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真实”的亡灵（求推荐，求收藏！）
夏洛特的行为，把直播间观众给吓尿了。
在水军的引导下，这件事在直播平台持续发酵，大批闻讯赶来的新观众涌入直播间，通过河俊的后台显示，在线人数已经超过50万，把他高兴的嘴都合不拢。
这些新入场的观众，经过弹幕科普与节目回放，了解到了事件经过。
“假的，一定是假的！”
“是特效的黑猫，是黑猫的特效！”
“这是魔术吗？好神奇啊！”
“真的有鬼啊！大家快点离开啊！”
“通过技术比对，视频是真的。”
“节目组真恶心，将猫杀死，利用障眼法换上去一只活的！”
“为什么那个叫夏洛特的女人，能够那么自然的逗猫？”
“这就是节目组作假的证据，正常人哪里会像她那样逗猫啊？”
“对的，是我跑都来不及。”
“相信节目组的都是没脑子的，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是障眼法。”
整个舆论渐渐被天眼策划引导接管，就一个目的，将观众与节目组的立场对立起来。
“夏洛特，听到请回答！”
“收到，重复一遍，收到！”
“直播间观众留言，想要你解释一下，关于这只猫的事情，你按照预案回答一下！”
“了解！”
夏洛特接到河俊的指示后，根据后台挑选的一些弹幕问题进行解答，智贤在旁边为她打光拍摄。
“哈喽，大家好呀，我是夏洛特！”
“刚才接到指挥部的通知，要我回答部分观众的疑问，并且从留言中，给我抽取了几个最具反响的问题，进行现场解答。”
“栩栩如生的猫？这只猫确实很黑、很亮、很有光泽，一看就是一只健康的猫！”
“福尔马林与复活的猫？我刚才在摆拍的时候，确实踩碎了一个装有福尔马林的玻璃瓶，味道很难闻。”
“复活的猫是什么东西？是指这只黑猫有九条命吗？”
说完还用手指了指脚边不存在的黑猫。
“魔术？障眼法？黑猫复活？见鬼？”
“这什么跟什么？我梳理一下你们的意思！”
“你们的意思是，我踩碎的福尔马林里面，浸泡着是这只黑猫的尸体？还在我眼皮子底下复活？说我残忍杀害黑猫利用魔术障眼法替换？”
“还有说我见鬼了？”
面对直播间的质疑，夏洛特笑的花枝乱颤，胸口波涛起伏，仿佛听到了十分好笑的笑话。
“你们真是太有才了，不去编恐怖故事太可惜了！”
现场与直播间的氛围十分怪异，观众根据直播画面看到了浸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的猫，死而复活，跟在夏洛特身边。
而夏洛特她们认为观众莫名其妙，想要编恐怖故事欺骗自己。
“这只猫有什么问题吗？这荒村野外的出现一只流浪猫，不是很正常吗？”
夏洛特面对镜头嘟囔着嘴，不满的抱怨道。
直播间观众听到夏洛特的说辞，更像是一只被惹怒炸了毛的猫，瞬间又是一阵遮天蔽日的弹幕飘过。
“你才正常呢！你全家都正常！”
“我们谈论的是一件事吗？”
“正常个鬼，我信你个鬼！”
“强烈抗议节目组欺骗观众！”
“辣么大一只死猫，你当我是眼瞎啊!”
“辣鸡节目组，一群神经质！”
“溜了，溜了!”
