被蛰了多少下,骂骂咧咧的走了,去找我们两个的父母评理去了。
我和满脸大包的山药糕知道自己闯祸了,迟迟的没敢回家在家附近的小巷石板上坐着,这时候,大锅带着齐庄强还有白雪雪,白梦梦两姐妹从巷子那边走了过来,由于山药糕从来就是很怕大锅的,所以想拽着我跑,我说:“别怕,他不敢欺负咱们。”
只见大锅等人径直的向我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