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确认的解决方法（下）
“正在接入互联网，尝试获取目标信息开始。”
随着黑发的青年平静开口，机械质感的女声做出应答，黑匣之中休眠的游夜星辰装甲随即启动！
在信息爆炸的网络中骇入获取所有抛售者的信息，这庞大计算量所需的技术与时间，
以常识而言是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连接着一架最终伟力的算力，
矗立在机械微城中的‘游夜’微亮之时，
一股0和1构成的超级力量涌入电路板中那个虚拟的世界！！！
而在网络世界掀起滔天般的数据浪潮同时，坐在现实中安静的花棋大厦顶层，下达出这样的指令后，
方然看到维罗妮卡饶有深意的轻笑。
“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么？”
夜晚公约-第十七条——禁止一切能力手段对现实网络的破坏、妨碍等恶意行为，以及利用其干扰现实秩序等行为，
历经昨晚星空下的那股怅然，方然现在非常清楚自己这么做的意义。
“在按理说只能看到股价、涨跌等表面情报的规则下，直接获知某只股票最深层的交易者信息，”
叙述着他究竟做到了什么，维罗妮卡端着茶杯的轻轻对他一笑：
“简直就像是在赌桌上直接看到对手的底牌一样。”
纵观整个人类金融的发展史，无论在几百年间衍生出多少复杂的规则，
股票终究是个买入卖出的游戏，
假如你能随时随地知道所有买家卖家的一切交易信息，那你就将永无亏损，并掌控全局！
听着维罗妮卡这样的说法，想起拉斯维加斯真的坐上赌桌的经历感受，
方然这时看向她一笑而过的神情，
“你好像不是很惊讶。”
“毕竟还有什么比‘这杯红茶’更让人惊讶的呢。”
对这笑吟吟的暗指无言，再度想起有关‘超越’的话题，但甩了甩念头，不去想那些复杂的深层意义，
方然把注意集中到眼前正超速运算的投影界面。
借助整个夜战世界中最强的黑客-游夜天使的力量，直接打破现实规则，获知究竟是什么人在不断抛售金鸢花的股票，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从‘他们’身上查清抛售原因，
借此找到未来财团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从女皇的玩笑中找到大致方向，借助伊尔的力量，方然在脑海中这样确认着下一步行动，
然后就在这一刻，
投影界面上飞涨的骇取进度终于抵达终点，随着投影光束飞快的闪动出残影，
一个全新的界面出现。
隐藏在庞大股市的资金背后，引燃了眼下这场‘雪崩’危机的始作俑者，导致金鸢花股价一夜暴跌的抛售者真身，
在这一刻终于展现在方然眼前！
然后就在他看向眼前答案的那一瞬间，
他双眼骤然睁大，巨大的震惊如同脑海之中降下雷霆！！！
纽约、伦敦、洛杉矶、巴黎、魔都、东京....大多数集中于北美，另外一部分来自其他地区，
不是某些在暗中操盘的重要人物，也不是暗地里隶属未来财团的神秘机构，
在不断抛售金鸢花股票的，引发昨晚股价一夜暴跌的竟然是...
来自全世界范围内的普通股民！！！
看到这个答案的瞬间，整个人彻底愣住，远超预料的结果，带来极度的不可思议充斥心间，
这...怎么可能...！？
哪怕作为参加者还认知尚浅，但方然也能意识到这是何等异常的事态，
世界各地，数以万计，
要扩大到这种范围需要什么能力？要影响到这么多人又需要多少魔能？这种世界级能力究竟会牵扯着多少东西？
在想到这些疑问的瞬间，方然骤然感到这次金融领域台面下的复杂。
“从你的表情上看，看样子结果超出了你的预料？”
“远远超出。”
听到维罗妮卡好奇的神色，方然深吸了口气的恢复平静，
然后手指滑动投影，将资料界面转向她的那边。
原本想着确认了抛售者的身份后，自己可以去‘亲自拜访’的问问原因，但这样惊人的结果让方然的打算彻底落空。
“哦..竟然是操控的散户么，以普通人每人可能只买几股最多几十股，在股市上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的数量，”
“难怪花棋银行会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以在证券方面方然无法比拟的认知，只用一眼就获得了远超方然的信息，在看到的瞬间银灰色眼眸亮起一抹莫名光彩，
维罗妮卡轻捏住雪白下颌，像是有些欣赏，又有些轻笑。
“一个世界级范围的影响，做到了这种程度么...”