这一次闹剧，司祈看的津津有味，剧情虽然是他设计的，但是实际落地执行后才发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有趣。
夏洛特还是有演员天赋的，无实物表演的淋漓尽致，沙雕网友也挺可爱的，怕不是世界意识真的从国内进口的吧？
那只栩栩如生的猫，自然是不存在的，是星美塔工作室制造出来的cg，被菱镜系统完美合成植入到现场环境中，要不是提前知道，司祈也看不出是特效。
无视了直播间观众的争吵，河俊通知在三楼的帝允和雅妍小组准备直播拍摄。
收到队长河俊的预令后，直播间主画面切换到了3楼的帝允和雅妍小组，由帝允担任主持负责讲解，雅妍负责摄影。
两人来到三楼走廊，帝允拿出测温仪，测量了三楼的温度，通过数值显示室内气温为13度。
接着，两人按照节目正常流程对三楼进行探索，首先找到了昆池岩很有名气的半张乒乓球桌。
“各位，我们现在看到的，就是昆池岩十分著名的球桌，根据相关目击者回复，在这个时间点，会听到乒乓球在球桌上跳动的声音。”
打算为观众进一步讲解的帝允，感受到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赶紧向后撤离半步。
原来，门口处有一只死去很久的类似乌鸦的鸟类，尸体已经彻底干瘪只剩两边的羽毛清晰可见。
帝允与雅妍的探索十分顺利，没有任何异常事件发生，让期待已久的直播间观众大失所望。
就这样，来到了三楼探索的重点区域，传说中病患集体自杀的淋浴间。
帝允打开淋浴间的铁门，随着铁门被推动，一股轴承生锈摩擦的声音传来，让人牙齿打颤发酸。
淋浴间里面安装了两个红外移动监控摄像机，一个安装在淋浴间，一个安装在里面的澡堂。
直播间的观众可以在直播页面，选择切换或者添加监控镜头，河俊他们团队为了真实性，将所有走廊位置，探索点全都布置了监控，理论上来说是没有死角的。
两人走进淋浴间，前后观察了一番，摆弄了几下锈迹斑斑的喷头，帝允开始介绍这个淋浴间的历史。
“这一间淋浴间，就是传闻中患者集体自杀的地点，也是众多目击者反馈，最容易遇见亡灵的地点，我们跟随镜头一起来探索一下。”
外面的淋浴间很快探索完了，其实没有什么东西，除了锈迹斑斑的蓬头外什么都没有，也就墙壁上受潮霉变的阴影部分有点像人影，不过帝允并没有引导这个话题。
两人来到里面的澡堂进行探索，澡堂里面有点潮湿，中间圆形的浴缸还覆盖着厚厚的霉烂发绿的水，在直播画面中都感觉到有一股恶心的感觉。
地方很小，两人在灯光探照下，简单的拍摄了一番，觉得没有什么异常现象，就打算离开这里。
帝允和雅妍在直播探索淋浴间的过程，倒是表现的闲庭自若。
而外面的直播间舆论又爆炸了，简直把所有人吓得魂不附体。
直播间画面中显示的内容，可不像帝允表现的那么闲庭若步，对于观众来说，简直是步步惊心！
直播间观众看到的画面显示，帝允与雅妍先后进入到澡堂，起初与淋浴间一样，一切正常。
不一会，就有观众感觉到十分别扭，这种异样感来源于淋浴间的那个圆形浴缸，墨绿色的水池，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好像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不断冒头，由于过程十分缓慢平滑，刚开始并没有太多人关注。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异样越发的明显，越来越多的观众自发的或者经过弹幕提醒，注意到了这一点。
通过仔细观察，越来越觉得这个黑乎乎，缓慢冒头的东西，很像一个披着长发的人脑。
至此，直播间的观众经历了一场刷新三观的过程，那个被观众们认为是人脑的东西，正如他们说猜测的那样，确实是一颗脑袋。
但是并不准确，接下来就是印证奇迹的时刻。
只见那个脑袋，从墨绿色的水池中浮了起来，而且不断的上升，湿漉漉的头发，脖子、白色病患服，到最后脚部位置，接连浮现。
这是直播间观众，生平首次在现实中，不是恐怖片里，与亡灵第一次亲密的接触！
直播间弹幕出乎预料的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被这个恐怖的画面吓住了，都在消化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亡灵、亡灵、亡灵啊！”
“我要死了！”
“弹幕护体，万法不侵！”
“圣母玛利亚，耶稣、耶和华！”
“释迦摩尼如来佛！”