“这种情况我们该怎么办，去找几个这里面现在就在纽约的人么？”
“如果你觉得找这几个样本会有用的话。”
对完全超出预料的情况一时茫然，在皱眉询问之后，得到维罗妮卡不置可否的微笑回应，
方然看着眼前投影上数以万计的身份信息，想着这种情况正常的思考方向抬头：
“伊尔，这些人有什么共同之处么？”
“信息扫描、数据比对开始。”
微型终端里伊尔的声音再度响起，然后紧接着下一秒，方然看着眼前投影上的信息开始变化了起来，
每个人从性别到职业的各种身份信息，如同经过一层滤网般在被飞速筛选。
“未发现明显的共同特征，详细报告已经生成。”
仅仅几秒伊尔就做出回答，方然听着这个答案眉头紧锁。
没有么...
果然只能先去找几个‘样本’么...
“所有的散户们都没有任何共同点，这种情况我们要怎么从他们身上找到抛售原因？”
想不出任何的头绪，方然最后还是看向维罗妮卡的问道，
“很多时候，找不到共同点本身就是一个共同点，”
而从刚才起就一直微笑不语，直到听到他的求助才慢条斯理出声，姿态优雅的说着意味不明的道理，
“来自北美各地甚至全世界范围内的散户，有的隔着一个国家，有的远在大洋彼岸，这么多互不相干的人们，”
维罗妮卡看向方然突然神秘一笑的抛出一个询问：
“你觉得是什么让他们都上了这份名单？”
不就是未来财团用的某种手段么...
听到这样的话语疑惑一愣，一时间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就在下一秒，就像是脑袋一下子转过了那个弯，
方然陡然反应了过来她的意思！
找不到共同点本身就是一个共同点...
是啊！所有的抛售者都来自世界各地，他们不可能有什么共同点，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被未来财团操控登上了这份名单，
但想到这点只是绕回一开始，没有任何意义，所以重点不是共同点，
而他们影响到了这么多毫无共同点的人。
换句话说，自己该思考的方向应该是，
‘什么’能影响到全世界范围内远在其他国家、大洋彼岸的这么多人！
恍然维罗妮卡话语的含义，在茫然中一下子找到思考的方向，进一步的清晰了要思考的具体事项，
方然视线定格在一处，大脑飞速的运转。
能无视距离、无关国度影响到这么多人的手段...
眼眸沉思的缓缓压低，感觉距离答案就差那么一线，但一时就是怎么想也想不到，
散户、抛售、金鸢花股票、共同点、未来财团...
各种各样纷乱的思绪在脑海翻涌。
别急，冷静点，从头开始梳理信息，散户，他们都是散户，未来财团用了某种手段操控了他们，让他们买入金鸢花的股票，
买入金鸢花的股票...买入股票...
买入股票！！！
在思绪下意识重复某段念头之时，猛地反应了过来，来自世界各地的散户唯一能和这次事件产生关联的所在，
也是未来财团能无视现实距离影响到他们所有人的方式，
就是他们买入金鸢花股票的交易渠道！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方然脱口而出一个名称，
“是券商！！”
可能在第一眼看到结果后就想到了这一点，维罗妮卡一脸‘这可是你自己想到，我可没说’的天真无辜，
但没有在意这点，在意识到关键后，
方然再次看向投影屏幕直接话语飞快的开口：
“伊尔，给我调查他们所有人的金鸢花股票购买渠道，调查那些渠道背后的一切相关信息。”
“好的。”
随着机械质感的女声再次响起，‘游夜’的加持下，只用了十几秒的时间，
问题的答案就浮出水面！
“统计到所有抛售者使用的股票交易软件共七种，从它们所属的开发公司中，发现了与未来财团及旗下企业的资金往来记录。”
找到了！
在听到这句时眼神亮起，找到眼前局面的突破口，感觉像在迷雾之中终于发现了一条道路，
接下来就是去调查那几家券商公司...
确认接下来的行动方案，方然直接从沙发上起身，
“我们...”
但就在他想像艾德琳在时说一声‘我们走’的这一刻，他看着眼前沙发上眨着眼睛看向他的维罗妮卡，
等等，
这个人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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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感觉要疯了，大概从周三就想更新，结果天天写不出来，天天焦虑，嗓子好像已经发炎了，连吃了两天西瓜感觉才好点，我修改了下之前几张的细节，主要是突然感觉，这一卷已经进行到最后，我没有刻画出那种局面紧张到已经刻不容缓的氛围和紧张感，删改了一些感觉会放缓氛围的方然的吐槽，然后最新的这两张，我其实是想写出，在十万火急又迷雾重重的危机局势之中，不断抽丝剥茧最终确认行动的突破口，这样从办公室聊天转入到夜战方面想好的几段剧情的一个剧情推动点，但我设计不出来啊!!!（绝望）我就是想不出一个精彩有趣感觉写出来很自信的剧情啊!!!（抓狂）北美卷写到这我真的已经快榨干了....顺便补充一个很真实的事实，因为整天在电脑前卡纹焦虑不出门，我已经好几天没洗头和洗澡了（惆怅到失去颜色）