“卍解！”
“孔圣不语怪力乱神！”
“信我主得永生，阿门！”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各种语无伦次的弹幕，冲刷着直播间，也冲刷着所有观众的世界观。
附身在河俊体内的司祈，仿佛感应到了世界规则的松动，巨大的变量正在汇聚，新的力量在这个世界内部酝酿。
河俊的探索节目，创造了前所未有的轰动，裂变式的吸引大量观众前往直播间观看。
按照司祈对这个世界规则与变量的理解，世界意识是世界规则的延伸，昆池岩规则是世界规则的癌变。
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是被世界意识说操纵的工具人，提线木偶。
按照固定的规律生活，像背景板一样，永远不会发生变化。
如果这些人与主角产生必要联系，根据联系的深度，就能够产生一定的变量。
变量，就是在一个如镜面般不变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头，泛起阵阵涟漪。
这一次，司祈投入的不是石头，而是一颗陨石，将会在整个世界掀起巨大的波澜，制造出空前的变量。
这些变量，让数量庞大的工具人群体，获得短暂的自我意识。
所谓工具人，不是没有智慧，而是因为世界规则的内在缺陷，导致在没有变量的刺激下，无法产生自我认知与独立意识，像玩偶一样被世界意识按照剧本摆弄。
一旦产生了巨大的变量，在数以千万计的人群中，总会有一部分杰出者诞生，他们虽然无法摆脱世界意识带来的知见障，无法认识到这个世界的真相。
但是，拥有完整的独立人格与自我意识，让他们能够从正常现象与逻辑出发，得出当前问题的最优解。
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等同于规则的延伸，他们的集体意志代表着这个世界的主体规则的意志。
他们中的杰出代表，从自身、国家、社会、人类命运出发，自然能做出超越狭隘视角的举动。
这个狭隘视角，是世界意识限制带来的思维迷雾，是世界规则诞生以来根本的缺陷，所带来的的保护性措施。
一旦撤销思维迷雾，看清世界的真相，整个社会秩序就会陷入崩溃解体，从根本上伤害这个世界的规则。
这个世界是由一部电影演化的，世界规则继承了电影的特点，有一条贯穿始终的主线。
按照司祈的推测，这可能是现实世界，无数看过这部电影的观众集体潜意识的汇聚，形成的意识认知，造就了世界意识这个规则集合体，也是这个世界赖以存在的根基。
照道理来说，如果没有限制的话，把整个世界看做是人体，世界意识比作人体意识，凡是威胁主线剧情的事物都坚决消灭，就像病毒导致人体生病，需要吃药消灭病毒一样。
司祈判断，既然没有发生这种事情，那么可能有一样东西，在维系着这个世界如此宽松的环境，这个东西具体是什么，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司祈之所以这么认知，是从主线剧情的存在与变动出发的，这个世界拥有一条贯穿始终的主线剧情，这是司祈早已经证明的事实。
司祈代入世界意识的角度，主线剧情是这个世界的生命线，是世界意识得以存在的最大意义，虽然没有明确的自我意识，但是并不代表祂没有智慧。
恰恰相反，世界意识的智慧高到吓人，证据来源于医院那群业界权威医生的出现，以及天眼策划、星美塔特效、菱镜系统公司的诞生。
拥有如此高的智慧，以及有明确存在意义的祂来说，想要发现扰动剧情源头的司祈，简直不要太简单。
想要恢复剧情，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收束时间线，直接在时间循环中，把司祈活生生变成另一个河俊，南柯一梦。
然而，世界意识一直在帮司祈的胡作非为收尾，这才给了他可乘之机。
这个世界表面上虽然有固定主线，一切围绕着河俊团队与昆池岩的亡灵而衍生。
但是，作为这个世界规则集合体的世界意识，能够纵容司祈通过河俊来插手魔改整个主线剧情，甚至无意识的帮助司祈。
祂创造出来的三大机构，顶尖的舆论策划团队，特效工作室、计算机技术公司，为司祈的计划提供了巨大的助力。
这使得司祈确信他的判断没错，他通过大肆改变主线剧情，制造巨大变量的计划，是有利于世界规则的与世界意识的。
所以，他的行为才会被这个世界所默认与纵容。
认知到这一点，司祈对于接下来的计划，才有了较大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